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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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雜記,多記的是些生活瑣碎。 嘉禾無意間翻開了愈寶的雜記,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 在嘉禾心中沈云亭同愈寶應該是父慈子孝的樣子,直到她看見愈寶的雜記上歪歪扭扭地寫著—— 父父好兇,口寶好怕,口寶不喜歡父父了。 他太小了還不會寫愈寶的“愈”字,只畫了個小圈代替。 嘉禾:“……” 她忙拉來沈云亭皺眉問:“你都對愈寶做什么了?他這么害怕你?” 沈云亭風輕云淡道:“沒什么,前些日子他粗心寫錯了字,我訓了他訓得語氣很重,他哭鼻子了。” 嘉禾癟了癟嘴,靜下心道:“你好好同他說便是,為何要把他兇哭?” 沈云亭垂眸,他自以為要求并不高,幼時他若是寫錯一個字,憐娘便拿針刺狠刺他。于是他習慣了嚴苛對待任何事。 時至今日都未從過去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 嘉禾望著沈云亭,見他神色有異,微頓了頓,抬手將他環抱住:“我在,思謙。” 沈云亭順勢接住了嘉禾,將她緊抱著。 他總會從過去徹底走出來。 第94章 番外9 愈寶正在小書房練字,小小一個人獨自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小胖腿離地面一尺遠,憋著嘴兩眼淚汪汪地寫字。 他方才學寫兔子的“兔”,少寫了一個點,寫成了“免”,被爹爹狠狠責罵了一番。從前爹爹一點也不兇,自從他開始讀書認字之后,爹爹就像變了個人。 愈寶心里委屈,眼淚像珠串似的吧嗒吧嗒掉下來,下決心不要再喜歡爹爹了。 “嘎吱”一聲小書房的門被人推開,愈寶抬頭望去望見了爹爹的身影。 愈寶翹起小嘴巴,倔強地抬手抹掉眼里的淚水,害怕又要挨爹爹的罵,忙低頭繼續練字。 沈云亭推門而入,瞥見兒子那副樣子,垂眼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近兒子的書桌前。 愈寶正在寫自己名字里的“愈”字,沈云亭一走近他就想起爹爹兇巴巴的樣子,小胖手抖了抖墨汁滴在宣紙上,寫在紙上的字立馬暈了開來。 字糊了爹爹怕是又要兇兇地教訓他了,愈寶委屈地一癟小嘴,忘記自己是個小小男子漢了,眼眶紅了紅。 見愈寶眼睛發紅,沈云亭心里沉沉的,他緩緩走上前將整只胖愈寶抱了起來,摟進懷里拍了拍,而后抱著愈寶一起在椅子上坐下,讓愈寶坐在他膝蓋之上。 沈云亭抬手輕輕摸了摸愈寶的小腦袋,懷著愧意對懷里的愈寶道:“是爹爹不好,不該那么兇你。” 愈寶水汪汪的眼睛頓時睜得老大,愣愣地抬起頭看向爹爹,小奶音細細地道:“真的嗎?” 沈云亭點頭“嗯”了聲。 “往后愈寶寫不好字,爹爹慢慢教你。”沈云亭抬手捏住愈寶的小手,把著他的手寫下一個“愈”字。 愈寶看著爹爹寫的字,端正又好看,張了張嘴:“愈寶也能寫得像爹爹那么好看嗎?” “自然是能的。”沈云亭笑了笑答道。 愈寶拿著筆破涕為笑,馬上又喜歡上了爹爹。 沈云亭溫柔地看著懷里的愈寶,他一定不會讓愈寶同他一樣。 父子倆一起練字,練了好一會兒,愈寶忽然眨巴著眼抬頭喊了他一聲:“爹爹。” 愈寶漸漸長大,口齒開始利落起來,已經不會將“爹爹”喊成“疊疊”了。 沈云亭回道:“嗯?怎么?” 愈寶托著自己兩坨小巴掌rou,認真道:“再過幾日就是阿娘的生辰,愈寶想畫畫送給阿娘,爹爹教愈寶畫畫好不好?” 沈云亭應道:“好。” “太好了。”愈寶笑嘻嘻道,“愈寶最喜歡爹爹了。” 沈云亭眸光浮動,溫和笑了笑,不再別別扭扭,大方地回道:“爹爹也愛愈寶。”和愈寶的阿娘。 * 此時此刻,愈寶的阿娘正躺在院子里的吊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穗穗大了,嘉禾的小腹漸漸鼓了起來,身體變得不如從前輕盈,也比平日更容易累。 嘉禾正閉眼躺著,半芹匆匆跑了過來道:“夫人,駱將軍來了。” 駱遠怎么忽然來了府上? 嘉禾聞言直起身朝正堂走去。 正堂處,駱遠挺拔的身軀堵在門前,他一臉萎靡背著包袱,見著嘉禾有氣無力地喊了聲:“小禾苗。” 嘉禾望了眼駱遠身后的包袱,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駱遠嘆了口氣:“求丞相府收留。” 嘉禾:“……” 駱遠與永寧侯府和丞相府交情匪淺,他都撇下臉這么說了,嘉禾自然沒有什么理由拒絕。 讓半芹找了間空置的客房給駱遠。 晚膳時沈云亭看見自家膳桌上多出來的昔日情敵,冷眼道:“你怎么在這?” 駱遠抬頭瞥了沈云亭一眼:“沈大臉,別這么小氣嘛,收留我住幾日你也不會少塊rou。” 沈云亭低頭瞥向膳桌上夫人親手做的小酥餅,輕輕冷哼了聲。是不會少塊rou,但是會少塊餅,夫人做給他的餅。 而且…… 方才還嚷著爹爹最好,愈寶最喜歡爹爹的兒子,眼巴巴的就跑到小木劍叔叔身邊去了。 嘉禾輕輕戳了戳沈云亭的手臂,低聲對沈云亭道:“他有難處。” 沈云亭冷笑了聲,到底是什么難處,讓駱大將軍有家歸不得,連永寧侯府也不去了,拉下臉面投奔他丞相府? 別是這么多年還賊心不死吧。 沈云亭這卻是錯怪駱遠了,其實駱遠也不想來丞相府看他這張臭臉,這不是實在沒辦法才不得不躲到丞相府。 這事說來話長,得從三四年前說起。 四年前,駱遠受李詢之命前去城外蒼云山黑風寨剿匪,他帶著一隊精兵不到三個時辰就將滿山的惡匪一網打盡。 完成任務后,駱遠同幾個一同剿匪的將士在山腳下喝酒慶祝。幾個將士酒量不如他好,喝了沒幾壇就趴下了。 駱遠只是有些微醺,走去山路上吹風散散酒意。 誰知道他剛走到山路邊上,便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他警覺地循聲望去。 山路中央停著一座銀漆轎子,轎子前面躺著幾具丫鬟婆子小廝的尸體,一名從黑風寨逃出來的流匪正背著大刀想要對坐在轎子里的黃衣小娘子劫色。 那流匪嘴里說著:“小娘子若是乖乖從了我,也免你受皮rou之苦。” 轎子里膚白貌美的小娘子,驚懼地望著兇狠的流匪,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只是話還沒說出口,駱遠的刀便刺穿了流匪的胸膛。 血霧飛灑中,駱遠踹開殺人如麻的流匪,朝轎子里的小娘子問道:“你沒事吧,不用慌,他死了。” 那小娘子細長漂亮的丹鳳眼微瞇,看向紅著臉醉醺醺的駱遠,開口問:“你是……” “哦,你問我啊。”駱遠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報家門,“我乃京城軍營中將,奉陛下之命前來剿匪,恰巧碰見姑娘你遇險,路見不平總是要拔刀相助的。” 轎中的小娘子微愣了愣,低下頭眨了眨眼:“那你……叫什么名字?” 駱遠爽朗一笑,沒想太多便道:“我叫駱遠,駱駝的駱,遠方的遠,好記吧!” 那小娘子輕聲回了句:“確實好記,忘不了了。” 未過多久,那小娘子家中之人尋了過來,將受驚的小娘子和地上不幸落難之人的尸體都帶了回去。 這事駱遠本沒放心上,只當是路上偶遇的一件小事。 只是沒想到自那日過后,他的身邊便發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那時候駱遠還未在東街安家,只在城東附近與同僚一道租賃了一間兩進兩出的小院子當做居所。 他每日走在回家路上都覺得有什么人在跟著他,可是一回頭又見不著什么人。 駱遠一直以為是錯覺,直到他每次回家,總能看見膳桌上擺著各式各樣他不常見的山珍海味。 同僚跟他一樣沒什么存銀,自不會是他好心準備的。他問同僚,同僚卻笑笑什么都不肯說。 這山珍海味來得奇怪,駱遠自是不敢吃的。 連著被送了一個月的山珍海味,駱遠實在忍不住了,假裝離家偷偷躲在街角深處,終于看清楚了日日送來山珍海味的是何人。 那人身上穿著安王府侍從的衣服。 駱遠心中疑惑漸深,安王乃是陛下親叔叔,其母出身書香門第,故而安王也更偏愛文士,不喜武將粗糙。 他同安王府素無交集,安王府的侍從怎會日日送山珍海味過來? 抱著疑問,駱遠去了安王府求見安王。 安王府守門的下人見駱遠來了,神色微變,對駱遠說:“請您在這稍事等候,我這就去稟報郡主。” 駱遠這才想起,前幾個月安王外出游歷至今未歸,安王妃死得早,如今府里應是安王獨女嘉誠縣主當家。 過了一會兒,守門的下人從里頭跑了出來,朝駱遠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將軍,郡主有請。” 駱遠隨下人穿過王府長廊來到王府正堂。正堂上首坐著位秀麗貌美的姑娘,丹鳳眼翹鼻梁點絳唇,頭上簪著一只小巧精致的百靈步搖。 駱遠剎一見只覺得郡主有些面熟,再仔細一看他想起來了。 這位郡主不就是上回他在山路上救下的那位小娘子。 駱遠從前草莽出身,不過這些年在京中也識得了許多禮。忙客客氣氣恭敬地對坐在上首的嘉誠郡主道:“上回末將不知轎中人是郡主,言語間多有失禮之處,還望郡主見諒。” 駱遠本想皇家郡主高高在上,定然看不慣他這種粗人,很自覺地站遠了點。 誰知卻聽到嘉誠郡主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駱將軍哪有失禮?我覺得不失禮,倒是……” 駱遠喉頭微緊,緊張地望向嘉誠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