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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43節

    東宮的殿門在她身后緩緩闔上,嘉禾回頭望了眼被四方紅墻圍著的東宮,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太子在成為太子的那一刻,注定要成為江山之主,也注定要在這四方城筑成的金絲籠里終老。

    *

    出了東宮,嘉禾沒有立刻回府而是去了趟東街的布莊。嘉禾為自己挑了幾方鮮艷的錦緞做新衣。

    她喜歡鮮艷的顏色,只因為有次她穿著鮮艷顏色的新衣,興沖沖地跑去問沈云亭好不好看,沈云亭對她說了個“俗”字,她便很少再穿鮮艷的衣服。

    去布莊挑完錦緞,又順道去了胭脂鋪挑了幾盒時興的花露胭脂。這種胭脂輕薄且帶著山花的甜香,嘉禾很喜歡,只不過前世沈云亭嫌吻她的時候胭脂會沾到自己身上,不喜她總涂脂抹粉,她便很少用。

    如今誰還在意他喜不喜歡,自然是自己喜歡最重要,想要怎樣便怎樣。要對自己好一些。

    買完胭脂,嘉禾才坐上馬車回了府。到了永寧侯府門口,剛下馬車,忽見一男子站在侯府門前。

    那人高頭大馬的,穿著一身干凈的赤黃圓領袍,踏著六合靴,打扮得干凈整齊,精氣神十足,倒是位眉目俊朗的郎君。

    嘉禾覺得眼前這人看著有些許眼熟,走上前細瞧,見那男子正撓頭對她笑得燦爛。

    這個撓頭的動作她好像在哪見過。

    那男子見嘉禾朝他走來,嘿嘿一笑,紅著臉喚了聲:“小禾苗?!?/br>
    嘉禾微愣:“駱遠?”

    “誒,在?!瘪樳h應道。

    嘉禾打量著眼前人,張了張嘴不敢相信這個干凈整齊的少年是那個又臟又亂的悍匪頭子駱遠。

    自那夜喜宴上駱遠被沈云亭壓上囚車之后,她已有好一段日子未見他了。

    他從前頭上似野人般雜亂的毛全部梳了起來,用一根木笄簪著,臉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身上那股子霉味不見了,衣服上透著淡淡的皂香。

    “小禾苗,我現下在京城軍營當值,和兄弟們有了正經活計。”駱遠道。

    他被抓回京城后才知道自己險些和永寧侯府的嫡姑娘成了親,這親雖沒成上,但是姑娘他倒是惦記上了。

    兄弟們說要配得上人家姑娘,怎么著也得把自己拾掇得干凈些,再闖出一番大事業。

    嘉禾看著他道:“在京城可還習慣?”

    駱遠忙道:“習慣習慣,我和兄弟們一切都好,你不必擔心。京城軍營的伙食可比我們從前在西北好多了,還有干凈的地方住,特別特別好!”

    “那便好?!奔魏痰?,“對了,你來這做什么?”

    駱遠不好意思地笑了聲:“上回在西北,我和兄弟們認錯人,誤劫了大舅哥,哦不不不,誤劫了程小將軍,我今兒特意來這賠罪的?!?/br>
    嘉禾道:“不是大事,不要緊?!?/br>
    “要緊要緊,做錯事那就得認?!备螞r得罪的還可能是他未來大舅哥,那可了不得。

    駱遠說著,從身后拿出兩段用繩子串起來的豬rou筒骨。

    “這是我特意帶來給大……不不程小將軍補身子的。”駱遠對嘉禾道,“我這東西都拿來了,人總是要見的。小禾苗,我們一起進去吧?!?/br>
    嘉禾彎著眉毛無奈輕嘆了一聲,帶著駱遠進了府,穿過一段長廊來到程景玄養傷的房間。

    嘉禾上前敲了敲房門:“阿兄,我現下方便進去嗎?”

    “進來吧?!背叹靶陂T內回了聲。

    得了程景玄應允,嘉禾剛要推門而入,門立刻“嘩啦”從里邊打開。

    開門之人一臉欣喜地朝站在門外的嘉禾道:“你回來了?!?/br>
    嘉禾抬頭看向開門之人,平和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不悅道:“沈大人怎么在這?”

    “我……”沈云亭頓了頓,眉間微帶了些看到心上人的局促,正想告訴她,他是特意過來見她的。

    躺在床那頭的程景玄替他道:“阿妹,沈二他是特意來探望我的,他說見我這傷這么多日子還未好透,十分擔心我。”

    程景玄對著站在門邊的沈云亭道:“沈二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我阿妹也回來了,有人照顧我了,你也別在這愣著了,快回去吧?!?/br>
    沈云亭:“我……”

    正在此時,跟在嘉禾身后的駱遠提著兩根豬筒骨,從沈云亭身旁略過,大咧咧地走進房里,對著程景玄就是一聲:“大舅哥,我來看你了!”

    沈云亭:“……”

    程景玄:“……”

    嘉禾:“……”

    沈云亭沉下臉,駱遠這句響亮的“大舅哥”勾起了他心中無限妒火。

    險些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駱遠都厚著臉皮喊程景玄大舅哥了,他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留下來的。

    沈云亭褪去往日沉冷,生平第一次幼稚且無賴地坐到程景玄床旁,目露擔憂:“你的傷勢看起來還不太好,我再多留一會兒。”

    傷勢恢復得極好的程景玄滿頭霧水不明所以,盯著站在自己床前的兩尊大佛發愣。

    第38章 爭奪

    駱遠瞥了眼沈云亭, 他不算聰明,不過眼前這個長相斯文的小白臉饞小禾苗的那個眼神,傻子都看得懂。

    駱遠記得在西北時, 就是這個人把小禾苗從他手里搶走的, 還口出狂言說什么小禾苗是他的。

    幸好比起這個小白臉來, 小禾苗看上去更喜歡他。

    駱遠挺起胸膛,他還是很有優勢的。

    見沈云亭對程景玄噓寒問暖,駱遠也不甘示弱,在程景玄面前晃了晃兩根筒骨道:“大……程小將軍,大傷初愈總是要吃點什么東西補補的。這兩根筒骨是我養的豬里頭最好的那一頭身上的,你拿去燉湯補補氣正好?!?/br>
    “上回劫錯人多有得罪, 都是誤會, 還請大……程小將軍多多包涵?!?/br>
    程景玄擺擺手:“小事, 都過去了?!?/br>
    駱遠夸道:“不得不說,大……程小將軍你的武藝是真不錯,駱某佩服, 待下回你傷好了,咱們再好好切磋切磋?!?/br>
    “好啊。”說起武藝,程景玄來了勁跟駱遠熱聊了起來。

    兩人從武藝聊到行軍打仗, 頗有意氣相投相見恨晚之感。

    沈云亭是文臣不精武藝, 坐在一旁朝駱遠微微瞇眼,此人看著憨厚但不傻,知道嘉禾最重親人, 想通過討好程景玄來給嘉禾留個好印象。

    他自然不會給駱遠這個機會。

    他雖不精武藝,但論行軍打仗的兵法他絕不輸給任何人,三言兩語便能將駱遠的話頭堵死。

    程景玄無奈地看了這兩人一眼,對嘉禾道:“阿妹, 我看這兩人一時半會兒爭不完,今日午膳怕是要多加兩副碗筷了。”

    “我知曉了,我這就吩咐廚房多備些菜。”嘉禾冷冷瞥了眼沈云亭應道。

    臨近正午,婢女端著午膳推門進來。

    不多時,小圓桌上擺滿了各式菜肴,正中擺著的便是用駱遠的豬筒骨頓的骨頭湯。

    四人圍坐在小圓桌邊上,程景玄道:“永寧侯府沒太多規矩,別客氣隨便用?!?/br>
    駱遠望著一桌子好菜食指大動,程景玄一說完,他便不客氣地埋頭吃了起來。

    沈云亭盯著圓桌上的菜,神色微凝。

    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添了他不喜的東西。

    筒骨湯里飄著香菜,左邊的蒸魚覆蓋著一層去不掉的姜末,小酥餅里加了蔥,連調味的醋里都加了蒜末。

    沈云亭無處下筷抿唇苦笑,嘉禾最清楚他不吃香菜不碰蔥姜蒜。

    只是她再也不慣著他了。

    那個會替他將香菜挑出來,又怕他為難把挑出來的香菜默默吞進肚子里的嘉禾,他弄丟了。

    駱遠大口大口就著菜,扒著飯發出一聲聲贊嘆:“真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菜?!?/br>
    “那當然。”程景玄驕傲道,“你吃的這些都是我阿妹親手做的。”

    沈云亭心一揪,幽沉的眼眸里滿是郁色。

    見駱遠都扒快完一碗飯了,沈云亭還遲遲未動筷,程景玄不禁問:“怎么了沈二,你怎么不吃?”

    嘉禾涼涼道:“永寧侯府的飯菜不合沈大人的胃口,沈大人不如回自己府里吃?!?/br>
    這話一聽便知是逐客令。飯桌上忽然一片死寂。程景玄望向嘉禾,自家阿妹自那日銀朱及笄宴后,對沈二的態度便一落千丈。

    他阿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性子溫軟很少發脾氣,很固執認定了的人輕易不會放手。沈二定是做了什么讓她深惡痛絕的事。

    程景玄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阿妹,但沈云亭到底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語氣尚算溫和:“沈二,要不然你回去吃吧。我家的菜不合你胃口,我下回請你去酒樓?!?/br>
    連續被下了兩條逐客令,沈云亭面色不改,坐在桌前,舉筷夾菜入口:“沒有不合,很合,很喜歡。”

    駱遠在一旁默默扒干凈兩碗飯,順手夾起小酥餅“嘎吱嘎吱”咬了起來:“小禾苗,這個小酥餅真香真脆真好吃,要是每日都能吃到就好了?!?/br>
    沈云亭眼簾微垂,耳畔回蕩著隔世遙遠的聲音——

    “我、我會做你最喜歡的小酥餅,每天都做給你吃,成嗎?”

    “別再做這種東西無聊的東西?!?/br>
    “你做的所有東西,我不用,不吃,也不會穿。”

    往事歷歷在目,沈云亭懷念嘉禾的小酥餅的香味,也想念日日笑著跑來給他送小酥餅的嘉禾。

    他為了那點可笑的驕傲,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開,直到再也抓不到她。

    嘉禾看著駱遠狼吞虎咽的樣子,溫聲勸道:“慢些吃還有很多?!?/br>
    駱遠立刻點頭:“小禾苗做的餅,從今日起就是我這輩子最喜歡吃的東西了?!?/br>
    沈云亭心中醋意彌漫,那明明是他最喜歡的,駱遠憑什么喜歡?

    他伸筷去搶小酥餅,忽聽見嘉禾哼笑了聲。他抬眼看向嘉禾。

    卻聽嘉禾刺道:“有的人的臉比餅皮還大。”

    程景玄和駱遠齊刷刷看向沈云亭。

    沈云亭抿唇,想抓住心中那絲溫暖的念想,夾起小酥餅放進嘴里,對嘉禾笑:“味道極好?!?/br>
    盡管他什么也嘗不出來,只能聞到令他反胃的濃重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