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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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怕。” “別怕。”那人道,“沒事了。” 這聲“別怕”跨越歲月,她再一次從救她那位少年的口中聽見這話。 恍然間,嘉禾的眼睛變得清明。 她心里已經有了決斷。 第68章 登徒子 這場火事來得突然, 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還好因著要放禮花,宮人們提前在東宮東側準備啦水缸和黃沙用以防范火災。這場火事才沒有鬧大, 半個時辰之后, 火撲滅了。 太子的選妃宴在這一場意外中落幕。淑貴妃那亂成了一團, 宮人們忙著善后和向趕來的太子稟報來龍去脈。 來參宴的貴女們受了驚,紛紛由家人接了回去。此事是沖著嘉禾而來的,嘉禾驚嚇尤甚,沈云亭護送著嘉禾回了永寧侯府。 大夫說嘉禾只是受了驚,休養一會兒便會好。沈云亭總算松了口氣,親眼看著嘉禾在榻上閉上眼, 擦掉她額上冷汗, 才放心離去。 卻未曾想到了半夜, 嘉禾忽然發起了高熱,昏迷不醒。沈云亭得知消息立刻趕去永寧侯府,卻被程景玄攔在大門外。 程景玄取出紅纓槍攔住沈云亭的去路, 道:“沈二方才情況緊急你送我阿妹回屋也就算了,我阿妹尚未談婚論嫁,你若是半夜闖我阿妹閨房, 這傳出去實在有損我阿妹閨譽。太子派太醫來過啦, 阿妹她沒什么大礙,只是驚嚇過度外加受了點風寒,休養幾日便會好。你不必擔心, 快回去,不必來了。” 沈云亭應下了:“好。” 永寧侯府大門闔上,沈云亭轉身立刻沖進了太師府后院,從后院那面與永寧侯府連接的高墻上一躍而過, 縱身進了永寧侯府后院。順著院中石子路來到嘉禾房門前。 流月正守在房門前,沈云亭未上前打擾,只是隱在石墻后朝里頭望去。里頭點著盞昏黃的燈,隱約能從紙窗上看見屋子里頭的影子。 他沉默盯了好一會兒,程景玄從嘉禾房里推門出來。程景玄是練武之人,當即就察覺石墻那不對勁,朝沈云亭扔里顆石子過去。 沈云亭被尖利的石塊劃破手掌,隱忍著極輕地悶哼了聲。程景玄聞聲朝他走來,怒叱他道:“沈二你這個登徒子!你竟然……你別告訴我你是爬墻過來的,你要不要臉?” 沈云亭沒否認,任由程景玄責罵。 程景玄越罵越氣,氣得只想把沈云亭狠狠打一頓,最后生生忍住,他想到躺在病榻上迷迷糊糊叫著沈云亭名字的阿妹,長嘆了口氣:“想見就去見吧,我不攔你了。” “多謝。”沈云亭聞言立刻抬步朝嘉禾房門走去。 “站住。”程景玄喊住沈云亭。 沈云亭停下腳步,等程景玄發話。 程景玄道:“你若是想來看她我不攔你,你只能從后院小側門進來。我非存心為難于你,只不過為了阿妹的名聲,只好委屈你了。” 這大鄴各家大戶的后側小門是專門讓家仆和妾室進出的,堂堂重臣竟要從這小門而過,這對于當朝太師來說算是莫大的羞辱。 “好。”沈云亭應道,只要能看見她,他不在意是什么地方進來。 程景玄見他應下了,也不再為難他,放了他進去。 沈云亭快步進了屋,嘉禾正躺在病榻之上,面色蒼白中透著病態的紅,呼吸深重,閉著眼似乎正做著噩夢。 她不停地夢囈著—— “火,火,好疼。” “夫君,孩子……” “救……我。” 她正夢著第一世臨死前的一切。 她今日被火驚到,方才那場吞噬人的火讓她回想起了藏在心底深處最痛苦的記憶。 一遍又一遍地重復深陷。 沈云亭顫著眼睫,將浸在冰水里的帕子擰干,置于嘉禾發燙的額頭上。 他慢慢抓起嘉禾的手,放在唇邊碰了碰,悄聲道:“我從未想要拋下你。” 那是他的罪責,也是個意外。可他不敢告訴她,他怕嘉禾發現他就是那個讓她討厭到極點的沈云亭。 他知道嘉禾恨透了那個人,不想再看見那個人,一見到那個人就恨不得用銀簪刺穿那個人的胸口。 嘉禾閉著眼昏沉著。 沈云亭將前世嘉禾向天祈愿的那句話原原本本地還給了她。 “往后你的病都由我來生。” 夜色深長,沈云亭一直守到天亮才從永寧侯府后院小側門出去,來不及更換衣衫便去了皇宮。 處理完昨夜剩下的急務又匆匆從永寧侯府后院小側門進去。 他再次趕回到嘉禾身邊時,流月告訴他,嘉禾燒退了,方才已經醒過一次,喝了點粥又昏沉地睡下了。 沈云亭坐在床沿靜靜守在她身邊,直到黃昏時分嘉禾再次醒了過來。 “醒了?”沈云亭緊皺的眉終于松了下來。 嘉禾緩緩睜眼,眼前人慢慢在她眼中清晰,她瞥見沈云亭下巴上的小胡茬,啞著嗓子嫌棄道:“長胡子便顯老憔悴了,不好看了。” 沈云亭笑了開來,怕她嫌棄,忙對她道:“我這就回去處理,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嘉禾虛虛回了他一個笑,在把沈云亭騙走后,收回了臉上的笑。 沈云亭忙回了太師府,焚香沐浴了一番,又換了身干凈衣裳,將臉上胡茬都清理干凈,待一切都整理完,又去了永寧侯府后院小側門。 可他卻發現后院小側門上了鎖,怎么推都推不開。 沒法子,他只好去了正門,趁程景玄在府里,便借口說找程景玄有事,好進去見嘉禾。 程景玄從正門走了出來。 沈云亭急道:“側門上了鎖,我進不去,你快請人替我打開。” 程景玄為難道:“沈二,是我阿妹叫人鎖的。” 沈云亭一愣,眉眼沉了下來。 程景玄道:“阿妹說,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這幾日她也有些累,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便……” “便不要再來了。” 沈云亭抿唇笑了下:“好,我知曉她累,那我過幾日再來尋她。” 程景玄嘆氣:“沈二,她不是這個意思……” 未等程景玄把話說完,沈云亭轉身離去。 程景玄看著沈云亭懂裝不懂的樣子,氣地跺了跺腳,對著太師府的大門喊了聲:“冤孽啊!我不管你們了。” * 自那之后,嘉禾過了幾日平靜的日子。 這幾日她雖過得平靜,外頭卻發生了很多事。 那日太子選妃宴上的那場火,燒毀了銀朱整個后背,以及她最引以為傲的容貌。 她的小半邊側臉因被火灼而毀了。 銀朱從大火中被人救出來之后,因身上大面積被火灼傷,陷入昏迷,高燒不退。太子派了太醫局最好的幾個太醫,整整費了兩天兩夜才將她從閻王爺那拉回來。 命雖救了回來,容貌卻是回不到過去了。 聽聞自她醒來之后,整個人陷入了呆滯,至今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最令人唏噓的是,那場火災的真相。 火災一事經淑貴妃之手查了個一清二楚。 原是有人暗中將好好的禮花換成了有問題的禮花。那有問題的禮花被人暗中做了手腳,只要一經引燃便會爆裂開來。 而之所以有問題的禮花只朝她的方向爆裂開來,是因為有人在她身側滴了燈油。 而在她身側滴下燈油之人便是那個在賞禮花前故意撞在她身上的老嬤嬤。 淑貴妃將那老嬤嬤嚴刑拷問了一夜,又以那老嬤嬤的家人做威脅,那老嬤嬤終于受不住,將所有的一切都托盤而出。 原來那老嬤嬤從前是銀朱母親建安公主身邊伺候的,指使她犯下這一切的人正是銀朱。 銀朱做這些的目的不言而喻,是為了太子妃之位。因她與太子的種種流言蜚語,讓銀朱起了歹心。 銀朱想害她,卻在最后關頭下不了狠手將她推開,最終卻自食其果,名動京城的第一才女美人,下半生大約是毀了。 銀朱在東宮起了害人之心,險些害人性命一事,囂張狂妄目無王法,太子本要追究全責,然江太傅以三朝元老之身懇請太子放自己女兒一條活路。 此次火災只有銀朱一人自食其果受了傷,其余只是燒毀了一些器物,也算未造成太大損害。 太子終是看在江太傅的面上,未下狠手,交代了等銀朱在京城養好傷后,便送出京城,永不準再踏進進京一步。 說來諷刺,如若銀朱沒有存害人之心,太子本在立太子妃的詔書上寫下了她的名字。她本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坐上太子妃之位。 結果不僅到手的太子妃之位沒了,還害了自己一生。 太子妃之位倒是便宜了梁婉秀,不聲不響卻成了最后贏家。 前日,在淑貴妃與延慶帝首肯后,太子已頒下詔書,昭告天下立梁氏為妃,令聘工部尚書之女齊春華與太常寺卿之女柳迎為良娣于吉日吉時入東宮。 太子立妃之事終于在平靜的秋日午后終了。 嘉禾病愈后的幾日,閑暇之時她或躺在榻上閉眼休息,或坐在院中披著大衣曬曬秋日暖陽。 只每當她在院子里時,連接著隔壁太師府的那堵墻,總扔進來一些帶香味的小花。 嘉禾皆無視了。 先前她問自己是要繼續報復沈云亭欺騙他,還是放手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在沈云亭抱著她喊出“別怕”那一瞬,她想好了。 她決定放手。 又隔了好幾日,她的風寒完全康復了,沈云亭終于忍不住來了永寧侯府尋她。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嘉禾讓門房將沈云亭迎到了無人的前廳。 沈云亭久違地站在了她面前,一身精致干凈的裝束,一看便知是為見她精心整理過的。 才幾日未見,沈云亭看見她第一眼便道:“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