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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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通電后就能成為落地窗的玻璃墻被人全部打開。大片的陽光透過窗戶揮灑進房間, 驅散了一直籠罩在房間內的黑暗與冰冷,讓一切都染上了暖色。 那個一直過得比社畜還慘的少年首領,哦, 不對現在應該叫做青年的某位首領,也沒有再批改文件或者接見下屬,而是背對著五條悟站在落地窗前, 將一條條領帶拿到胸前比劃來比劃去。鄭重的態度,看起來像是馬上要去見什么重要的人一樣。 做了這么久的夢,第一次見到青年如此反常一面的五條悟忍不住對此心生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才會讓這個一向對人愛答不理的男人,如此花心思對待。 他走了過去,抬起自己的手, 像是朋友之間的打招呼般,從后拍了一下青年的肩膀。 即便知道, 這只是一段虛幻的記憶, 可五條悟還是這樣做了。 然而下一刻 就在五條悟準備開口調侃一下打扮得就像是準備出去約會的青年時, 他卻忽然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橘紅色的夕陽從他身后的玻璃窗斜照進來, 灑在了青年的身上。 從未有過的清晰視野,如同撥云見日般,將原本被夢境有意模糊,讓人看不清面容清晰地展現在了五條悟的面前。 那是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雖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猜到了青年的身份,可當迷霧散去,一切都變得豁然開朗的時候, 還是給五條悟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你 五條悟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靜靜地看著青年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了一條黑色的領帶,熟練地系在自己了脖子上。搭配著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三件套和紅色長圍巾,熟悉的打扮讓五條悟有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兩人的初見。 夕陽下,細碎的灰塵在陽光中甚是顯眼。 五條悟一個沒注意,原本只是假裝放在青年肩上的手,直接穿過了青年的身體。 不過這并不影響這段虛幻的記憶繼續下去。 只見系完領帶的青年抬起眼眸,看向了窗外,從高處俯視著整座城市。 終于要見面了啊 他注視著城市的某個方向,喃喃自語般的道了這樣一句后,揚起唇角。 你知道嗎 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織田作。 一個讓五條悟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被青年用一種極為溫柔地口吻說了出來。 五條悟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隨后,他緩緩地收回了自己穿過青年身體的手,轉過頭順著青年的視線,看向了窗外。 金色的夕陽下,是一座高樓林立的城市還有一望無際的碧藍色大海。 這是區別于五條悟記憶中的任何一座城市的城市。但是卻一點也不讓五條悟感到意外,好像事情本就該是如此一樣。 五條悟動了動唇,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他重新轉過頭,視線落在了整理完自己著裝的青年身上,然后邁開腳步,跟著青年從一道暗門離開了這間他們一起待了四年之久的歐式辦公室。 一路上,五條悟都是沉默不語的跟在青年的身后,看著他明明四年沒有出過門,卻能熟練的在如同迷宮般的城市中,找到通往自己目的地的正確道路。 那是一家名為lupin的酒吧,經典的招牌,就和過去五條悟在書上看到過的一模一樣。 五條悟停下腳步,站在了酒吧的招牌下。 叮鈴 隨著懸掛在門口的風鈴響起清脆的聲響,走在他前方的青年推開了門,走下了通往地下的幽暗階梯。 五條悟站在門口,并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前方的青年,和他一起下到酒吧,而是轉身看向了遠方即將沉入地平線的夕陽,喃喃道:原來這就是你活著時生活的城市啊沒想到居然被治理的這么好 不得不說你還真是厲害呢,太宰。 五條悟抬起手,下意識的想要從衣兜里掏出墨鏡戴上,卻在把手伸進衣服口袋里之后,才發現自己現在還身處太宰治的記憶夢境之中,身上除了一身睡衣外,什么都沒有。 看來以后睡覺的時候,我應該戴著墨鏡才行。 他輕笑著調侃了自己一句,然后便就著現在的姿勢,把另外一只手也揣進了衣兜之中,轉身穿過了閉合著的酒吧大門,沿著階梯向下走去。 昏黃的燈光下,先進來的青年坐在吧臺最里面的位置,已經為自己點好了一杯加冰球的威士忌。 充滿情調的英倫風舒緩樂回蕩在狹窄的酒吧內,無形中為整個酒吧增添了不少文藝風。 五條悟環視了一圈陳列著各式各樣酒瓶的酒吧,最后走到了青年的身邊坐下。 『還有三年』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讓你能夠活著寫小說的世界的』 看著指尖輕撫在玻璃杯邊緣,看起來像是想要用手指去戳弄裝在酒杯中的冰球,卻又極力克制著自己不要去這樣做的青年,五條悟的耳邊不知為何突然響起了三年前,他剛繼任五條家家主不久時做的一個夢。 那時候,還是少年的太宰治坐在沙發上,看著擺在茶幾上的幾張偷拍來的照片的模樣,給五條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想想,那幾張照片恐怕就是讓太宰治如此反常的,他世界中的織田作之助的吧。 五條悟把右手從衣兜里拿了出來,手肘抵著桌面,撐著自己的臉頰,認真地觀察起了坐在他身邊,和他在夢境中相處了四年之久的太宰治起來。 熟悉的紅色長圍巾和黑大衣,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太宰治時,太宰治身上穿的那套一樣。 說起來 太宰治到底是怎么死的? 五條悟看著身旁眼熟的太宰治,忽然想起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掉的問題。 太宰治是從愛的詛咒中誕生出來的,人類留戀的產物。 他身上眾多的留戀產生的詛咒,把一個本該逝去的靈魂以咒靈的方式強行留在了人世。 以前,在不知道太宰治生前的身份之前,對于能夠形成一個特級咒靈的留戀,五條悟可以說是完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解釋。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座被太宰治治理的井井有條的城市中的人們,還有他的那些部下對他的。 可是,即便知道了讓太宰治變成咒靈的留戀產生自什么地方,五條悟還是沒有想明白,太宰治究竟是因什么而死。 他是一個龐大組織的首領,有著許多部下的保護。再配合著那一身堪比鬼才的才智,五條悟敢說只要太宰治不想死,那么絕對沒有人能夠殺得掉他。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死掉的呢? 五條悟抬起左手,戳了戳坐在他身邊的太宰治的臉頰。下意識的忽略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太宰治身上的死感。 他在這個夢境中,見證了太宰治從一個少年到青年的生命進階。雖然日子過得很社畜,但五條悟看得出來,夢境中的太宰治在努力的活著。 為了與即將來到這家名為lupin的酒吧的織田作見面,他從那些敵人的暗殺還有同伴的背叛中,努力的活到了現在。 你還真是不容易啊 大概是又想到了現實中太宰治那菜雞的身手,五條悟忍不住輕輕搖頭感嘆了一句,然后一邊猜想著太宰治口中的織田作的模樣,一邊收回剛剛戳弄太宰治臉頰的手,和太宰治一起等候他那從未見過的友人的到來。 織田作之助啊 五條悟懶洋洋的趴在吧臺上,回憶了一下自己曾在現實中看到過的關于織田作之助的資料。在他們那個世界中,文豪織田作之助與文豪太宰治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兩人總共好像就見過兩面還是三面來著? 五條悟微瞇起自己的眼睛,努力的回憶了一下自己腦海中關于織田作之助為數不多的記憶之后,便放棄了這個問題。 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和太宰治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五條悟并沒有感到有多驚訝。 畢竟多世界詮釋這個理論,早在1957年就被休艾弗雷特三世提出。還有后來的什么平行世界或平行宇宙,以及穿越題材的漫畫,五條悟還在上學的時候也沒少看。所以對于#我記憶中的作家為什么會是某里世界組織首領#的這件事,他的接納度還是挺高的。 反正對于他來說,太宰治是誰,生前是做什么的,又有什么特殊的身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他所認識的太宰治就夠了。 吶吶我說你的織田作不會放你鴿子了吧? 我感覺我們都等了好久!他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可就要醒了啊! 五條悟猛地從吧臺上直起身,看向了懸掛在他們對面墻上的掛鐘。 停滯不前的分針和時針,鎖定在了黃昏時分。讓五條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夢境中待多久。 他向后倒去,懶懶散散地仰面靠在椅子上,像只沒有骨頭的大貓。 而坐在他旁邊的太宰治,則像一尊雕像般,垂著眼眸看著自己面前的威士忌。 昏黃曖昧的燈光下,裝滿酒液的玻璃杯折射出一種像水晶一樣的光亮。 叮鈴~ 就在五條悟思索著自己要不要出去走走的時候,懸掛在門口的風鈴終于響起了代表有人到來的聲音。 原本因為等待而變得有些無精打采的五條悟,也因此來了精神,滿懷好奇的看向了進入酒吧的樓梯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著急,從現在開始進入兩個人的獨行篇高|潮部分,后續劇情信息量爆炸,絕對精彩! 一口氣吃不成胖子的,不要著急,要循環漸進! (PS:明天的更新依舊是晚上12點前) 感謝在20210217 12:15:56~20210218 23:58: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6621776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浮光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610725 10個;L大頭、@ly 3個;裘洛 2個;葉子茶醬、淅淅瀝瀝、萬里千空、人間溫柔太宰治、焉辰、3805214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山石生月 30瓶;伊水兮 29瓶;漪羅 26瓶;暮雪碧玉 25瓶;finally 20瓶;起緣的交響曲 17瓶;姽婳 12瓶;浮光、may、青木、風微草閣、舍雨、喜歡超可愛被被的kaji 10瓶;雨落喬木喬不熄 6瓶;焉辰、莫應憂、32712288 5瓶;十一月天蝎、忘宰小饅頭、青衫煙雨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0章 、第 80 章 踩著木質樓梯從上面下來的, 是一個有著酒紅色頭發的青年男子。 穿著深色的舊風衣,臉上還帶著細碎的胡茬,看起來大概二十四五的樣子。 他就是太宰治口中的織田作嗎? 五條悟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腰間。 眼力很好的他一下子就發現了隱藏在那件深色的舊風衣下的某個危險物品是槍。并且還是款式比較偏向于古老的那種手|槍。 雖然說太宰治的身份注定了能和他成為朋友的人身份絕不簡單, 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隱秘危險氣息的紅發青年, 還是讓五條悟心生了一種莫名的違和感。 兩人的關系 似乎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五條悟微微瞇起自己的眼睛,想要再從走下樓梯的紅發青年身上看出點什么。 然而,不等他再多做思考, 發現太宰治的紅發青年就率先證實了他剛剛的猜想。 你是誰啊? 帶著試探與不確定的口吻,只是一句話,便將兩人的關系深淺展露的一清二楚。 五條悟挑了挑眉。 下一刻, 便聽見坐在身旁的青年用一種他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帶著忐忑不安與期待的語氣道:呀,織田作好久不見啊。 要喝點什么嗎? 不過現在說喝一杯的話是不是還有點早? 六眼賦予五條悟的360度無死角感知, 讓他不需要改變姿勢,就能將身旁的青年臉上此時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他在現實中,根本就不可能在太宰治臉上看到的表情。 準確的來說, 現實中的太宰治根本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主動與什么人套近乎, 或者說是示好。 果然 這個織田作對太宰治來說, 是非常重要并且特別的存在嗎? 在聽到被太宰治稱作織田作的紅發青年詢問太宰治, 織田作是在叫我嗎這句話后, 原本像只沒有骨頭的大貓般懶散的仰面靠坐在椅子上的五條悟緩緩地直起身。 這是一個非常巧妙的斷句。因為按照日本的姓氏以及取名習慣,一般很少會有人將織田作之助這個名字從中間的作字斷開。會用這種不倫不類的叫法喊一個人的名字的人,除非是兩個關系極好的朋友,不然便會顯得十分失禮。 而這在重視禮儀的日本,是大忌。所以幾乎沒有人會在與他人的第一次見面中,做出這樣的事情。 特別是剛剛, 太宰治自己也承認了 『來這家店也是第一次,喝這里的酒也是第一次,與你在這里遇到也是第一次哦,織田作?!?/br> 明明被模糊的一切都如撥云見日般變得開朗了起來,可當名為織田作的紅發青年來到這家酒吧的那一刻,五條悟還是發現,自己面前依舊籠罩著重重迷霧。 他偏過頭,先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左側的太宰治,然后才轉過頭,看向了坐在他右側,與太宰治隔了一個座椅位置的織田作之助身上。 大概是忌憚太宰治的身份,坐在他右側的紅發青年并沒有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么放松。 五條悟掀了掀眼皮,把視線從織田作之助的身上挪到了對面墻上依舊停滯不前的時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