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第42節
陸呦想到那場長輩們說好的聯姻,蔣伯伯還總愛開玩笑,說陸呦是他們蔣家的人來著...... 陸呦半信半疑,耐心地對蔣老爺子解釋道:“蔣伯伯,我和蔣鐸之間...現在只是朋友關系。” 蔣老爺子又嘟噥了一句什么。 陸呦望向蔣鐸,蔣鐸“如實”翻譯道:“老爺子說,去他娘的朋友關系。” “......” 蔣老爺子顫抖地抓起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他。 蔣鐸敏捷地躲開了:“老頭,你可悠著點,當心血壓又升上去。” “你少氣蔣伯伯吧!” 蔣鐸淡笑著,不再開口胡言。 陸呦走到他面前,說道:“蔣鐸,絲巾還我哦。” 蔣鐸晃了晃腕間的黑絲巾:“不是不要了?” “還是...要的。”陸呦說道:“昨天晚上氣糊涂了。” “我都給你找回來了,再氣也該扯平了。” “我不是...氣你扔我的絲巾。”陸呦憋悶地說:“我氣你這么沖動,就往海里跳,昨晚風浪多大啊!” 蔣鐸似乎明白了過來,嘴角挑起幾分笑意:“原來,是擔心我。” 陸呦立刻反駁:“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擔心。” “行吧。” 反正他也是心甘情愿當狗。 蔣鐸摘下了腕間的黑絲巾,在陸呦面前揚了揚。 陸呦伸手去奪,他卻沒有給她。 “冒著生命危險給你撿回來的珍貴之物,不能就這樣白給了吧,拿東西來換。” 陸呦就知道,像他這種錙銖必較的家伙,不會平白無故地當好人。 “你要什么。”陸呦攤了攤手:“那條絲巾就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沒別的了。” 蔣鐸打量了小姑娘一眼。 她穿著修身的波西米亞花花小裙子,裙擺飄在到小腿邊,被風吹得招搖。 白皙細長,肌骨勻稱的左腿腳踝間,掛著一條紅繩,繩上掛了別致的小鈴鐺。 難怪,每每她走近,便又細碎輕靈的鈴鐺聲。 蔣鐸望著她腳踝間細長的紅繩,漆黑的眼底升起幾分意味深長:“我要它。” 陸呦低頭看到自己腳踝上的紅繩,驚訝地說:“你要這個啊?” “嗯。” “這是我在路邊攤買的哎。” 一根也不過五塊錢。 蔣鐸盯著她白皙的腳踝,視線似乎抽不回來了:“就要這個,給嗎?” “你想要的話,拿去咯。” 反正又不值錢。 蔣鐸毫不猶豫蹲下身,指尖觸到了她腳踝間白皙的肌膚,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紅繩。 陸呦感覺到男人指尖的溫熱和粗礪,莫名一陣激靈順著脊骨,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心跳有些亂了,移開視線,不再去看那個蹲在她腳邊的男人。 蔣鐸摘下了紅繩,一把握進了掌心里,然后將手腕遞給了她。 陸呦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絲巾,然后他便將紅繩遞了過來:“給我戴上。” 陸呦眼神復雜地看著他:“這是女孩的飾品啊,你確定要戴?” “嗯,我內心也是很向往這種。” “那你還真是個小公主。” 陸呦笑著給蔣鐸系上了紅繩:“我給你系個活扣,這樣方便你隨時摘下來。” “不用,系死扣。” “你確定?” “嗯。” 他永遠不會摘下來。 陸呦系好之后,便拎著絲巾離開了,蔣鐸一直在看手腕上的紅繩鈴鐺,盡可能收斂著嘴角的笑意。 沒多久,蔣思迪走了過來,看著蔣老爺子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她打開了輪椅邊的智能指尖鍵盤,溫柔地說道:“爸,你想說什么,可以直接用手指頭打字哦。” 蔣老爺子無語地看了蔣鐸一眼,指尖敲了敲鍵盤,然后喇叭里傳來機械的電腦女聲—— “我-要-吐-了!” ...... 游輪在第五天的下午,停靠在了五號港口,游客們紛紛下船,去海港邊的五星海鮮餐廳用餐。 陸呦和尚嫻淑約好了今天下午,禮裙便會送過來。 陸呦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候在了碼頭港口的公交站點旁。 陸寧給她發了幾張圖片,故意誘惑她:“姐,海鮮大餐太好吃了。” 呦呦鹿鳴:“好吃你就多吃點。” 陸寧大帥比:“放心,我給你打包,反正不要錢。” 呦呦鹿鳴:“誰吃自助餐還打包啊,太丟臉了,你自己吃吧!” 陸寧大帥比:“沒事沒事!我不怕丟臉。” 呦呦鹿鳴:“我怕。” 陸寧大帥比:...... 呦呦鹿鳴:“在這種場合吃飯,多跟你蔣鐸哥學學禮儀,規矩點,別在人前鬧笑話了。” 這條消息剛發出去,蔣鐸的聊天對話框便彈了出來—— “我給你打包了,等會兒回來吃。” 他還給她發了張照片,照片里他拿了整整三個打包盒,裝著烤龍蝦、鵝肝、牛rou...... 他還專挑貴的拿。 呦呦鹿鳴:“蔣先生,自助餐不讓打包。” jd:“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 就在這時,一輛網約車停在了陸呦面前,鹿風工作室的助理小劉從車上下來,然后將裝著禮裙的盒子送到了陸呦面前。 陸呦接過了禮盒,松了口氣:“謝謝,辛苦你了。” “沒事兒。”小劉說道:“時間很短,只能做到這樣了,尚夫人說這裙子雖然不夠完美,但是絕對穿得出去,您父親也來幫忙了。” 陸呦在線全程視頻指導,自然知道,雖然時間很趕,但是因為有父親陸云海的加入,這套裙子在剪裁方面的工藝質量,絕對是有保證的。 “這次如果iclo的事情能成,那咱們工作室,就急缺一個能統攬全局的剪裁縫紉大師傅啊。” “陸呦姐,您的父親能加入的話,咱們鹿風不就如虎添翼了嗎?” 陸呦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爸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太好,而且他的眼光更偏高端時裝,和咱們鹿風的風格不太搭。” “尚夫人也說,這事兒等你回來之后,我們再商量定奪。”助理小劉又從后備箱里抬出了一個小箱子:“尚夫人說你可能還需要對裙子做微調修改,讓我帶給你一臺簡易縫紉機和一些絲線。” “太好了!正需要呢。” 陸呦和助理小劉一起將禮服和縫紉機等輜重搬上了船,累得氣喘吁吁。 陸呦心情卻很是振奮,絲毫不覺得辛苦。 不遠處,周安妮和幾個閨蜜,穿著白色絲裙,戴著遮陽帽,優雅地站在甲板上曬著太陽。 看到陸呦大包小包地把東西往船上搬,周安妮冷冷道:“她這是要把家都搬上來么。” “她搭上了iclo的總裁傅殷,受邀參加了iclo舉辦的化妝舞會,肯定是沒帶什么好裙子,所以趁著游輪靠岸,火速讓人送了禮裙過來。” “真的假的,iclo的化妝舞會,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是啊,安妮這樣的家世,都沒有收到iclo的舞會邀請呢,她憑什么!” 周安妮撇撇嘴,酸不溜秋地說了句:“憑她長得好看咯。” 女孩們酸歸酸,羨慕也是真的羨慕,畢竟cloc的化妝舞會,只有被上流社會認可的名媛淑女才會被邀請。 以前陸呦便覺得這圈子挺無聊的,但是總有那么些女孩們擠破了頭,也不過是為了能躋身其中,享受片刻的繁華與虛榮。 陸呦匆匆回了房間,拆開了盒子,一套海洋風格的禮服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因為是化妝晚會的裙子,所以風格難免浮夸,下層裙擺是厚重的蕾絲,用金繡線鑲邊,還撒了淡金粉,像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海面時小美人魚化成的金色泡沫。 陸呦看著這套裙子,心潮洶涌起伏。 她知道,這套裙子一定可以幫她拿到傅殷的青眼和iclo的展位,她對自己絕對有信心。 不過,因為運送過來的時候被折疊過,裙子胸口和腰間綢質材料的部分,有些褶皺的痕跡。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船上有專門洗衣熨燙的服務間,陸呦索性拿著禮裙走了過去。 服務間的前臺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女性,她接過了陸呦的禮裙,并讓她晚上八點過來取。 游輪緩緩啟動了,陸寧給陸呦提回了三個打包盒,說道:“這是蔣鐸哥給你裝的,知道你一整個上午都沒吃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