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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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沈云亭壓制住眼里洶涌的悲意,轉(zhuǎn)過頭抬手輕輕摸了摸嘉禾的頭,由心而發(fā)溫柔笑道:“這是好事。” 如果這輩子她能如愿有幾個哭著喊她娘的孩子,對她而言是極好的事。 嘉禾看向沈云亭問:“你方才抽的是什么?” 沈云亭一愣,垂眸不看她,騙道:“很巧,我同你一樣,也抽的是子孫滿堂。我們會有孩子的。” 嘉禾抿唇笑:“是嗎?”這月老祠大約不太靈驗。 下山的路與上下好走許多,天色漸晚,兩人并排走著下山,坐上馬車回府。 沈云亭將嘉禾送回永寧侯府,下了馬車,他站在永寧侯府門前不肯離去。 “我阿兄下值回府了。”嘉禾朝他揮揮手,“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 沈云亭道:“我不走。”想再多看你一會兒。 嘉禾對他道了聲:“明日見。”話畢轉(zhuǎn)頭進了府里頭。 “嘉禾。”沈云亭對著她的背影道,“一會兒你記得去院子里。” 嘉禾不解為何要去院子,但還是應(yīng)下了。 永寧侯府的大門轟然闔上。 程景玄正好從前廳出來,見嘉禾從外頭回來,便問她:“今日你去哪了?” 嘉禾瞥了他一眼,只隨口答道:“去了附近詩社品茶。” “既是品茶,那為何沈二會送你回來?”程景玄接著盤問,“阿妹你若是喜歡沈二便光明正大同他來往,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嘉禾不緊不慢道:“我與他只是湊巧碰見,順路罷了。” 說罷,嘉禾避開程景玄轉(zhuǎn)身朝院子里去。 程景玄長嘆了口氣,他早就盤問過府中人,怎會不知她撒謊? 他猜不透他家阿妹到底在想些什么。 嘉禾依著沈云亭的話,去了院中,隔著一堵墻聽見沈云亭在隔壁太師府喚她名字。 “嘉禾。” 嘉禾循聲走到墻邊,對著墻那頭的沈云亭回了句:“我在。” 未過多久,嘉禾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抬頭忘記沈云亭縱身從墻那頭越到了她跟前。 他清逸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跟前,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嘴便被沈云亭低頭堵上了,他擁緊了她,許久才松開唇。 “嘉禾。”他道,“我真的想同你兒孫滿堂。” 可他抽的是死局。 沈云亭唇貼在她耳畔跟前,輕聲道:“我心悅你。” “愛慕你。” “愛重你。” “很喜歡你。” “很愛你。” …… 如若現(xiàn)在不說,他很怕將來會像前世那般再沒機會說出口。 沈云亭一直不停在嘉禾耳邊重復(fù)那些話,激得嘉禾整張臉guntang:“別說了。” 可他不肯停。 嘉禾紅著臉:“往后日子還很長,你現(xiàn)下都說完了,往后說什么?” “往后?”沈云亭應(yīng)道,“嗯,我也很想同你有往后。” 嘉禾故作生氣的樣子,對他道:“當然有往后,我們……” 她忽然頓了下來不說了。 “我們什么?”沈云亭想知道她戛然而止的后半句話。 嘉禾鼓脹著臉,極小聲道:“成親的事,總該男人來提。” 成親…… 沈云亭眼神亮了亮,忙道:“……好,我、我明日便提親。” 嘉禾搖搖頭,癟嘴道:“明日也太快太草率了,你總得好好準備一番吧,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少。” 沈云亭:“說得是。” 嘉禾朝他微微笑著:“過些時日待我爹爹從戰(zhàn)場上得空回來再提,這些日子你先準備準備。” 再讓你多快活一段日子。 沈云亭燦然一笑:“好。” “思謙。”嘉禾埋頭進他懷里,“我要全京城最風(fēng)光的婚宴。” “會有的。”沈云亭喜笑顏開應(yīng)道。 在那一刻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抽到的那支“死局”簽子。 夜色之下,嘉禾靠在沈云亭懷里:“對了,臨近中秋,明日東街會有一場花燈會,我想同你一起去。” 沈云亭抿唇:“明日啊……” 明日他本要前去為太子講經(jīng)。 “怎地?明日你有事?”嘉禾略皺眉看著他。 沈云亭淺笑:“無事,我同你一起去。” 講經(jīng)之事下回再補上吧,三世算起來,他給李詢講了二十幾年的經(jīng),從未告過假,也該為自己告假一回了。 夜色漸深,沈云亭不再久留,順著墻回了太師府。 嘉禾從院里回房,疲憊地坐在鏡前閉上眼,睜眼看了眼鏡中自己被沈云亭咬到紅腫的唇,耳畔還回蕩著他一遍又一遍告訴她,喜歡她愛他的聲音。 她自嘲地笑了聲,卸下釵鬟,熟悉后躺上榻閉眼入眠。 眠久入夢,她夢見了她用心做的小酥餅和荷包被沈云亭丟在泥里,夢見沈云亭與她有了夫妻之實才告訴她從未對她動過心,夢見沈云亭叫了她七年的程姑娘,夢見了沈云亭明知她想要一個孩子卻要她喝避子湯,夢見他幾乎不曾記得她的生辰,夢見成婚之后他處處冷待,夢見沈云亭連她病了都肯不來看她一眼,夢見她懇求沈云亭去尋一尋阿兄沈云亭卻不當回事,夢見沈云亭在生死攸關(guān)之際救了銀朱。 一場噩夢醒來,嘉禾汗?jié)窳艘律馈K缶o了拳,指尖在掌心扣出深深紅印。心間悶堵,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嘉禾才緩過氣來。她望著窗外夜色深思,她想她對沈云亭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將原本沈云亭對她所要做過的事都一五一十換給他罷了。 * 次日,東街花燈會。 沈云亭推了同太子的約,自午后便等在街口大樹前等著嘉禾前來赴約。他一直等到戌時,嘉禾還未過來如約而至。 他捏在手中的兩串糖人開始化了,街上花燈錦簇、游人如織卻唯獨不見嘉禾的身影。 昨日嘉禾同他說好戌時前定會前來,可如今戌時已過。 沈云亭開始擔憂,想回去看看可又怕此刻走開了回頭嘉禾來了會找不見他。又等了一個時辰還不見嘉禾,他不等了,他早已心急如焚,怕嘉禾是出了什么事。 正欲離開街口去永寧侯府之時,嘉禾的身影在遠處街角現(xiàn)身。 她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地跑到沈云亭跟前,秀眉一彎道:“等很久了吧?” 沈云亭一直吊著的心總算沉了下來,一個健步上前將他攬進懷里,低沉的嗓音略帶著些顫,他回道:“不久。” 為你,等多久都不遲,只要你好好的。 第64章 選妻 聽見沈云亭說“不久”, 嘉禾極輕地哂笑了聲,垂眼瞥見他手上快融化的糖人。他這副模樣怎么可能是只等了不久。 嘉禾裝作松了口氣的樣子,輕聲笑了笑:“沒有久等就好。” “對不住, 思謙。”嘉禾垂下眼小聲道, “我不是故意來遲的, 只是因為……” 沈云亭順著她的話問:“因為什么?” 嘉禾緩緩從沈云亭懷中掙脫開來,與他對視,瞧見他一身精致打扮,為來赴約刻意換了新的銀冠,衣袍也是新的,上頭散著淡淡的熏香味, 是她最喜歡的那種甜膩香味。 為了同她赴一場約, 他倒是費心了。 這副樣子真同前世生辰, 焦急等著他赴約,卻什么也沒等來的她一模一樣。 “因為啊……”嘉禾彎下眉,說出了前世他同她講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因為我忘了昨日和你約好了要去花燈會。” 因為忘了。 沈云亭心猛地一抽,酸楚由心間滲透向四肢百骸。不是因為她失約而難過,只是因為想起了從前自己的所作所為。 等待的焦慮擔憂和不安, 他也體會了一次。 不過以后, 這樣難受的事便都由他來承受吧。 嘉禾瞥見沈云亭略微發(fā)白的臉色,心中劃過一絲嘲弄,她笑了笑又道:“不過后來我勉強又想起來了, 所以我便來了。” 這話說得似故意耍人一般,嘉禾留意著沈云亭的臉色,想從他臉上找到一點難受和不悅,可她沒有找到。 沈云亭只是溫柔地朝她笑著, 抬手輕輕將她被風(fēng)吹亂的鬢發(fā)理到耳后,輕聲對她道:“來了就好。” 嘉禾抬頭愣了片刻,問他:“我忘了赴約來晚了,你一點也不氣嗎?” 沈云亭朝她搖搖頭:“不氣。” 嘉禾滿眼寫了“為何”兩字。 沈云亭自然看得懂,回她道:“聽聞姑娘家愛同那人鬧是因為在乎那人。你同我鬧,在乎我,我高興的。” 原先他不習(xí)慣直白地表達愛意。直到前些天起,他連著請教了白子墨好幾個晚上。 白先生教他,在姑娘面前不能別扭,愛她就告訴她,要用嘴說,不要光做事不懂說話。不會說話,姑娘就跑了。 沈云亭也記得前世嘉禾說過,更喜歡他坦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