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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 饞到了,也被諷刺一晚上了,真是夠了。 第七十六章 我只愿你輕松快活的活著…… 覃幼君躺下睡不著, 尤其聽著陸從月喝醉后的醉語,心里更是有些難過。 道理明白是一回事,真的要她接受這件事她仍舊做不到。 瞧著陸從月醉的厲害, 覃幼君索性起來穿衣出去了,外頭陸從月的丫頭還在守著, 覃幼君道,“我去前院瞧瞧,你一會兒端碗茶給她喝了。” 說完她帶著玉芝往前院去了, 玉芝道,“郡主, 康王今夜宿在前院,您過去是否不妥?” 覃幼君瞥了她一眼輕笑,“找的就是他。” 依著她對殷序的性子, 今晚殷序定會與康王飲酒,就殷序那酒量喝不了多少就得醉,這時候能清醒的恐怕也只有康王了。 大半夜的又如何, 覃幼君就從未懼過人言,人言從來都不如實實在在的人來的更重要。 到了前院還未到了長廊那邊, 就瞧見昏暗的燈光下一男子身穿青衣站在廊下看著院中的夜景。 不是康王是誰。 覃幼君走近喚了一聲,“康王殿下。” 康王一頓, 回身瞧著覃幼君笑了一聲, “表妹怎的如此客氣。” 覃幼君眼神無波, “我只是先禮后兵。” “表妹這是想為從月討個公道了?”康王顯然對人的心理猜的極準, 只肖瞧著覃幼君的神色便能猜出一二她的心思來。 覃幼君以往做事最是不羈,哪怕面對德仁皇帝都能罵個痛快,對上康王,哪怕是他們支持的君主, 覃幼君也不想隱藏自己的心思。 “康王殿下倒是聰明的很。”覃幼君譏諷道,“那日馬球會,起初從月哭的難受,她說不想嫁過去就給人當娘,她說她只想嫁個安穩(wěn)之人過安穩(wěn)的日子。可馬球會后突然改口,一臉羞澀又堅定的告訴我她要嫁給王爺。這其中的原由,想必王爺很清楚。” 康王微微嘆息,哂笑道,“是,本王知道。” “不,你不知道。”覃幼君眼睛盯著他寸步不讓,“若非你對她那些許諾讓她看到了未來,恐怕你娶到的會是一具行尸走rou。她歡歡喜喜的嫁給你,可你給了她什么?” 覃幼君懷孕后脾氣越發(fā)的大,遇見事情尤其容易激動,尋常她自己在家哪怕殷序回來也沒有發(fā)泄的口子,這會兒瞧著康王倒是想倒個干凈。 尤其她看著醉酒了也哭的陸從月,覃幼君從未這般難受過。穿過來這十幾年她的日子過的實在太順了,險些都忘了這是怎樣對女人惡毒又不公平的時代了。 康王抿了抿唇,“是我對不住從月。” “你當然對不住她。”覃幼君看著康王眼神中有一絲厭惡。“你若是做不到對她好,不能護她周全,當初又何必答應(yīng)娶她,又或者對她說那些話,既然不能護著她,甚至不讓她明白不能懷有身孕的真正原因,當初就該做一對表面夫妻,你好她也好,何至于傷她如此之深?” 覃幼君越說越激動,就差呸一口到康王身上了,“她如今甚至還偷偷安慰自己說如今沒懷上也好,省得給你惹麻煩。可醉酒了,又哭的那樣傷心。你配得上一個人夫嗎?” 覃幼君的話可以說分外難聽了,換個人在跟前恐怕早就翻臉,但眼前的人是康王,在京城能蟄伏多年,與德仁帝兄友弟恭多年,哪怕到封地也是自謀出路,而不是在京城當個閑散王爺。 滿大周不管哪個都不敢說康王是個省油的燈。 但偏偏康王站在覃幼君面前有些心虛,也深覺對不住陸從月。 他的確沒有給陸從月最好的,也沒有給她,她想要的生活。甚至連個孩子現(xiàn)在都不敢給她。 的確,他有他的難處,他也想在恰當?shù)臅r候再讓她有身孕,但歸根到底這都不是他傷害她的理由。 覃幼君看著康王,繼續(xù)道,“的確,我們都在支持你爭那個位置,今后也會支持下去。但如果你不能讓她幸福,請你及時撒手,或者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讓她私心,而不是讓她先活在希望里再慢慢的在那深宮中慢慢的死去。那樣……” 她想到那樣的結(jié)局,聲音都哽咽了,“那樣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說完覃幼君伸出手指將眼淚拭去,卻不想再跟康王說話了,話說出來不用憋著本該輕松一些,可想到有朝一日康王登基后陸從月的生活她又覺得難過。 若只當個王妃,陸從月能輕松一點,也能快活一點。但康王沒的選,康王不爭,位置上那個便想將他弄死。甚至于不管是她還是殷序還是她的父母,都在推動這條路。 難過的說,是他們共同推著陸從月去坐那個位置。 歷朝歷代,皇帝后宮佳麗三千,等到那時陸從月又該如何? 覃幼君轉(zhuǎn)身,深深閉了閉眼,從未有過的難過。 瞧著覃幼君走了,康王站在原地卻動彈不得。 他望著暗沉的夜空,忍不住嘆氣,或許他不該瞞著她,她是那么的天真。天真的以為只是她懷不上,從未懷疑過是他特意的結(jié)果。 回到房間,陸從月正坐在床上呆呆的發(fā)愣,瞧見覃幼君帶著一身涼意進來問道,“幼君,你出去了?” 覃幼君點頭,“去替你教訓狗男人了。” 陸從月喝了酒腦子轉(zhuǎn)的也有些慢,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狗男人就是她的夫君康王,頓時笑了起來,“你去罵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