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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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如果不是詛咒或者術式造成的,我就無能為力了。家入硝子伸出手示意五條悟,對方眨了眨眼睛,伸長手臂將手放在她手心給她檢查。反轉術式運轉了一圈,順便重點體察了腦部,五條悟本人的反轉術式還在正常運轉,各方面看起來都沒有什么異常,咒力流也十分正常,沒有變異和被影響的性質。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要是小分子的毒物也就算了,詛咒和術式效果很少能有突破五條悟的無下限屏障的,于是放開他的手,很顯然,你那些夢不是詛咒,也不是術式的產物。 是嗎。五條悟頓時興致缺缺,把手收回來,我還以為是哪個沒長眼的家伙暗中詛咒了我呢。就比如說,嗯,像是野薔薇的那種人偶之類的。* 不是。家入硝子簡短地否認了。她瞅了瞅五條悟好像無所謂的臉,話在喉嚨里溜了一圈,最后還是說了出來,語氣淡淡的,盡量表現出無所謂,你不會只是想夏油了吧。 還是說出來了。 家入硝子卻奇妙地沒感覺到后悔。 因為這個猜測看起來微妙地比之前的兩個都靠譜。 而五條悟好像有點驚訝。他扶了扶墨鏡,睜大了那雙透亮的藍眼睛,因為角度硝子只能看見他延展到鏡框外的雪白睫毛和一小半蒼空般的瞳孔: 也不至于吧。以前想他的時候,也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啊。硝子是這樣覺得的嗎? 行吧。家入硝子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對他的坦誠作何評價,最終還是敗給了責任心,比較負責地進一步詢問道,想要找出點線索,那你在夢里有做過和以前印象里不同的事嗎,五條?除了長耳朵和尾巴。 沒有什么啊。五條悟面對她的問題,一開始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似乎是仔細回憶了一下后,好像發現了什么,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豎起一根食指,哦,對。我親了杰一口! 又來了,給人帶甜得要死的特產時的表情。 家入硝子沉默了幾秒,而五條悟還在一眨不眨有點興奮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應。 好像在對應著一只興奮地搖著尾巴注視她的大型貓咪,而毛線球拿在她的手里 我到底是為什么要接這個毛線球。她想,有點痛苦。好了,如今不得不問下去了。 你為什么要親他?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至少需要一個晚上來治愈這句問話。 天知道她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沒什么。五條悟一臉自然,講起來還有點有趣,摸著下巴好像在講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一樣興致勃勃,完全看不出是當事人,順其自然地就親上去了。感覺杰沒睡醒靠過來撒嬌的樣子很可愛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親完啦。氛圍吧,是氛圍! 什么氛圍啊,洋溢著粉紅泡泡的那種惡臭的戀愛氛圍嗎。 家入硝子已經完全不想聽下去了。 而且夏油杰充滿起床氣的臉很可愛嗎,我怎么不覺得。以前他幫你寫任務熬夜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叫醒他那宿舍門打開一臉低氣壓頭發還睡得亂糟糟的樣子哪里能跟可愛這個詞沾上邊,真實迷惑了。 我看你確實有毛病。我治不了。她在心里補充一句,然后刻意低頭看了眼手表,一臉冷漠地迅速轉移話題,今晚不是說要約七海一起去喝酒嗎?我已經看好酒館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不走嗎? 事到如今又能怎樣呢。 脫下白大褂換上風衣時,家入硝子面無表情地想,心里意外地沒有什么波瀾。她學生時代早就察覺到的那一點,這兩個笨蛋到現在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到現在,隨著一方結束另一方的生命,也永遠地失去了這個機會。 再講出來、特別是由她告訴五條,又有什么意義呢。什么也沒有。 家入硝子利索地給七海建人發完短信,催著五條悟出門的時候,還在這樣想。她走出高專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叼了一支煙,卻沒能點燃,手心里久久地握著一只打火機,久久地握著。 就好像還會有一個人從旁邊伸手過來,一只手掌伸過來,仗著寬厚為她攏住火苗擋住風,另一只手則為她按下打火機。 這樣的場景就在高專門前的石階上發生過很多次,如今是再也見不著了。 家入硝子望著陷入傍晚的天空,將打火機從口袋里拿出來,自己點燃了香煙。 第24章 珍視之物 夏油杰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兩個人在跟他做一樣的夢, 并且有四個人已經知道了夢的具體內容好吧,或許待在暗中cao控局勢的那一個也不是很具體的知道。 他還在跟宇智波帶土一起尋找裂縫指向的線索,并且跟進命運發展的趨勢。 虎杖悠仁和七海一起做任務的期間, 名為真人的咒靈蠢蠢欲動。 夏油對當初這個碩果僅存、甚至還退出過咒術界一段時間的學弟是有所關注的。如果說咒術師的生命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馬拉松, 這位后輩就是在見識到同伴的死亡短暫放棄后、依舊重新加入了奔跑向深淵的旅程。 知道七海答應了五條悟的請求, 決定回到咒術高專的時候,夏油杰不是沒有遺憾的心情的。 他還挺欣賞這個有著一部分北歐血統的學弟的, 在學校的時候做事就很靠譜,雖然這樣一板一眼的認真性格很容易被悟欺負。夏油清楚地知道當年灰原的去世對這位學弟造成的打擊,說實話, 以七海咒術師都是狗屎的清醒認知,加入詛咒師這方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到底還是答應了悟的請求,回去幫他了。 真不像當年那個疲憊又悲傷地說出全部都交給那個人不就好了的七海啊。 夏油杰坐在神威空間里, 看七海建人帶小孩帶得有模有樣,心里也久違地升起了一種屬于前輩的欣慰。這位學弟的術式非常有力,就算不與夏油在同一立場上, 也是值得欣賞的強大咒術師,為五條悟分擔了相當一部分壓力。 只可惜七海這個性格, 終究不能為我所用。夏油杰心下很清楚這點,閉目微笑起來。這位學弟追求的是肩擔責任的、保護他人的滿足感, 某種意義上也是正確的意義,以他的性格估計接受不了以殺死普通人為手段的、創造新世界的理想,真是可惜。 宇智波帶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對外面實時同步放送的虎杖悠仁大戰改造人與七海建人大戰臉上有縫合線的高級人形咒靈興致缺缺的樣子, 手上翻著書, 夏油抽空瞥了兩眼, 才確認那是咒術回戰的公式書。 喂, 夏油。黑發的宇智波不知道確認了什么情報,聲音散漫地問他,你這個學弟,之后會死吧。 說話的聲音很平,用得也不是疑問的語氣。完全就是個陳述句。 已經補全了命運走向的夏油杰聞言,正在觀看外界影像的目光頓了頓,低聲嗯了一聲,表情也非常平靜。 他既沒有對這個既定事實表示在意,也沒有表示不在意,但宇智波帶土卻不肯放過他,維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側過臉來注視著他: 也不止你這個學弟。 男人沙啞的聲音低了下來,仿佛惡鬼的私語,響在耳邊: 你有很多重要的人,都會死吧。你要救他們嗎? 夏油杰面對這個質問,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他沒有再關注外面的景象,目光下垂,落在了宇智波帶土膝上的那本設定集上。 他知道宇智波帶土指的什么。 不止是會在之后的高專方與真人的對戰中犧牲的七海建人,他的兩位養女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將慘死于兩面宿儺的手下。 畢竟是在校時交往甚密的學弟,畢竟是他親手從那個充滿惡意的村子里拯救出來的女兒,夏油早已見慣了死亡,甚至將自身的生死也早已置之度外,可人之常情,仍是無法無動于衷。 夏油杰的大義對于普通人來講分外殘忍血腥,但這不代表他沒有私情。 正相反,是這些他珍惜的人、珍惜的同類、術師的生命在他心中的天秤上分量太重,他最后對于人生道路的選擇才會傾向于這樣的意義。 宇智波帶土問出的這個問題,答案不言自明。 不是我,是我們,前輩。夏油杰先是微微彎起唇角,重復了一遍之前達成的同盟協議,然后抬起眼皮,直勾勾地盯著宇智波帶土,發問道,如果我說我想救,祂會允許嗎? 他的瞳仁顏色很深,沒有光與熱,當用這樣的神情注視著他人時,像是要把一切都吸進去的、質量坍塌的黑洞。 但對面的宇智波卻并不畏懼他這樣的神情,反而露出了一個有些惡劣的微笑。 這就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夏油。宇智波帶土惡魔般低語,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而是給出了更為見血的反問,連你這樣的死人現在都能站在這里,救幾個還沒死的人又有多難?可是,你敢嗎? 微妙地踏在慫恿和挑釁之間的界限的語氣。 夏油杰一時拿不定這個男人到底要表達什么,謹慎地沒有發表看法,只是沉默地凝視他臉上的表情,但心里卻很清楚一件事:他問的是正確的。 他現在的存在狀態,是由祂的意志來維系的。 之前已經說過,英靈這樣的存在,只是歷史紀錄的具現化,是所謂的工具,人格情報也就是靈魂只是附帶罷了。工具最重要的就是功能,而夏油杰是作為拯救世界的工具被投放回這個他才剛離開不久的世界的。 不是為了彌補遺憾,不是為了救人。 是為了拯救世界。 就像RPG游戲里的勇者,只需要也必須為了打敗魔王而前進。如果勇者想要停下來救一救路途外的森林里踩中陷阱而哭泣的小女孩,那么,策劃允許嗎?他們有編寫可以觸發并且解決相關事件的程序嗎? 如果沒有的話,勇者也沒有辦法偏移那條道路。 拯救小女孩于打敗魔王的主線任務無益,只是勇者的私心。小女孩客觀存在于那里,她在哭,如果沒有人救她,她的血就會慢慢流盡,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是她自己倒霉嗎? 可是勇者聽見了。勇者本來有能力去救她的可是勇者要去打敗魔王。 勇者自己也會痛苦吧。可是他也只是制作者手中的一支牽線木偶啊。 那么,發問 拯救死去的人,于拯救世界是必要的嗎? 如果救下了小女孩,反而會導致魔王的封印提前解開呢? 如果救下了七海建人和他的女兒們,反而會導致世界的毀滅進程提前、甚至導致拯救世界的任務失敗呢?而且祂真的會允許在既定的命運里本該死去的人,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宇智波帶土不客氣到幾近粗暴的逼問完全把和諧表象隱藏住的、一直存在的矛盾,血淋淋地掀開在夏油杰面前。 他一直很清楚這些,只是時間還未到,于是沒有揭破罷了。 如今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虎杖與真人遭遇,七海也與他發生了第一次對戰。冥冥中某位存在的大網已經鋪下,收網指日可待。 這個問題終究是不能逃避了。 在這個問題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前輩。夏油杰扭過頭,繼續看外界發生的那場對戰,神情意料之外的十分平靜,聲音也很和緩,與平日沒有什么不同,時機未到。 時機未到。宇智波帶土咀嚼著這個答案,也沒有計較他的逃避式或者是猜謎式回答,只是笑了一聲,對外面一指,怎么樣,要提前吃掉那個咒靈嗎?已經被你的學弟打殘了,現在出去,能撿到漏吧。 不。夏油杰搖搖頭,用看死物的眼神評估地打量了一番被埋在落石堆里的真人,對這場戰斗中他展現的水平做出了評語,無為轉變的術式是必要的。但是它現在的成長度太低了,一級術師也能將之祓除。還是需要等待。 嗯,不錯。宇智波帶土看似贊同地點點頭,甚至笑了出來,等他把你的學弟吃掉,大概就足夠了。 夏油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而是轉移了話題,簡潔地提醒道: 那個家伙要來了。 于是宇智波帶土不說話了。 下水道中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一身黑衣的男人走向真人所在的地方,表情是微微帶些戲謔的笑意,頭上的那道縫合線赫然醒目。 那是與夏油杰如出一轍的臉 不,更恰當的說,那就是夏油杰的臉。夏油杰本該失去生命跡象的身體正站在那里,仿若常人般自如地活動,與新生的特級咒靈談笑,一切都有賴于那個待在他顱骨內部的寄生體。 將大腦轉移到他人尸體內的術式。 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親眼看見,仍然覺得特殊以及,憤怒。 夏油杰不動聲色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再深想下去。他并不是為了自己的尸體被褻瀆而感到憤怒,這樣的原因在他的情緒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神奇。宇智波帶土還在用他那雙特異的眼睛打量正在與真人對話的那位詛咒師,微微瞇起眼睛沒心沒肺地感嘆出聲,還裝得挺像的啊,這副樣子。也難怪死憋著不去見你那男朋友了,就等著用久別重逢投個思維炸彈呢。 被利用得徹徹底底。 夏油杰闔目,不再去看那邊與真人對話完畢后轉移的詛咒師,壓制下無濟于事卻風起云涌的情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雙蒼天般的藍色眼瞳。 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第25章 電車難題 之后過的日子平淡又規律, 沒什么特別的波瀾。 因為那邊劇情已至關鍵節點,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每天都去跟新的進度。正好這個篇章里五條悟基本沒有出場,據說是去海外出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順路看了乙骨憂太和米格爾, 反正一直沒回來。這給了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很大的發揮空間, 但面對著被真人糟蹋掉的一個絕好的咒術師苗子,夏油杰也沒能來得及出手相救。 不, 不能說是來不及。只能說,根本找不到機會。 找不到能救下吉野順平卻不破壞命運發展的主體軌跡的機會。 作為對虎杖悠仁要祓除真人的決心的關鍵催化劑之一,悲慘死去的吉野順平這個人在劇情推動上的價值遠高于他活下來能創造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