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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辜負他父親的期望。 室內(nèi)的憋悶,消毒水的味道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時璟幾乎翻遍整個醫(yī)院,才氣喘吁吁的,在頂層走廊的盡頭,看到了那抹孤零零的身影,坐在長椅上。 落地窗被風雨吹得劈啪作響。 謝吟寒似乎又淋了雨,濕發(fā)垂在額前,水珠順著發(fā)絲低落而下,他花了十幾秒功夫,將手里的三階魔方,各歸各位。 身上穿著的白T已然被淋濕,貼在他冷白的皮膚上,透出輪廓清晰的鎖骨。 當他的指尖推動開,第一排相同的方塊,準備將其再次打亂時,有包未拆封的紙巾,擋在了他的視線,跟手里的魔方之間。 他頓下了動作,盯著拿紙巾那只手,手指細白,看起來很軟,一眼能辨出,這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做過重活的手。 雨聲沒有遮掩住,面前人輕喘著,卻又十分認真地開口,“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得到想要的所有,不是靠打架這種幼稚的方式。” 膽子不小,敢教育他? 謝吟寒撩起眼皮,看清站在面前的人。 他騰地站起身,肩上披著的外套順著肩膀落下來,摔在椅子上。 謝吟寒又朝前走了一步,卻沒碰到想象中的厭惡,那人還是站在原地。 或許是因為剛剛跑急了,他眼尾氤著淺淡的紅,剛剛舔舐過的唇瓣也潤紅剔透。 謝吟寒不自覺湊近,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他發(fā)絲間,語氣卻冷然,“老師給你發(fā)獎狀了,乖學生,還敢來送死?” 我沒有我不是,我也并不很想來。 時璟順了順起伏的胸口,才說明來意,“是時建楓讓我來接你回去的。” “我是時璟,你名義上的哥哥。” 謝吟寒僵硬了一瞬,旋即退開半步。 半晌,他突然低低笑出聲來,“你裝作路過看了場不要錢的樂子,順便舉報,最后一舉三得,還在時建楓面前裝了回乖?” 時璟面上內(nèi)心都毫無波動,對于謝吟寒多疑的性格,早就習以為常。 “我沒那么無聊,不過怎么想,這是你的自由。” “走吧。”時璟說,“司機叔叔說,你行李已經(jīng)搬回去了。” 謝吟寒還是笑著看他,眼底卻是滿滿的諷刺,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既然答應(yīng)了把人接回去,他只能站在原地,安靜地等。 氣氛正尷尬著,恰在此時,旁邊的樓梯間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伴隨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安全通道的大門被從外推開。 “臥槽!寒哥……啊,爬樓好累,我腎好虛,你怎么跑頂樓來了!” “我找到……舉報咱們打架的是誰了!” “就他媽是跟著姓樊的混,那戴黑框眼鏡的胖子!” 譚迪嘴里罵了會污言穢語,才注意到他的存在,“沃日!乖學生,又路過啊?” “你這人不會有點特殊癖好,看上我哥了吧?我哥真是該死的迷人……” 謝吟寒冷眼撇過去,某人立刻馬上轉(zhuǎn)移話題。 從口袋里摸出兩個透明塑料袋,里面是帶包裝的手抓餅,“寒哥,恰餅?” “哪兒涼快上哪吃去。” 從長椅上撈起外套,謝吟寒低垂著眼,朝他走了過來,“不是來接我嗎?” — 繁華熱鬧的中央商圈旁,是被層層綠植,跟鐵藝圍欄,隔絕開喧囂的富人別墅區(qū)。 清晨四點半,時璟頭疼欲裂,輾轉(zhuǎn)了一會,再也躺不住,掀起被子坐起身。 摸黑摁亮了床頭臺燈,踩上拖鞋,他站起身。 竄上膝蓋的睡褲,順著他筆直的小腿滑下來,時璟抓起枕頭旁的睡衣套上,隨意系了顆扣子,才拉開床頭柜,把手電揣進口袋,他走出房門。 白天不時有打掃的傭人,不方便行動。 諾大的三樓,如今不止住著他自己。 謝吟寒同前世一樣,選擇了靠近樓梯的房間,作為通往樓梯的必經(jīng)路,房門半敞著,從內(nèi)里透出一道暖黃燈光。 他沒法確定屋內(nèi)人究竟睡了沒有,只得在靠近門口時,輕聲彎腰脫下了拖鞋。 赤腳踩在地毯上,倒也不覺得冷。 有驚無險地路過謝吟寒門前,時璟順著旋轉(zhuǎn)樓梯來到二樓,母親書房的位置。 關(guān)門落鎖,一氣呵成。 拭去額角掛上的細密汗珠,他打開手電,從上往下翻找。 時間分秒流逝,當天光透進窗子,映亮書房陳設(shè)。 時璟自書架角落,抽出本封皮褪色的《情詩集》,半張不規(guī)則的相片自扉頁滑出。 之所以是半張…… 照片的其中一邊被撕掉了,手電筒的光亮下,相片中的陌生男人身形頎長,短發(fā)齊整,淺笑下桃花眼微彎。 他看了一會兒,眼下倏地一黑,頭暈?zāi)X脹間,費了不少力才將詩集放回原處,打開房門,悶頭差點撞上了斜靠在門口的謝吟寒。 難道開門的方式不對嗎? 謝吟寒挑起凌厲的眉,嗓音幾分喑啞,“你半夜進我房間。” 合著走廊是你房間的一部分? “打擾到我睡眠了,怎么辦吧?” 時璟想說些什么,可頭腦仿佛凈重過千斤,他踉蹌了一步,身體朝后載去。 謝吟寒手比腦子快,反應(yīng)過來時候,手已經(jīng)攬住了時璟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