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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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發笑,沒想到盛決也有如此缺乏安全感的時候,季懷瑜覺得心里癢癢的,對他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語氣慵懶而曖昧。 那你要什么?盛決在明知故問。 季懷瑜松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靠近在駕駛座上的盛決,伸手撫上他的側臉,將他轉過來看向自己,然后輕柔地吻了他的唇。 他輕微地磨蹭了一下,稍稍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看著盛決的眼睛,感受著彼此灑在對方唇上的呼吸,輕笑道:你說呢? 話音落下,他再次吻住了盛決,舌尖掃過對方抿起的唇,溫柔地引誘他張開嘴,將舌纏上他的,舔舐著屬于他的每一寸。 接著盛決伸出手,手指穿進了他的發間,將他按得更靠近自己,進一步加深了這個吻,帶著強勢的占有欲,汲取著他的氣息。 車里的燈在黑暗的小路上亮著,里面安靜的空氣里,只剩下兩人彼此的呼吸和親吻的聲音,落進耳朵里更加撩人心弦。 季懷瑜只覺得被他吻得呼吸越來越亂,想更加抓緊他,貼近他,想得心癢難耐。 他分開兩人的唇,聲音喑啞:不要上去坐坐么? 第46章 上去坐坐, 究竟是做什么,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言而喻, 盛決的眸色立刻沉了沉。 季懷瑜就是欣賞盛決的行動力, 一句話不說, 也毫不推拉,直接轉動方向盤進了他家的大門, 開進了他的車庫。 盛決黑色的添越停在他一眾花里胡哨的跑車中間,顯得有點擁擠和憋屈。對季懷瑜來說, 他的車庫其實更像一個展示廳,是他的私人精神領域, 不容侵犯, 如果說他有一點點強迫癥的話,那就是對車,它們的位置設計精確到厘米, 從每一個角度看過去, 都是完美。 而現在, 盛決的車停了進來,闖入了他的空間, 兩種不同風格碰撞在一起,他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悅。 季懷瑜下車關上門,邊走邊對盛決提議:改天我叫人把北面那個車庫清理清理, 給你騰出來。 盛決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又趕上了他。 季懷瑜說得看似隨意,但仿若是他能說出的最浪漫的情話。他在邀請他停進他的車庫, 就等于邀請他闖入他的生活,好像是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問:哎,你要不要偶爾過來住一下。 好。盛決回答道。 季懷瑜覺得如此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的盛決可愛極了,簡直想一進門就把對方按在墻上親,但是他覺得第一次要循序漸進,氣氛要美好,給盛決留個最美好的回憶。 于是他一進門,就刻意地和盛決拉開了一段距離,怕自己沖動。 盛決看著他利落地脫外套換鞋,將自己甩在后面的背影,略覺奇怪地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不是季懷瑜的風格。 因為上次被嫌棄了,為了今天盛決過來,季懷瑜特意請鐘點工把房子打掃得一塵不染,零零散散的東西都收起來,花瓶里也換了新鮮的花,看上去耳目一新。 季懷瑜開始發愁,現在他應該說什么?直接提議開始洗澡么?這樣會不會顯得太刻意太心急?會不會讓盛決很討厭? 就這么糾結著,季懷瑜背對著他走到客廳,翻出來一盤光碟遞給他,說道:上次去你那看你喜歡收藏碟片,你不是喜歡羅曼波蘭斯基的電影嘛,我看這張你沒有,就叫人找了找買到一張,給你。 盛決有些意外地接過來看了一眼:謝謝,這張很不好買。 那是,季懷瑜看盛決喜歡,開始得意,找了好幾個月呢,你也不搞點庸俗的愛好,我也能容易一點。 季懷瑜嘴上抱怨著,眼里的笑意卻怎么也抑制不住。他對上盛決的眼神,卻發現對方的目光也從碟子上移向了他,深沉而熾熱。 他一瞬間感覺心跳加快了些,僅僅被盛決這樣看著,他腦子里就開始播放某些難以名狀的畫面。 季懷瑜努力將它們暫時驅逐出去,輕咳了一聲,提議道:你現在要不要看? 說完,他就想在心里捶死自己。他現在是想看電影么?他邀請盛決過來的目的,是為了和他一起看電影么? 連高中生談戀愛,估計都不會像他這么僵硬。他覺得和盛決在一起,他引以為傲的調情手段飛速下降,都快退化到青澀的程度了,實在丟人。 好在盛決雖然覺得很莫名,也勉強同意了。 倆人開始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看電影,季懷瑜每一秒都無比后悔,劇情看在眼里也沒走到腦子里,播的是什么完全不知道。 他時不時偷偷用余光瞄盛決一眼,看對方看得很認真的樣子,側臉上映著忽明忽暗的屏幕光線,鼻梁高挺,唇線性感,他看得心動不已,更加后悔。 忽然,電影里開始播放到親熱場面。 季懷瑜總算認真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之前的老電影尺度比現在大多了,曖昧而黏膩的聲音從立體效果極強的音響里傳過來,回蕩在整個客廳里。 兩個人就在這樣的氣氛里,隔著一段距離坐著,場面一度非常詭異。 季懷瑜又瞄了一眼盛決,看到對方依然認真地看著,目光冷靜,像是在看工作文件,他頓時感覺更熱了,心想著這情節什么時候結束。 等到終于告一段落,季懷瑜松了一口氣,結果一轉場,換過去還是這樣的情節,聲音還越來越大。 季懷瑜無比后悔,他之前為什么沒有提前自己看一下,現在這樣,萬一盛決以為是他故意拉著他看呢? 他覺得周圍溫度越來越熱,喉結滑動了一下,起身道:我去倒點喝的吧。 說完,他逃離現場,去倒了兩杯酒冷靜一下,才端回來。 盛決看著他遞給自己的酒杯,淡淡地說:我不喝了吧。 季懷瑜忽然想起,上回在瑞士,盛決就是在酒杯里被人摻了烈酒,估計是有心理陰影了。 這個是甜酒,沒什么度數的。 季懷瑜笑了笑,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剛感覺輕松了點,電影里的聲音又復響起,令人難以忽視,他感覺差點嗆到,咳了兩聲,掩飾似的又猛喝了一口。 盛決側過臉看著他,他耳朵尖都是通紅的,因為喝得太急,嘴唇上沾著一圈酒液,濕漉漉的尤其誘人。 季懷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捏著下巴親了上來。 這個吻迅猛而激烈,有力的舌舔去了他唇上殘留的液體,仍不滿足似的分開了他的唇齒,掠奪著他口中的酒,清甜的酒味隨著他們的糾纏在兩人之間蔓延,直到彼此都沾染上了同樣的氣息,然后氣息越來越凌亂,急促地呼應著。 盛決離開他的唇,幽黑的眼睛熱切地盯著他,聲音低沉:是挺甜的。 季懷瑜覺得熱度一下又燒了上來,思緒開始guntang,不滿足于此,想要與他更加貼近,勾著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同時伸手扯出了他的衣服下擺。 手下腰腹肌rou的觸感堅實而炙熱,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一個男人的身體產生渴望。 盛決被他這樣一摸,呼吸顯然也亂了,按住他的手,問道:你還看電影么? 季懷瑜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調笑,心想著盛決現在也學壞了,就著他抓著自己手的動作,又摸了一把他的腹肌,說話間帶著勾人的喑啞:我根本就沒看進去,全都在想你。 盛決眼底的火光燃得更熾烈,一把將他又撈了過來,兩人一路從沙發吻到了浴室。 水流從頭頂傾瀉而下,彌漫起一室氤氳的霧氣,季懷瑜被推在墻面上,后背冰涼的觸感讓他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盛決,他開口道,還記得你那次把我從酒吧里抓回來么?那時候你就是這么把我推到浴室的。 你那天沒醉?盛決問。 沒,我很清醒,我那個時候就想和你做。 季懷瑜靠在透明的墻面上,水流順著頭發滑至下巴上滴落,他說話間,灰藍色的眸子深情地盯著盛決,在水霧間顯得更加迷離。 倒在床上的時候,盛決的吻里竭力壓抑著急切,溫柔而細密地落在他的額頭上、睫毛上,然后接著向下。 在鎖骨被他輕咬了一下的時候,季懷瑜忽然想起了什么,氣息急促地說道:我喜歡你。 盛決從他的脖頸間抬起頭,目光發燙。 好像還沒有認真跟你說過,季懷瑜此時皮膚下都泛著一層粉色,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害羞,還在堅持解釋著,真的我喜歡你。 盛決忽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唇,指腹滑過的觸感明晰。 他的聲音沙啞:如果你不想痛的話,就先不要說這種話。 夜色漸濃,四下寂靜,只有終于壓抑不住的喘息聲,長久的熱望和渴求突破禁錮,延伸于每一寸肌膚之下。剎那間仿佛天地之間都只剩下純色,他們彼此契合交融,溫度相互浸染,直到再也糾纏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是核桃酥的酥 12瓶;我謝謝您一家人 6瓶;嘗遍世間的甜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季懷瑜醒來的時候, 床簾拉的嚴密,屋里還是一片漆黑, 他迷迷糊糊地往旁邊撈了一下, 是空的, 沒有一點余溫,連床單都平整如初。 他莫名泛起一絲失落, 盛決已經去上班了么?連個早安吻都沒有,真是無情。 想到對方的名字, 他忽然躺在床上揚起了唇角,眼里的溫柔藏也藏不住, 肖想了這么久, 他終于和盛決走到了這一步。 當盛決手臂撐在他身側,低頭貪婪而熾熱地看著他時,他才感覺到對方竟然如此執著地渴望著他, 那個瞬間, 他甚至覺得現在死了也值了。 一旦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 畫面就像洪水一般向他襲來,忽然季懷瑜想到了什么, 抬起胳膊迅速捂住了眼睛。 太羞恥了,他想,盛決絕對私下里做過很多功課, 他站在一個公平沒有濾鏡的角度看,技術真的很不錯,關鍵是先天條件太好了。 本來他做好了忍受痛苦的心理準備, 可到最后他已經感覺到神智恍惚,舒服得過了頭,只覺得還好他們沒有鄰居什么的。 越想臉越來越燙,季懷瑜打算下床洗個臉,一踩到地板就倒吸了一口氣。 痛倒是還好,就是腰很酸,酸得好像快要斷了,走路也不是很自在。 他在心里再次把出門上班的盛決罵了一頓,能讓他做到這個份上的,也就只有盛決了。 艱難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季懷瑜卻聽見了有細碎的聲音傳來,他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他平常幾乎從來不去的廚房。 盛決在里面挽著袖口,掛著明顯顯得有些小的圍裙,正面無表情地往鍋里倒油。 季懷瑜笑了笑,覺得他這樣著實可愛,一大早下樓有人做早飯原來這么溫暖。 他走到盛決身后,伸手從背后抱住了他,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開口道:盛總,上班要遲到了。 話說出口,季懷瑜才發現自己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在心里又罵了一句盛決,太禽獸了。 盛決的背僵了一下,然后偏過頭看著他,道:沒事,我發了通知。 季懷瑜點了點頭,心想當總裁還是爽,別人遲到請假,他遲到直接理直氣壯發通知。 你有什么不舒服么?盛決忽然遲疑地問。 季懷瑜覺得被他這么擔憂地一看,臉又開始發熱,移開目光說:那當然是有,要不下次你試試,我保證很溫柔。 盛決默默無視了他的話,從鍋里把做好的太陽蛋鏟出來:下次我會注意。 季懷瑜撇了撇嘴,坐在餐桌前,看著一桌子的早餐,吃點這個吃點那個,覺得是比每天干吃麥片幸福多了。 他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牛奶,放下后唇邊沾了一點奶漬,盛決看了一眼,只見季懷瑜還毫無所知地望著自己,絲質睡衣的領口一顆扣子沒扣,露出的脖子和鎖骨前留著曖昧的痕跡,昭示著昨天的激烈。 盛決感覺一瞬間喉嚨有些干渴,沒有多想便撐起身吻了上去,廝磨了片刻放開他,伸手扣上了他的領口扣,對他說道:你等會再去睡一覺吧。 季懷瑜臉上的熱度就沒下去過,笑了笑:你怎么對我這么寬容了,不了吧,十點不是要開會么。 盛決向他投來一個略帶詫異的眼神,季懷瑜心想,完了,他恐怕要被盛決這個工作狂同化了。 出門前,盛決習慣性地去沖澡,剛進去沒多久,季懷瑜聽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怕是工作上的事,準備拿起來給盛決,余光瞄了一眼,屏幕上的聯系人叫黎爍。 他從來沒聽盛決提起過這個名字,心想著可能是商界的朋友吧,卻鬼使神差地又看了眼。 這一眼,他徹底停下了去浴室的腳步。 彈出來的消息還沒有暗下去,這個黎爍問他:你什么時候辭職? 季懷瑜一下子呼吸都停滯了,盛決居然想要辭職么?為什么他一點也不知道,應該是這個人在開玩笑而已,他心存僥幸地想,目光卻從屏幕上挪不開。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做,偷看別人信息多沒品,可還是忍不住滑開了這條提示。 鎖屏密碼,季懷瑜試了一下盛決的生日,錯誤。他想了想,把自己的生日輸了進去,居然解開了,他心頭一暖,不知道盛決什么時候偷偷改的,緊張感也散去了一些。 他深呼吸了一下,像是等著揭曉答案般,點進了兩人的對話。 這個黎爍一共發了三條消息。 【學長,聽說你那個小朋友考過了啊,你什么心情?】 【最近順利得超出了預期,你應該也看到了,就等你過來了。】 【你什么時候辭職?】 季懷瑜的眉心擰起,這個黎爍叫他學長,不知道是盛決中學還是大學時候的學弟,開口就稱他為小朋友,他眼角抽了抽,心里吐槽了一句倚老賣老,接著往下分析。 他疑似是要挖墻腳,而盛決看起來居然同意了,究竟是什么公司,能開出比他還要豐厚的條件,讓盛決都能心動,還是說那里有什么特別吸引他的地方。 季懷瑜抓著手機,失力地躺倒在沙發上,倒下去的時候腰還被撞得酸痛了一下,他頓時感覺有點心酸。 做完第二天,發現男朋友要從自己的公司辭職,這也太他媽慘了。 而且他發現自己對于盛決的人生其實一無所知,以前在學校里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他都不知道,還有盛決是不是真的喜歡在恒輝工作,他不了解,也不敢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