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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該跪的全都跪了,少數不愿跪的、不服氣的也只得跟跪。 段青泥尚未從中回神,祭臺內外儼然已是伏地一片,吶喊之聲如潮水一般此起彼伏,一時間響徹了整座正殿上空。 兩位長老乍見此狀,只得暫隨大流,適時將臉壓低下去。而慕玄早已面色鐵青,一偏過頭,見柳如星也畏畏縮縮跪了下去,登時氣得幾近發瘋。 “這下好了,長眼睛的都知道認人?!倍吻嗄嘈Φ溃拔乙矝]什么好說的,就當今日這還雪宴,是為我接風洗塵第一天?!?/br> 胖長老急忙道:“青泥,休要胡鬧!” “我可沒有胡鬧。自明日起,長嶺上下一應事務皆歸我管?!?/br> 段青泥說這話時,見一旁慕玄面部扭曲,便又立馬補充一句:“……若有不服者,當眾逐出長嶺!” 言罷已是利落轉身,不顧周圍一眾人的目光,他反手一勾玉宿的肩膀,道:“累了,陪我回去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還會打師父臉,一打一個準 往后就是霸道掌門和他的機器人一起恩恩愛愛撒狗糧的故事 明天停更一天,讓我緩沖一下下~感謝追更的小天使們,2021年一起加油鴨 第10章 掌門,搞誰! 新掌門上任三把火,當眾怒拆長嶺祭臺,還雪宴頃刻之間毀于一旦。 這樣一則驚天動地的重磅消息,不多時沸沸揚揚飄向天樞山上下每一處角落。而后再經猜測又議論,顛三倒四傳來傳去,到了一眾八卦人士的耳朵里,很快精準又不失勁爆地總結出兩條: 第一,長嶺派的新掌門,在經歷一系列不可說事件之后,終于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第二,新掌門不光回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更不可說的神秘男人。 “聽說了嗎,新掌門帶著一個男人,剛回來就砸了還雪宴,還跟偏心的慕玄仙尊鬧掰了!” “什么?!新掌門帶回一個男人,順便跟偏心的慕玄仙尊分手了??!” “我靠!新掌門為了一個男人,終于把變心的慕玄仙尊甩了?。。 ?/br> 于是乎,短短不到半天時間,所有吃瓜人的關注點,由“新掌門怒砸還雪宴”逐漸變成了“新掌門和兩個男人難以啟齒的糾葛秘聞”……并在“那個神秘男人”和“變心的慕玄仙尊”之間反復橫跳。 此時此刻,遠在天樞山內。 剛吃完一記悶虧,又被各式狗血謠言淋滿頭的仙尊本人——正雙目緊閉,兩腿交叉,一動不動面對墻壁,這樣靜止的動作已經保持了整整一天。 柳如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喊:“師、師父?!?/br> “別說話。”慕玄冷冷地說,“……吸氣,呼氣?!?/br> 柳如星:“那個,我、我聽隔壁小師弟說……” 慕玄:“說什么?” “說您薄情寡義,負了青泥師兄?!绷缧窍肓讼?,遲疑著開口,“還說您自私自利,做盡jian險之事,所以才被……” “住口!”慕玄倏地一聲厲喝,柳如星立馬怕得禁了聲,縮回角落瑟瑟發抖。 這樣一來,慕玄再也沒法冷靜了。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到房間里走來走去,最后停下腳步,瞄準窗臺上的一只花瓶。 慕玄單手抓起花瓶,本想將它狠狠摔地上,砸個稀巴爛也好——但轉念一想,如此愚蠢的泄憤反應,不跟段青泥那混賬東西一個樣嗎? 也就這一時半刻的出神,“哐當”一聲驚天巨響。 ——他的手掌一個打滑,那只花瓶直接摔了下去,四分五裂的瓷片瞬間扎透了腳。 柳如星慌得不行,連聲問道:“怎么了怎么了?” “……” 慕玄臉朝墻壁,整副五官擰得七扭八歪,一時間所有的清冷高貴全消失了。 他忍了又忍,牙根咬到發酸,最后才硬扛著憋出一句:“去……去……” 柳如星急問:“去哪兒?” “去……”慕玄僵聲道,“去查清楚,段青泥帶的那人……到底什么來頭!” 柳如星“哦”了一聲,也不知聽明白沒有,稀里糊涂便出了門。 而慕玄等啊等啊,直到徒弟真走遠了。他才頂著滿額青筋,咬牙切齒蹲下來,捂著那鮮血直流的腳丫子,一連發出幾聲野豬般的慘烈咆哮—— * 同一時間,天樞山的另一邊。 伴隨“吱呀”一聲悠長的輕響。一座古老而陳舊的宮殿大門被徹底推開,撲面而來的灰塵登時于空中浮起一團朦朧的白霧。 “這里便是寒聽殿了,你母親曾經住過的地方。大概二十多年前,那時段家與長嶺之間來往頻繁,這是上一任掌門親自為家主造的一座宮殿?!?/br> 段青泥的腳步停住,彼時站在門檻之外,專注凝視這座積灰已久的空闊宮殿。 書中原主的身世背景非常深厚。他的母親來自北域浮雪島,是掌領整個段家的女主人段秋筠。 段家與長嶺派多年交好,延續到段秋筠這一代關系尤甚。長嶺上一任掌門傅情——也就開頭離奇失蹤那位,據說對段秋筠有那么一點點意思,甚至不惜斥巨資為她打造這座寒聽殿。往后每次從浮雪島到訪天樞山,讓她都能有一處棲身的地方。 據說整座天樞山上下,沒有任何一座宮殿比它更為奢華??上思覜]住幾次,后幾年遇上段家內亂,段秋筠先是丟了唯一的兒子,她自己也卷入這場風波之中,與整座浮雪島一起消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