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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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遇到了季懷瑜以后,他的人生線路就開始脫軌。 從季懷瑜苦學了一段時間中文,帶著點炫耀,有有些怯懦地喊他:盛決。的時候,他的生活中突然出現了生動的色彩,那顏色太過耀眼奪目,讓人再也無法習慣在黑暗中前行。 每次快要越過界線的時候,他總會艱難地把方向扳過來,但同時又難以抑制地想要靠近對方,僥幸地想自己可以一輩子忍得住。 而現在軌道已經徹底地偏離,一切都覆水難收,他居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他走進臥室,季懷瑜還在熟睡著,換了睡衣,偏過頭時脖子上的吻痕鮮紅明顯,昭示著昨夜的激烈。 他的心底忽然柔軟得要命,想拼命地擁抱對方,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和生命里。 就這時,季懷瑜的手機響了,上面跳動著簡淵的名字。 盛決將他的手機拿起來,迅速將聲音按下去,然后走出房間接了起來。 季懷瑜,你怎么不接電話。簡淵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不是說再過來跟我對一遍我的誓詞嗎,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啥都不記得了!快過來看我現在夠帥么?我總覺得發型有點不對啊,靠,我覺得當新郎太緊張了 簡淵飛快換了一口氣,連珠炮似的接著說:你別不說話,我知道你在聽,你不會昨天真的和你那個上了床,現在還沒起來吧 他還在睡覺。 盛決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叨叨。聲音低沉冷靜,一聽就不是季懷瑜的。 簡淵那邊空白了幾秒,然后機械似的回道:哦,好的,再見。 簡淵那邊的造型師和親友看著被雷劈了一樣的新郎,十分疑惑不解。而簡淵再次對季懷瑜的行動力感到佩服,說彎就彎,說做0就做0,旁人難及也。 好處就是,接受了一條信息量巨大的消息,他感覺也不那么緊張了。 季懷瑜再被叫醒的時候,已經接近11點了,簡淵和陶昔的婚禮在當地時間中午12點半開始。 因為天氣實在太冷,簡淵他們沒有要求賓客一定著正裝,季懷瑜得以套上高領毛衣和長大衣,以遮掩罪證。 但他馬上面臨著另一個問題,他在盛決面前要裝腰酸腿軟,可等會兒見了他一群狐朋狗友,他要還這樣,豈不要被笑話一年。 于是他下床的時候,很巧妙地伸了個懶腰,故作輕松地說:睡了一覺,果然感覺腰好多了。 但是他又不想放棄現在帶著愧疚感的可愛盛決,舔著臉蹭過去,在盛決耳邊輕聲說:但是活動的時候還是會有點痛,盛決哥哥要照顧我啊。 說完,他自己在心里都被自己的不要臉震驚了。 盛決被他這樣喊著,臉色一凝,然后略微不自在地嗯了一聲。 季懷瑜心里笑彎了腰,表面上波瀾不驚,上前拉住了盛決的手。 婚禮現場布置在雪山腳下,一個木質的小教堂,旁邊的雪松樹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積雪,浪漫得仿佛一個童話里的場景。 簡淵和陶昔都穿了白西裝,不過簡淵的比較簡潔,只有低調的暗紋線條,而陶昔的裝飾多一些,像個矜貴的小王子。 場里幾乎都是簡淵這邊的朋友,還有簡家的人。陶昔的家人都不在了,又一直忙于打工賺錢,朋友可能也沒幾個,對比下顯得就有些孤單。 季懷瑜這些日子和陶昔接觸,知道他之前的經歷,真的很心疼他,在儀式正式開始前偷偷找了陶昔。 今天真是帥得讓人嫉妒啊,季懷瑜稱贊道,如果阿姨能看到的話,肯定也會替你驕傲的。 陶昔想到自己的母親,眼神溫暖地笑著點了點頭。 季懷瑜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說:你進了恒輝,我和你盛總就算是你的娘家人了,如果簡淵他以后對你不好,你就過來說一句天涼了,你哥還是很有資本讓簡氏破產的。 陶昔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笑著笑著,卻忽然紅了眼圈,對他說:瑜哥,謝謝你,真的謝謝。 行了行了,趕緊過去吧,簡淵等會兒要來打我了。季懷瑜有點不習慣這種溫情的場面,催著他回去了。 剛才他說話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他自己的母親,他媽要還活著,知道他現在找了個男人,估計得把他揍得吐血,但看到盛決,肯定就會喜歡他了。 盛決好像能看出來他在想什么似的,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掌心,又飛速地放開了。 季懷瑜轉過頭望進他的眼睛,沖他笑了一下。 坐在他們后面的譚舒看到了這一幕,表情難以名狀地對郭星火說:你看到了么,我昨天說什么來著。 郭星火一臉呆滯地點點頭。 堅持住啊,兄弟。譚舒鼓勵道。 你也是。 回去我把我們樂隊那個女鼓手介紹給你吧。 啊好,那我把我姐介紹給你好了。 沒過多久,婚禮儀式正式開始,圣潔的樂音中,兩個新郎緩緩入場,他們莊重地攜手,望著對方的眼神中愛意滿溢。 婚禮誓詞,交換戒指,相互親吻,明明是看過許多遍的流程,可人們參加婚禮時,還是時常會有發自內心的感動。 簡淵說到激動的時候,忍不住幾次紅了眼眶。 我覺得他一路長大,真的很不容易,后悔沒有早一點遇到他他自小在南方長大,從來沒有看過雪,以前跟我講過,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有錢了去看一場最美的雪景所以我把婚禮的地點選在了這里,這樣他就可以有個新的夢想了 季懷瑜聽著聽著,附在盛決耳邊輕聲說:還好陶昔是喜歡雪,要是喜歡火山什么的,咱還真的陪不起。 盛決卻忽然低聲問他:你有什么夢想么? 季懷瑜愣了一下,打趣道:你怎么這么像中央一套的主持人啊。 他還真的沒有夢想,剛才盛決問起來他才發現,他一直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罷了。 婚禮結束后,盛決因為和國內還有另一個視頻會議,無奈先回去了,季懷瑜留下和他們這一幫人拍照。走之前,盛決再三叮囑他,才放心離開。 他一走,季懷瑜就瘋狂地活動了一下全身,感覺自己快被憋死了。 他們這一圈人圍上來問他:你怎么回事兒啊?剛才就覺得你行為詭異,僵得跟僵尸似的。 你們是沒看見,剛才他上個樓梯還要人扶,瑜少,你怎么年紀輕輕就虛了,還是說你昨天 虛你大爺,盛決不在,季懷瑜就很囂張,我好的很,不信你試試? 邊說,季懷瑜邊踢了一腳雪在那人身上。 他那個朋友立刻抓了一團雪回敬過去:你不虛你穿個屁的高領毛衣,你這半年多都沒找過女朋友了吧,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季懷瑜被他噎了一下,又沒法反駁,只能從地上抓了個巨大的雪球拍在他頭上。 他們這一幫人都是20出頭的年紀,鬧著鬧著都玩開了,顧不上名貴的大衣,雪球滿天飛。 季懷瑜在雪中健步如飛,打遍全場無敵手,矯健的動作仿佛與剛才不是一個人。他扔著扔著,余光里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盛決走到一半,覺得還是得把季懷瑜帶回去,他這人一向沒輕沒重,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走過來,就看到了季懷瑜在雪中瘋跑的快樂身姿。 季懷瑜對上盛決冰凍凝固的眼神,動作一瞬間頓住了,手里的雪球啪嗒一聲落在了肩上。 他心里只有兩個字要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卿 8瓶;嘗遍世間的甜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季懷瑜僵住了兩秒, 然后迅速拍掉了自己身上的雪,猶豫了一下, 還是步伐如常地朝盛決走了過去。 他笑得燦爛, 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唯有眼神里透著一絲心虛:你怎么回來了? 盛決顯然不準備讓他蒙混過關,挑了挑眉, 問道:解釋解釋? 呃,季懷瑜試探著說, 我為了不讓別人看破你的禽獸行徑,故意忍痛打雪仗? 盛決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看來是一個字也不信。 好吧, 季懷瑜看著沒辦法,又離他走近了些,換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錯了, 我承認, 腰痛是假的。 盛決的臉色立刻沉了幾分,他想季懷瑜這個人果然如此, 他是對他有什么誤解么?只有他一個人因為這件事后悔內疚了一整天,也考慮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推翻了自己原本的規劃。 而季懷瑜說不定從一開始就洋洋得意地在旁邊看著他上當, 僅僅把這些當作一場無關痛癢的惡作劇。 季懷瑜眼看著盛決臉色越來越黑,趕緊接著說道:我們昨天晚上確實沒做到最后一步。 他這個說法就很巧妙,盛決靜靜地看著他, 等著他后面還有什么話。 季懷瑜看他來了興趣,勾起了一抹壞笑,湊近他的耳朵,聲音曖昧,挑動著人的心弦:但是長夜漫漫,別的事,我們可做了不少,我先給你講講我脖子上這草莓印是哪來的? 盛決聽到這三個字,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想聽他在這里說下去。 但是季懷瑜偏偏就喜歡他這個樣子,接著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眼看著盛決的表情越來越僵硬,他眼睛彎了彎:就是這樣,你回去找找,說不定我被你拽掉的幾顆扣子還掉在地毯上。 盛決向旁邊偏了偏頭,躲開了他灑在自己耳朵上的氣息,然后扭頭就走,聲音仍努力維持著鎮靜:我回去開會。 季懷瑜笑容扯得更大,幾步追上他,仗著旁邊的路人都聽不懂中文,繼續說道:別走啊,盛總,我還沒說完呢,我為了贖騙你的罪,必須跟你好好把當時的細節解釋清楚,省得你再生我的氣。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你撕我衣服來著,然后我看你喝醉了,一個手摁著我,不太方便的樣子,想著替你脫衣服,就把你撈上了床 盛決忽然轉過頭來,眼里的火光燒的通紅,極力壓抑著聲音:閉嘴。 季懷瑜簡直太喜歡盛決的反應了,讓人忍不住想要調戲,他笑著和盛決并肩走著,語氣儼然一個流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讓我在這說,那讓我跟你回去,我再跟你講。 不用了。 季懷瑜無視了他的話,一路回到了酒店,盛決板著臉打開電腦準備會議的文件,而季懷瑜就在一邊不停叨叨。 然后,你就又在我脖子上留了個印,那叫一個疼你有印象么? 那你還咬我喉結呢,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盛決簡直想揍死他,思緒也沒了方向,敲鍵盤的手也亂了節奏,壓抑著怒火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我就最后說一句。 季懷瑜勾起了唇角,伸手把盛決坐著的椅子轉了過來,準備放大招。 他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一個膝蓋擠進了椅子上盛決大腿邊的空隙,強行與盛決拉近了距離,一邊靠近對方的耳朵,一邊說。 昨天,我給你 最后幾個字,隱沒在對方耳畔的低語里,說完他便迅速撤離了一段距離。 盛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薄唇微顫著似乎要開口,但只是喉結滑動了一下,什么也沒說。 季懷瑜忽然感覺臉有點發燙,心想著太丟人了,調戲人自己先臉紅豈不是很尷尬,掩飾般地搓了搓臉頰,故意語氣輕松地說:看來你也一點不記得了,算了,忘了吧忘了吧,頭一回,技術可能也不是很好。 盛決仍然盯著他的眼睛,目光越來越深沉,讓他看不懂。 季懷瑜感覺臉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燙,移開了視線,接著說:你不要誤會,我也只在影視作品里觀摩過,我是絕對不會為了其他人做到這個程度的,所以,雖然我騙了你,但你也算賺了,看在我很真誠的份上,饒了我吧。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他飛快的說完,準備起身開溜,出去平復一下心情,卻被盛決攔腰截了下來,他重心不穩往后一跌,所幸沒有摔一跤。 季懷瑜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方位,他現在,這是坐在盛決的大腿上么? 他覺得這個姿勢過于羞恥,只想快點撤退。可是盛決維持著剛才攔他的姿勢,按著他的腰,沒有絲毫要放他走的意思。 緊接著,盛決的手扳上了他的下巴,用了幾分力氣,他有點吃痛地被迫望著對方。 盛決幽黑的眼底仿佛有火在燒,聲音也低沉的要命:季懷瑜,你是不是非要真的腰痛,才肯善罷甘休? 季懷瑜愣住了,仿佛陷入了他熾熱的眼神中,再也無法自拔,無法思考,只有心臟在劇烈地狂跳著。 同時他絕望地發現,雖然他自認為力氣不小了,被盛決這樣緊錮著的時候,他真的很難掙脫,更別提把主導權奪到自己手上了。 他的心里天人交戰,他知道這個時候只要自己松一下口,盛決就是屬于他的了。 忽然,盛決擺在桌上的電腦響了,視頻會議的請求彈了出來,輕快而急促的音樂響起,畫面上還有其他幾個中年男人等待的臉。 咳咳,季懷瑜輕咳了幾聲,差點忘記盛決還有會議,忽然有一種死刑改為死緩的感覺,順勢從他腿上跳下來道,你你先開會,我出去了。 盛決看了一眼他的神情,然后眼前就只有飛速甩上的門,他深呼吸了一下,按下了接聽鍵。 屏幕中的人開始向他匯報工作進展,他目光又恢復了沉靜,面無波瀾地聽著,不時點頭和開口指導。 但在說話的空隙中,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到季懷瑜剛才說的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畫面卻仿佛他想象過無數次一樣,鮮活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讓他心神不寧,思緒發燙。盛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讓自己恢復全神貫注在會議上。 一墻之隔,季懷瑜躺倒在沙發上,臉還在發著熱。 他的腦子里亂七八糟,就算是初戀的時候,也沒這么多糾結盤繞的想法。他想盛決這個人,看起來是絕對不會在下面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