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書迷正在閱讀:徒弟人菜癮還大[網游]、魔尊他有臉盲癥[穿書]、快穿虐渣寶典、紈绔入贅嬌娘子[穿書]、在逃生游戲里帶球跑[無限流]、陰陽鬼探、回到大佬年少時、綁定兩個系統后我爆紅了[穿書]、困境:遺憶久等、分手后,我答應了豪門聯姻
它又連忙跑到后面去。 最后實在跑不動,王文靜才不得不一屁股坐下。喘著氣回望,她在這城中一通亂跑,也不知道跑到哪兒了。小巷子四通八達,分辨不清方向。巷中到處是被人棄置的東西。王文靜看到有個餛飩攤,沖過去灌了好幾大口水。鍋里還冒著熱氣,旁邊的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面和餛飩,另一邊開著的小院門口放著沒擇完的菜。一切都是日常生活的模樣。 只是少了人。 而遠處是震天的殺斗聲。 血腥味順著風,一路飄到她鼻端。 對方真的很想殺死陶姜。整個城中的人都被調動起來。 王文靜站著望著半空中交戰的光影。徐安與人影一邊一個,也陪她無聲地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打殺的聲音才漸漸停下來。 王文靜試著順著先頭打斗的方向往回走。越走近,光腥味道越濃重。倒地不起的人也越多。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越往里走,死的方士和劍士們越多。地上的尸體疊得越厚。 到最后,她幾乎很難看到地面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死人。 可她又覺得,自己是見過的。 她即沒有被嚇著,也沒有被這些不成人形的軀體嚇得嘔吐。 最后她停到了一輛華麗的大車前。 這車處在車隊的中間,四周一層層倒著大批的劍士和方士。那個侍女也在其中。雖然只剩半張臉,但王文靜還是把她認出來。這些人的中間,是依靠著車輪閉眼坐著的陶姜。 他頭發銀白,七竅流血,額頭上有個不起眼的小傷口,但顯然這個小傷口對他造成了重擊。 王文靜向他走去時,經過一個倒地的方士身邊,那方士竟然還活著,只是重傷無法動彈,他掙扎著想抓住王文靜的腳,嘴里喃喃“怎么……怎么……”眼神中有驚恐,也有疑惑。似乎全然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雖然抓住了王文靜的一片衣角,但很快那只手就無力地垂下,整個人也沒了聲息。 陶姜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他猛地睜開眼睛,眼中殺氣凜冽,看到了王文靜,目光才微微緩和下去。但想說什么只吐出三個字“不……是他……” 王文靜心里一跳,問“不是誰?” 他掏頭,掙扎著,想像她伸出手,但最終做出來的動作,只是垂地的手指微微動彈而已,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王文靜身上,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音,血水一涌而出。最后終于吐出一句話“我們……師徒契……契印……沒……我……死了……也……不……會……” 王文靜低聲阻止他“別說話了。”回頭看看,怕還有活人發現自己行蹤,確定沒人之后便伏身奮力把陶姜背起來。半拖半抗地,帶著人向外走。 她明白陶姜的意思。陶姜是在威脅她。不論這次是現任執事動手,還是X動手,如果陶姜真的死在這里,王文靜為他結過契的弟子,是不可能再進鶴島的。 兩個人也許目地背道而馳,相互厭惡,但現在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第39章 都是假的 王文靜連拖帶拽地帶著陶姜一路順著巷子七彎八拐,一直走到東門,出城后又狂奔數里,找了個荒廢的村舍才敢停下來,這時天已經亮了。 把陶姜安頓在草堆上,王文靜才有時間回頭看。她身邊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再想招,也并沒有任何回應,就好像它從來不存在一樣。徐安也順利地被牽了出來,甚至脖子上還掛著她的包裹,什么也沒有遺失。 她又熱又累又渴,出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條小溪水,洗了個臉,把干糧掰出兩小塊,塞給徐安一塊,吃完之后又在清涼的水流邊呆了好一會兒才又有些力氣。回頭看看,徐安也吃完了,臉上糊著餅漠,不出聲地站在原地。 “你聽得見我嗎?”王文靜叫了一聲。對方并沒有回應。吃東西大概也只是本能。 回到村舍,陶姜還沒有醒,但身上血已經干枯了。眼睛和口鼻、耳朵中也沒有再涌出新血來。氣息雖然非常的虛弱,讓王文靜有點怕他下一秒就續不上了,但就靠著這點微弱的氣息,一直吊著。 因為一夜沒有睡,王文靜困到不行,勉強堅持跑去找了粗樹枝,把門和窗戶都從里頭封起來。都弄好了,才敢躺下休息。這一覺睡得一點也不安穩,中間莫明驚醒好幾次,都不過虛驚一場,好不容易睡著,等到午夜時正在夢中的王文靜又被驚醒了。 她聽到屋外有什么東西在走動。還有嬰兒的哭聲。 身影從窗戶縫隙里閃過,圍著村舍轉了幾圈,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王文靜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從小縫隙里向外看,只大至看清是個動物,像山羊卻長了張人臉,前肢是人手臂的樣子,面上無眼,不知道是靠什么看東西,形、狀兇惡之極,伏地而走高度估計都能她腰。嬰兒的哭聲就是它發出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聞到味道,那怪物停在她趴的窗前,喘息著四處嗅聞。隨后不知道聞到什么,突然興奮起來,開始圍著村舍狂奔,三四圈后又仰頭嚎嘯,竟然得到應喝,不一會兒便有與它一樣的動物奔來。片刻就聚集了好幾只。相互嗅聞,嘴里發出不明呢喃低嘯后,突然一齊轉頭,低頭露角,向著村舍的泥墻便撞。 王文靜急步退走,一把拉開站在墻邊的徐安之后,到處找了一圈,也沒有任何可以趁手的武器,眼看村舍在撞擊一下,泥石亂飛,搖搖欲墜,但她卻退無可退逃無可逃,只能肯睜睜地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