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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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現在一切都要實現了。 嘉禾在醫館開了幾副安胎止吐的藥,而后同半芹回了丞相府。 孩子到來前,她得提前做好準備,免得到時手忙腳亂。嘉禾回了府去了趟丞相府倉庫,看看還缺哪些東西。 臨近黃昏,沈云亭牽著愈寶的小手回府。愈寶一進門就放下身上的書袋,一蹦一蹦地跑進屋里找嘉禾。 “阿涼人呢?”愈寶一天人生頭一回一整天看不見阿娘,好想念阿娘。 半芹笑著指了指府庫:“夫人在里頭呢?!?/br> 沈云亭微瞄了眼半芹,見她似乎有話想對他說卻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問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半芹捂嘴笑:“您自己去問夫人?!?/br> 沈云亭微愣,心顫了顫,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抱起又白又胖的愈寶,快步朝府庫走去。 到了府庫,愈寶掙扎著從爹爹身上爬下來,小手推開門,抬起小胖腿跨進門檻,吧嗒吧嗒跑著沖到嘉禾懷里。 “阿涼,愈寶好想泥!” 嘉禾接住兒子,抱在懷里香了香他的小胖臉:“阿娘也想你,今日在私學可聽話?!?/br> 愈寶點點頭:“很聽話的?!?/br> 沈云亭走了上前,坐到嘉禾身旁:“先生說愈寶很聰明也很乖,夸你教導有方。” 嘉禾老實道:“是你教得好?!?/br> 沈云亭回她:“是你生得好?!?/br> 嘉禾抿唇朝他笑了笑。 “你今日怎么忽然來了府庫?”沈云亭忽問嘉禾。 嘉禾指著自己方才從府庫翻出的精致棉布道:“我得提前準備呀?!?/br> 沈云亭看向棉布,微一思索,想到了一個答案,他試探著問:“你要準備什么?” 嘉禾摸了摸愈寶的腦袋,抬頭望著沈云亭道:“得準備小棉衣,小褲子,小鞋子,小平安鎖,小金鐲子?!?/br> 準備這些東西的理由不言而喻。 沈云亭從心底漾開一陣笑意:“哦,原來要開始準備了?!?/br> 嘉禾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微垂著眼紅著面頰,羞道:“穗穗在里面了。” 沈云亭一把將她鎖進懷中,笑出了聲,千言萬語匯成一句:“多謝夫人?!?/br> 愈寶睜著同嘉禾一樣滾圓水靈的眼睛,歪著頭奶聲奶氣地問:“阿涼要小棉衣,小褲紙,小鞋紙做什么呀?” 沈云亭刮了一下愈寶同他一樣直挺的鼻子,笑著答道:“愈寶要當哥哥了,阿娘肚子里有了弟弟或meimei?!?/br> 愈寶聽懂了,很快他的身后就要跟著條小尾巴了。 愈寶抬了抬自己的小胖胳膊,信誓旦旦地道:“疊疊阿涼放心,愈寶會好好保護她的?!?/br> 第93章 番外8 嘉禾從府庫出來身上沾滿了不少積灰,便去了凈室清洗沐浴。 沈云亭抱著愈寶去書房溫習他今日在私學學的功課。愈寶乖乖巧巧地坐在小椅子,小胖手捏著筆認認真真練起了字。 嘉禾在凈室中沐浴了一番之后,換上輕薄素凈的長裙回了臥房,她坐在鏡前擦著濕發,未過多久沈云亭進了屋。 嘉禾回頭瞥了他一眼:“愈寶呢?” 沈云亭回道:“練了會兒字,趴在桌上睡著了,我讓半芹抱他回小屋睡了?!?/br> 嘉禾“嗯”地應了聲。沈云亭走上前接過她手中柔軟的棉布,替她擦發。 入冬天寒,恐嘉禾受涼,沈云亭將她的發一絲一縷都擦得干干凈凈。然后小心翼翼抱著她上了臥榻。 “夫人有了身孕,需多休息少cao勞?!鄙蛟仆竦?。 嘉禾道:“那也不需要如此夸張,天還未暗便要躺臥榻上休息。從前有愈寶的時候也沒有這副樣子?!?/br> “這回不一樣?!鄙蛟仆ぽp輕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這回不必像在察哈國懷著愈寶時那般艱辛,很多地方需你cao勞忍耐,現在我能給你更好的日子?!?/br> 嘉禾摸著肚子,低頭嘿嘿笑了聲:“已經過得很好了?!?/br> 京城盛傳沈相懼內,其實他不是怕她,更多的是忍讓和包容。這些年他同她都在變得更好。 有孕不代表沒手沒腳,能自己辦的事嘉禾還是想自己去辦。 嘉禾彎腰從臥榻邊上抱起方才從府庫找來的小箱子,箱子里頭裝的是一些貴重柔軟的錦緞。 她準備用這些錦緞替未出世的穗穗做些小鞋小衣服。她自己縫的小衣服,針腳細密隱秘,不容易硌著孩子。 嘉禾翻著錦緞挑著合適的顏色,忽一愣從箱子里翻出了一只錦囊。 沈云亭看向嘉禾手中錦囊,問:“這是?”看起來不像是嘉禾的針腳和刺繡。 嘉禾盯著錦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答道:“這個錦囊似乎是幾年前在邊關之時溫潭給我的。他說這是他先生讓他給的?!?/br> “我與溫潭的先生未有過交集,再那時涼州危急,我忙著在傷兵營替將士們療傷換藥,無暇顧及其他,便先將這個錦囊收了起來?!?/br> “之后戰事結束,你被帶進天牢,我心急如焚,哪還記得這個錦囊。這個錦囊便一直收在府庫里未打開看過。” 沈云亭記得溫潭那位從不露面的先生,是溫潭的夫人。他前兩個月聽白城前來述職的官員說溫潭與他夫人剛添了個女兒。 時隔多年嘉禾打開錦囊,錦囊里頭似乎裝著什么東西,嘉禾伸手將裝在里頭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張小紙條,紙的顏色已經泛黃。 嘉禾將折疊的紙條打開,紙條上寫著三個娟秀的小字—— 對不起。 紙條背面還寫著另外四個字—— 萬事如意。 嘉禾看著上頭的字跡久久無言,神色微變。 沈云亭看向她:“怎么了?” 嘉禾垂著眸捏著紙條,良久之后回道:“這個紙條上的字是銀朱寫的。溫潭的先生是銀朱。” 沈云亭“嗯”了聲,面上沒有太大的驚訝之色。 嘉禾望向沈云亭道:“你早就知道了?” 沈云亭回道:“隱約猜到一些。” 他頓了頓理著思緒對嘉禾道:“前世我曾與溫潭熟識,他家中務農,后入京趕考中了進士,一生致力于農桑,種出過一種旱稻,救過饑荒。陛下很賞識他,想封他做戶部尚書,卻被他拒了?!?/br> “他這人很有意思,別人上京趕考多少為了博個前程,他卻是為了個女子。陛下問他為何不愿做大官,他答說:佳人已逝,沒意義了?!?/br> “前世溫潭到死都未娶妻,也沒人知曉他的佳人是誰?!?/br> “今生在白城時倒是挺他提起過,他年少時去京城游玩偶遇一位姑娘,一見那姑娘就誤了終身,非卿不娶?!?/br> 嘉禾眨了眨眼:“可光憑這些也猜不到啊。” 沈云亭捏了捏嘉禾的臉頰,笑道:“光憑這些只能斷定溫潭娶的女子必然是他心悅的那位女子,以及那位女子是京城人士??赡阒笆牢业谝淮斡鲆姕靥妒窃诤蔚??” 嘉禾順著他問:“何地?” 沈云亭道:“在江太傅的壽宴之上?!?/br> “溫潭這人特立獨行從不與人應酬脾氣怪得很,這樣的人卻去做了江太傅的門生,我猜他心悅之人大約與江太傅有關?!?/br> 嘉禾看向窗外,成對的麻雀正停靠在樹枝上嘰嘰喳喳。 似乎很多事冥冥之中皆有關聯。 銀朱離京后便與江太傅府斷了關聯,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江太傅也從未派人去尋過她,仿佛從未有過她這個女兒。 去歲江太傅納了房貌美小妾,那小妾為他添了位小公子,聽說江太傅對那位小公子疼愛有加給予厚望。 嘉禾對銀朱感情復雜,一時五味雜陳。 沈云亭低頭啄了啄她的唇瓣:“想什么呢?” 嘉禾伸手捧住他的臉,回給他一個吻,輕聲回道:“想能被人愛著挺好?!?/br> 沈云亭加深了這個吻,我會一直愛你,他心想。 * 日子一天天過去,穗穗安安分分在嘉禾腹中長大,嘉禾害喜倒還好,只是總覺得犯困。 嘉禾躺榻上休息的時日多了,照看愈寶這個重擔便正式落到了沈云亭身上。 沈云亭邊忙公務還需分神盯著愈寶讀書習字。 臭小子平日最喜歡在阿娘面前賣乖,輪到對著他時就喜歡變著法子折騰他。 愈寶正是對任何事都好奇的年齡,總會問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比如:“疊疊,為什么蚊子喜歡咬愈寶?” 他不知道。 再比如:“疊疊,為什么愈寶長得這么像你?” 他是他兒子,長得不像他難道像他的小木劍叔叔嗎? 還比如:“疊疊,愈寶為什么會有弟弟meimei,弟弟meimei是從哪里變粗來的?” “……”他不想答。 自嘉禾有孕起,愈寶就乖乖地跟在爹爹身邊,不去打擾阿娘和肚子里的小寶寶休息。 沈云亭信誓旦旦地同嘉禾保證,自己照看愈寶照看得很好。 嘉禾起初很放心,知道某次無意間看見了愈寶的功課。 愈寶在私學讀書習字,除了每日需練寫先生教的字之外,隔幾日還得學寫一句話雜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