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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晚喉間一緊,這地上濕滑,生怕他不慎摔了,忙想起身去扶。 云宸卻道:“阿晚別動。”然后緩緩走至她面前跪了下來。 他隆起的腹部就這般搭在雙腿間,他小心地坐好,跪得極為吃力,又因著時常哺乳的關系,兩只茱萸都圓潤不少,隔著層薄薄的衣物都能瞧得清清楚楚。 林向晚就這么看著他的身子離自己越來越近,腦子亂成一片。 “阿晚。”云宸輕聲喚她,將那白玉般的修長手指搭上她的肩背,道,“我想替阿晚擦背。” 在這樣的水霧彌漫下,那聲音溫柔得都沁上幾分蠱惑,聽得林向晚腿都軟了一下。 “那你......”她聲音都啞了,生怕男人跪久了不舒服,便道,“那我抱你下來,你也來泡一泡。” “好。”云宸應她,伸手往自己胸前一挑,那件銀色的半透絲袍就全數堆在了地上,跪坐著的男人俊美無邊,雙眼還含著絲絲的媚意。 林向晚一刻也等不及了,起身托住男人的膝彎,扶著他的背,將人帶下了湯池。 “熱嗎?”她貼在云宸耳邊輕輕問道,“舒不舒服?” 云宸點點頭,耳尖卻是悄悄紅了。 “怎么突然進來了?”林向晚將他扶坐在略微高勢些的地方,手指輕撫過掌下如玉般的肌膚。 “想來看看。”云宸望見他拿來的傷藥,捏了捏手里的帕子,道,“我給阿晚擦背罷。” “好。”林向晚便轉過身去,由著云宸來擦。 云宸將浸濕的帕子小心地貼在林向晚后背上,那些地方猙獰依舊,可他卻沒瞧見一處新傷來。 背上沒有,胳膊上、腹部通通沒有。 云宸專注地看著,找尋林向晚究竟是傷在了哪里,突然發現林向晚有一邊臉通紅著,甚至還破了皮。 他方才還以為林向晚是熱的,仔細一瞧,竟是微微紅腫。 “阿晚。”云宸皺緊了眉,心間跟著一沉。 他的阿晚如今已是朝廷一品大員,誰敢甩她的巴掌?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陳秋明那個瘋子! 云宸目光凌厲一瞬,卻是十分疼惜地,在林向晚那邊的臉上親了一下。 “唔。”林向晚見云宸一臉疼惜,心中頓時內疚起來,寬慰道,“沒事,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云宸也不打算問到底,只是輕柔地將林向晚抱進他懷里,貼著那處又親了兩下,溫聲道:“親親就不疼了。” 林向晚心軟得要命,撫上云宸的手,在他唇瓣上回吻一下,淺笑道:“本來就不疼。你乖,別多想,一會兒洗完,我帶你去慶和齋吃暖鍋如何?” “好。” 晚間的時候,林向晚收到一封未有落款的信,是夜剎帶給她的。 林向晚揮了揮手讓她下去,才展開那封信,只見上面只寫著一個地名:京西四巷。 信上那四字清雋有勢,用的是上好的龍紋墨,嗅之有淡香,必然出自陳弋茹的手筆。 林向晚勾了勾唇,在云宸臉頰上親了一下,道:“好好在家玩,我出去一趟便回。” “嗯。”云宸點頭答應。 林向晚自西院門出,騎快馬趕往京西,京西所聚的都是些討生活的手藝人,大大小小的鋪子挨在一起,也沒個鮮明的劃分,林向晚挨家挨戶地找,才找到了一家鐵匠鋪。 里面有個面容冷峻的女人坐在炭火旁,見她進來,扯出個僵硬的笑容來:“這位大人所需何物?” “我來找個人。”林向晚自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你這兒可有個姓黃的老婦,前些年在宮里當過差。” 那女人也不收銀子,只是警惕地望著林向晚,并不說話。 林向晚只好道:“我并無惡意,只是今年旱災頻繁,朝廷憐憫,派我等給宮里的老人發些撫恤的餉銀,但我得見到本人才能給這銀子。” 聽她這樣說,女人的神情立時一松,道:“正是家母,草民帶您過去。” 林向晚便跟在女人身后,到鋪子里面去。 她左右打量,發現這家人過得并不富裕,里間應是用作住所,也沒有瞧見男人的衣物,怕是這女子恁大年紀,還不曾娶夫。 后面連著個小院,屋門敞開著,里面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和藹婦人,眼睛卻甚是清明,見林向晚一來,立時便起了身。 林向晚施禮道:“老人家,打擾了,朝廷慰問,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第100章 密室 與十一皇女陳子清的會見 對于林向晚的到來, 那老婦竟十分平靜,淡聲讓她的女兒下去,才對林向晚道:“說罷。” 宮人進宮素來年歲甚小, 這位仵作更是幾年前才出的宮,林向晚有些意外她竟還有個女兒, 不由道:“老人家這女兒, 恐怕不是親生的罷?” 老婦對她這般直言也不生氣, 冷靜道:“確非。她乃是老身二十年前無意救的一個女娃。大人要問什么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 林向晚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日前來,其實是向您詢問當年宮中蘭君一事。” 聽見這兩個字, 那老婦眼神有了些細微的錯愕, 但她面上并未顯現多少, 只道:“此人是誰,老身不知。” 見她否認, 林向晚也不著急,只是道:“老人家是聰明人,我既然找到了這里來,就說明我對當年的事并非毫不知情, 您跟我打這個啞謎,有什么意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