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獨得偏寵 第6節
溫宓瞬間就明白了,若是太子妃答應了,也不會找到她這里了。 她只略一思索,便應下了。 事情說完,溫宓不欲多留,起身就要離開。 不遠處的絲雨終于松了一口氣,忙小跑過來,準備扶著溫宓。 卻不想,溫宓剛起身走到臺階旁,腳下忽然打滑,臉朝地便摔了下去。 溫宓害怕的護著臉,任由自己滾下臺階。 絲雨被嚇得忘記了動作,劉承徽更是嚇得渾身僵硬。 不知過了多久,溫宓好似聽到了隱隱約約的哭聲,然后眼前一黑,就再也沒了意識。 作者有話說: 溫溫:不管什么時候,臉都是最重要的。 第5章 坤寧宮中,太子妃剛剛協助皇后打理宮務告一段落。 宮人換了熱茶,皇后剛端起抿了一口,就聽到宮人來報,說太醫來請平安脈了。 皇后讓人進來,扭頭對安靜坐在一旁的太子妃道: “正好讓太醫也給你請個平安脈。” 太子妃握著杯盞的指尖一頓,隨即揚起一抹笑,順從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皇后的意思,無非就是老生常談,問太醫她何時能有身孕。 太醫進來行了禮,先給皇后請了脈,又按照皇后的吩咐給太子妃請脈。 得出的結果與往日無異: “回皇后娘娘話,太子妃娘娘身子尚算康健。” 這就是沒問題的意思。 皇后略有些失望。 太醫退下后,皇后終究忍不住道: “太子年紀也不小了,如今膝下只有一女,未免荒涼了些。” “你身為太子妃,太子子嗣昌盛,是你的責任。” 太子成婚已有四年,太子妃竟是連身孕也未曾有過,這不免讓皇后對太子妃有些意見。 太子妃微低著頭:“是,兒臣記下了。” 她心里清楚,她是皇后娘娘親自選的兒媳沒錯,可在皇后娘娘心里,太子是第一位的,太子的子嗣第二,其次才是她。 皇后也未曾過多敲打,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點到即可。 她拉過太子妃的手輕拍了拍: “你是太子妃,永遠都是,日后還會坐在本宮的位置上。即使有人生下子嗣,你也是他們的嫡母。” 皇后身為圣上嫡妻,自是知曉身為嫡妻的艱難。 太子妃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這幾年來,她承受的壓力不可謂不小,無論是家里的,還是自己的。 只太子妃到底記著這兒不是怡和殿,又強忍住了。 太子妃又稍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告退。 剛踏進東宮大門,就有宮人匆匆跑來,與太子妃迎面撞上。 太子妃滿臉不悅: “如此急急忙忙,成何體統?” 那宮人來不及告罪,直接跪在地上一臉慌張的說:“回太子妃,是溫良媛出事了。” —— 太子妃沒想到,她第一次踏足承歡殿,竟是這樣的場景。 此時太醫剛到,正在內室診治。 她垂眸看著跪了一地的宮人,語氣算不得好: “你們都是怎么伺候的?竟讓主子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是奴才們伺候不周,令主子受傷。 往大了說,那就是她治家不嚴,才會令妾室受傷。 再者,后院能來的都來了,她若是處理不好,難免讓人輕看。 絲雨跪在地上,眼眶通紅,她搖頭:“奴婢也不知為何。” 她過去時,主子明明站得很穩,到臺階下時,她只低了下頭,就眼睜睜的看著主子摔了下來。 而當時,只有劉承徽在主子身后。 想到這里,絲雨猛然抬起頭:“奴婢記得,當時劉承徽就站在我家主子身后。” 其余的主子嫉妒主子得寵,從不與主子過多來往。 那劉承徽更是如此,可怎么就那么巧,偏偏今日就在梅園遇上了呢? 被點到的劉承徽神色有些慌張,見太子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起身跪在地上,慌亂的解釋: “娘娘,妾身當時是站在溫jiejie身后,可妾身卻未曾碰到她,還請娘娘明鑒。” 絲雨啞聲,她也未曾看到劉承徽碰了主子,因此,底氣難免不足。 主子此時又尚在昏迷當中,當時發生了何事,也只有主子和劉承徽知曉。 現在,只能等主子醒來再說其他。 絲雨咬著唇,剛想開口,但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又猶豫了。 太子妃眸色微閃,若是溫氏當真是被人所害,她免不了一個失察之罪,可要是她自己不小心,那就和她無關了。 這般想著,她心里有了決定: “劉承徽起身罷,溫良媛尚未醒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還是待溫良媛醒來后再議。” 劉承徽擦了擦紅紅的眼眶:“是,多謝娘娘。” 太子妃沒心思去安慰她,只看向內室。 沒多久,太醫從里面出來,太子妃皺著的眉頭松開,問: “溫良媛如何?” 太醫朝太子妃拱了拱手,恭敬道: “回娘娘,情況有些嚴重,溫良媛身上多處受傷,腳踝處更是扭到了筋骨,怕是要好生將養一月了。” 在他來東宮前還曾好奇,太子殿下寵著的女子會是什么模樣。 方才一進去,他似乎就明白了,女子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眉尖微蹙,只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憐惜。 卻不知,在佳人醒來時,又是何模樣。 太醫話落,太子妃還沒反應過來,趙景就大步跨了進來: “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不能留下病根。” 眾人一驚,紛紛起身行禮。 趙景一時顧不得他們,只匆匆道了一聲起身,轉身就進了內室。 他剛出乾清宮,就收到了消息,連其余政事都顧不得,就匆匆趕來。 容良娣盯著太子的背影,揪緊了手帕,似是羨慕的說了句: “殿下還真是寵愛溫meimei。” 平常這個時候,殿下應該在處理政務,極少出現在后院兒的。 伺候的久的老人們都明白容良娣話中深意,不約而同的忍下心中酸澀。 太子妃這時反倒大方了起來: “溫meimei剛遭了罪,殿下正是心疼的時候,各位meimei就體諒體諒。” 沈良娣咬牙: “自己不小心,能怨得了誰。” 整日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討厭。 外間各人心思如何,旁人尚不得知。 趙景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溫宓小小的一團躺在床上,幼白在一旁輕柔的上藥。 許是過于疼痛,溫宓無意識的嚶嚀出聲。 趙景眼中帶著憐惜,撩起衣袍坐在床榻邊,略帶薄繭的大手撫上溫宓蒼白的小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沒有絲毫情緒的問: “怎么回事?” 幼白從趙景進來時就跪在地上,她膽子本就小,如今看著太子滲人的臉色,幾欲顫抖起來。 她穩著聲音將從絲雨口中知曉的事情說了一遍。 趙景神色不變,甚是細心的給溫宓掖了掖被角,剛提了呼吸準備叫高時進來,幼白忽然驚喜的叫出聲: “主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