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第41節
陸呦不明所以,見他真是不打算還她絲巾了,立刻追了上去,和他搶奪了起來:“蔣鐸,別這么無聊。” “老子是無聊,才會大半夜不睡覺......” 在這里陪著你熬夜到現在。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風浪襲來,游輪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小姑娘重心不穩,朝他撲了過來。 蔣鐸下意識地護住了陸呦,后背脊梁骨重重地撞在了欄桿上,疼得他皺了皺眉。 手里的絲巾,被大風吹得飛了出去,飄在了海面上。 陸呦用力打了蔣鐸一下,怒聲道:“那是我唯一一條拿的出手的絲巾了!” 蔣鐸本來沒想這樣,他沉聲道:“一條絲巾有什么大不了,賠你就是了。” “那是mama送我的十八歲禮物,你拿什么賠!” 想到身患絕癥躺在病床上的mama,陸呦眼睛一下子又紅了。 也許...那條絲巾將是mama留給她唯一的禮物了。 蔣鐸望了望還算平靜的海面,咬了咬牙,索性便直接脫了上衣,翻過船舷欄桿,直接跳進了海里。 陸呦本來生他的氣,沒想到這男人腦子一根筋,竟然會直接往海里跳。 她嚇呆了,匆忙跑到一樓的甲板上,抓著圍欄,沖海面大喊:“蔣鐸!你回來!我不要了!” 男人頭也不回,朝著海面上那一抹飄搖的絲巾游了過去。 陸呦又驚又怕,心臟怦怦直跳,索性直接翻過了圍欄,抓著船舷邊的桅桿,望著他漸遠的身影—— “絲巾不要了!求你,蔣鐸,你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不要了!你快回來啊!” 一開始,陸呦還能隱約看到他的背影,但是夜色濃郁,很快,她的視線便再也觸不到他了。 他和絲巾一起,消失在了波瀾洶涌的海面。 “蔣鐸,你在哪里?” “你出來啊,求你了!別開玩笑了!” 她嗓音里帶了哭腔,仿佛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東西,隨著他身影的遠去,而一點點地流失了... 她用力擦掉了眼淚,正要跳下去找他。 嗯 忽然間,靠近船舷的海面,男人猛地探出了頭,大口地呼吸著:“艸,齁死了。” 陸呦的心臟慢了半拍,跌坐在了船舷邊,全身無力。 蔣鐸手上死死攥著那條黑色絲巾,不住地沖陸呦搖晃:“別哭死小孩,哥給你找到了。” “你快回來!” 蔣鐸快速地游回了船邊,陸呦撿起邊上的救生繩,順著高高的船身放了下來。 蔣鐸臂力驚人,身形也非常敏捷,一根繩子便讓他攀上了船舷,翻過圍欄。 他上身不著一物,麥色的皮膚上沾染著濕漉漉的水珠,肌rou飽滿,線條也流暢優美。 他見對陸呦紅著眼睛,直勾勾盯著他,不滿說道:“還生氣啊?我都給你撿回來了。” 說完,他便濕透的絲巾遞給她。 陸呦奪過絲巾,一把砸他身上,怒聲道:“混蛋,你是瘋了嗎!” 蔣鐸不明所以,以為她還在為險些丟了絲巾的事生氣,憋屈地道歉:“我不知道那是你mama送給你的,對不起嘛。” 陸呦用手臂擋了擋鼻子,手肘用力揩掉了眼角的淚花。 蔣鐸輕松地笑著,將濕漉漉的絲巾擰干了遞到她面前:“都給撿回來了,還要怎么樣。” 陸呦又氣又急,使勁兒瞪他:“你是不是有病。” “我是有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他早就病了。 蔣鐸也有些不耐煩了,拎著濕答答的絲巾:“所以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了!” 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了。 “不要,給我了。” “拿去啊,混蛋!” 這傻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相比于他的安危而言,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才是她心底最珍貴的東西。 蔣鐸見小姑娘生氣地離開,也有些懊惱。 明知道這小姑娘心事重、輸不起,便不該輕易跟她開玩笑,尤其用她mama送給她的珍愛之物。 他擰干了絲巾的水,小心翼翼地折疊了收好,轉身準備離開。 卻沒想到小姑娘又跑了回來,用力揪住了他的手腕。 蔣鐸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說道:“怎么,還沒消氣?” “沒有!” “那你打我兩下吧。”他閉上了眼睛:“哪都行,別打臉,明天要跟人談合約。” 卻沒想到,下一秒,陸呦撞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蔣鐸驀然睜開眼,看著懷中的女孩。 她將臉埋進了他懷中,很用力很用力地抱著他,仿佛在他身上扎了根,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蔣鐸全身僵硬,顫抖的手挺在空中,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幾...幾個意思啊?” 陸呦抱緊了他,甕聲甕氣地喃了聲—— “你真的很討厭。” 蔣鐸緊緊攥著絲巾,心情漸漸平復了,手落在她的背上,淡笑道—— “我不是一直都...挺招你討厭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大肥章! 前200有紅包!! 第25章 紅繩 陸呦熬了一個整夜的通宵,終于完成了小美人魚主題的化妝舞會晚禮裙,發給了尚嫻淑。 尚嫻淑當然也很重視鹿風在iclo上展示,因此向陸呦保證,無論用什么辦法,她一定會按時將完整的禮服送到第五號碼頭,和她交接。 清晨時分,陸呦疲倦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便睡到了傍晚。 神清氣爽地走艙房,便看到陸寧穿著不知道哪兒搞來的白西裝,坐在頂層露臺的咖啡廳,彈鋼琴。 他穿西裝的樣子,清秀又斯文,五官雖帶了幾分不成熟的稚氣,卻也是英俊而優雅。 修長漂亮的手指快速地在鋼琴鍵盤上跳躍,彈著貝多芬的《月光》。 周圍女士們看著他,也是滿眼的癡迷。 陸呦敏銳地注意到,白色斯威坦鋼琴上,放著一個精致的銀質小盒。 有不少女士都往小盒子里投了幣,換來他禮貌微笑的道謝。 陸呦走到鋼琴邊,往盒子里看了眼。 盒子里裝的根本不是錢,是支票、甚至還有銀行.卡、購物提貨卡、健身卡...... 陸呦:...... 她弟弟是真的很有當夜店男招待、以色侍人的潛質。 小屁孩既然一腦門心思想要兼職賺錢,陸呦當然也沒有打斷他,隨他去了。 她走到吧臺邊,給自己到了杯咖啡,醒了醒腦子。 頂層咖啡廳露臺最高處的私人餐位,陸呦看到了蔣鐸。 他倚在陽光躺椅上,戴著淺色太陽鏡,手腕間...還系著她的黑絲巾。 雖然昨天說絲巾不要了,但那都是氣話,這條絲巾對陸呦還是蠻重要的。 陸呦沿著雕欄的旋轉樓梯走上去,卻發現不僅蔣鐸在,蔣家老爺子也在。 他兩鬢斑白,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一條小毯子。 “蔣伯伯好。”陸呦禮貌地向老爺子問候了一聲。 小時候院子里的小朋友最害怕的就是蔣家夫人,因為她總板著一張臉,看到小朋友靠近了也會呵斥。 但是對于蔣伯伯,小朋友們都很喜歡,因為他性格溫和,兜里時時刻刻都揣著糖,看到小孩就會分發。 陸呦也總喜歡去蔣伯伯那里蹭糖果吃。 老爺子睨了陸呦一眼,干燥的唇開闔了一下,喉嚨里發出混沌的音節。 陸呦想起蔣鐸之前說的,老爺子中風了,說話不利索,不過思維應該是清晰的。 她問蔣鐸:“蔣伯伯說什么呢?” 蔣鐸淡淡道:“他問你,為什么還不跟我結婚。” “......” 蔣老爺子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