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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覃幼君并沒有礙著顏面就跟人附和的習慣,而且她今日出來本就不為了買首飾而來,“我只隨意逛逛,就不耽誤羅姑娘的時間了。” 羅蔓煙卻像看不出她的拒絕一樣伸手握住覃幼君的手道,“說起來樂平郡主與太子也是嫡親的表兄妹,今后也都是一家人,郡主又何必客氣。” 說著她往后面瞧了眼道,“也是湊巧,今日太子殿下陪小女來此閑逛,豈不是緣分,合該好好親香親香才是。” “你當真這樣認為?”聽見太子二字覃幼君下意識的便覺得作嘔,可聽著羅蔓煙的話又忍不住挑眉,她可還記得當日太子對她表白時羅蔓煙的表情呢,這才多少的功夫,太子竟也騰出時間將羅蔓煙哄好了,不得不說太子在哄女人方面還真是有點能耐。 羅蔓煙面上笑吟吟,顯得越發柔美,“自然。” 羅蔓煙與覃幼君可以說在京城的名聲可以說不相上下,只不過兩人的美貌卻是截然相反的,覃幼君美艷張揚讓人挪不開眼,祖上出身江南的羅蔓煙卻當真有江南女子的柔美和婉約。喜歡覃幼君的多是勛貴家閨秀,文官中的閨秀喜歡羅蔓煙的則多一些。 這些年羅蔓煙因為太子的緣故不止一次的拿自己與覃幼君相比較,又怎會承認覃幼君比她更美。可直到那日她聽見太子對覃幼君表明心意,羅蔓煙才覺五雷轟頂。 可到底她與太子訂了親事婚期也馬上到了,覃幼君也成了親,這才讓羅蔓煙心里好受一點。但遇上了又怎會不攀比一番,今日她在場,她不信太子還能對著覃幼君表明愛意。 當然,若是能給她和殷序之間扎一根針就更好了。 恰在此時太子上了樓,一身錦衣顯得極為有氣勢,他笑道,“蔓煙meimei,與誰說話呢?” 覃幼君回頭,巧笑言言,“太子殿下。” 殷序也忙給他行禮,太子目光在殷序身上略做停頓便落在覃幼君身上,聲音都柔和了許多,“幼君meimei也在,實在是巧,多日不見越發動人了。” 這話出在太子之口其實頗為不妥,羅蔓煙聞言也是眉頭一皺。 覃幼君已經成親,夫君便在跟前,而她也在,太子竟說出這話,容不得人不多想。 覃幼君笑的燦爛,“本是出門閑逛,竟運氣這樣好,碰上太子殿下。不過瞧著太子殿下似乎并不空閑,我們夫婦二人就不多打擾了。” “話不能這樣說。”太子笑吟吟道,“相逢便是緣分,不如一起用頓便飯?” “那倒不必。”覃幼君道,“家中母親擺了家宴,我們稍后便要回去,就不耽誤太子的功夫了。”說著她瞥了眼羅蔓煙道,“太子平日忙碌,好容易得了機會與羅姑娘相處,我們夫妻若是沒眼力勁兒那實在說不過去。” 太子遺憾道,“如此那孤便不再強求了。” 語氣中的遺憾聽的殷序想弄死他,可惜他們地位懸殊,竟發做不得。 覃幼君似乎感覺到他的不快,伸手握住他的手道,“我們再瞧瞧二樓的首飾。” 說完二人朝太子行禮而后當真旁若無人的在二樓閑逛起來。 羅蔓煙瞧著太子喊了聲,“太子殿下。” 太子視線挪回羅蔓煙身上,有些心不在焉,“蔓煙meimei可有喜歡的?盡管挑便是。” 羅蔓煙心中不是滋味便心不在焉的挑了起來,偶爾回頭卻能瞧見太子視線跟隨在覃幼君身上,那眼神中的癡迷讓羅蔓煙心煩意亂。 今日運氣實在不好。 這覃幼君又是什么魅力都成親了還引得太子如此,羅蔓煙心中苦不堪言。 那邊覃幼君拉著殷序的手道,“莫回頭去看,只管好好看收拾。” 殷序悶悶的嗯了一聲,就方才他不是沒瞧出來太子的失態,可以前太子與他娘子訂過親又是事實,如今他與幼君成了親,那太子竟還如此作態,讓他心里極為惱火。 “你看這些首飾與樓下可有不同?” 聽著覃幼君提醒,殷序才注意觀察,“瞧著不是出自同一工匠之手,而且這設計似乎更好看些。” 而且他沒說的是這些首飾新穎的讓他感覺到了許多未來才有的理念。殷序忍不住瞧了一眼身邊的女子,依然是美的驚心動魄,他不敢想一些其他的,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覃幼君笑,“那再仔細瞧瞧。” 殷序凝眉細細觀察,突然眼睛一亮,“與幼君meimei畫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覃幼君笑了起來,“因為這些都是我畫的。” 殷序震驚的瞪大眼睛,半晌才道,“娘子好厲害。” 覃幼君越發開心,笑的更加暢快,她湊近殷序小聲道,“而且,不僅是京城的玲瓏齋,連同滿大周的玲瓏齋,都是你娘子我的產業。” 這下殷序直接說不出話來了,他娘子竟是個土豪! 想到他懷里揣著的兩千兩銀子,殷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抱上了了不得的大腿,巨有錢的那種! 第四十章 打擾人讀書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殷序和覃幼君有說有笑, 太子和羅蔓煙之間就稍顯寥落。 羅蔓煙坐在凳子上,微微抬眼便瞧見太子目光正落在那兩人身上,深色不明, 看不清楚里面到底盛了些什么。 “太子殿下喝口茶潤潤嗓。”羅蔓煙親手倒了一盞茶輕輕放在太子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