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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徐氏過的當然不開心,因為府里來了客人,而且是自己和賀母的舊識,徐氏這個側室在旁邊完全說不上話,他能不郁悶嗎。 想起徐氏吃癟的模樣,賀父就心情愉快,一手牽著一個往府里走,還不忘叮囑旁邊的林芽,“芽兒可別慣著眠兒,下次她要是敢再摸你臉你就同我說,我罰她。” 哪怕是親姐弟,這個年齡舉動也該避嫌了。 林芽長睫煽動,目光單純,輕聲說,“叔父,jiejie只是同芽兒親近而已,不礙事的。” 什么不礙事,你這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賀父想起什么,嘆息一聲,目露憐惜的說了句,“傻孩子。” 也不怪林芽,他爹爹走的早又沒人教他這些。 “就是,我倆又不是外人,捏臉怎么了?”賀眠理直氣壯,“是吧芽芽。” 就她倆這關系,就差睡一個被窩了,捏個臉怎么了? 這不是外人不外人的事情。賀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兩人解釋。 他倆處的親昵這是好事,將來芽兒出嫁后眠兒這個當jiejie的能給他撐腰。 自己若是把男女界限劃的太清楚,怕是會讓原本沒有多想的兩人生出間隙,反而生疏起來。 賀父頗為頭疼,看著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的賀眠,再想想早上妻主跟他提起的那件事情,覺得怕是難成。 妻主打算給眠兒說門親事。 昨天兩人的好友張母路過蓮花縣去別的地方探親,正好順路來看看他倆,還把兒子張葉帶來了。 那孩子只比賀眠小一歲,年紀跟林芽差不多大。 張母跟賀母聊起孩子的時候,默契的想到一塊去了,那就是兩家知根知底的又關系那么好,不如結個親家得了。 再說兩個孩子以前五六歲的時候也曾見過,玩的還挺好。只是后來張家因為生意搬去了別的地方,就沒再碰過面。 “眠兒,你可還記得以前跟你一起放過風箏的葉兒,就是你張姨家的兒子?”賀父看向賀眠,試探著問。 張葉? 賀眠仔細想了想,書上對這個名字好像連半句介紹都沒有。 “不記得。”她搖頭。 林芽聞言卻眸光微動,側頭看向賀父。 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問起這事,肯定跟府上來的客人有關。 賀父顯然也覺得她肯定忘了,畢竟那時候還小。 他跟賀眠和林芽說起府里來的是誰,只是沒把兩家想結親的事情說出來。 賀母陪著張家三口人在松蘿院的正廳里喝茶,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扭頭朝張母說道,“看來是回來了。” 三人笑而不語的看向旁邊的張葉。 張葉身子后撤坐在椅子上,兩只腳不安分的動來動去,被張父提醒了數次都停不下來,圓溜溜的眼睛朝外看,格外好奇賀家女兒長得如何。 娘親跟爹爹近兩年打算回蓮花縣定居,所以就想給他在本地說門親事,思來想去都覺得賀家合適。 雖然沒明說,可張葉卻知道她們的打算,想著若是賀眠好看還行,若是不好看那便說什么都不嫁。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后停在門口。賀父先進來,賀眠和林芽跟在他后面。 張葉聽見動靜抬頭同時朝兩人看去,不安分的腳尖瞬間抵在地面上一動不動,眼睛驚艷到舍不得眨巴。 天啊!這兩人怎么都長得那么好看,跟對從畫上走下來的璧人似的! 尤其是旁邊的男子,生的白皙眼睛漂亮,精巧的淚痣點在眼尾更是為那張臉增添不少光彩。 一時間張葉都不知道該分神先去看誰,眼睛都不夠用了。 張葉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時候,林芽也不動聲色的用余光撇了眼坐在正廳里的少年。 對方身形嬌小,長了張討喜的娃娃臉,圓溜溜的眼睛跟黑色的寶石一樣,光看著就很可愛。 張父瞧見自家兒子這個沒出息的樣子,笑著看向張母跟賀家妻夫。 雙方家長對視一笑點點頭,心里覺得至少穩了大半。 “來,眠兒芽兒,見過你張姨一家。”賀母讓兩人上前打招呼,同時順勢介紹了林芽。 “這孩子生的可真好看。”張父沒忍住夸了句,從腕子上褪下支成色極好的紅瑪瑙鐲子戴到林芽手上,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歡。 林芽眼睫顫動,輕聲道謝,心里卻無半分歡喜。 “行了,別拘著孩子們,讓他們出去玩吧,咱們幾個年長的在屋里說說話聊聊天。”張母笑著看向賀母,見她也正有此意就讓張葉跟賀眠和林芽出去。 這個季節正是踏青放風箏的好時節,也適合年輕人培養感情。 張葉也不害羞,從椅子上下來,開開心心的看向兩人,自來熟的拉起林芽往外走。 從松蘿院到外面花園不過片刻功夫,張葉就已經親昵的喊林芽叫做芽芽,喊賀眠是賀眠jiejie了。 林芽微微抿唇,半垂的眼睫煽動,目光落在自己被張葉牽著的手上,心里覺得不舒服,不動聲色的把手抽了回來。 他垂眸摩挲腕子上的瑪瑙鐲子,想把它拿掉。 “賀眠jiejie,咱們出去玩吧?”張葉完全沒察覺到不對,兩手相握放在嘴巴邊,寶石似的黑亮眸子中露出nongnong的興趣,讓人不忍心拒絕,“芽芽,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