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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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剛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五條悟的新生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往后退了小半步。 咔擦 一聲輕微的枯枝被踩斷的聲音驟然響起。 五條悟把另外一只手從褲兜里拿出來,然后張開雙臂,笑得恣肆。 你來教我,該如何祓除這樣的咒靈啊,石田老師。 被五條悟盯得有些發毛的石田隆一聞言,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看向太宰治,握著長弓的手忍不住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隨后,只見箭簍中一支被做了特殊標記的箭矢,被他搭在了長弓上。 咻! 在一連串嫻熟而又連貫的動作下,這支造價僅此于石田隆一手中長弓的箭矢被射了出去。 巨大的破空聲讓不少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而作為被瞄準的對象,太宰治則絲毫不見慌亂與恐懼,反而嘴角上揚,似乎胸有成竹。 一直留意著他的夜蛾正道看著太宰治這副莫名有種目的得逞的模樣,心中一凜。 『不要想著用暴力解決問題。我這個人可是很討厭疼痛的要是不小心讓我受傷了的話,可是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哦~』 『不信的話,你盡可對我發動攻擊試試,不過之后這里的死傷,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br> 剛剛在教室中與太宰治的一番對峙,不知為何突然回蕩在夜蛾正道的耳邊。 夜蛾正道無法確定太宰治的話是否屬實,也不敢去賭那個真假。因為連免疫咒力這種匪夷所思,違背常理的事都出現在了太宰治身上,那么還有什么不可能? 他不能用這里這么多學生還有同事的命去賭。 于是乎 在石田隆一的箭即將擊中太宰治的眉心的時候,一個玩偶咒骸立刻從旁邊飛撲到了太宰治面前,一拳揍飛了射向他的特殊箭矢咒具。 而見到這一幕的石田隆一,則難以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副被人背叛的模樣,怒吼道:夜蛾正道?。?! 你在做什么?。?! 所有的糾結與出手幾乎都發生在眨眼的瞬間,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太宰治輕哼一聲,把手重新插|進衣兜里,像是在嘲諷陷入內斗的兩人一眼。當然,前提是忽略他眼中閃過的那抹得逞的笑意的話。 抱歉,石田老師。 夜蛾正道這一次是真的充滿歉意的向石田隆一道了一聲歉,然后一邊讓自己的咒骸把石田隆一的箭矢都撿起來送還給他,一邊道:關于這個咒靈的事,我會上報給校方交由他們定奪。 在這之前,請恕我不能讓你傷害他。 夜蛾正道也知道自己的話在其他人聽來,存在很大的歧義,可是沒有辦法。他不知道太宰治受傷后,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要杜絕任何可能威脅到這里學生安全的所有可能。 我會全權負責關于他的事,要是出了什么問題,責任也由我一應承擔。 說著,夜蛾正道對著石田隆一等人微微鞠躬。 你 你 石田隆一握緊自己的長弓,身體劇烈顫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一個一級咒術師居然保護一個咒靈! 不管因為什么原因,都讓人無法接受! 這是赤|裸|裸的背叛! 是他們咒術師的恥辱! 石田隆一的視線來回在一副護著太宰治模樣的夜蛾正道還有五條悟身上來回移動,然后猛地轉過身,對自己身邊的學生道:島谷! 被石田隆一叫住名字的男生愣了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石田隆一是在叫自己。 啊在! 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石田隆一身邊,微弓起身問道:石田老師? 校長和其他老師回來了沒有! 石田隆一沉聲問道。 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長和其他老師帶著學校里大部分學生去京都參加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只有他和夜蛾正道留在這里看家。五條悟因為要參加御三家的聚會,所以也沒有去參加這次的京都姐妹校交流會。但是誰想到,他一回來就給他們帶來這么大一個驚喜! 這還不如不回來呢! 石田隆一想到這,眼中布滿陰霾。 而被他這一看著的島谷,則忍不住抖了抖。 還、還沒有 他咽了一口口水,才聲音發抖的小聲回答道:校長和各位老師,還要等明天的團戰結束了才能回來 是嗎 石田隆一再次把視線挪到了唇角噙笑的太宰治身上,然后用力地攥緊了自己的手,強忍住自己想要干掉他的沖動,對島谷道:去把他和五條關到禁室去。 啊? 禁、禁室? 島谷有些不確定的重復了一遍石田隆一的話。 真的要把五條學弟也一起關進禁室嗎,石田老師 這樣不太好吧 島谷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語氣明顯不足。 東京咒術高專的禁室一般是關犯了大錯的咒術師的地方,從學校開辦以來,就只有要執行死刑的人被關在里面過。五條悟雖然是個問題學生,但還罪不至此。再加上他御三家五條家大少爺的身份,哪怕再給島谷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種事。 有什么不好? 然而,石田隆一卻冷笑一聲,把視線從太宰治身上挪到了五條悟身上。 既然咒靈是五條同學帶回來的,那讓他在校長回來前去禁室看管自己帶回來的東西,你覺得有什么問題嗎,夜蛾老師。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五條悟,在對方聳肩表示無所謂后,才回答道:那就這樣吧。 關于被悟帶回來的咒靈,我會去匯報校長。其他的事等校長還有其他老師回來之后,再做定奪。 說完,夜蛾正道轉過身,把右手放在了五條悟的肩膀上,用力的捏著他的肩膀,沉聲道:等會給我解釋清楚,你身上那個「束縛」的事。 五條悟嘴角依舊掛著笑,仿佛早就知道了夜蛾正道會這么問自己。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這也是他和太宰治定下「束縛」的原因。 因為比拔除詛咒更難的,是怎么清除人類留下來的留戀。 第11章 、第 11 章 作為五條家這一代本家唯一的嫡子,擁有六眼的五條悟從牙牙學語起就開始接觸詛咒。 他見過很多詛咒還有咒靈。 在這條充斥著鮮血與死亡的咒術師之路上,他的這雙六眼已經看破太多。多到甚至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還有什么沒有看過。 心如止水,這大概就是五條悟每次在面對詛咒時的心情。因為看得太多,所以已經很少有事物能夠在他的內心激起波瀾。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咒靈。那如止水般平靜的內心,最終還是被一滴小小的水滴打破,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那是一個罕見的,漂亮的人形咒靈。雖然有著讓這個世界上除了五條悟之外所有咒術師還有咒靈都為之眼紅的能力,可卻如同一個蟄伏在強勢外表下的脆弱野獸般,弱小而又可憐。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弱小的咒靈,卻讓五條悟第一次品嘗到了什么叫做吃癟的滋味。 他刷新了五條悟對詛咒的認知。不僅是他所具有的那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免疫咒力體質,還有他充滿矛盾的本身。 『我這個人的畢生夢想就是追求一個輕松無痛的死法!既然你說祓除不痛,那就快點祓除給我個痛快?!?/br> 在遇到太宰治之前,五條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在一個從人類負面情緒中誕生出來的,以人類為目標的詛咒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想要被咒術師祓除的咒靈?說出來也不怕被其他咒靈笑話! 可惜,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如此。 有著免疫咒力這一讓所有咒靈都眼紅嫉妒能力的太宰治,想要被咒術師祓除。不是為了借機嘲笑咒術師的無能,而是真真正正的想要被祓除。 他在追求死亡。 一場能夠讓他解脫的死亡。 這是五條悟唯一在太宰治身上看透的東西。 可是為什么呢? 這是五條悟在決定和太宰治定下「束縛」,想不明白的地方。 日本國內的非正常死亡,失蹤的人數平均都在1000人以上。其中大部分的都是被從人類rou|體中脫離出來的負面情緒所化的「詛咒」所害。雖然其中不乏有詛咒師所造成的惡性|事件,可歸根到底,還是源自于詛咒。 它們是危害。 這是存在于所有為了對抗詛咒而學習詛咒的咒術師腦海中,對詛咒還有從詛咒中誕生出來的咒靈的不容置疑的認知。 然而 太宰治卻顛覆了五條悟這么多年來對詛咒的認知。 『人生本來就沒有什么意義。』 脆弱的,孤獨的,迷茫的靈魂。 這是五條悟在扒開太宰治身上強勢的外表后,所看到的東西。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也許咒靈并不一定都是危害這件事。 詛咒是從人內心里生長出來的沒錯。可古往今來被稱作最強的詛咒,卻從來不是瘋狂絕望等負面情緒,而是一向被稱作奇跡的愛。 愛是奇跡,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詛咒。從愛中誕生出來詛咒,不管什么時候都是讓咒術師最為忌憚的存在。 太宰治是從愛的詛咒中誕生出來的,人類留戀的產物。 這是在經過一番試探后,被五條悟意識到的東西。然后幾乎是瞬間,五條悟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為什么身為咒靈的太宰治會擁有免疫咒力的能力? 因為他身上的詛咒想要他活下去。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對他施下詛咒的人,或者人們想要他活下去。是以產生了這樣一個充斥著矛盾的詛咒,把一個本該逝去的靈魂以咒靈的方式強行留在了人世。 想要活下去的詛咒,以及追求死亡的靈魂本身,這是有史以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哪怕身為擁有古老歷史的咒術御三家之一五條家唯一的繼承人,見多識廣的五條悟也沒有見過像太宰治這樣的咒靈。而從愛中誕生出來的過怨咒靈,更是絕對做不到像太宰治這樣。 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是嗎! 無論是太宰治這個人類留戀的產物也好,還是對他施下詛咒的人也罷,都讓五條悟產生了想要了解更多的興趣。 因此,他決定 他要保下太宰治! 是的,五條悟決定要保下太宰治。 因為要是就這樣讓這個充滿著愛的奇跡的咒靈被人祓除或封印,那就太可惜了!所以至少在他對太宰治的興趣徹底泯滅前,他不會讓任何人祓除太宰治的。 這是他看上東西,就算要祓除,那也只能由他來決定! 喂,聊聊吧。 側躺在貼滿符咒的禁室地上,五條悟支著腦袋看著靠坐在墻邊,無聊的撕著墻上的符咒折紙飛機的太宰治,笑得痞里痞氣。 我們現在好歹也算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第12章 、第 12 章 太宰治靠坐在貼滿符咒的墻邊,專注的折著自己的紙飛機,心無旁騖的模樣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被他無視了個徹底的五條悟癟了癟嘴,另一只手在地上用力一撐,便從側躺在地上的姿勢變成了和太宰治一樣靠墻而坐。 喂! 五條悟也學著太宰治從背后的墻上扯下了一張原本是高專用來防止被關在禁室中的人使用領域或咒術逃跑用的符咒,捏成團丟到了太宰治的身上。 說句話。 太宰治依舊沒有回答五條悟的話,而是把手中剛折好的紙飛機拿到眼前,認真的捏緊折疊的地方,確保它們不會散開后,才一邊把這架用符咒折疊而成的紙飛機飛向坐在他對面的五條悟,一邊反問道:說什么。 你的名字。 五條悟伸手接住了太宰治飛過來的紙飛機,然后轉動手腕,又給太宰治飛了回去。 又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至于這么藏藏匿匿的嗎 我們都已經定下了「束縛」綁定在一起,你還害怕我害你嗎? 太宰治把飛到他頭上的符紙飛機拿下來,將被撞歪的頭重新擼直后,又給對面的五條悟飛了過去,并隨口回答道:那你求我啊。 求我說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訴你了呢。 說到這,太宰治還故意抬起眼眸看向了五條悟,朝他露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配合著他接下來的這句話,簡直讓人看得拳頭發硬。 你不會還要我來教你吧?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這點連小學生都知道。那十分重要的七個字。 太宰治說著,還抬起右手,在五條悟面前給他慢慢比劃了一個數數的手勢。 不過五條悟卻并沒有搭理太宰治對他的暗示,而是稍稍用力,便把太宰治又給他飛過來的紙飛機,準確無誤的丟插|進了太宰治的頭發中,然后才一邊做出終于理解了太宰治所暗示的七個十分重要的字的模樣,一邊喃喃道:我想被物理超度嗯嗯,正好七個字。 我知道了,等出去就滿足你。我會用最好的咒具,把你切分成像刺身一樣薄的薄片封印起來的,放心好了! 太宰治伸手去拿頭發上的紙飛機的動作一頓,隨后凝眸看向了五條悟,語氣輕飄飄的說道:隨便你。 不過你真的沒有要改行的打算嗎? 太宰治把符紙飛機從頭發上拿下來后,向后靠在滿墻的符咒上,隨口問道。 哈? 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你戴著墨鏡的樣子真的看起來特別像那種為了糊口每天在路口拉二胡招攬生意給人算命的街頭藝術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