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1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你的摯友也是沒臉見人的白毛帥哥嗎、[綜漫同人]超能力者今天依舊不想看到詛咒、[綜漫同人]今天開始做神官、迫成為總裁后、影帝身軟會開花、假綠茶她露餡了(GL)、[綜漫同人]首領宰今天也想被咒術師祓除、戰神狂醫(精品)、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精品)、我的老公是神王(精品)
但銀朱本就生得艷,肌膚勝雪,鳳眼嫣唇,穿上這身裙子反倒更襯得她奪目。 她還特意在裙上系了個銀色鏤空香囊小球作為點綴,既別致又好聞。 嘉禾垂眼看了眼自己腰間掛著的銀色鏤空香囊小球,微微皺了皺眉。 又撞上了,這回是配飾。 見沈云亭與她來了,銀朱走到他們跟前,淺笑:“沈相。” 頓了頓,側過頭瞥了嘉禾一眼:“夫人。” 她引著沈云亭和嘉禾往里走,走至府內岔路口,頓住腳步,對沈云亭道:“我父親常道沈相您是他最出色的學生,今日得聞沈相前來祝壽,父親喜不自禁,早已在蘭苑等候多時,盼能一敘。” 說完又輕飄飄朝嘉禾瞥了一眼,對站在不遠處的婢女吩咐道:“你帶著夫人先去梅苑女賓席就座。” 婢女應是,躬身朝嘉禾道:“夫人請隨我來。” 嘉禾向沈云亭看了眼,抿了抿唇隨婢女去了梅苑。 江太傅雅人深致,將府中四個別院分別以四君子命名,喚做梅苑、蘭苑、竹苑與菊苑。 梅苑是府中女眷的住所,故此壽宴的女賓席設在梅苑。 嘉禾到梅苑之時,女賓席上已坐了好些人。府中婢女引著她坐到唐露芝身旁。 嘉禾總覺得唐露芝看見她面色略有些尷尬。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上回她們在大街上為了一根玉簪打了起來,還一起進了京兆府的大牢。 唐露芝為人潑辣尖酸,平日見著她的時候總會開口刺她那么兩三句,今日倒是很安分,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似乎有些懼她的樣子。 坐在嘉禾正對面的是岑雪卉,如今嘉禾與她算是妯娌,按理應當喚他一聲長嫂。前丞相沈翱育有兩子,長子為其正妻所出,取名元衡,次子便是沈云亭。 岑雪卉便是沈元衡的妻子。她出身醫藥世家,雖門第不高顏色也算不上好,但為人清正淡泊,嘉禾對她印象尚可。 “三jiejie,好久不見。” 嘉禾循聲回頭,見她二叔的獨女她的五妹程令芝朝她走來。 程令芝臉上掛著同往常一樣天真無害的笑,熟捻地握住嘉禾的手,關切道:“三jiejie,多日不見,我一直記掛著你。” “勞你記掛。”嘉禾神色疏離,從程令芝手里把手抽了回來。 曾經與爹爹親厚得能同穿一條褲子的二叔,在爹爹出事之后第一個撇清關系。 爹爹出事后,她實在迫于無奈,去求二叔幫忙。 二叔推諉:“嘉禾,你可別怪二叔無情,你也知道你二叔一直碌碌無為,這么多年也只混了個戶部郎中,人微言輕。如今侯府出了事,我自保都難。你五meimei眼看著就要成親,哪處不用花錢,你二叔家底薄,沒有余錢借你。” 二叔唱紅臉,二嬸唱白臉。 “你這人怎么做人叔叔的?嘉禾,你別見怪,你永遠都是嬸子最親最好的侄女,只是你二叔昨日剛被人彈劾還挨了頓板子,腰都直不起來,這要是……哎,不提了,嘉禾你有什么難處,做叔嬸的一定盡力。” 這話一出,嘉禾再也沒法再提幫忙一事。 可她知道,二叔的腰板不是挨了板子才直不起來的,而是在青樓喝醉酒跌的。 二嬸當面說得好聽,待她走后又換了一副嘴臉:“永寧侯府倒了,沒油水可撈了,咱府上可少了一大筆進項。千萬別被著倒霉貨纏上了。令芝你往后記得離她遠點,可別沾上晦氣。” “知道了阿娘,你都不知道,若不是為了親近永寧侯府傍撞好婚事,誰愿意搭理她那個愣頭青。” 她一向天真純善的五meimei如是說道。 若不是她走的時候把荷包落在二叔府上去而復返,也聽不到她們母女的這段話。 今日壽宴上,程令芝穿著精致貴氣,腰間還配了一枚通透古玉。 那枚古玉,一看便價值千金。 嘉禾不免想起當日二叔對她說的那句“家底薄”。 二叔家底不算薄,但從前一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永寧侯府倒了,他家倒是比從前闊綽了許多,也是怪了…… 女賓席上人漸漸多了起來,銀朱至今還未過來,嘉禾不由抬頭朝對面蘭苑方向望去。 * 嘉禾走后,銀朱做了個“請”的姿勢,柔聲對沈云亭道:“父親在蘭苑候著您,我帶您過去。” 沈云亭口吻疏離:“不必。” 說罷,沈云亭徑自朝蘭苑走去。 銀朱在原地頓了頓,立馬跟了上去,靜靜走在沈云亭身后。 身前男子步伐沉穩,舉手投足清逸疏冷。 這些年來,銀朱不是沒有后悔過曾經錯過了沈云亭。可那時比起一個前途未卜的窮小子,太子顯然是更好也是最好的選擇。 誰也沒想到,不過短短數年,曾經卑微落魄的少年,搖身一變成了大鄴最年輕有為的宰輔。而太子早已化成了一堆白骨。 她跟沈云亭是同一種人,冷情且精明,無論是什么都只要最好的。 而程嘉禾從來算不上是最好的。 大鄴最年輕有為的丞相魂牽夢縈求而不得之人,這個名號的確令她愉悅。但這還遠遠不夠。 銀朱跟在沈云亭身后,淡笑始然,到了一處人少之地,忽開口喚了聲:“沈相。” 沈云亭沒應。 銀朱倒也不介意他的冷漠反應,繼續用她文雅的聲音道:“上回在丞相府是我失禮了,我一直想找機會跟您解釋,但……” “不必。”沈云亭冷聲打斷。 銀朱換了話頭:“聽說那日我走了之后,夫人跟您鬧了一場,我也沒想到這些小事會鬧得這么嚴重。連累到了您,實在心中有愧,但我相信清者自清……” 沈云亭再次打斷她,神色嚴肅:“她怎么鬧都與你無關。” 銀朱鳳眼微垂,還待再說些什么,沈云亭已進了蘭苑。 江太傅坐在蘭苑正堂,身旁圍著一群后生,正捋著胡子笑得開懷,見沈云亭進來,忙迎了上去:“思謙來了,來來快坐。” 沈云亭依言坐了下來。 江太傅惜才門生眾多,對提拔后生不遺余力。借著壽宴便向沈云亭引薦自己的門生。 官場之上,此等應酬再尋常不過。 沈云亭只側過眼看向其中一人,那人名喚溫潭,家中務農,將會在三個月后進士及第,入仕后致力于農桑,五年后種出了一種旱稻,緩解了北地饑荒。 應酬過后,一群人開始聊起了書畫。 正聊得熱絡,江太傅忽然開口對沈云亭道:“說起書畫造詣,在場當屬思謙你為翹楚,今日正巧你在這,老師有個不情之請。” 江太傅瞧了眼一直靜靜站在身側的銀朱,開口道:“小女銀珠開了間詩社,正好差塊匾額,今日老師便厚著臉皮替她向你求份墨寶。勞煩你為詩社的匾額題字。” 第13章 相似 周圍后生跟著夸張恭維應和—— “素聞沈相書法一絕,比之書圣亦不遑多讓。” “我等今日若有幸得見,也算不枉此生。” 銀朱想再怎么說她父親也是沈云亭的恩師,今日又是她父親的壽宴,老師開口向學生求墨寶,當著這么多后生的面,沈云亭就算再傲,也總該給她父親一點面子,提幾個字而已,他應當不會拒絕。 她正這么想著,卻聽到沈云亭道:“老師說笑了,老師的字比之思謙更為綺麗靈動,不若老師親自替令千金題字。” 周遭忽地一靜,明白人都聽得出來這是婉拒。被當中下了面子江太傅面色不佳,當即甩了袖子,氣氛陡然落至冰點。 說出這話,不止周遭之人,沈云亭自己也怔了怔,同樣的場景,上輩子他隨了恩師的意題了字。 腦海里劃過嘉禾的臉,沈云亭閉眼晃了晃頭,靜默片刻,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起身離席。 沈云亭走出蘭苑,銀朱追了出來。 一身朱紅在瑩白積雪映襯下更顯得她艷色無雙。 她走至沈云亭跟前:“爹爹也是愛女心切,他就那固執的脾氣,沈相不必掛懷,回頭我好好勸勸他便沒事了。其實題字一事是我求爹爹幫的忙,希望你別介意。千萬別因為我而傷了師生間的和氣……” 銀朱話未說完,便聽沈云亭冷著臉道:“你沒那么重要。” “知道前朝名將駱勇因何而死嗎?”沈云亭留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走遠了。 銀朱站在原地,看著沈云亭的背影,指尖扣緊了手心。 前朝名將不敗戰神駱勇,死于“自作聰明”。 * 過了許久,壽宴差不多快開席了,銀朱才回到了女賓席。 她一臉歉意對女賓席眾人道:“諸位久等了,實在是有事耽擱了,招呼不周還請諸位多多擔待。” “這樣吧,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銀朱飲盡三杯梅花酒,臉上起了一絲微醺后的薄紅。 唐露芝笑道:“我看你這不是自罰,而是貪杯吧。誰不知道太傅府的梅花酒壇壇都是佳釀。” 銀朱笑了笑,順勢提議道:“壽宴還未開始,難得美酒當前,不如大家來行酒令。當是提前熱鬧熱鬧。” 閑著也是閑著,客隨主便,銀朱提議行酒令,眾人都沒什么意見。 嘉禾隱隱有些惴惴,莫名想起了上回在玉箏公主壽宴上的那場行酒令。只眼下氣氛正好,她也不便多說什么。 第一輪,以壽宴的“宴”為題對詩,詩句必須帶有“宴”字,必須押韻公整。排在后邊的人對的詩不得與前面人出現重復的字,否則罰酒三杯。 投擲骰子決定從那處開始。 由程令芝先開頭,她思忖了一番,開口念道:“宴樂寧知白日短,時時醉擁雙蛾眉。(注1)” 程令芝對得上算通順。接著輪到岑雪卉,她精通詩詞,隨口便道:“宴坐小池畔,清風時動襟。(注2)” 岑雪卉對完,緊接著輪到唐露芝、銀朱……輪了一圈最后輪到嘉禾。 前面之人已幾乎將詩句說盡,用字不能重復著實有些難,嘉禾頓了許久沒對上來,罰了三杯酒。 她本就酒量不好,三杯酒下肚,臉就紅了一圈。 連著來了幾輪,題目出得難,骰子又好像跟嘉禾作對似的,回回都是從程令芝開頭對詩,嘉禾連著罰了幾輪酒,喝得頭暈暈乎乎的。 第五輪以“悵”字為題,依舊是從程令芝開始。她對道:“憑闌惆悵人誰會,不覺澘然淚眼低。(注3)” “羞看稚子先拈酒,悵望平生舊采薇。(注4)”岑雪卉緊跟著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