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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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懷瑜默默地拿出了手機,打開百度搜索。 沒辦法,第一次做gay,沒有什么經驗。 眾所周知,百度看病,沒病也會覺得自己哪都有病,搜索如何做0同理。 看了一會兒,季懷瑜心驚膽戰地關上了,在心中為陶昔獻上了一支蠟燭,太偉大了,太決絕了,太不容易了。 他覺得自己還需要進行一些心理建設,于是接下來從瑞士回國的幾天里,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和盛決的角色調了個頭。 以前在公司里都是他天天死皮賴臉地纏著盛決,而現在盛決認真地說要跟他談談,他反而慫了,不停找理由推脫,每天按時上完課,然后就像火燒火燎一般急著沖回家。 幾天以后,季懷瑜看著盛決掃過他的眼神越來越冷,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行,決定請求一下外援。 他想肯定不能找陶昔問,簡淵會打死他,那就問簡淵吧。 他給簡淵發了一條消息【你們第一次的時候是怎么做的心理建設?】 過了許久,簡淵一連發來幾條消息。 【???】 【靠,我們在度蜜月??!為什么要為你解答這種問題?】 【你決定做0就靜靜地做,請不要讓你的朋友知道這種事情!】 【算了,既然你的朋友已經知道了,只能告訴你,有什么可建設的,順其自然啊?!?/br> 季懷瑜抓了抓頭發,回道【你們要準備麻藥么?送急診了么?】 屏幕那頭正在度蜜月的簡淵一臉迷惑,他想,他要寬容。季懷瑜不像他,上高中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是彎的,同性X教育非常缺失。 于是他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季懷瑜心想,什么人啊這是,虧得他當時幫他瞞天過海,不然他現在能渡得了蜜月么? 就在他在床上躺得快要睡著的時候,他手機又響了,打開一看是簡淵發的郵件,附件里是一個豪華的科普大禮包。 從科普文章、紀錄片、再到教學視頻,豐富多彩,應有盡有。 季懷瑜飛速下載。 就在他準備關上郵箱時,突然看到攔截郵件里多了一封信,他鬼使神差地打開,是用俄語寫的。 季懷瑜快速從上到下地瀏覽了一遍,越看呼吸越急促。 他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發件人自稱是他母親生前的朋友,他印象里他母親沒有任何朋友,去世的時候也沒有人來悼念。 如果能聯系上她的朋友,對于之前他的一些猜疑,可能會有線索,他的指尖都在無意識地發抖。 盛決晚上正在例行加班,忽然手機響起,他看到屏幕上季懷瑜的名字,抿了下唇接起來。 對方已經躲他躲了有快一個星期了。 盛決,我媽她我收到一封郵件,說是她朋友 冷靜而讓人安心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別急,你慢慢說。 季懷瑜深呼吸了一下,開口道: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俄羅斯? 作者有話要說: 腰痛警告!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eera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meerae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又跟季懷瑜說了幾句, 安慰他鎮定下來后,盛決立刻叫斐清定了兩張第二天去俄羅斯的機票。 第二天上午盛決過去接他的時候, 季懷瑜已經恢復了冷靜, 見到盛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天太激動了, 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的。 沒事。 他能理解季懷瑜的心情,他母親的事他也聽說過。當時本來她的精神狀況就不是很穩定, 季懷瑜被接走后,又接連出現癥狀發作, 被送進了精神病醫院住院。 當時季懷瑜就鬧著要回來,但因為是未成年, 加上季鼎的控制, 他無法進行探視,只能給他母親寫信。 開始尚且還有親筆回信,雖然篇幅時長時短, 但至少能看出他母親寫信時的狀態還是好的, 后來病情惡化, 就只能口述讓別人打字,發過來的文字也只剩寥寥幾句。 季懷瑜那時候說什么也要回去, 卻在準備出發的前幾天收到了她的死訊。 盛決記得,當時季懷瑜崩潰了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理解他母親為什么忽然放棄他, 后來才慢慢恢復過來,而這件事成了他的心病。 所以他十分能理解季懷瑜的心情,只要能聯系到她以前認識的人, 就想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 盛決坐在去機場的車后座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季懷瑜更加覺得抱歉,問道:你陪我過去的話,公司沒事兒吧? 盛決一本正經地說:沒關系,翹班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季懷瑜忍不住笑了,自從他來公司以后,不說盛決有沒有把他扳正,他是已經徹底把盛決帶歪了。 想到第一次翹班,季懷瑜就想到他們在瑞士的經歷,一時又有點頭腦發燙,趕緊轉換思維,說道:正好你還沒去過俄羅斯,到時候我帶你轉轉,還可以帶你去打獵,坐著降落傘直接背著槍落在森林里那種。或者你摸過棕熊么? 盛決的眼神詭異起來。 季懷瑜笑道:我可沒開玩笑。 好,盛決回答道,他看出來季懷瑜此時有一點緊張,畢竟很快要面對一直執念的未知,他拿了條毯子遞給他,說,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機場叫你。 說實話季懷瑜昨天真的沒怎么睡著,聽到盛決的話,他奇異地出現了一股困倦,好像終于找到了安心的歸宿。 毯子上隱約能聞見盛決的氣息,沉穩而冷冽,包裹著他,他居然很快就睡著了,登機以后接著一睡不醒,直到抵達了莫斯科。 當地時間還是下午,陽光燦爛得刺眼,季懷瑜回到了從小長大的地方,熟悉的感覺讓他心里輕松了一些,一路上跟盛決介紹著旁邊的建筑和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他考慮到盛決坐了一整天的飛機,想讓他先休息一下,盛決卻堅持要和他一起過去,季懷瑜拗不過他,只能先一起去酒店放行李。 辦理入住的時候,季懷瑜犯了難,盛決又不會俄語,肯定是他來辦。那他是要兩個房間,還是一個房間?是要大床房,還是雙床房? 畢竟之前他們的關系也達到了一個曖昧的頂點,他現在的決定就仿佛昭示著他的態度,他心里當然是想離盛決越近越好,但他還沒做好在下面的心理準備,總覺得踏出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抽不了身了。 在盛決的注視下思慮了幾秒,季懷瑜艱難選擇了折中的辦法,一個大套間,兩張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盛決進房后眼神黯了黯,不過他們此時沒太多時間糾結這個問題,整理了一下就出發去和發信人見面。 那人是他母親做模特時期的朋友,現在已經是莫斯科一家模特公司的老板,季懷瑜收到的地址也是在公司。 他按照定位找到了一座市中心的高層建筑,門口時不時有高挑纖細的俄裔模特進進出出。季懷瑜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神采飛揚的模樣,忍不住想他母親事業輝煌的時候,想必也是這個模樣。 他們兩個走在大廳里,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個淺金色頭發的俄羅斯小哥先過來跟季懷瑜打了招呼:你們是來面試的么?我覺得你的眼睛很漂亮,五官也很精致,除了不那么高以外,都很完美,肯定可以選上。 季懷瑜眼角抽了抽,也就是在模特公司,他才會被人說不那么高。 然后他轉向盛決:我認為你的氣質很特別,現在很稀缺,偷偷告訴你,你會紅的。 盛決聽他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俄語,皺起了眉頭。 季懷瑜在一旁心里發笑,跟這個熱情的金發小哥解釋了一番,把人打發走了,小哥走之前,表達歉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盛決看到他的動作,眉頭皺的更緊,問季懷瑜:他剛才說什么? 季懷瑜眨了眨眼,忽然起了一點歪心思,回答道:他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盛決眼神很無奈,顯然是一點也不信,但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怎么說? 季懷瑜看著他的眼睛,嘴角彎了一下:我說你有。 輕飄飄的話語像一陣繾綣的風,在人的心頭上拂動了一下,又了無蹤跡。 很快,他母親朋友的助理下來接他們,在坐電梯上去的路上,季懷瑜又開始緊張,甚至感覺自己后背開始出冷汗。 盛決發現了他的變化,在助理身后快速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聲音低沉悅耳:別怕。 溫熱的觸感從掌心傳來,稍縱即逝,季懷瑜覺得自己仿佛忽然墜入一個溫暖的空間,與冷硬的世事相隔離開,瞬間也沒有那么緊張了。他沖盛決揚了揚眉,仗著別人聽不懂,問:這是什么,新任男朋友的安慰? 盛決抿了抿唇,沒說話。 電梯打開,經過一段走廊后,季懷瑜推開門,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桌前,即使已年過四十,仍然身姿曼妙,神情優雅。 看到季懷瑜,她也起身盯著他端詳了幾秒,眼中流淌著復雜交織的情緒,然后對他們說:你們進來坐下吧,你長得很像你母親,尤其是眼神。 季懷瑜和她打過招呼后,她接著說:我和你母親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她就膽子非常大,經常在我們去各地參加活動的時候跑出去玩。 季懷瑜想這果然是他母親的作風,笑了笑。 如果我當初攔著她一點,可能她也不會遇見你父親。女人想到往事,垂下了眼睛,看起來依然年輕的臉上一下顯露出了疲態,當時我極力地勸過她,事情鬧大后,也去求過人給她機會,可是沒有用,她完全不聽,我們就在那個時候決裂了,再也沒有聯系過。 季懷瑜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他母親當時為了生他,想必經歷了難以想象的掙扎,連她最親密的朋友都離她而去。每次想到她那段時間的經歷,他都會被愧疚感扎得生痛。 女人接著講:她再聯系上我,就是12年后了,那時候你剛被接去中國,她因為放棄了你的撫養權,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沒有辦法才找我 對不起,等等,她自己放棄了撫養權?季懷瑜打斷了她。 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以為是季鼎偽造的證據,打贏了官司。 是的,孩子。女人深深嘆了口氣,她最后的時候放棄了,因為你父親說服了她,她給不了你任何東西,哪怕最起碼的穩定的生活,而且她當時服藥的劑量已經很大了,不得不去接受正規治療。 季懷瑜怔怔地聽著,他以為他母親是被季鼎逼瘋的,現在看來,她很早就出現了精神失常。 他印象里,她一直是大大咧咧且沒心沒肺的,放學能因為喝酒忘了去接他,交了新男友也能和前任的名字記混,還要他在一旁提醒圓場。 原來,他從未發現過她藏在角落里的藥物,也沒能發現她隱埋在皮膚之下的痛苦,他的mama從來都是他霧霾繚繞的童年里的一束陽光,他卻不知那背后也有巨大的陰影。 季懷瑜覺得太多的情緒一起沖上來,幾乎要將人的心腔擠破,讓人呼吸不過來。只有盛決的一只手撫在他的背上,不停傳來柔和的溫度,讓他冷靜下來。 等他平靜下來,女人才又告訴他:你母親去世之前,我們在醫院里見過一次,她把之前你寄的一些信交給了我,還有給你沒寄出去的信。雖然她再三叮囑不讓我聯系你,可我覺得你已經這么大了,你有權知情,希望我這個決定沒錯吧。 季懷瑜又和她談了一會兒,才帶著信離開,直到回去他也猶豫著不敢拆開。 他無數次把信翻來倒去,然后抬頭看著盛決。 盛決,我還是想看一下。 盛決無數次耐心地回答:好。 然后季懷瑜開始抓頭發:唉,我不敢看。 我陪著你。盛決開口說道。 四個字沉穩有力,像鎮定劑一樣緩解了他的焦慮,季懷瑜想,有盛決真好啊,他絕對不想把他放掉。 他吸了口氣,拆開已經舊了的信封。 信紙上的字跡非常潦草,看的出寫的人下筆時手甚至沒法握筆太穩,季懷瑜靜靜地看著。 【寶貝,雖然知道你覺得這個稱呼很rou麻,但還是想這樣叫叫你。 最近病情很反復,壞的時候比好的時候多,如果下面寫的有的你看不懂,你也不許怪我。mama可能堅持不下去了,你知道我一直是一個很沒出息的人,要是沒有你早就放棄了,這幾天經常想起你小時候的事,感覺很搞笑,我這么個愚蠢的女人怎么會有你這樣聰明的孩子。所以可能我選擇讓你呆在你父親那里,對你反而比較好。 想象不出你以后會怎么樣,反正起碼會很有錢,也一定會很優秀,不知道是誰,但會有別的人一樣愛你。寫著寫著又亂了,最后說一句吧,你永遠都是我的驕傲?!?/br> 他看之前很擔心他母親會恨他,或者是后悔??墒窃谒睦铮肋h都是最好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嘗遍世間的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4章 看完信, 季懷瑜感覺鼻子抑制不住地發酸,眼前也好像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把信重新封好, 低著頭沖盛決說了句:我去沖個澡。便扭頭進了浴室。 他在里面把水開到了最大, 仰著頭淋著,花灑中的水流像暴雨一般沖刷在他的臉上, 使他眼眶中溢出的淚也隨之不見蹤影。 盛決在外面靜靜聽著其中的水聲,他知道季懷瑜一向是這樣, 不喜歡在人前顯露自己的情緒,永遠都是一副悠閑從容的樣子。 他不想逼他, 只是希望有一天他在自己面前不必這樣遮掩。 季懷瑜從浴室出來的時候, 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連頭發都吹得完美無缺,只有眼睛下面還留著一點紅。 他對上了盛決的眼睛, 從那里面看出了隱含的擔憂, 他心里一暖, 語氣也輕松了不少:我沒事,走吧, 帶你去見識一下這里的美食還有美女。 一晚上,季懷瑜發現盛決真的很順著他,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照顧, 連吃完飯他要去喝酒,都什么也沒說,只是在旁邊觀察著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