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女官在九零 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野性寵溺、南風(fēng)知其意、攻略病嬌男配的正確方法、在年代文里當(dāng)戲精、全球游戲之神魔再臨、火影之神級系統(tǒng)、棺山太保、隱婚嬌妻,太撩人!、傅大佬的媳婦甜又野、撿來的男人是總裁 (1v1) h
吳鵬看了眼洛漁,咬了咬牙。 “不是我碰到什么事,是宮先生。” 就在今天下午,宮先生在老宅里處理宮家的大小事,那宮先生的小爺爺,也就是宮老先生的親弟,突然就來了。 人是為了什么來的?直接明晃晃就說希望宮先生能給宮家留個后人,還把人都選好了,是他夫人娘家那邊的一位年輕小姐。 這是個什么意思?怕宮先生突然沒了,好留個后人。這宮家的財產(chǎn)最后落到他們那頭去唄? 宮先生倒還忍得下來,他卻是忍不了。宮先生這樣的身體情況,哪里行得了那檔子事,放旁人身上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宮先生不行,甚至想都不能想。現(xiàn)在宮先生吃得下飯菜了,他們就盼著宮先生能慢慢調(diào)理好身體,不想別的,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就行。 至于孩子,那宮老先生都沒說什么,也從未要求過宮先生,這老頭憑什么做長輩的姿態(tài)來教育宮先生。 這些個豺狼虎豹,還真以為宮先生不曉得他們在想什么? 不就是怕宮先生死了,那潑天富貴真的都捐出去,他們什么都落不了。 這老頭一來,成功的把這段時間大家的好心情都整沒了。宮先生讓他們好好招待那老頭,自己說累了要休息。 哪知道就是這么一回去,出了事。那老頭帶來的年輕小姐偷摸著跟了出去,跟出去也就算了,身上還不知道涂了什么東西,直接鉆到了宮先生的被子里。 那是他第一次見宮先生發(fā)這么大的火,原本尊敬的小爺爺叫人攆了出去,那個年輕小姐甩到院子里跪著。而宮先生自己,大抵是聞了那些香,人顫抖的進(jìn)了浴室,大冷天的就這么泡在冷水里,等醫(yī)生過來打了鎮(zhèn)定劑,他才將宮先生從浴缸里抱出來,抱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宮先生手里捏著個瓷片,整個手都血rou模糊了。 好不容易好一點的身體,因為這事,只能躺在床上養(yǎng)著。醫(yī)生檢查過后也說了,宮先生的身體受不住半點刺激,這一回啊,少說得在床上養(yǎng)上小兩個月。這不又發(fā)起了高燒,他出來之前還有幾個醫(yī)生守著,怕出什么事呢。 “宮先生怎么了?” 洛漁看到吳鵬的臉色黑漆漆的,眼中都是藏不住的怒火,問出來又想把話收回去,發(fā)生的事肯定是不該問的。 吳鵬也沒想跟洛漁說,這事屬于家族內(nèi)里的骯臟事了,宮先生不會希望這種事被旁人知道,再說洛漁這小姑娘還小呢,更是不能同她說。 “著涼生病了,恐怕得好長一段時間來不了。” “生病了啊!”洛漁呢喃了一句。 她把圍裙脫下來,直接交給張秀梅,煮出來的粉湯羊血也沒給吳鵬。 “我不是說今日給宮先生燉盅好湯的嗎?既然是病了,那還是別吃這個了,把那湯拿上,我再給煮一份粥,你給宮先生帶過去?!?/br> 那湯她是下午就開始燉的,本來也就準(zhǔn)備他們晚上來的時候拿出來給他們喝的。既然人沒來,就直接帶回去得了。 粥得現(xiàn)煮,不過家里爐子上的火是燒著的,現(xiàn)煮時間也來得及。 煮什么粥回來的路上她都想好了,既然是生病,嘴里肯定沒味。那就用杏仁碾碎了入粥,放入水珠和羊奶增加香味甜味和口感,一碗粥里就放一個水珠,這也算是洛漁對宮先生特別的優(yōu)待了。 這粥在他們那也叫乳和地黃粥,有養(yǎng)生的療效,最適合病人吃了。 至于湯,下午開始燉的,宮先生最開始去看張秀梅的時候還送了一棵參,這么長時間她也沒用過。一是因為有水珠,不需要參來補身體;二個是沒找到好機會來用。正好說了要給宮先生燉湯,她思來想去的,就取了一點參須,買來一只烏雌雞,跟著一起燉上。 燉到這會都七八個小時了,里面的烏雌雞也燉得骨rou酥爛。 在粥煮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直接把湯罐交給吳鵬。 “你把湯罐端回去吧,省得涼了。到了以后直接弄給宮先生喝就行,我在這里面放了參須,會不會太補我也不知道,不過宮先生身體不好,本來也就虛那樣,少少的喝一點應(yīng)該是沒所謂的?!?/br> 她畢竟不是御醫(yī),只是以前皇上生病按照御醫(yī)的吩咐燉過這種湯,當(dāng)時加到里面的還不是參須呢,而是一整顆的千年人參。聽說皇上吃過之后病當(dāng)場好了,后面連著幾天都睡不著覺,一晚上能去好幾個后宮的寢殿,好得有點過頭。 洛漁不想把人補太過,又把握不準(zhǔn)量,只能用參須探一探。她是聽御醫(yī)說了,這人參是好東西,尤其對身體虛弱的病人來說,更是好上加好,只不要吃得太過,反倒是虛不受補就行。 吳鵬沒料到洛漁這么大方,一整罐子都拿給了他。想著宮先生喜歡洛漁小姐做的菜,他也沒推辭。將裝到飯盒里的粥也拿上,好生給放到車?yán)?,一路快又穩(wěn)的回了宅子。 老宅下午經(jīng)過那一場事,現(xiàn)在沒有宮先生的同意,其他人一律不準(zhǔn)進(jìn)來。從門口進(jìn)去的時候,還能看到一位衣著單薄的女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院子里,正是那個把宮先生害到這個程度的年輕小姐。 身材倒是婀娜,長發(fā)披肩氣質(zhì)也好,下午沒出事之前他們幾個兄弟伙還在后面討論了?,F(xiàn)在再看,這就是一個蠢得要死的女人,居然敢直接爬宮先生的床,真是活夠了。 廊下還站著幾個兄弟,一個個都環(huán)著手。這幾個兄弟下午已經(jīng)領(lǐng)了罰,都是他們沒看住人才讓這女的有機會溜進(jìn)宮先生的房間。 他撇開視線,端著一罐子的湯還有一飯盒的粥,直接就上樓去了宮先生的房間。 宮先生已經(jīng)醒了,因為是在房間里,他也沒穿上大黑袍,只蓋著被子,半靠在枕頭上。骷髏似的腦袋也露了出來,見是他回來了,也不過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這讓他想到樓下那女人被發(fā)現(xiàn)時還在喊的話,說宮先生是鬼,像鬼一樣。 呸,宮先生若不是病了,那絕對是美男子,跟鬼有什么關(guān)系? “宮先生,你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吳鵬露出諂媚的笑容,舉著手里的罐子,像獻(xiàn)寶一樣。 沒等到宮先生的回應(yīng),吳鵬也不難過,依然熱情滿滿,他將罐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嘴里頭絮叨著說話。 “這是洛漁小姐給您燉的湯,昨日就說今日要特意給您燉湯的。她還給您煮了一份粥,我看著煮的,加了羊奶進(jìn)去,那香得喲,差點沒把我的魂給勾走?!?/br> 宮滄溟沒理他,只是香味傳過來,叫他滴水未進(jìn)的肚子又像有鉤子一樣被饞得慌。但他現(xiàn)在太虛弱了,虛弱到放在被子下面的手一直在顫抖,想抬都抬不起來。 他知道吳鵬是想讓心情好一些,實際上他的心情在聞到這股異香的時候確實好了不少。 這同下午從那女人身上聞到的香不一樣,那女人身上的香,就像趴在腐爛泥里的毒蛇,又像是野狼嘴里流下的粘液,聞到一點就令人作嘔,腥臭無比。 而這異香則完全不同,除了讓他的胃部蠢蠢欲動之外,也讓他昏昏沉沉的腦子都清醒了過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形象,只覺得這香是來救他的,把他從那些污濁的手中搶出來。 “您是不是也好奇今晚怎么沒有粉湯羊血,是那洛漁小姐問我您怎么沒去?!?/br> 吳鵬現(xiàn)在就想讓宮先生心情好一點,連跟洛漁談話的內(nèi)容都講了出來,他并不覺得宮先生對這些會感興趣,只他話音剛落,宮先生就問了。 “你怎么說?” 他藏在被子底下的手輕輕拽緊,阿鵬不會把那些污糟事跟那小丫頭說吧,這太臟了。 “我就說您生病了,洛漁小姐當(dāng)時就停了手,今晚不給您喝粉湯羊血了,讓我把這一罐子湯帶過來,還特意又煮了一份粥。臨走前她還說了,讓您好好養(yǎng)病,想吃什么就跟她講,她給您做就行了?!?/br> 宮滄溟松了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種事他并不想讓那個小丫頭知道。當(dāng)然了,他把這歸結(jié)為家丑不可外揚。 樓上沒有碗,吳鵬又跑下去拿了湯勺和碗上來。 再往宮先生床上放了個小桌子,將盛好的湯還有粥放上去,自己悄咪咪的也盛了碗湯。 “洛漁小姐說湯里放了人參,我問了醫(yī)生您可以喝。” 他站在門口,喝了一小口說道。 他還有句話沒說,醫(yī)生說現(xiàn)在的宮先生虛得很,補一補是可以的。 虛得很?今天下午他可看了一眼的,宮先生若不是身體拖累,那是一點都不虛??! 作者有話要說:吳鵬:我有罪,看到了不該看的。 宮滄溟:眼睛挖掉吧! 第30章 、第 30 章 寒春料峭的日子在洛漁一天天的擺攤中悄然而過,?醫(yī)院附近的街道上種著很多枝葉寬大的樹,從秋天開始就往下掉葉子,在春日來臨之前枝頭上都是光禿禿的,?這會抽出了綠色的新芽,?春意盎然得緊。 洛漁也從原來裹著大棉襖換成了上回買回來的春衫,大抵是現(xiàn)在日子過得順意,日日同家人待在一起,?有錢賺,生活無憂。她眼看著胖了起來,?原來瘦到臉頰凹陷的小臉鼓了起來,臉頰圓潤,?不說是面若銀盤吧,?卻也多了幾分rou感,尤其是一笑臉頰兩邊各有一個小小的酒窩,看著特別討喜。 不僅是她胖了,?洛海和洛淼也跟著胖了,?倆小孩以前就跟那逃難的難民似的,?瘦條條看著可憐,面色也不好看,蠟黃蠟黃的透著黑。現(xiàn)在不同了,?小孩臉上長了rou,?圓乎乎的,?一捏都能捏起一把肥油油的rou來。面色也好看了,?白里透紅。跟著洛漁他們出去擺攤的時候,?倆小孩笑瞇瞇的站在一旁,就像招財童女童子一樣,熟客們都喜歡同他們逗樂子。 小阿淼話多,?誰跟她說話都能搭上,童言稚語的,連隔壁兩家賣盒飯的老板娘都喜歡得很。至于阿海,他比較沉穩(wěn),不愛說話,但記性好,也沒上過學(xué),就跟在邊上看洛漁他們收錢,自己突然也就會算錢了,一般五塊錢以內(nèi)的賬他幾秒鐘就能算清楚。 關(guān)鍵他是沒學(xué)過的,就是自己在旁邊聽著洛漁和張秀梅找錢收錢,自己就這么學(xué)會了。 唯獨就張秀梅沒胖,依然是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只是洛漁養(yǎng)得好,見天做好吃的,胖是沒給養(yǎng)胖,人的氣色卻好看了不少,沒以前那么病怏怏的了。 去醫(yī)院復(fù)查的時候醫(yī)生也說她身體好了很多,慢慢養(yǎng)著,以后再做個手術(shù)把問題根除了就行。 身體是好了,可張秀梅心里還存著事,洛漁是曉得的。 她念著原身的父親洛愛華,那是她的愛人,失蹤到現(xiàn)在了無音訊,這心里的擔(dān)憂從沒有消下去過。洛漁知道她心里想的就是這事,可她也沒辦法,托人找也是找過的,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實在是找不到,總不能憑空將人變出來。 好在張秀梅擔(dān)憂歸擔(dān)憂,卻也知道日子得朝前看。時間長了,思念從未消退卻也漸漸的被生活中的瑣事填滿,讓她沒太多的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憂愁。 “阿媽,咱們來算算賬吧?!?/br> 這日外頭太陽不錯,洛漁換了件長袖暗花薄料長裙,脖頸袖長纖細(xì),原本平平的胸口也有了曲線,小腰被腰帶系著,盈盈一握。看起來像個大姑娘了,不似前兩個月那般青嫩。就好像是抽了條的花骨頭,立在枝頭含苞待放。 她手里端著一個小木箱子,這些日子家里用取錢都放在木墻子里,也沒特意算過。 張秀梅坐在房間里聽廣播,播的內(nèi)容是海上的新聞。收音機也是前些日子買的,她現(xiàn)在只聽這個頻道,為的是什么洛漁也清楚。 “這么久也沒算過,不曉得里面有多少錢?!?/br> 洛漁走進(jìn)張秀梅的屋子里,將木盒子放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木盒子沒上鎖,平日是放在她房間的床底下,倒也不擔(dān)心有人偷,他們現(xiàn)在也就是中午晚上出去賣幾個小時的吃食,只要出去院門房門都會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再說了,羅香就在隔壁,有點小動靜她聽得一清二楚。 張秀梅坐直了身體,看著這個木箱子笑了起來。 “你每回掙的錢就這么往里面一塞,早叫你一天天的算清楚都不聽。” 洛漁抿著唇,把箱子打開,里面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全是些碎票子?/br> “不是不想算,那不是天天晚上賣完了回來我就想睡覺,誰還有功夫去算這些啊?!?/br> 擺攤的日子很充實,早上爬起來吃了早飯就需要去拿貨,回來以后要開始準(zhǔn)備材料。他們現(xiàn)在中午也會去賣一個小時,賣的時間不長,準(zhǔn)備的也不多。一般就是張秀梅一個人去,洛漁在家里準(zhǔn)備午飯。吃了午飯后張秀梅會休息,洛漁則接著準(zhǔn)備晚上的材料?;钜膊恢?,就是繁瑣,兩個人輪流來,累是不怎么累的,只是沒那么輕松罷了。 洛漁會盡量多承擔(dān)一些,她還年輕,身體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張秀梅不一樣,本來身體的病就沒治好的,適當(dāng)?shù)倪\動能讓她身體更強健一些,卻不能累到。 盒子里的碎票子很多,很少有大額的鈔票,都是小數(shù)額的。這些錢也不知道經(jīng)過多少人的手,有些皺巴巴的,還需要弄平整來。 “現(xiàn)在菜市場里的菜都漲價了,所有都在漲,豬rou牛rou羊rou這些都比之前貴了幾塊錢,那些蔬菜也貴了不少。咱隔壁幾家盒飯商量著要漲價,問咱們要不要一起呢?!?/br> 洛漁手里理著鈔票,一邊同張秀梅說起這些事。 張秀梅正把那些幾分幾分的錢幣拿出來,數(shù)額一樣的統(tǒng)一疊放。 “漲價了咱們成本也高,若是一起漲就跟著漲吧,總不能做生意做虧本了?!?/br> 她不太懂這些,卻也知道抱團。她也發(fā)現(xiàn)最近的物價漲了一些,比如家里定煤球,以前定四十塊錢的能用上三個月,現(xiàn)在賣煤球的商販就說價格漲了的,定四十塊的也就用上兩個月而已。隔壁的羅香都說五分錢做次飯要虧本了,得漲價。 “那行,咱們也跟著漲,不然掙不到錢。” 言談間就把漲價的事定了,她擺攤就是為了掙錢的,若是掙不到錢還擺什么攤啊。 攏共整理了一個小時,最后算出來的金額連洛漁都驚住了。她以為能有個三四千就差不多,畢竟每天還會從里面拿錢支出去花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后來中午也會賣點,算下來盒子里居然有六千多的錢。 六千多啊,可不是六百多,這才兩個月,居然能掙六千多。 “六,六千三?” 張秀梅驚訝的吞了口口水,難怪現(xiàn)在很多人愿意擺攤開店了,這么掙錢誰不愿意啊。不過他們掙錢也是因為東西做的好,客人多。若是做得不好吃,沒啥客人,也掙不來這么多錢。 洛漁也是沒想到的,六千三確實超乎她的預(yù)料了。比想象中的多,掙錢多是好事,她很快就平復(fù)下了心情。 “那這些錢,留一半出來找阿爸,兩千存起來,剩下的一千三咱們?nèi)粘S迷趺礃???/br> 張秀梅還想找洛愛華,又是原身的父親,洛漁在這件事上也舍得花錢,不會一點都不管的。找人需要大筆的錢,常年往里填那是沒辦法的事。 張秀梅手一頓,看了洛漁一眼,然后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