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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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樣貌程嘉禾也不如她,論才學那便更不用說了。 憑什么程嘉禾能越過她做花神?憑什么太子表兄看上程嘉禾都看不上她? 她掙扎過,一念之差選擇作了惡。 在沈云亭問她程嘉禾在哪的時候,故意隱瞞了程嘉禾在沐浴之事。 她本想親自來一場捉jian大戲,可恰巧香菱忘了把裙子的系帶給程嘉禾。她想這個捉jian角色讓香菱來更好,這樣她便能置身事外,最后來一個一問三不知了。 話說出口后,她后悔過,心驚膽戰過,甚至在看到程嘉禾平安無事之時還松了一口氣。 可她不會在程嘉禾面前認輸。 銀朱抬頭對上嘉禾的圓眼,笑著回了她一句:“你想怎樣?” 嘉禾懶得再理她,將花神花環戴在頭上,在銀朱滿是不甘的眼神下,站上游街的轎子。 夜色之下,她似水一般柔,似花一般嬌,美得讓人心顫。 那雙似有粼粼波光的漂亮圓眼朝銀朱瞥了眼,眼神里似帶著憐憫。 氣死銀朱了。 花神巡游開始,四周鏤空的花神轎上纏滿了花藤和鮮花,嘉禾站在轎上,由十六個穿紅衣戴紅花的大漢抬著,在街上行進。 夜色之下,街道喧鬧,行人熙攘,歡呼不斷,鑼鼓聲響。煥彩的花燈照著枝頭上盛放的百花,美得熱烈。 街上提著花籃的姑娘們,朝轎上的“花神”撒花瓣慶祝。 零零花瓣自嘉禾眼前飄灑而下,嘉禾朝前望去,朦朧花瓣雨中,望見沈云亭站在不遠處街頭深深望著她。 他身上的濕衣已經換了,儀容也整理了一番,只是眼唇邊上還透著一層遮不住的青灰和淺紅的血絲。 他正朝嘉禾笑得好看。 嘉禾冷冷地別過臉,不去看他。工仲呺:憨*憨*推*文 換了個方向抬眼,卻在街上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李詢。 太子身旁站著幾個黑衣帶刀侍衛,一臉戒備地看著周遭的一切。太子著一身便裝站在這群人中間,微微笑著朝她看來。 嘉禾微有些晃神。 太子怎么會來? 站在街頭地沈云亭,望見了不遠處的李詢,李詢亦然。 兩人眼神相交,李詢朝沈云亭輕輕點頭示意。 沈云亭微微瞇眼,忽想起了上回他在后山等嘉禾,卻意外等到了李詢之事。 那會兒,他問李詢為什么來后山,李詢說他等人。 原先他還不知李詢要等的是何人。 現下,他知曉了。 李詢等的人是他的妻子。 嘉禾。 第42章 愛到發瘋 沈云亭回想起第一世嘉禾下葬那日, 李詢送來的陪葬品,金鳳釵、金鬢花、水晶珠、玉圭、金縷衣成堆金器玉器堆滿了整間禮堂,他賜給臣子之妻的陪葬品比之宮中妃子下葬還要奢侈幾分。 那時李詢只道:沈卿從龍有功, 尊夫人不幸逝世, 理當厚葬。 可普天之下, 李詢只給了他夫人這樣的待遇。 大街上喧囂嘈雜之聲拉回沈云亭的思緒,他回望李詢,朝李詢一笑,口中吐出四個字。 李詢看著沈云亭的笑容略怔,他多少在那笑里找到些昔日京城第一美人李蕙的影子,那種顛倒眾生般的絕色。 他從沈云亭口型里讀到了四個字—— 毛頭小兒。 思謙似乎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 李詢張口回了他一句—— 誰怕誰。 喧鬧的大街上, 兩人暗戳戳你來我往。花神游街進行到一半, 忽地鞭炮聲響起, 噼里啪啦地將氣氛引燃。 街上的少男少女們紛紛朝花神轎邊靠攏。 每年花神游街進行到一半,“花神”會朝人群中拋出花球,花球代表著一種美好祝愿, 傳聞接到花球之人,當年必能得花神庇佑事事如意。 若事農耕必得豐收,若參加科舉便能如意高中, 若求娶佳人必得垂青…… 據說二十年前花朝節, 接到純儀皇后花球的那位,不僅高中榜首還娶了如花美眷。此人便是如今人人耳熟能詳的大儒江太傅。 嘉禾站在花神轎上,手中捧著花球, 花球用彩色綢緞編成,中心纏著金絲,頗有些分量。 圍在花神轎前的老少男女紛紛朝嘉禾伸出手。嘉禾抬眼望去見沈云亭也渴盼地朝她伸著手,他個高站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修長的手指伸在半空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又要做什么? 嘉禾蹙了蹙眉,玉蔥般的手往上一抬,在鞭炮聲停的那一刻,將花球拋向了沈云亭的相反方向。 花球從空中落下,人群朝花球落下的方向涌動,不一會兒落下的花球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云亭不顧一切朝花球落下的方向沖去,沖進爭奪花球的人群中。 李詢身體微微向前傾欲有所行動,然身旁帶刀的侍衛攔在他身前:“殿下不可,您乃萬金之軀,怎可與小民爭物?再者那處人多手雜,如若您出了什么岔子,屬下擔當不起。” 李詢微抿唇,抬眼朝遠處身著花神裙柔美似水的人影望去,良久輕嘆一聲:“我知曉了。” 黑衣帶刀侍衛道:“殿下若想要那花球,屬下替您去奪便是。” “好。”李詢應了聲,又補了一句道,“記住莫要傷人,適可而止。” 黑衣帶刀侍衛抱拳應聲,取下刀交給太子,然后沖入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大家你爭我奪,花球一再被人拋至空中,從一個人手里落到另一個人手里。 一些女子身形瘦小體力不支率先退了出來,留下的都是些精壯的男子。 人擠人互相推搡碰擦在所難免,不過大家也都點到即止,畢竟花球只是一個彩頭,沒有大伙的日子還是照樣過。 一些人見花球難搶,也紛紛退下陣來。 余下幾人里屬黑衣侍衛和沈云亭兩人最為激進,你爭我奪互不相讓。 顯然論體力沒有人會是黑衣侍衛的對手。 花球在人群中輪轉,沈云亭在夠到花球的那一瞬將嘉禾的花球死死捂在懷中。 任誰來搶也不讓碰,就這么死死地護著,那副拼命的樣子好像懷里的不是花球而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寶貝。 黑衣侍衛怔怔地望著沈云亭,忍不住想罵一句—— 做出這種跟小孩爭糖類似行為的人竟然是那個嚴謹冷漠的少傅大人。 沈云亭這副死樣子抱著花球誰也搶不走,大家也只好作罷。 有人忍不住罵道:“不就是一個花球嗎?又不是金子,至于這么拼命嗎?” 至于,當然至于啊!這是他夫人拋出的花球,他怎么能讓給別人,沈云亭如是想。 嘉禾朝烏發散亂衣衫滿是褶皺的沈云亭望去,沈云亭抬眼對她比了個笑。嘉禾當即別開臉不再看他。 他未一愣,濃長的眼睫遮住失落的眸。 不遠處,黑衣侍衛為沒搶到花球向李詢請罪,李詢溫和抬手對他道了句:“無妨。” 話畢抬眸朝沈云亭看去,輕罵了句:“到底誰像毛頭小子?” 花神游街快結束了,身旁的黑衣帶刀侍衛朝李詢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該回了。” 周遭圍繞著男女老少歡笑嬉戲聲,李詢眼里劃過一絲落寞,低嘆道:“回吧。” 金頂馬車停在李詢身側,李詢不再留戀,坐上馬車返回東宮。夜里春風吹動車簾,李詢透過車窗最后望了眼人群中的嘉禾。 金頂馬車漸漸遠離人群,朝深紅宮墻深處而去,而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花神游街完畢,嘉禾回花神廟的禪房換回了常服。 山腳下,參加花朝節的人在溪邊搭起了篝火。 嘉禾心下煩悶,一個人坐在溪邊的大石之上,望著篝火出神。 正出神,身邊過來一個小童,七八歲的樣子,咧開缺牙的嘴朝她笑得開心。 嘉禾抬頭看小童,小童的胖手從身后摸出“花球”,將花球捧給嘉禾。 稚嫩的童聲奶聲奶氣對嘉禾道:“大jiejie,那邊那個大哥哥叫我把介個送給泥。” 說完笑嘻嘻地跑開了。 嘉禾接過花球手心一緊,緩緩抬眼朝小童指的方向望去。 篝火忽明忽暗處站著個清雋挺拔的身影,秀長眉下那雙精致的眼緊盯著她。 他抬步緩緩走至她近前,清冷的音色摻著遮不住的歡喜,似討賞一般對她道:“我搶到了你拋的球。” 嘉禾垂眸看著花球,腦中劃過他搶花球時狼狽的身影,神色很淡,淡到沒有情緒,反問了他一句:“那又如何?” 沈云亭微頓,低聲道:“搶到花球者,若求娶佳人,必得垂青。” “我想娶你。”他說不得婉轉的情話,只直白道,“求卿垂憐。” 嘉禾微抬頭觸到沈云亭熱切的眼神,許久未痛的心忽傳來一陣鈍痛。 前世場景歷歷在目,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沈云亭對她說過的話—— “我從未對你動過心,你只讓人厭煩。” 前世她愛了沈云亭七年,卻只得來這句殺人誅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