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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不明白他為何提及這個,也只是嗯了一聲,“本王早就做爹了。” 殷序譏諷道,“我家是嫡子。你沒有。” 康王臉終于臭了,殷序總算扳回一局。 殷序譏諷道,“該不是王妃因為孩子跟王爺鬧矛盾了吧,畢竟是個女人都不會高興自己的男人跟其他女人生過孩子。更何況是王妃這等烈性的女子,在這方面我家娘子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王妃與我幼君meimei多年好友,總歸能沾上一星半點的吧。” 康王的臉更臭了,有些陰沉。 殷序卻半點不知自己的話多么刻薄,繼續嘚瑟,“與下官與王爺是不能比,也比不得王爺大度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其他女人霸占。畢竟下官心中只有幼君meimei一人,婚前為她守身如玉,從未有過其他女人,婚后更是情比金堅只愛幼君meimei一個?!?/br> 說著他斜睨一眼臉陰沉的要下雨的康王繼續道,“哎,這世間如下官這般癡情的男人不多了?!?/br> 康王:“……” 此時恰逢下人送了酒菜過來,葡萄酒也搬了一壇,殷序瞧著康王的模樣,心情好了許多,“來王爺,咱們喝幾杯?!?/br> 康王皺眉坐下,瞧著殷序越發的不順眼,這男人的優點在他這張破嘴的比對下簡直不值一提,瞧著殷序只記得他的嘴多么惡毒,完全不記得當初他在王府如何夸贊殷序的了。 兩人相對而坐,殷序擺手讓下人下去,親自給康王斟酒,“康王殿下,來,嘗嘗咱松安的葡萄酒,味道可是好極了?!?/br> 康王默不作聲的端起杯子,瞧著殷序的臉上,那張臉上就差寫上:心情好極了。這幾個字了。 兩人碰了碰杯而后一飲而盡,兩人又是相對無言。 殷序覺得既然今晚不能再陪伴他的娘子,那干脆就灌醉康王得了,總歸不能他一人不好過才是。 兩個男人各懷心事推杯換盞,內院里,覃幼君也給陸從月倒了一杯葡萄酒,“嘗嘗,這不是酒廠里釀的,是最早玉芝她們帶著人釀的,味道很是不錯?!?/br> 陸從月瞧著眼前琥珀色的葡萄酒,空氣中甚至還彌漫著淡淡的酒香味兒,她吸了吸鼻子道,“聞著味道似乎很不錯。” 她們這樣的人家自然是喝過西域進貢過去的葡萄酒的,但因為自西域而來,長途跋涉數量極少,哪怕他們這樣的人家能偶爾得上一點兒數量也不多能容得她們喝個痛快那更是不可能的。 陸從月和覃幼君的友情可以說就是從貪杯開始的,如今覃幼君卻只能眼巴巴的瞧著,她催促道,“快嘗嘗?!?/br> 瞧著覃幼君眼饞的模樣,陸從月忍不住笑了,她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醇厚又濃香的葡萄酒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中讓人回味無窮。 陸從月眼睛晶亮,點頭道,“好喝?!?/br> 見她喜歡覃幼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喝你就多喝點,我是不能喝了,你把我這一份也喝了?!?/br> 陸從月忙不迭點頭,眉宇間的快活讓覃幼君記起在閨中時兩人在一起偷偷飲酒時的情形。時間過去一年多,但卻像過了許多年一樣。 陸從月喝酒,覃幼君只能喝白開水,饞的早就不行了,若非為了腹中幼崽兒,她非得和陸從月喝個痛快不可。 陸從月說,“等我走時你得多給我幾壇,就要你們自己釀的,酒廠里的我不要?!?/br> 覃幼君對她的閨蜜們向來大方,沒有不答應的,“行,給你一半,剩下一半等我生完在喝?!?/br> 兩人愉快的達成協議,又高興起來。 陸從月嫁入王府一年多從未如今日這般快活,于是當真就多飲了幾杯。只是葡萄酒度數再低,飲多了也容易醉,陸從月原本還想跟覃幼君多聊一會兒,可酒下了肚整個人就醉倒了。 “幼君……”陸從月喝的醉眼朦朧,手不停的摸著覃幼君的臉道,“幼君,我若是男子,是不是就能入贅你家了?我、我比殷序那廝好是不是?” 瞧著她這模樣,覃幼君哭笑不得,她有心想說實話,但顯然陸從月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抱著她的脖子就嗚嗚哭了起來,“我要是能嫁給你多好啊,為什么會這樣啊。我為什么會是女人啊。” 覃幼君嘴角抽了抽喚人進來扶她,陸從月的貼身侍女還是在陸府時準備的,自幼陪著陸從月長大又跟著去了王府,如何不知自家小姐心中所想,瞧著她的模樣心疼極了,她朝覃幼君行禮道,“我家姑娘醉了,給郡主添麻煩了。” 覃幼君擺手,“不妨事,就將她安置在我這里吧,說好了今晚我陪她的?!?/br> 丫頭感激不盡,連忙扶著醉醺醺的陸從月放到床上,又拿了帕子給她擦臉擦手,忙活許久陸從月也睡著了。 覃幼君洗漱完回來陸從月安靜的在床上睡著,容顏與以前沒多大區別,但到底有了心事。 在旁邊躺下,覃幼君便聽到陸從月低聲呢喃,“王爺,我想要個孩子……” 覃幼君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她心中已經有了猜想,恐怕不是陸從月懷不上,而是康王壓根不想現在就要孩子吧。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花廳里,殷序和康王都喝了不少酒,殷序喝多了,面色潮紅嬉笑怒罵,對康王極盡諷刺,康王喝了那么多酒下肚臉色如常半點不見醉意。 殷序笑嘻嘻的指著康王嘲笑道,“我要有嫡子了,這會是我們唯一的孩子,是我和幼君meimei愛的見證,饞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