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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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題頗有些難度,輪到唐露芝,她沒對上來,自罰了三杯。 唐露芝之后輪到銀朱,只見銀朱指尖托腮若有所思,朝眾人笑了笑,沒對詩,直接舉起酒杯自罰三杯。 見此,席間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唐露芝快人快語忍不住問道:“雖說這題的確難了點,可以你的學識,怎會對不上?” 銀朱淺笑著搖搖頭。 程令芝一臉懵懂地跟著附和:“說的正是,銀朱jiejie怎么會對不上這個“悵”字,遠的不說,就說前不久玉箏公主壽宴上jiejie作的那首長詩《云間夢》里頭不就有……” 言及此,程令芝忽然頓住,捂著嘴手足無措地朝嘉禾看了眼。 不止程令芝,女賓席上但凡去過玉箏公主壽宴的人目光皆有意無意地掃過嘉禾。 也難怪這些人會如此。 那首《云間夢》詩句凄婉動人。講的是窮書生愛上官家千金,官家千金雖心中也有他,卻礙于種種原因沒能與窮書生得成眷屬,后來窮書生飛黃騰達,卻與別人定下了婚約,兩人終究有緣無分。 明白人一聽便知,這首詩中那個讓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的別人指的便是是嘉禾。 銀朱面色微紅為難道:“那日玉箏公主壽宴,我多飲了些酒,一時迷糊做下了這首詩,還請大家口下留情,莫要再提此詩了?!?/br> 她這一番話,明著打圓場,實則告訴眾人,她酒后一時迷糊,所以吐了真言。 嘉禾微微垂眼,該來的果真還是來了。 銀朱執起酒杯走到嘉禾跟前,誠懇道:“這杯酒我敬夫人,祝夫人與沈相新婚愉快。也望夫人莫要為了那首詩的事介懷?!?/br> 此言一出,席間立時多了許多竊竊議論之聲。 嘉禾行酒令罰多了酒有些醉了,看著酒杯里的酒水在眼前晃啊晃的。迷迷糊糊間聽到周遭之人議論紛紛。 “她成親了?沒聽說啊?!?/br> “就是,怎么連喜帖也不發一張。” “怪不得她一個罪臣之女還能過來赴宴,原來是有了靠山。” “從沒見過有人成親不辦喜宴的?!?/br> “令芝,你可知道她成親的事?” “啊,這……我不知此事。不過我猜三jiejie不是有意瞞著不聲張的?!?/br> “她當然巴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她嫁了,那是人家沈相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讓人知道娶了她罷了,哈哈哈哈?!?/br> “誒,你看程嘉禾腰間那個銀色鏤空香囊小球,是不是跟銀朱的一模一樣?” “她從前就這樣,銀朱怎么打扮她就怎么打扮,以為這樣就能抓住沈相的心。” “娶妻之事關乎終身,思謙一向慎重,若非他愿意,絕不會冒然娶妻。再者思謙與弟妹早有婚約,成親也是順理成章之事。還請各位慎言,切莫胡亂臆測。” 這些議論跟那段記憶中的多有相似。 嘉禾腦袋脹脹的,銀朱手中的酒杯還在她眼前晃,一副非逼著嘉禾喝下她敬的酒的架勢。 從年少時起,銀朱便是這樣,三言兩語總能讓她難堪,逼著她抬不起頭來。 從前她總沒底氣回應這一切,可現在她有了。 只不過沒等嘉禾自己動手,從半空中伸出一只大手,越過她奪走銀朱手上那杯酒。 第14章 占有 只不過沒等嘉禾自己動手,從半空中伸出一只大手,越過她奪走銀朱手上那杯酒,毫不猶豫將酒灑在了地上。 嘉禾心跳砰砰加快,他不知何時來了梅苑,在她最狼狽的時候擋在了她身前。 “抱歉,內子不勝酒力?!鄙蛟仆M含涼意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我先帶她走了。” 周圍議論聲止,眾人皆朝她們看去。 銀朱站在原地緊抿著唇,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成拳。她沒想到沈云亭竟然不顧禮節,為了程嘉禾如此下她面子。她以為沈云亭足夠冷心理智,看來不是。 沈云亭扶住醉醺醺的嘉禾,低聲對她道了句:“走了?!?/br> 嘉禾乖乖點點頭應了聲“好”,又道:“再等我一下?!?/br> 說罷,越過擋在身前的銀朱,走到方才唯一替她辯解的岑雪卉跟前,從純白毛絨斗篷的口袋里拿出一份喜帖,遞給岑雪卉:“家中突逢變故,我與夫君成親匆忙,未來得及邀約,三個月后補辦的喜宴,大夫人若是得空,還請賞光?!?/br> 岑雪卉接過喜帖回道:“一定,還未來得及向你們道喜?!?/br> 嘉禾朝她笑了笑,回到沈云亭身邊,眨了眨眼:“走吧,夫君?!?/br> 還未等壽宴開席,兩人就這么撇下所有人走了。 作為堂姐妹卻沒有收到喜帖的程令芝,在眾人意味深長的目光下臉色略白。 眾人都看得明白,人家說了不是不辦喜宴,只不過先前諸多事情耽擱了,之后會補辦。不是不發喜帖,只是人家不想請你。 唐露芝瞟了眼銀朱和程令芝,摸了摸上回被打板子的地方,感嘆幸好今天自己學乖了,一直安分守己,一句也沒刺程嘉禾。否則今日丟臉尷尬的人里定有她一個。 銀朱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里仿佛梗了一根rou刺,她不會輸給任何人,尤其是程嘉禾。 時隔多年,銀朱耳畔恍惚又飄來那個人遙遠的聲音—— “比起銀朱表妹孤更想選程姑娘。” “程姑娘她……她哪都可愛,孤很喜歡。” * 嘉禾暈暈乎乎的,嘎吱嘎吱踩著雪,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沈云亭身后出了太傅府,才反應過來要問:“壽宴都還未開始,我們就走了,會不會不太好?!?/br> “無所謂。”沈云亭回道,反正要見的人他已經見了。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轱轆轱轆駛在回丞相府的路上。 嘉禾喝了酒,面頰紅撲撲的,縮在馬車角落里,淺淺打了個酒嗝。 寒風凜冽,車窗不時被吹起。馬車經過東市,透過車窗飄來一陣飯香。 方才在壽宴上光喝酒了,什么也沒吃,嘉禾捧著肚子:“我餓了?!?/br> 沈云亭面無表情瞥了她一眼:“回府吃?!?/br> “不要?!焙茸砹说募魏谈裢夤虉蹋噶酥杠嚧巴獾娘溩訑?,“我要吃餃子!一定要!” 街邊小攤,臟亂人多。沈云亭不由皺起了眉,冷冷笑了聲。 然后…… 兩人坐在了餃子攤前,點了兩碗餃子。不多時,兩碗熱騰騰的餃子端了上來。 嘉禾兩只眼睛冒著光,捧著大碗呼呼吹著冒上來的熱氣。 喧鬧街市中,沈云亭靜靜盯著嘉禾,想起似乎他和程嘉禾很少這樣坐下來一起吃東西。上輩子他總是避著她的。 偶爾一起吃也不錯。 沈云亭正這么想著,面前的大碗忽地被嘉禾奪走。他面色略略一黑,雖說知道程嘉禾吃得多,但也不至于要搶他碗里的吧? 沈云亭告訴自己,嘉禾喝醉了,不要跟一個醉鬼講道理。 嘉禾舉著筷子挑走了沈云亭碗里的香菜,又從自己碗里分了幾只餃子到沈云亭碗里,然后把那碗餃子還給沈云亭。 沈云亭看向嘉禾,她頂著一張緋紅的醉臉,朝他笑笑:“給,挑好了。思謙不吃香菜,吃餃子只吃十個褶的,我都記得的。” 沈云亭的視線移到推至他跟前的餃子碗上。餃子碗里的餃子,每只都是正正好好十個褶。 手捧過湯碗,碗里熱湯燙手,對面人笑意暖融,他忽覺心間滾過一陣熱浪,眉梢微微揚了揚。 可當他的視線從餃子移到嘉禾身上時,卻忽然呼吸一窒。倏然間心里空了一片,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看不到盡頭的夢魘里無數次想抓住站在前面的人,卻發現一切只是幻影。 沈云亭注視著低頭安靜吃餃子的嘉禾,年少時的她湊在他身邊像只整天嘰嘰喳喳的雀鳥,總有說不完的話。這些年對著他的時候,她的話越來越少了。 喝醉了酒的嘉禾,異常乖巧,吃完餃子,嘬了幾口熱湯,然后安安靜靜坐回馬車角落,淚眼朦朧地打起了小酒嗝。 回到府里,又一聲不吭躲進房間,撲上床塌,被子一卷乖乖閉上眼睡覺。 沈云亭坐在床邊,皺著眉抓起她的腳踝,取下她尚穿在腳上的鞋子,溫聲叱道:“睡覺好歹脫鞋,傻瓜?!?/br> 嘉禾迷迷糊糊睜開眼,水光粼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坐在她身旁的沈云亭:“思謙,你不要再說厭煩我了好嗎?” “我也是會難過的,很難過很難過……”她道。 沈云亭靜靜替她褪下羅襪,扯過被子蓋住她腳,極輕地應了聲:“嗯?!?/br> 他還想說什么,卻聽嘉禾迷迷糊糊地道:“差點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他?沈云亭一頓,陡然間心里竄起一團火,沉靜的眼底隱隱浮起一股復雜的怒意。他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地道:“不許,聽到了嗎?” 回應他的只有嘉禾輕輕的微鼾聲。 嘉禾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她一直重復著在丞相府書房的那段記憶。 她帶著一封東西去找沈云亭,沈云亭見到那封東西,生氣地用唇堵上了她的嘴,然后抵著她在整個書房留遍了令人羞于啟齒的印記。 后面連著幾日,嘉禾都在重復著同樣的夢,細節越來越清晰,只是記憶殘缺,她始終看不清她給沈云亭的那封東西上寫的什么字。 也不知道為什么沈云亭看見那封東西會生氣,會……會那副瘋狂的樣子。 因著這個夢,這幾日嘉禾去書房找沈云亭的時候,總是忍不住面紅心跳。 總覺得書案、墻、窗臺、書架都讓人“不忍直視”。 這日,她搬了凳子坐在書案前看沈云亭提筆作畫,無端端又想起了那個夢,臉“嗖”地紅了起來。 沈云亭察覺到她的異樣,停下筆:“怎么了?” 嘉禾紅著臉搖搖頭,心虛地咬了咬唇瓣。 沈云亭忽問:“月信好了嗎?” 嘉禾懵懵地點頭:“剛好?!?/br> “怎么忽然問這個?” 很快嘉禾便懂了他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 她眼里眼含水光,兩頰由微紅變得通紅,只覺得往后怕是連她現在坐著的這根凳子也無法直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