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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們面面相覷,等管家離開后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下,留幾個人先收拾東西,剩下那個領頭的去跟弦主子傳話。 管家到底不如賀眠年輕,加上又耽誤了會功夫,這會兒等她到的時候,賀眠已經(jīng)進了書房。 見她自帶毛筆過來,顯然對自己出的題迫不及待,貴客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興趣。 她緩聲說,“就你面前這題,算吧。” 她穿著尋常衣服,也看不出身份,賀眠沒當回事,見沈翎將寫著題的紙放在桌子上,也就伸頭看了眼。 “可是難住了?”貴客也站在桌子旁,見著人了她才發(fā)現(xiàn)對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年輕些。 剛才聽沈翎說,這孩子好像叫賀眠,春闈榜上有名,排在第三,想來文章寫的也該不錯。 文章寫的好,算數(shù)又不差,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嗎? 可這會兒貴客見賀眠愣在桌子前遲遲不下筆,眼里閃過一抹失望,心說終究懂的也不過是些淺顯的皮毛,真涉及到難題就不會了。 “就這?”賀眠皺巴著還沒來得及寫的臉看向沈翎,這就是所謂的特別難的題? “就這。”貴客還以為賀眠做不出來,正要抬手示意她退下吧,結(jié)果剛抬起來的手就被賀眠握住了。 貴客,“?!” 賀眠握著她的手腕,把她往旁邊輕輕推了推,“你往那邊去去,礙著我算題了。” 貴客站的位置正好把凳子擋住了,賀眠想坐下,就讓她讓讓。 都沒點眼力勁,礙事了都不知道。府里招來的賬房雖然長得像教數(shù)學的教導主任,但眼神不太行,怪不得算不出來題。 沈翎跟周氏齊齊倒抽了口涼氣,傻了似的,愣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賀眠先是握住貴客的手腕,然后又把貴客推到一邊,自己坐下了。 兩人嚇的腿發(fā)軟,心都提到嗓子眼。 她們之前也沒看出來這孩子膽子那么大啊! 不是賀眠膽子大,是不知者無畏。畢竟剛才來的時候管家又沒說貴客還在,這會兒賀眠只當她也是來給沈翎算題的,特別不客氣的當著她的臉往椅子上一坐,提筆就寫。 沈翎小心翼翼的去看貴客的臉色。 貴客眉心擰出深深的印痕,神色不明的看著自己被人握過的手腕,臉色說不上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她抬眸看向旁邊坐在凳子上的賀眠,還沒來得及生氣呢,注意力就被她筆下的演算給吸引了。 看她一步步推算,畫圖輔助,不知不覺中竟看的有些入神。 左右不過半刻鐘,賀眠收筆,結(jié)束。 她扭頭看向沈翎,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還有嗎?” 貴客伸手拿起那張紙仔細的看,微不可查的沖沈翎兩口子點點頭,眼里竟露出些許贊賞,對剛才的事情沒有半分介懷。 算的一點都沒錯,而且過程寫的特別簡潔,旁邊的圖畫的也很規(guī)范,實屬難得。 沈翎吞咽唾沫,難以置信的看著賀眠。 好家伙,真被她給完美的解出來了! 這題剛寫出來的時候,沈翎就覺得不簡單,算學她多少都是懂些的,剛才賀眠來之前她也試了試,奈何毫無頭緒。 她本來都想好了,要是賀眠實在做不出來,自己就在貴客面前給她多說點好話,畢竟年齡還小,又是蓮花縣這種小地方來的,不會寫很正常。 可誰知道她從落筆到抬頭這段時間里,根本就沒露出過半點苦思冥想的表情,算的特別順暢。 沈翎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攥緊拳頭,啞聲問她,“你是怎么算出來的?” 第80章 “這還要算?”賀眠扭頭看幾人,見她們目光全都期待的落在自己身上,身后跟長了條尾巴似的,瞬間就翹到了天上,摁都摁不住,“這不是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寫了嗎。” 這個難度對于賀眠來說雖然不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但難度也就是十一加十一等于多少,根本不需要思考,眼睛掃完題目答案也就出來了。 寫著題的那張紙還被人拿著,賀眠就這么光靠記憶,直接跟沈翎講了下畫什么圖輔助,具體步驟有哪些,語氣輕描淡寫,似乎根本不把這個難度看在眼里。 沈翎有心想勸她謙虛點,卻被貴客抬手攔下,“我再考你一題如何?” 賀眠嘚瑟的想轉(zhuǎn)筆,無名指都壓在筆桿上了,才想起手里捏的既不是圓珠筆也不是鉛筆,她說,“別如何啊,你盡管考。” 別說這種高中水平的題了,你就是加上線代微積分概率論,她要是有一題做不出來,就拿沈蓉笙的狗頭償命! 畢竟死師侄女也不能死著她師姑啊。 做晚輩的,要懂得孝順跟犧牲才行。 貴客見賀眠姿態(tài)輕狂,根本無所畏懼,倒是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該當如此,非但不覺得生氣,反而很欣賞。 若是年少不輕狂,少年無意氣,那十幾二十歲跟五十六十歲有何區(qū)別?朝廷又何須每三年都大費周章的選拔一群新鮮的年輕血液上來? 為的不就是這股不服輸?shù)膭艈帷?/br> 貴客今年三十多歲,還算年輕,可心態(tài)卻被淬煉的猶如五十歲的老者,輕易經(jīng)不起絲毫波瀾。 可今個她卻被賀眠激起斗志,找到十幾年前跟鄒大學士做題廝殺時的感覺。 當年是鄒大學士出題,她解題。 如今是自己出題,賀眠解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