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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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樣。榮裕說。 哪里像我了,我睡覺才不打呼嚕。盛奕不滿反駁。 榮裕意味深長地勾唇:你自己怎么知道? 盛奕愣住,遲疑問:我睡覺打呼嚕嗎?不可能吧,靠完了,我的帥哥形象。 沒有。榮裕低笑了聲,但也睡得很死。 那是我睡眠質(zhì)量好。盛奕松了口氣,思索著笑說:也是,不然咱倆一起睡這么多年,你覺那么淺,早就受不了了。 你半夜又不會醒,怎么知道我覺淺?榮裕笑問。 能感覺到。盛奕也覺得很神奇,有時候半夢半醒,聽你的呼吸聲就知道你還沒睡熟。 說到這里,盛奕忽然就有點好奇,認(rèn)真問:你是只對我有感覺,還是天生就對男生有感覺? 榮裕也很認(rèn)真答:只對你。 那對女生呢?盛奕莫名有點緊張,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榮裕會對女生有感覺嗎? 榮裕的眸色變深了些,揉了下他的耳垂:你就很好。 盛奕笑著瞇起眼:我要是女生,早就懷上你的孩子了。 隔著睡衣覆上盛奕平坦的小腹,榮裕曖昧地低聲:怪我太努力? 盛奕臉有點燙,不想輸?shù)簦室夥磽簦何乙矝]個對比。 剛說完,盛奕看見上方的人眸光幽暗下來,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對上視線,涼涼問:你想怎么對比? 背后一涼,直覺到強烈的危險,盛奕很有求生欲地轉(zhuǎn)過身抱住榮裕的腰,討好地說:老公就是最棒的。 榮裕嘴角忍不住又要上揚,不是很喜歡這么好哄的自己,懲罰地咬了下盛奕的耳朵。 許久沒有這樣徹夜聊天,兩人好像回到了還是朋友的時候。關(guān)系的界限時而清晰,時而跳躍。卻不會尷尬,只會感到更加親密。好像多種關(guān)系都融合在一起,逐漸深入,又可以隨時自由轉(zhuǎn)換。 說到朋友之間的話題,榮裕會耐心聆聽,自然地接話,偶爾給出一些建議和回應(yīng)。聊到一些曖昧的話題,榮裕會漫不經(jīng)心地撩他一下,然后看著盛奕臉紅的樣子,再低下頭親他,摸他的耳朵。 聊到兩三點,盛奕有點餓了,兩人就離開床去廚房翻冰箱。 榮裕找出唐蕓給他們凍進(jìn)去的水餃,煮了一盤,陪著盛奕吃了一些,又給被香味饞醒的Ares也準(zhǔn)備了小零食。 你記不記得數(shù)學(xué)老師當(dāng)時的表情?說起初中時候的趣事,盛奕笑得肚子疼,我感覺老師好像真的懷疑你整容。 盛奕學(xué)著數(shù)學(xué)老師摸著地中海光頭納悶的樣子,模仿老師的口音:咦?龍裕同鞋的眼睛怎么變大咯? 榮裕正在喝水,看見盛奕神似的模仿猛嗆了一下,偏開頭掩嘴咳嗽,笑得肩膀顫動。 吃完覺得還不夠,盛奕找出一瓶紅酒,拿出兩個高腳杯倒了一點,和榮裕靠著沙發(fā)坐在地毯上邊喝變聊。 不知道會怎么樣。盛奕喝酒上臉,只喝了一點耳朵和脖子就紅了,靠著榮裕的肩膀雙眼朦朧地說,我的畫風(fēng)和老師太像了,每次下筆,我感覺我就像老師的影子。 榮裕長睫微垂,安靜地聽盛奕傾訴煩惱。 能有厲害的啟蒙老師是很好。盛奕玩著榮裕的手指,鼻息發(fā)沉,低聲說:凌也一直很羨慕我,這是多少人夢寐已求的事,我都知道。但也只有我知道,有一個這樣厲害的老師,想要突破自己有多難。 我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以后大家對我的評價了。盛奕失落地笑了聲,因為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沒有辦法超越。無法超越,就沒有意義。 榮裕偏頭看著盛奕落寞的神情,反過來安慰地捏住他的手指。 因為老師已經(jīng)封筆了,所以大家以后會為了紀(jì)念老師買我的畫。盛奕讓自己樂觀起來,轉(zhuǎn)頭和榮裕對視,笑說,倒是不用擔(dān)心以后畫賣不出去,也挺好的。 榮裕安撫地笑了笑:畫展是什么時候? 四月中旬吧。盛奕期待地問:你會來看嗎? 我也可以買你的畫嗎?榮裕問。 你想要?盛奕這才發(fā)覺,他好像從來沒有正經(jīng)地送一幅畫給榮裕,立刻說:等你生日那天,我送你一幅吧。 榮裕的眼睛亮起來:好。 不過畫展的時候你不可以買。盛奕提前警告。 客觀開價也不行? 榮裕有點遺憾,他很想當(dāng)盛奕職業(yè)道路上的第一位伯樂。 所有盛奕的第一次,他都想占有。 不行。盛奕斷然拒絕完,發(fā)現(xiàn)榮裕眼里的失望,又抱著他的手臂軟聲哄:沒有這個必要。都是自己人,你花錢買,和我從自己銀行卡里取完錢又放回去有什么區(qū)別?而且這種事圈里太多了,找熟人高價買下來炒作成名,我才不要這樣。 知道盛奕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價值,榮裕只好放棄了。 但他已經(jīng)開始羨慕那個幸運的第一位伯樂。 想到要為了榮裕創(chuàng)作,盛奕頓時靈感爆發(fā),這段時間所有擁堵在竅口的創(chuàng)作思路和沉重壓力一掃而空,只想立刻拿起畫筆。 手癢得不行,就把ipad拿過來,靠著榮裕畫了一幅睡在狗窩里的Ares。 等盛奕畫完,榮裕把圖片保存,當(dāng)做手機壁紙。 這夜熬得越來越精神,快到黎明時分,盛奕看了眼落地窗外,騰地一下坐起來,突發(fā)奇想:小裕,我們?nèi)タ慈粘霭桑∵@附近是不是有座山來著? 替代晨跑,兩人一大早開車去了附近的山。 來看新年第一次日出的人很多,大多數(shù)都是去山頂?shù)乃聫R為新年祈福消災(zāi)的,盛奕看見還有很多人帶著巨大的香柱,應(yīng)該是為了搶頭香才來這么早。 盛奕穿著運動服戴著帽子,很有活力地拉著榮裕爬陡峭的山路。 清晨的山間晨霧彌漫,群青色未完全亮起的天空下,白蒙蒙的霧氣像仙境般濕潤繚繞。爬到高處,樹枝上都是白色的冰晶和覆雪,雪松的味道清香幽美。 爬到后面盛奕已經(jīng)氣喘吁吁,榮裕的氣息還很平穩(wěn)。 盛奕喘著氣站在接近山頂?shù)母唠A上回頭看天邊。 一片漸變的藍(lán)色,緩緩被地平線泛紅的魚肚白頂開。 新年第一場破曉已經(jīng)開始。 快快,太陽就快出來了。盛奕著急地拉著榮裕跑臺階,還好沒帶Ares過來,抱著它爬得中午才能到山頂。 好不容易爬上頂峰,太陽正好探出一個尖。 山間的霧就像云海,踩在他們的腳下。紅彤彤的光一點點在霧面蔓延開,隨著巖漿滴成般的小球緩緩上升,天邊變成燦爛的玫瑰金色,圣潔又莊重的光公平地普照著每一個人。 盛奕不自覺變得謙虛,因為震撼和復(fù)雜的情緒莫名鼻酸。讓他對眼前的一幕心懷無限感激,也對幸運完整找回的生命更加珍惜。 和榮裕坐在石頭上,安靜地看完了日出的全過程,盛奕雙手十指交扣抵在鼻下,虔誠地許下新年愿望。 榮裕在身邊轉(zhuǎn)頭看著盛奕顫動的睫毛,沒有問他許了什么愿。 看了一會兒,也望向那顆已經(jīng)平穩(wěn)漂浮在天邊的太陽,在心里還愿感激。 一年前,他在最絕望的時刻獨自爬上過這座山。 他沒有信仰,但那一刻,他看著承載著世間所有希望的日出,向天地間所有的神明許愿,請求祂們把盛奕的靈魂還給他,為此他愿付出任何代價。 榮裕不知道那些神明從他身上拿走了什么。 但他已不再恐懼任何失去。 沐浴著純凈的晨光,盛奕覺得他好像有了面對一切困難的勇氣。 即將迎來的第二次離別,也不會再令他脆弱感傷。 他知道,短暫的離別,只是為了迎接更好的未來。 下次再見,我一定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盛奕在石頭上按著榮裕的手,轉(zhuǎn)過頭明朗笑說,你可以期待一下我們的新階段。 不叫盛奕嗎?榮裕一臉平靜地開玩笑,那我要重新考慮一下。 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不叫我航航了。盛奕歪了下頭,瞇起眼打量榮裕,怎么反倒跟我陌生了。 榮裕垂下眼睫,微勾了勾唇。 他最近的確有在克制。 那個稱呼里承載的是什么,盛奕自己大概都不清楚。 但榮裕卻很清醒。 從他第一次叫著那個專屬的名字,拍著盛奕的背哄他入睡時,他就被這個專屬的榮譽稱呼困住了。 那個名字讓他的身份升了級,承載了盛奕的全部依賴,讓他們的友情變成了親情。 同時也變成了一道枷鎖。 讓榮裕一度因自己逾越了界限的愛意感到彷徨。 等你需要的時候。榮裕只是這樣說。 但他更希望,從此以后,盛奕最需要的是他的愛情。 盛奕似懂非懂地看著榮裕。 榮裕看了眼表,從石頭上跳下來,朝盛奕伸出手:回去收拾一下,給長輩拜年,送你去機場。 盛奕沒有握住他的手,而是伸出雙手,笑著示意榮裕接住他。 榮裕會心地笑了笑,展開雙手。 信任地閉上眼睛,盛奕大膽地往下跳,穩(wěn)穩(wěn)撲進(jìn)一個溫暖可靠的懷抱。 航航。榮裕溫情地抱住他,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聲叫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可以嗎? 這次盛奕聽懂了。 可以的。他回抱住榮裕,用充滿愛意的熱情和他緊貼,給出安撫的承諾,是你的話,怎樣都可以。 盛奕知道,下次回來,他會失去一個朋友,一個親人。 像剛從漫長的睡眠中醒來時那樣,他會變回孤身一人。 但他會得到一個完美的愛人。 足以替代這一切。 盛奕抬頭主動吻住榮裕。 比上次分開時更熱烈地進(jìn)去勾住榮裕的舌頭,舌尖用力刮過他的舌根和上顎。 野性又曖昧。 最能讓人感受到愛情的吻法。 幾秒后,盛奕吮離榮裕的下唇,向上凝望他完美的戀人。 兩人不舍又眷戀地抵著鼻尖。 盛奕又抬起下巴親了親,認(rèn)真補充:是你才可以。 如果這輩子只能愛一個人。 那個人只能叫榮裕。 榮裕閉上眼抵著盛奕的額頭,微勾起唇:我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 結(jié)束啦~ 開始熱戀吧! 感謝在20210703 22:32:12~20210705 00:5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安煙嵐 30瓶;鬧心扒拉 2瓶;嗨呀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0章 晚安 回到北海道, 盛奕就像充滿了電,全身心投入畫展作品的創(chuàng)作中。 但比起要送展的作品,答應(yīng)要給榮裕的生日禮物更讓他費神。 距離榮裕的生日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盛奕每天忙得幾乎沒什么時間白天和榮裕視頻, 每晚累得撲倒在床上懶得洗澡時,還是非常想念榮裕。多希望只要他喊一聲,就有人幫他洗澡按摩,在清香溫暖的懷里被親親抱抱。 快點回到榮裕身邊成了支撐盛奕堅持下來的信念。 這次回來, 盛奕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關(guān)于凌也。 某天下午一起畫畫時,凌也忽然轉(zhuǎn)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反復(fù)數(shù)次。 你有話就說。盛奕被他看得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奇怪地斜他一眼, 玩笑說:你這么不好意思,j會懷疑你要管j借錢。 凌也無語地斂去表情,幾秒后神情又不自然起來, 拿起畫筆故作從容地邊畫邊問:楊月,沒事吧? 盛奕狐疑地轉(zhuǎn)過頭打量凌也:你自己問她不就行了, 她過年沒跟你聯(lián)系嗎? 哦。沒等凌也回答,盛奕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故意強調(diào):你把人家甩了, 一個女孩子, 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再聯(lián)系你。 j什么時候甩她了?凌也覺得好笑,根本就沒談過。 有什么區(qū)別。盛奕哼笑,還好沒談過,月月可是初戀,不能被你這種人破壞了對戀愛的幻想。 j哪種人?凌也氣笑了,難道j要和一個高中都沒畢業(yè)的丫頭早戀? 盛奕愣了愣, 突然從凌也的話里察覺了什么,用很有意味的眼神看過去:你不會是嫌她小才拒絕她的吧? 凌也避開了盛奕的視線,淡淡說:也不全是。 那為什么?雙子座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盛奕不能理解:念高中也沒什么吧?月月長得漂亮又懂事,學(xué)習(xí)好還單純,而且她都成年了,你們也就差三歲,上大學(xué)前別做出格的事不就行了。就是因為她還小才這么簡單。盛奕趁機替楊月報復(fù)了一把:j保證你以后會后悔,j小姑子可是校花,可以想象學(xué)校里喜歡她的男生有多少,以后上了大學(xué)見到的帥哥肯定更多,說不定到時候連你叫什么都想不起來。 唉,算了。盛奕故作遺憾地嘆了口氣,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她是得看看更大的世界,沒早戀被你套牢也挺好的。 凌也閉上眼輕吸一口氣,轉(zhuǎn)頭報復(fù)地問:那你為什么高中不早戀?你和榮裕不是早就認(rèn)識了。 是啊。盛奕放下拿畫筆的手,自己也很納悶,j高中的時候想什么呢?那么好的校園戀愛機會都錯過了。 而且他應(yīng)該高一的時候就有點喜歡榮裕了,現(xiàn)在回頭看那時的記憶,榮裕明顯那時候就已經(jīng)對他有感覺了。 既然已經(jīng)互相喜歡了,所以他們到底是為什么沒早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