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途多舛(五)身世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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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聞言,怔了半晌。 隨即緊蹙了眉頭,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 “小丫頭,這是真的,你的確不是毓璟之與夫人的親生骨rou。 不過,聽毓夫人的意思,毓璟之、也就是你的養(yǎng)父,他應(yīng)該沒有想過要刻意對你隱瞞這件事的。之所以沒告訴你真相,大概也是想等你長大以后,能明白情理、有能力承受真相的時候,再將你的身世講給你聽。 只可惜,他最后并沒能等到你長大成人的那一日,不能親口講這些話告訴你。而毓夫人則因為一些私人的情由,也沒能將這件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可即便夏卿云如此說了,鈴蘭仍是不能一下子便接受這個事實。 “......我......我不知道......” 鈴蘭心頭一時心亂如麻,可她是了解夏卿云的,他沒可能拿這種大事來跟她開玩笑。 “可是......假如你說這些的都是真的,那我應(yīng)該是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吧? 自我懂事時起,只記得父親母親帶我極好,父親不在了之后,母親又獨自一人盡心將我撫養(yǎng)長大,就算真如你所說,并非親生骨rou,但他們也應(yīng)是早已將我視如己出。而在我心里中,只有他們才是我的家人。至于將我遺棄之人,從來就與我沒有半點瓜葛。 所以......這樣的真相,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別呢?” “不,事情并非是像你想象的那樣,你的親生父母并非是遺棄了你。 他們早已不在人世......這當中的糾葛錯綜復雜,但具體的細節(jié)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還是等你兄長與你相認之后,再由他詳細與你言明吧。 不過據(jù)我所知,你養(yǎng)父毓璟之正是受你同父異母的兄長重托,才撫養(yǎng)你長大的,而且雙方早已約定好了有朝一日會來與你相認。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你養(yǎng)父與兄長失去了聯(lián)系。但是這些年來,你的兄長從來都沒有放棄過你,一直在四處探尋你們的消息。” “......你曾當著衛(wèi)王的面說過我爹原是在夏國為官,所以......這些話都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夏卿云聞言,微微一愣,“小丫頭,如果我說......當時,事出有因,我才為此而編造了一些謊言......你會不會......” “謊言?什么謊言?”鈴蘭疑道。 “其實......那時我在衛(wèi)王面前說我是與毓璟之訂立的婚約,但事情的真相并不是這樣的。毓璟之是官拜太傅沒錯,但卻不是我夏國的太傅,而是岳國的。而且,我幼年去岳國時,與他也僅有過一面之緣,話也沒說上過一句,更談不上是相識。” “......所以.....婚約的事也不是真的?” “不不不!”夏卿云急忙解釋道:“那婚約當然是真的,我發(fā)誓! 你兄長與我是知交,你生母腹中正懷著你的時候,是我與他二人親口許下的婚約,絕無半點虛假!” “......” “小丫頭......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當時事出有因,我一時也沒辦法跟衛(wèi)王解釋清楚你如此復雜的身世,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不過,這謊畢竟是我扯的......你若真怪我,我也認的......” 鈴蘭心想著,夏卿云當初也是為了幫她,要不她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被那個風‘流成性的亓戎王子帶回亓戎去了。 默然半晌,輕輕搖了搖頭。 “不過......關(guān)于我的身世,娘親既然已經(jīng)決心隱瞞于我,卻又為何會在彌留之際改變主意打算告訴我真相呢?” “你的兄長其實前些年已經(jīng)找來這里了,但當毓夫人察覺到你兄長的身份之后,知道他此行前來的目的正是為了尋你,生怕你會就此離她而去,便干脆對你的兄長隱瞞了你們的真實身份和背景,這才使得你們兄妹二人沒能相認。 但此后,毓夫人一直對此心存愧疚,同時她也覺得自己違背了你養(yǎng)父毓璟之的初衷。 因為你兄長當年是出于不得才將你托付于人,說到底也只是請他夫婦二人代為撫養(yǎng)罷了。所以嚴格說起來......毓夫人當時阻止你們兄妹二人相認,的確是有些...... 不過,我多少也是能理解毓夫人想法的。畢竟她一直將你視如己出,一時心中難以割舍,也是在所難免,人之常情......” 鈴蘭哪里知道,一直以來,娘親心中竟一直藏著這般糊涂的想法。 自幼,她便于娘親二人相依為命,她深知娘親是怎樣含辛茹苦的將她撫養(yǎng)長大的。 五歲那年舉家返鄉(xiāng),遭遇災荒、父親失蹤,以致后來落戶于此,即便是在家中最為困苦的那段時期里,娘親就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僅剩的食物讓給她充饑。 食能果腹是人活在世基本的需求,在那饑荒不斷、餓殍遍野的年代里,誰不是先顧著自己求生呢,虎毒食子的事情她也不是沒聽說過,更不要說她還并非親的生骨rou,可她娘親卻能夠為了她做到這等地步。 她娘親待她勝于己出,這份親恩厚意,她就算窮盡此生也是難以為報。她又如何會因為知道娘親并非是生身之母,而就此棄娘親而去呢。 鈴蘭心中這般想著,幾度哽咽。 夏卿云知道她定是又想起毓夫人,心中難過,便輕輕將其攬入懷中,小心翼翼拍著后背,安撫著。 可夏卿云這般的舉動,卻更令她不由得想起她過去撲在她娘親懷中撒嬌時的情境,又想起從此往后卻再也不能如此了,便更加傷心難過了。 夏卿云下意識的環(huán)緊了手臂。 “小丫頭,你別怕,還有我。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