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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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人還笑她,笑她有錢有什么用,跟了個他那么多年,他還是對她不上心。 她跟了他什么好事都沒碰到。 所有的眼淚全是因為他。 馬車約駛了兩個時辰到了京城永寧侯府門口停下,嘉禾對沈云亭道:“沈少傅的恩情稍后我永寧侯府會送上厚禮答謝,望少傅回府好好養病,早日康復。” 話畢,嘉禾轉身進了永寧侯府。 沈云亭回了隔壁少傅府,他扶著門站在門前,看著駱遠隨嘉禾一同進了永寧侯府。 永寧侯府的大門再一次在他眼前闔上。 他垂眸嘆了口氣進了府。白子墨盼了幾日總算把沈云亭人給盼回來了,當即對著他破口大罵了一番。 白子墨氣急敗壞:“她還能比你的命重要?” 沈云亭不作聲響,他想若是前世能用他這條爛命換她活著該多好。 聽著白子墨一遍又一遍的責罵,沈云亭燒得厲害意識模糊,倒了下去…… * 嘉禾回到京城后過了幾日平淡日子,這短短幾日里,皇城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二皇子、三皇子因謀逆罪被關進天牢待審。 二皇子李銘生母卑微,自己又不得延慶帝喜愛,自覺沒有活路便在天牢里懸梁自盡。 三皇子李熾被放逐至肅州,永世不得歸京。這已是太子對李熾最大的仁慈。 延慶帝為此事大受打擊,本就不怎么好的身子愈發不行了,傳聞延慶帝大限將至,大概就在這幾個月了。 也因著延慶帝的身子愈發不好了,選妃一事已迫在眉睫,一則辦喜事能為延慶帝沖喜,二則倘若延慶帝先一步撒手人寰,太子需守國喪三年方可娶親。 大鄴皇室皇嗣稀薄,皇室中人都期盼太子能早日成婚,為皇室開枝散葉。 然太子那頭卻仍無回應。 經歷了這些,如今的太子已權力在握,離千萬人之上那位置只差臨門一腳。 太子能穩居坐穩如今這位子,沈云亭可說功不可沒,前日太子給了沈云亭太師的封號,有了身世的助力,他入仕不到一年便已幾乎能在這朝堂上呼風喚雨。 這幾日間還有一個關于駱遠的小插曲。 駱遠因此次秋獵護駕有功,在軍中升了職,自己手下有了兵將可調度。 涼州戰事頻頻,駱遠被太子親自委派前去涼州支援永寧侯。 駱遠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不入流的悍匪。 他這人想得東西簡單,只覺得要上戰場去,就能跟他阿爺一樣,為國而戰當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卻未想過,戰場形勢詭譎多變,縱使武藝精湛,可若一個不小心陷入敵人圈套未必能活著回來。 不能活著回來尚不算最遭的,糟的是拼盡全力護國,到頭來卻攬上誣名埋骨他鄉,青史之上永遠都是罪人。 涼州戰事緊急,駱遠去的也急,臨行前嘉禾代替臨時有事的阿兄去送駱遠,順道給他帶了個平安符。 駱遠接過平安符,笑得合不攏嘴:“小禾苗想不到你還特地替我求了平安符,我要高興死了。” 嘉禾一愣,怕他誤會忙道:“我給爹爹和阿兄也求了,你一個人在京城無依無靠,只同永寧侯府稍親近些,所以我順道也替你求了一個,你們都有。沒什么特地不特地的,莫要多想。” 這話意思是,你同我爹爹阿兄沒什么兩樣,千萬別多想。 可駱遠偏就多想了,原來自己已經同她爹爹和阿兄一樣,是她的“家人”了。 嘉禾好不容易送走了駱遠,回了府卻在府門口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白子墨舉著把折扇,守在永寧侯府門口。 見嘉禾回來,神色凝重地走上前,先朝嘉禾行了個禮,而后面色難看地求道:“他病了,病得挺重的,你就看在他救你一場的份上,去看他一眼。” 白子墨口中的“他”不會是旁人,只可能是沈云亭。 岑雪卉的確說過沈云亭身上余毒未清,這段時日容易反復發熱。 嘉禾微抿唇:“沈太師病了,白先生該去找大夫,而不是找我。” 白子墨沉著臉道:“大夫管用,我還用來找姑娘你嗎?姑娘一定要這樣無情?” 論無情她哪里及得上沈云亭。 嘉禾未搭理白子墨,徑直朝府門走去。 白子墨苦笑一聲,枉那人病得迷迷糊糊還天天喊著這個狠心女人的名字,結果人家連看也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白子墨又問:“你真的不去?” “不去。”嘉禾回道。 “他快死了。”白子墨想到他那該死的東家沈云亭,一咬牙道,“求姑娘見他最后一面。” 白子墨應當不會用沈云亭的死開玩笑。 嘉禾一愣,驀地轉身。 沈云亭快死了。 不會啊,在藥廬他明明恢復得極好,岑雪卉說只要熬過這段時日,等余毒清了,身子便會恢復。 怎么好端端的,忽然…… 白子墨扯道:“是身上的毒起了變化,總之姑娘快去吧,晚了他就涼了。” 嘉禾心忽一沉,未多想便踏著風沖進沈云亭府中,進了府也沒人攬著她,她穿過長廊沖進沈云亭房里。 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嘉禾穿過屏風,見長公主正坐在沈云亭床前,一臉憂心忡忡。 她腦袋一下子放空,緩緩走上前。 長公主見她來了,和藹一笑:“你來看他了,他正叫著你名字呢。” 嘉禾指尖掐著手心,心口像被什么東西梗住了:“他……” “他沒事。”長公主道,“大夫說及時吃藥,熬過這段時日便好了。” 嘉禾眉心一蹙:“可白先生不是說他……” “白先生說他怎么?”李蕙不解地朝嘉禾看去。 白子墨騙了她,為了讓她來見沈云亭連詛咒沈云亭死這種陰招都用上了。 嘉禾閉了閉眼回道:“沒什么。” 她來都來了,就當是提前預支將來臨終前要見的那一面吧。 長公主見嘉禾來了,唇角帶笑走上前抓住嘉禾的手道:“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便退了出去,留嘉禾與沈云亭獨處。 此刻,沈云亭正躺在榻上,慘白的臉上因病而浮起一絲異樣的紅,微張著唇,不停叫著她的名字。 “嘉禾,嘉禾……”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痛苦,仿佛正陷在一場無盡的噩夢之中。 嘉禾走上前坐在床沿,嘆了口氣道了聲:“在。” 沈云亭閉著眼似有意識般動了動手指。 嘉禾見他全身發冷的樣子,上前將他伸在被子外的手塞進被子里蓋好。 這一動作帶動了整床被子,有什么東西隨著被子扯動從床上掉了下來,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是一個畫軸,掉在地上整幅畫隨著滾動展了開來。 沈云亭怎在床上藏畫? 嘉禾去撿,剛一低頭瞥見畫上畫的人,不由怔住。 這畫上畫得是她,可畫上人穿得衣服卻是前世她才有的。 畫中人的脖子上還點了一枚紅印。 那畫上赫然提著一行端正的字—— 吾妻嘉禾,吾心所向,吾之唯一,吾愛永存。 第61章 誘惑 嘉禾盯著畫中人, 赫然是前世的她。這副小像同前世沈云亭畫給她的那副一摸一樣,細節都一分未改,連脖子上的那枚紅印都復刻了下來。 她猶記得前世沈云亭畫這幅小像之時不小心將朱砂滴在了小像中的脖子上, 她埋怨那點朱砂點在脖子上便不像她了, 沈云亭為了哄她, 便在她脖子上與小像一致的地方咬了個紅印。 嘉禾自嘲地笑了聲。這輩子的沈云亭怎么可能畫出這樣的小像。除非眼前這個沈云亭就是前兩世與他癡纏不休的人。 難怪這一世多了那么多變數。 原來到頭來他還是他。 她瞧見這幅畫上那一行題字—— 吾妻嘉禾,吾心所向,吾之唯一,吾愛永存。 那是從前沈云亭死活也不肯為她題的字,如今他不但題了,甚至還多加了兩句。 真可笑, 他怎么有臉題這種字。 嘉禾顫著手從烏發上取下金簪, 抵在沈云亭心口, 她紅著一雙眼睛無神地盯著沈云亭的臉。眼淚順著臉頰滴在手背上。 她又見到了那個愛過恨過的隔世之人,她想將簪子狠狠刺進他的心口,讓他也嘗嘗剜心的痛楚。活了三世, 他還在把他當玩物,欺騙、隱瞞把她耍得團團轉。 在她同他坦白自己是重生之人后,他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裝作自己不是那個傷害她之人的模樣接近她。 她拿著簪子抵著沈云亭心口很久很久, 最終松開了手。 不值得,他若死了長公主不會放過她和永寧侯府,與他同歸于盡不值得。為了這么個人一次又一次地搭上她自己的命不值得, 搭上永寧侯府不值得。 嘉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沉默地盯著躺在病床上不停喚著她名字的沈云亭,心沉穩地跳著。 她不殺他,可這么放過他, 她可不要。沈云亭耍了她這么久,憑什么要放過他。她要他也嘗嘗被人耍是什么滋味,嘗嘗從云端墜到谷底有多痛。從前沈云亭對她做的一切,所給他的傷痛,她都要加倍奉還。 沈云亭不是想玩嗎?好,她就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