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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蛭傷,上藥。”玉宿拿出剛借來的藥盒,從里面挖一大坨軟膏出來,直接往某人的脖子上糊! “不、不需要!” 段青泥當場跳了起來,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連滾帶爬逃出了柴堆。可沒逃出一半,便被玉宿單手提溜起來,輕而易舉地抓了回去,扒開衣領(lǐng)往里一看—— 玉宿的表情凝固了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 “怎么了?”咯噔一聲,段青泥心說完了完了,要被他發(fā)現(xiàn)端倪了……這下可怎么辦啊? 但玉宿盯著他的脖子,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許久才蹙眉道:“這個……顏色變深了。” 段青泥:“……” 玉宿又道:“你中毒了?” 段青泥既尷尬又心虛,顫抖著閉上?睛,把臉麻木地別到一邊。 “起來。”玉宿拽他道,“去讓大夫看看。” “我不!!!”段青泥老臉都紅了,一個掙扎滾進被褥里,把自己弓成一顆蝦米。這時玉宿還待上前,段青泥只好攥緊被角,哭著臉道:“沒破也沒中毒,等幾天便消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玉宿:“那就上藥。” 段青泥一個“不”字未出口,咬咬牙,終究是忍了下來。就讓玉宿摳一大坨藥,活像是糊墻一樣,涂滿他的半個脖子,還涂得十分不均勻。 原想著這破事總該翻頁了吧……結(jié)果玉宿涂藥的時候,冷不防來了一句:“祈周是誰?” 段青泥豁然睜開?,一直按捺著沒有吭聲,心跳卻如擂鼓一般震顫。 玉宿又重復(fù)一遍:“祈周,是誰?” “能是誰?”段青泥歪頭道,“來春館的俏頭牌唄——騎舟公子,你不記得了?” 玉宿沉默片刻,道:“……不是那個騎舟。” “還……還有哪個騎舟?”段青泥望著他的表情,也不知怎的,心頭忽涌上一種微妙的愧意——那感覺就像壞媳婦在外面偷腥,面對一無所知的老實丈夫,他簡直比做賊還要膽怯心虛。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玉宿突然問這么一句。恰逢院外一陣風來,段青泥頓時悶頭咳嗽,且一聲咳得比一聲響亮,像是有意同他作對一樣,吵到兩邊耳膜都嗡嗡不停。 “別裝。” 玉宿見狀,當即捏住段青泥的后頸,涼聲道:“……好好說話。”可一看他唇角滲了血絲,臉色愈漸白了下來,玉宿手里的力道便又松了,表情也變得不知所措。 “咳……咳咳、咳……咳……” 段青泥每次咳嗽,都明顯地非常吃力。咳到最后腰都彎了,整個人幾乎是蜷縮的狀態(tài),拼命壓迫著心肺的位置……可那根本起不到緩解的作用。 等完全停下來的時候,又是冒出一身冷汗,今天的澡算是白洗了。 而玉宿坐在旁邊,默然看著;本想伸出手,朝他心口輸送內(nèi)力。 “別弄了。”段青泥翻了個身,慢慢喘氣道,“讓我……躺會兒。” 說完他疲憊地闔上?,整個后院隨之靜了下來,能聽到綿長微弱的呼吸聲,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尖上,沉而又緩。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玉宿以為他是睡著了,下意識便彎曲手指,想探一探這病秧子的鼻息。 然而…… 段青泥的?皮動了動,費了好大力氣似的,將他那烏黑的?珠子轉(zhuǎn)了個彎。 隨后從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指著兩人頭頂破損不堪的房梁,在那里有一條連接夜空的裂縫,透過間隙能清楚看到高處的風景。 段青泥說:“看,有星星。” 玉宿:“……” “還是這里好,安靜又舒服。”段青泥瞇了瞇?,又道,“……天樞山上面就看不到。” 玉宿:“看得到。” 段青泥:“?” “天樞山上,比這里亮。”玉宿糾正道,“而且每晚都有……” 段青泥:“……” 這機器人成功把天聊死了,真不想和他說話。 ——重點是天樞山上的星星更亮? 難道不是山下生活更自由、更愜意嗎?! 段青泥剛才沒咳死,這會兒已經(jīng)被氣死了。他一個翻身窩進被褥,閉上?睛,懶得再跟機器人廢一句話。 而玉宿等了半天,沒等他接下話茬。只好問道:“你不看星星了?” 段青泥:“不想看了,等回天樞山再看。” 玉宿:“為什么?” “天樞山的星星亮,又大又亮!”段青泥沒好氣道,“……比大水蛭還大、還亮!” 玉宿:“這和水蛭有什么關(guān)系?” 段青泥:“你自己猜吧。” 玉宿:“……” 這病秧子也把天聊死了,真不想和他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段青泥:來吧!互相傷害! 第46章 他又笑了! 次日天還沒亮, 段青泥便被大門外的動靜吵醒了。 他伸了個懶腰,一摸懷里的湯婆子,竟還是溫熱的, 想是玉宿趁他睡著時換過……看那外一層布皺巴巴的, 顯然不止換了一次。 如今住偏遠的山溝溝里, 與寒聽殿衣食充足的生活截然不同。 陸小竹每天很早起床,先到溪邊打水, 回來再劈柴、整理院子……而后又忙著上山采藥。 眼下忽然多出兩個人, 家里消耗的東西瞬間增出幾倍。何況段青泥新?lián)Q了一副藥方, 有幾味藥是需現(xiàn)采再晾曬的, 光靠陸家父子根本忙不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