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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晌,他雙腿一軟,實打?qū)嵉毓蛄讼聛怼I袂樵贌o一絲逆反倔強。 只見那枚錦囊深處,靜靜躺著一樣精巧的小物,因著太久不曾打開過,它的色澤已有幾分黯淡。 盡管如此,也足夠令人震撼。 ——那是只有長嶺歷代掌門才會貼身攜帶的金印。 上面清清楚楚刻著段青泥的名字。 * 經(jīng)這整整一宿折騰,酒館砸得稀巴爛,客人跑得一個不剩,事后整條街都對此議論不止。 為能夠息事寧人,段青泥狠下了一番功夫,既花錢又出力,好不容易才將這破事蓋了過去。 ——當然,要說到錢,必不可能是他出的。 最先砸酒館的是玉宿,但這爛攤子也不歸他收。兩人一分錢沒花,當晚吃飽喝足了,臨走前還順了倆壇老酒和幾大盒甜點……剩下所有的賬,全都算在大嗓門和他幾個小弟頭上。 大嗓門不該叫大嗓門,應(yīng)該叫冤大頭比較應(yīng)景。 這個悲慘的夜晚,他對酒館老板賠罪,對受驚路人賠罪,對半路碰瓷的掌門又哭又買單又賠罪,再對掌門旁邊的機器人賠…… 賠他娘的,賠不出來。 玉宿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自從被單方面碾壓一遍之后,他和幾個小弟只敢繞著人家走。 而段青泥也是后來才了解到,大嗓門的背景并不簡單,難怪能在外如此囂張。 他本名叫歐璜,是長嶺一位高層長老的親傳弟子——若真要追究輩分,段青泥還得稱他一聲師兄。 這角色在原書中出場不多,也就是個脾氣火爆、惹是生非的工具人設(shè)定。因為性格不討喜,又長期和主角攻受不對付,作者只讓他活到還雪宴后,被玉宿拆家時落下來的石頭意外砸死。 反正不論如何發(fā)展,最后一定都是反派的錯。 段青泥每每想到這里,再瞥一眼旁邊的玉宿,一時只覺得唏噓不已。 今天幸好是他攔得及時,否則這劇情就該走不下去了。 ——因為好巧不巧,明日長嶺還雪宴,就是歐璜和他的小弟負責(zé)看守山門。 * “再往前走一段,穿過那片樹林,就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了。等過了午時,太陽完全出來的時候,‘掌門’也會跟著一起出現(xiàn)……屆時長嶺上下所有人,都會永遠記住他的樣子。”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天樞山下已是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片喧囂,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熱鬧。 歐璜瞪大一雙熊貓眼,滿臉近虛脫的疲憊神情,無奈又害怕地盯著面前兩個人。 半晌過后,他忍不住了,硬著頭皮問道:“是、是真的要去嗎?……你倆這樣,真要出了問題,可不是一般人能負擔(dān)得起的。” “去啊,怎么不去?” 時隔四日,卻似過去四年之久。 段青泥換了一身干凈白衣,由里至外輕如無形,便愈是襯得身形單薄,不及一陣風(fēng)來。他一向不喜穿素,更不喜強出風(fēng)頭,今日是為了這場還雪宴,把所有不愛干的事情都干了個遍。 段青泥忍不住的長嘆一聲,隨后一偏過頭,便望見了不遠處的玉宿。 如今他亦是滿身雪白,靜靜立于陽光深處,如霜般的影子高挑而修長,于在地面之間緩慢地凝固。 段青泥恍惚中想起來,原書中的還雪宴當日,玉宿便是同樣一身素白,纖塵不染。他一人屠遍天樞山,血點在身上每一處角落濺開,猶如大雪夜里綻放的紅梅。 不知今日的結(jié)局,會否與以往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玉宿第一次讓步。 往后就是一讓再讓一讓再讓一讓再讓一讓再讓。感謝在2021-02-07 03:06:51~2021-02-08 03:33: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北鹿森森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把持不住 所謂五年一度還雪宴,是長嶺多年以來不曾變更的習(xí)俗。而這一習(xí)俗的來源,恰與段青泥及其族人息息相關(guān)。 相傳長嶺正式開山立派之前,它所在的天樞山,還是一處妖魔肆虐的禍亂之地。初代掌門為平息這一帶紛爭,曾與一名外鄉(xiāng)人并肩作戰(zhàn),兩人一同在山外斬妖除魔,聯(lián)手殺穿一條血路。 最后那外鄉(xiāng)人自愿犧牲,以他身體的每一寸骨血,化成了鎮(zhèn)守整座山的堅固結(jié)界。 這一守,便是幾百年的漫長時光。 而那位守山人,同樣也姓段。他來自北域極寒之地,一處名為浮雪島的神秘島嶼——段青泥曾在島上出生,整個段家也世世代代棲息在那里。他們同族人的體質(zhì)罕見,全身骨血有著不可比擬的特殊作用。 自守山人一事之后,又有初代掌門主動牽線,段家為其誠心所動,不久便嘗試著走出浮雪島,逐漸與長嶺派交好。 隨著時代變遷,兩家多年以來勝似一家。因著段家身份特殊,在長嶺居有更崇高的地位,甚至往后每一任更替的掌門候選人中,顯而易見地出現(xiàn)了他們的名字。 只可惜,如此好景終是不長。十余年前,段家亡于一場蓄謀已久的內(nèi)亂,全族上下皆與浮雪島一同消失殆盡,自此再無蹤跡可尋。 用后人的話來形容,他們就像一場嚴冬時降臨的大雪,來去匆匆,無影無形……最絢爛不過一剎那,便悄無聲息地融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