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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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紜將注意力轉(zhuǎn)到身后的一匹馬。 也不見他另牽繩子或?qū)善ヱR綁在一起,另一匹馬卻始終跟著他們。 “你用了什么方法,讓那匹馬跟著我們?” “無需方法,它們的心在一起。” “別賣關子。”她不滿地拿手肘頂了他一下。 “這是一匹正在發(fā)情的母馬,”他意指他們身下騎的這匹,“公馬是它的情郎,自然、心甘情愿跟著。” “那路上換騎,怎么確保母馬也會乖乖跟著我們?” “好問題。” 陳紜拿頭頂發(fā)髻戳了下他的下巴,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這么愛賣關子。 “待會兒換騎你牽住母馬韁繩就好了。” “……” 陳紜要隨著仇喜良去臨淄,齊國王都。 為此兩人還差點兒又吵一架。 “跟我去見齊王。” “你讓我去見齊王?” “他需要你。” “仇喜良!你什么意思?” “我沒見過他對任何女人動真心。” “呵,你對齊王如此忠誠,他若知你我的關系,還會信任你嗎?”她冷顏諷道。 “不該說的別說,否則,痛苦的只是你自己。”仇喜良眉心微鎖。 風吹起她的發(fā)絲。 “眼下形勢,萬一他扣住我怎么辦?萬一他用我要挾陳王怎么辦?” “有我在,會保證你的自由。” “阿仇,你跟我回陳國好不好?不要再幫齊王了。” “你知道我要做的事。人界天下最終會屬于齊國。” “為何你如此肯定?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你能預見什么?” 仇喜良只是目光深沉地與她對視,眉目隱約含有煞氣,出挑的身形,永遠顯出與世相隔的冷漠。 陳紜沒再繼續(xù)逼問。 她跟著他,決意自己去查出些眉目。 自齊國內(nèi)亂,齊王脾氣愈發(fā)暴戾,因此事殺了不少人。 齊國朝堂現(xiàn)在亂作一團,人人自危。 宮內(nèi)氛圍也十分緊張,宮女太監(jiān)們走路做事倍加小心翼翼,尤其是近前伺候的,更加提心吊膽整日危懼,生怕一不小心被遷怒掉了腦袋。 陳紜看著偌大宮道,幾乎無人走動,除了自然風聲,安靜得可怕。 陽光照落在亭榭花圃水杉樹梢,這座宏偉的宮殿,數(shù)萬人居內(nèi),居然能做到鴉雀無聲。 “啊——”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挨板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蛇、有蛇!” 一所事務局內(nèi)傳出些動靜,無論是掌事訓斥奴婢還是宮女討?zhàn)埗际菈旱土松ひ簟?/br> “阿仇……” 迂回廊下,她輕喚了聲前頭領路的人。 仇喜良出聲安慰,“無事,待會兒齊王若有什么舉動,我會護你。少言,他不會遷怒于你。” 建章宮,恢宏寬廣的殿宇矗立,腳下步子每邁出一步,心就凝重一分。 她心中摻雜了太多復雜情緒,此次梁國暗中使人揭發(fā)沉約身世,弄得齊國自亂,于她而言該是好事,可她卻憂心沉約,腦海中仿佛能預見他冷眉凝重的模樣。 也許他內(nèi)心的痛苦與煩躁她不能體會,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該心疼撫慰他嗎?該作冷漠旁觀嗎? 自己更加矛盾。 “走。” 見她頓住腳步在殿門口,仇喜良低聲提醒。 齊王正在鳴鑾殿與幾名朝臣閉門議會,他們在寢宮偏殿靜等,大約有三刻鐘,才等到他。 冷峻帝王一身玄色龍袍,面容冷沉,眼下青黑,顯然已經(jīng)很多日沒有睡好。 見到她,沉約眸中閃過片刻觸動,隨之凌厲了幾分。 “大……王……” 陳紜被快步過來氣勢逼人的帝王扼住喉嚨,吐息艱難,卻并不反抗。 那雙杏眸只是波光柔軟地、讓他愛憐。里面無一絲對他的驚懼,無一絲對他的抵抗。 緩緩閉上眼睛。篤信他下不了手。 “陛下。”仇喜良喚了聲。 沉約最終松手。 她上前幾步,目光始終未離開他的眼睛。 主動摟住這個前一秒還對她殺氣頗重的男人,她未發(fā)一語。 只是感受著,他心底殘留著的、對她的情意。 他怔住僵硬了一瞬的身體。 冷硬掙扎的心,在她入懷的那一刻,好像有暖光照進來。又好像,荒冷冰原上,忽現(xiàn)一株火艷的玫瑰。 “去備酒菜。” 沉約沒有回應她,也沒有推開。 只是開口吩咐仇喜良。 一出聲才發(fā)覺,嗓子如灌滿了冰碴。 他這些日寢難眠食難咽,身體病了,也不著太醫(yī)醫(yī)治。 他給仇喜良的任務,去查探陳國動向,另外就是將她帶回來。 沒想到這么快,可又像、似乎已經(jīng)隔了許久。 她狡黠歡快與他鬧騰肆意的日子,似乎已經(jīng)遠去很久。 “怎么一直不說話?” 膳席上,陳紜只是安靜地吃東西。 他不開口,她亦保持沉默。 “阿紜、該說什么呢?” 見他始終未動一口,她抬眼相對。 “為何愿意過來?” “大王知道、仇公公用了怎樣的手段使我順服?” 仇喜良神情一緊。 沉約眉頭蹙起,緊睇著她。 陳紜不疾不徐飲了盞酒,勾唇笑道:“他說,大王會得天下。” “阿紜來見沉哥哥最后一面,”她起身,神情變得哀涼,“那意味著、陳國會完、諸國會完,可是阿紜竟也有一絲覺得、沉哥哥若能得償所愿……似乎、也沒那么糟……” 她丟了酒盞,跌跌撞撞朝外走去,沉約察覺不對,迅速追去從背后抱住她。 仇喜良見勢按捺住心中焦躁,目光一直追隨在那道脆弱背影。 “沉哥哥……陳國是我的家……我不該對你動心……如今的痛苦,是阿紜自作自受,你松手……” “就算要陪,阿紜也是陪陳王同生死、共榮辱……” “你既始終愛他,又為何來勾引孤王?” “沉哥哥……如果、愛一個人可以自由掌控,沉哥哥、也不會這么痛苦了,對嗎?” 他盯住那雙似會蠱惑人心的眼睛,分明干凈得無一絲雜質(zhì)。 “從今日開始,你就待在這里,孤王不會讓你參與任何事,也不會讓你做任何事。” 將人打橫抱起,壓至龍床。 窒息幾近瘋狂的吻,他咬破她的唇。 “大王雄心壯志,不該浪費感情在一個女人身上。” 這話,太后也對他說過。 知道是一回事,能否控制住自己的心,卻不由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