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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她被關的太突然,一夕之間發生的事,隨后被婁沉軟禁在安居巷著人看管。她也沒能遞消息給嶺南。只能憋屈著這么些年。 前幾年李弦離開,似乎是往嶺南方向去的。說不定她是怎么聯系了安居巷內的沈晟,得了她的什么令牌或者東西,去給她聯系舊部去了。 當初沈晟被捉之后,當年婁沉便派心腹之人去了嶺南接管此地,一來是為了防止嶺南無主會亂,二來也是為了揪出沈晟在嶺南剩余的勢力一網打盡。 沈晟蠢,她手下倒也不全是蠢的。有知道等時機的。如今,才有了沈晟鉆空子逃跑。 蒙躍帶人沿著京城去往嶺南的大路小路徹查了一番,企圖找出沈晟逃走路線的蛛絲馬跡。 婁沉本來是在宮中等消息的,后來聽到暗衛說聯系不到看管李弦的人了,婁沉便猜測到李弦是發現那跟蹤她的人,并且悄無聲息的將她的人處理掉了。 如此一來,事情便復雜麻煩起來。以李弦是發現不了跟蹤她的人的,只能說明,李弦是找到或者聯系上了什么人,那人幫她處理掉了暗中跟蹤之人。 聽到這個消息,婁沉便帶著寒冬出宮了。寒冬新培養了一批暗衛,便將她們盡數派出去搜尋沈晟的下落。人是前天跑的,能將人在不驚動她手下之人的情況下將沈晟悄無聲息的帶出去的,畢竟不是尋常之輩,也不一定會是一個人。兩天的時間,這群人很有可能已經喬裝打扮出京了。 她們必然會想到自己發現人丟了之后開始往嶺南去找,有可能走的是跟嶺南相反之路。 婁沉這么一想,便對身旁的蒙躍說道:“你派人繼續沿著前往嶺南的路上找,而你立馬回宮保衛宮中陛下的安危。本王帶人往北找找。”說完便驅動身下的馬帶著寒冬一路找了上去。 為了以防萬一,婁沉出宮之前特意跟陳安交代了一番。陳安也怕沈晟對宮中的沈暖不利。急忙讓陳言將最近半個月入宮之人召集起來,挨個排查,以防有沈晟的人溜了進來。同時配合著蒙躍加緊對皇宮的護衛,自己在婁沉回來之前時刻跟著沈暖,連他去學子苑的時候也跟著。 沈暖可謂是痛苦極了。婁沉走了他就很不開心了,身邊有明里暗里跟著不少人,他做什么都有人盯著,弄的他上課都不敢走神去想婁沉現在在干什么。 等太傅的課結束能休息的時候,曹畔看沈暖鼓著腮幫子一臉不開心的趴在桌子上,便走過去關心的問道:“你又不舒服嗎?是不是那天的感冒還沒好?” 因為太傅等人對她們說沈暖是感冒發燒,她起初也懷疑過,但是后來看到沈暖又健健康康的來了學子苑,那顆懷疑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也真的以為他就是發燒感冒了。 沈暖心情不好,脾氣也就隨之不好,便隨便敷衍的說道:“我沒事。” “那你怎么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曹畔還是不放心,坐在他前面雙手搓著衣服有些害羞的說道:“你那天感冒我去暖宮看你,但是沒攝政王的命令進不去。” 沈暖淡淡的嗯了一聲,趴在桌子上蜷著手指頭無聊的摳著面前的書。想著婁沉現在在哪呢?什么時候回來?回來會不會給他帶吃的?他最喜歡的糕中高的雪花膏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想著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糕中高的每種糕點都很有特點,他也特喜歡吃,想著讓宮中的御廚做些,可惜做不出糕中高的味道。后來他想著讓婁沉要不把人弄進宮吧,結果婁沉以吃多了牙疼為理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只是說她每次出去,要是不忙就給他帶點。 想著他肚子就開始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曹畔本來正疑惑的看著他怎么又發起呆了,沒曾想到又聽到了沈暖跟打鼓一樣的咕嚕聲,當下沈暖還沒不好意思的臉紅,她便紅了臉,小聲說道:“我、我有糕點,你要吃嗎?” 沈暖摸了摸餓的咕嚕響的肚子,聽到她的話時眼睛瞬間一亮,身子猛的坐直,隨后想到了什么又趴了下來,懨懨的說道:“婁沉不許我吃太多糕點。” 說著他掰著手指頭數著,小嘴里算著,“她說一天只許吃一次甜的,早上上朝前我就吃了,今天的份吃完了,不能吃了,不然婁沉知道又該生我氣了。” 曹畔一看他垂著腦袋皺著眉頭說婁沉不許他吃東西,頓時握緊拳頭就想說攝政王怎么可以這樣!但是對著沈暖她什么大聲的話都說不出來,她只好環視了一下周圍,小聲的說道:“就吃一點點,攝政王不會知道的。” 沈暖下巴抵在桌子上翻了個大白眼,白了她一眼,心里想著今天暗地里看著他的人有好多,到時候婁沉一問,那么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她怎么能不知道! 他又不能跟曹畔這個外人說婁沉今天派了好多人跟著他,當下也只好說道:“不吃了,我要留著肚子等婁沉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曹畔聽到后低落的哦了一聲,失落的回到自己位子上,趴在桌子上一吭不吭,一整天心情都很低落。 沈暖想著婁沉出去最遲晚上也該回來了,畢竟她以往出宮都是只去半天的,誰知道他這次等到大半夜婁沉也沒有回來。 他抱著被子怎么都睡不著,床頭還亮著微弱的燈光,他平躺著聽外面的動靜,就等著婁沉回來。他想也許是婁沉半夜回來,以為他睡了便沒來暖宮看他,明天一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就能看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