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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獨得偏寵 第25節

    殿里,絲雨見趙景走了,忙對著主子們匆匆行了個禮也跟著離開。

    有人似是對這場面沒反應過來,楞楞的問了句:

    “娘娘,咱們該怎么辦呀?”

    殿下都走了,她們就干坐在這里么?

    太子妃沒好氣的白了那人一眼:

    “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溫良媛身子不適,殿下難免關心,咱們就不要過去添亂了。”

    她不想再去承歡殿,看著自己的夫君與妾室濃情蜜意。

    膈應的很。

    那人看出了太子妃的不耐,怯怯的閉嘴。

    趙景一路大步流星的朝承歡殿走去,絲雨落后很遠,勉強小跑著才能很上。

    床榻之上,溫宓緊閉雙眼,往日靈動的眸子也不見了光彩。

    幼白繳了冷帕子敷在溫宓的額頭上。

    冬日本就冷,又是直接接觸冷水,幼白的手指被凍得紅腫,可她沒有絲毫不情愿,反而還在不斷自責。

    她早就知道主子身子弱,卻只給主子熬了姜湯……

    厚厚的簾子被掀開,冷風透進來一絲,又立馬被隔絕。

    趙景高大的身影站在床榻上,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再顧不得與她置氣。

    他上前坐在床榻邊,給溫宓掖了掖被角,只靜靜地坐在那兒,幼白就已經頂不住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她哭的抽噎:

    “都是奴婢沒照顧好主子。”

    聽完了幼白的話,趙景準備拿起溫宓頭上帕子的手一頓,胸腔頓時積滿了怒火。

    趙景還以為是溫宓身子弱的緣故,哪兒知是她刻意為之。

    他氣的輕笑出聲:

    “你們還真是好奴才,忠心為主呢。”

    幫著主子作踐自己的身子。

    幼白嚇得唇色發白,她哆嗦著唇,搞半天說不出話。

    好在沒過多久,高時就氣喘吁吁的帶著太醫狂奔著到了。

    有趣的是,這次給溫宓請脈的太醫,依舊是上次給溫宓看傷的人。

    沒等慕太醫行禮,趙景就不耐的打斷:

    “過來診脈。”

    慕太醫正準備行禮的身子一頓,上前幾步,跪在腳踏上。

    跟著太醫進來的絲雨忙拿帕子蓋在溫宓的手腕上,慕太醫這才伸出手診脈。

    趙景視線落在溫宓身上,神色平靜。

    只那手上不斷轉動的扳指,正說明了趙景不平靜的內心。

    似乎過了許久,慕太醫才收回手:

    “殿下,良媛主子這是寒氣入體以至于高燒不退,待臣開個方子,良媛主子吃個五日約摸著就好了。”

    話是對著趙景說的,可視線隱晦的落在溫宓臉上。

    慕太醫在心里感嘆,這才過了多久,就又病了。

    趙景稍頷首,示意太醫下去開藥。

    溫宓迷迷糊糊中,好像覺得有什么苦澀的東西在往她嘴里喂。

    她不自覺的皺著眉頭,十分抗拒。

    趙景看的有些好笑,果然睡著了也不喜歡喝藥。

    又一勺藥喂進溫宓嘴里,溫宓咬緊牙關,微微睜開了眸子。

    恍惚中,她好像看見了那個許久未來的男人在溫柔的給她喂藥。

    她試著抬了抬手,想去試試真假,卻因燒的嚴重,渾身失力,剛抬起一點的手就落回了床榻上。

    溫宓自嘲的笑了笑:

    “也對,殿下都生我氣了,又怎么會來看我呢。”

    聲音有些沙啞,卻更為撩人,話中的失落,又讓人覺得心疼。

    趙景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他說:

    “你快些好起來,孤就不生你的氣了。”

    他發現,與她慪氣,倒不如說是在懲罰自己。

    聽到他的聲音,溫宓愣了下,似是沒想到趙景真的來了,掙扎著就要起身。

    趙景擰眉,一手扶著溫宓,一邊說:

    “要做什么?讓奴才們做就是,你好好歇著。”

    溫宓頓了下,一手支著床榻,另一只手輕輕躲過趙景的手,垂眸語氣平靜的道:

    “妾身給殿下行禮。”

    就這一句話,讓趙景心底升起的憐惜盡數散去,堵的趙景心口的那口氣不上不下的,難受極了。

    他冷哼一聲,諷刺道:

    “偏就你禮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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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許是本就在病中的人心思敏感,趙景平日也不是沒有用過這般語氣和她說話,只如今這句,卻叫溫宓眼眶一熱,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guntang的淚珠落在繡了枝枝梅花的錦被上,暈染成了一片暗色。

    趙景倏地黑了臉色,他朝著宮人怒喝:

    “都給孤滾出去。”

    幼白被嚇的一抖,但還是倔強的看向溫宓。

    絲雨見狀,硬是給她拉出去了。

    殿下正在氣頭上,是不會對主子如何,可她們這些奴才可就會遭殃了。

    等人都出去了,趙景才看著溫宓,伸出修長的骨指,強硬的抬起溫宓下頜。

    趙景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語氣冰冷:

    “怎得?孤還說你不得了?自己做錯事還給孤甩臉色看?”

    性子越發大了。

    溫宓閉著眼睛不去看他,睫毛上沾滿了細碎的淚珠。

    這幅賭氣的樣子讓趙景怒火高漲,他手指不自覺用了幾分力,強勢的命令:

    “睜開眼睛看著孤。”

    溫宓吃痛的輕呼出聲,依言睜開了眸子。

    往日清澈見底眸子,在此時蓄滿了淚水,像是給眼睛蒙上了一層紗,朦朧的讓人有些抓不住。

    趙景壓著心底的怒氣與煩躁,再次命令的開口:

    “說話。”

    溫宓身子本就沒力氣,又被迫仰著頭,所以說出的話語氣也不怎么好:

    “殿下想讓妾身說什么?”

    說她錯了?

    說她不該與她賭氣?

    然后再小心翼翼的討好他,最終換來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就冷落她許久?

    趙景氣結,他一向穩得住,就算朝堂上有再棘手的問題,他也能沉住氣一一去解決。

    可不知為何,一碰上這女人,情緒就極易失控。

    不過對于這種失控,他也不反感就是了。

    他看著女人眼中都是他,心里的怒氣忽的就下去了許多。

    趙景松開手鉗制著溫宓的手,溫宓就因為失力倒在了榻上。

    趙景看的眉骨一跳,不自覺的想去扶,卻又忍住了。

    他沒了剛才的怒火,語氣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孤冷了你這么多天,你就沒什么要和孤說的?”

    趙景一點點的提醒溫宓。

    只要她認個錯,他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寵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