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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我跟她鬧著玩的,誰知道她連這個都躲不掉。”陳云孟杏眼彎彎的看向賀眠,絲毫沒覺得自己砸人這事做錯了,兩只手往身后一背,顯得格外嬌俏,“玩不玩蹴鞠,我新買的。” 原先的那個球被踢壞了,里面的米糠跑出來撒的到處都是,玩不了了。但陳云孟特別想玩,沈蓉笙今天就陪他出去買了個新的。 剛才遠(yuǎn)遠(yuǎn)看見賀府的馬車朝書院的方向駛?cè)ィ愒泼涎劬D(zhuǎn)動,原本拿在手里的球突然往地上一放,小跑著踢著往前走。 等看見賀眠在跟林芽說話后,陳云孟咬咬唇,將皮球朝她后背踢了過去。 陳云孟跟李綾她們在一起蹴鞠多年,技術(shù)高超,方向跟力度都控制的特別好,所以并不覺得自己踢疼了賀眠。 他看向林芽,鼓了鼓臉頰,抬起下巴像是挑釁,“我踢的特別輕,又不疼,賀眠是個女人,才沒那么嬌弱呢。” 你看你心疼的。陳云孟偷偷翻了個白眼。 賀眠去考鄉(xiāng)試期間,林芽也不來書院,說是生病了。但賀眠剛回來他這病就好了,怎么有那么巧的事情? 他說不定是跟賀眠去省城了,雖然李綾說沒有這事,但陳云孟還是不太相信。尤其是林芽這次回來后整個人都長開了,比以前還好看! 真是太氣人了。 自己這段時間也抽條張開了點,陳云孟原本還因為這事挺開心的,誰知道站在林芽身邊,覺得瞬間就被比了下去。這讓陳云孟還怎么高興的起來? 林芽正要說什么,沈蓉笙剛好走到幾人面前。 她先是朝賀眠跟林芽點頭打過招呼,才笑著說,“我還擔(dān)心球會丟呢,原來是被賀眠撿到了,真是太好了。” “球不是jiejie撿到的,而是砸到j(luò)iejie了。”林芽微微皺眉看向陳云孟,“云孟哥哥連句道歉都沒有嗎?” 陳云孟頓時不高興的朝賀眠說,“對不起好了吧,不就是被球輕輕砸了一下嗎,你還是不是女人,怎么那么小氣。” 好像林芽讓他道歉,是損了賀眠臉面一樣。 沈蓉笙熟練的當(dāng)起她的和事佬,笑笑說,“云孟也不是故意的,既然沒砸疼,那就算了吧,大家都是同窗,別傷了和氣。” 賀眠這才抬眸看向沈蓉笙。 瞧瞧,這就是女主,多會替旁人大度,跟白殷殷不虧是知音。 旁邊的翠螺聽到這兒沒忍住開口,“什么叫算了,感情砸的人是我家主子不是你!” 眼見著氣氛僵硬起來。 賀眠突然轉(zhuǎn)了下手里的球,側(cè)眸看向陳云孟,“你之前不是要跟我比蹴鞠嗎?” 陳云孟眼睛瞬間亮起來,自信的挺直腰背,“敢不敢?” 他蹴鞠可厲害了。 “好啊。”賀眠笑,掂了掂手里的球,“兩人對兩人怎么樣?你跟沈蓉笙,我跟芽芽,如何?” 誰?林芽微怔,扭頭望向賀眠,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云孟看看林芽,再看看賀眠,直接捂著肚子笑出聲,“你確定?” 那這不是輸定了嗎。 就林芽那樣,能像是會蹴鞠的人? 雖說沈蓉笙踢的也一般,但好歹是個能跑能跳的女人,在球場上肯定不會拖后腿。 “當(dāng)然。”賀眠語氣肯定,目光落在沈蓉笙身上,“我要跟你…們比一比。” “好!一言為定。”陳云孟根本沒注意到賀眠“你”字后面短暫的停頓,伸手要夠她手里的球,“你說哪天比?” “就下午。”踢個球,可還值當(dāng)單獨挑個日子。 賀眠避開陳云孟伸過來的手,稍微一用力,將球往他身后扔去,笑的痞氣,“球是我撿到的,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撿。” 賀眠因為陳云孟是書中男主,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整整八個月! 今天她突然就想試試一件事。 “你!”陳云孟氣的跳腳,怕球滾遠(yuǎn)了,只能連忙去追。 賀眠對上沈蓉笙探究的視線,笑著拍拍掌心,跟旁邊的林芽說,“走,芽芽,我給你帶了好吃的。” 她就想試試,男女主是不是永遠(yuǎn)不會輸。 賀眠注意到了沈蓉笙落在自己背后的目光,但沒理會。 只短短一個中午的時間,賀眠林芽要跟沈蓉笙陳云孟比蹴鞠的消息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鹿鳴書院。 季九特別損,當(dāng)即開了賭注,押賀眠贏的話,是一賠九。 賀盼攥著自己的錢袋子,站在桌子前特別猶豫掙扎,仿佛在做生死抉擇。 出于姐妹情深,她肯定要押賀眠跟林芽這組,但出于理性,哪怕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沈蓉笙跟陳云孟這組肯定能贏。 好難啊。 生活為什么要對她這個才剛七歲的小胖子下手? 賀盼做出抉擇的時候,眼里人全是淚,抖著手把銀子放在寫著賀眠名字的紙上。 買定離手的那一瞬間,賀盼仿佛看見那二兩銀子從自己面前飛走了,眼淚都落了下來。 這可是她這個月所有的零用錢。 表面看著是二兩銀子,實際上則是整整十八兩。 十八兩銀子啊! 就這么沒了,沒了。 “輸了你要賠我!”賀盼抹著眼淚扭頭看向身后的賀眠。 姐妹之情深不深的倒是沒什么,主要是賀眠手里惦著的戒尺看起來怪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