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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和德妃仗著昆城地動,帝王寵信,三年的功夫下來,到底沒了以往的謹慎。 私下勾結竇章,以為竇章倒戈。 實則竇章倒戈只不過是得了惠仁帝的授意。 這就是為何惠仁帝打消了對他的疑慮后,一定要將他和喻蘇割裂開的原因。 他是竇章選定的下任國師,之前眼盲恐還需竇運作一番,現在沒了這個顧忌,他又煉出了超品丹藥。 不是他過分自信,成為國師于他只是時間問題。 然而惠仁帝絕不會允許國師與任何一個皇子關系過密,國師能看得見伽邑國的國運,能預知福禍,更不用說,他每日服用的丹藥便是國師煉制。 一旦國師與皇子勾結,對惠仁帝無疑是巨大的威脅。 可即便這般嚴防死守,惠仁帝還是馬失前蹄,他以為自己運籌帷幄,實則竇章早就在暗中為貴妃和三皇子做事。 宓葳蕤感慨。 若不是書中最終三皇子登基為王,而他此前又在青丘殿偷聽到了竇章與紅玉的密談。 根本無法聯想到,此時在朝中平平無奇的三皇子竟是拿捏住了竇章,并驅使其心甘情愿地為他做事。 徐錦州是竇章的把柄沒錯,但絕不僅僅如此。 之前在青丘殿偷聽時,竇章打開法器沖向他的那一小縷靈氣就是證明。 現下他暫且無法得知那縷靈氣的來源。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清楚地認識到,他是竇章選來牽制喻蘇工具,雖不知如何牽制,但他和喻蘇間的聯系便已然難以斬斷。 如今回宮在即。 不管是出于自保,還是其他原因,他必須讓喻蘇知道他并無惡意。 不論喻蘇懷疑與否,他都要掃除兩人間的障礙。 況且從之前的事情看,喻蘇待他似乎還存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你到底想說什么。”喻蘇坐直身子,垂下的手悄悄握拳。 他確實是在做戲,做給惠仁帝看。 若是他知道宓葳蕤要害他,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怕他和宓葳蕤進宮后,日子都不會好過。 他不愿宓葳蕤被扯進皇位之爭中。 這人合該站在高處,不沾一絲塵埃。 “這頓飯后,殿下恐怕便要將臣趕出竹林海了吧。”宓葳蕤干脆也放下了筷子,“皇上給殿下到底說了什么,臣不知,但殿下就此疏遠,還真是無情吶。” 喻蘇瞇了瞇眼。 宓葳蕤到底知道了些什么,為何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 “你說的不錯。”喻蘇抬頭,對上宓葳蕤那雙似乎要看透他內心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氣,“吃完你便回屋收拾一番,回你自己的院子。” “如今你傷勢大好,眼睛也已經恢復,沒有理由在住在竹林海了。” 宓葳蕤猛地湊近。 “你?!”喻蘇迅速起身向后一退,拉開了與宓葳蕤之間的距離。 凳子被掀翻在。 喻蘇不妨之下膝蓋撞到了桌子邊沿。 輕微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看著并不顯。 宓葳蕤捕捉到喻蘇微變的神色,跟著站起身,強勢地將喻蘇拉住帶進書房內間,然后不容分說地將人壓到用來休息的軟榻上,伸手便除去了喻蘇的鞋襪。 第36章 宓葳蕤握住喻蘇纖細秀氣的腳踝。 褪去羅襪后,手中的腳不說堪堪一握,卻也比他想象的要細瘦小巧的多。 許是常年不見光的緣故,腳部的肌膚白如霜雪,青色的血管落在腳背上,更襯得周圍肌膚清透如玉。 這個部位太過隱秘,平日里便是自己都不會過多觸碰,乍一下被宓葳蕤握在手中,說不清是別扭還是惱火,總之喻蘇又羞又囧。 即便他不是女子,不存在被看到雙腳便失了貞潔一說,也難免感到不自在。 慌亂間喻蘇下意識掙扎。 可惜不掙扎還好,一掙扎原本松松垮垮的裈褲順勢滑到小腿彎。 宓葳蕤并未就此打住,他用巧勁解了喻蘇的力道,直接將滑溜溜的褲子推到了膝蓋之上。 喻蘇的臉漲得通紅,“你放肆!” 氣急之下這話聽著更似嬌嗔。 宓葳蕤驀地笑了。 室內被燭火照的通明。 從喻蘇的角度看過去,宓葳蕤微微揚著頭,嘴邊的那抹笑意邪氣又虛幻。 明明一手撐著軟榻,單膝跪在榻上,卻偏偏擋住了他全部的掙扎,而他仰著身子用雙臂撐住幾乎要跌落在榻的身體,退無可退。 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宓葳蕤聽著喻蘇愈來愈快的心跳聲,在對方無措的視線中垂下頭,果不其然看到喻蘇膝蓋處刺目的淤青。 “殿下,這膝蓋是怎么傷的?”宓葳蕤說完,見喻蘇就要張口,“殿下可千別對臣撒謊。” 明明是笑著說出來的話,喻蘇卻聽出了威脅的味道,他想反駁,但對上宓葳蕤的雙眼,莫名氣虛。 此時的喻蘇哪有半點皇子的氣勢。 被宓葳蕤牽著鼻子走不說,還無力反抗。 完完全全就是只被捏住后頸的貓崽兒。 “今日在雍華居跪下的時候沒收住力……”喻蘇說動了動雙腿,卻被宓葳蕤死死扣住。 宓葳蕤想也知道喻蘇定然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就這么不愛惜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