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風座座主與被救
異士正欲開口,鏡水卻又道:“我要的是我家主人一直平安無事,重傷的話……豈不是很疼……”鏡水說著竟擔心起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老天讓你家主人有此一劫,大難不死已是萬幸,后福可嘉矣!”那異士大笑著揮袖揚長而去,轉瞬間竟消失的無隱無蹤。 “說話那么不著邊際——主人,怎么辦?”鏡水問道。 “就依他之言,在南門等到酉時三刻進城。”楓道。 鏡水點頭“嗯”了一聲便化成一道紫光隱入到楓胸前的水晶之中。 轉眼已至酉時二刻,楓仍在南門旁的一盞涼亭內等候休息。就在此時,一位黑衣男子路過此地,發現了他,此人正是舞譽封。譽封認得他就是當天客棧內靜觀“虎斗”的少年,加之他的奇裝雅質,覺其并非凡夫俗子、泛輩之流——實乃潛龍之士耳!便停下細觀一番,不覺嘟囔著:“當天在客棧內見到他時,他身旁還有一位女孩,而現在怎么只他一人?難道……他把人家給甩了?——哇!性質太惡劣了。” “鏡水,馬上就要出發了,打起精神來。”楓囑咐道。 “嗯!主人,還記得那個叫姓舞的高手嗎?”鏡水問道。 “當然——怎么?” “那小子在一旁偷窺我們多時了,他的這種難聞的氣息,早被我察覺了,主人,怎么辦”鏡水道。 “由他去吧,我們與他素不相識,且被也算是我們的敵人追殺,想必并無惡意。”楓道。 “主人已洞悉了邢瞬話中的意思?” “是的,以他之言,凌修本來是要在我尚是嬰兒時殺了我,不想出了岔子,而他又說洵姨是叛徒,洵姨卻是與我從小到大生活在一起的,可見,洵姨救了當年的我逃走,后被凌修追殺。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洵姨為什么是落組織的成員卻要背叛自己的組織,只怕他與我雙親有一定的關系。落中刑瞬的本領已非凡品,凌修更在其上,而我,真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鏡水,我只怕連累了你。”楓說著卻傷感起來。 “主人,鏡水的自由都是你給的,沒有主人,鏡水不知要等到何時才能重見天日,鏡水為了主人什么都不怕,而且有我鏡水在,主人一定不會有事,我也絕對不會受到連累。不管那落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有多厲害多龐大,鏡水也要和主人一起同進退、共生死,不離不棄。”鏡水萬分認真道。 楓聽了感動的微笑,舒口氣道:“好、好啊,有你在我身邊,真乃楓三生之福!楓在此保證,此事過后,楓若能茍以保全性命,你要我怎樣,我都答應你。” “好啊,我現在就提前讓你答應我,千萬不能有事。”鏡水笑道,楓點頭答應了。 在一旁的舞譽封奇怪了:“口型在動,不像是在自言自語,倒像是與誰交談一般,可那里明明就他一人,奇怪!要能聽見他說什么就好了。”因此舞譽封心里更添一層疑惑。 酉時三刻已到,楓動身進城了,舞譽封疑惑未解,好奇又生,便跟蹤而去。 楓進了城,卻不見一人半影,心生疑慮,再走不久,鏡水報道:“主人,除了舞譽封外,又來了一人,似乎很不好對付。” 楓“哼”了一聲道:“沖著我們來的嗎?那異士可是說對了一點。”楓提高警惕,緩步前行。 果然,幾陣清風拂來,寒意逼人,竟在路中交匯聚集成一人形,定睛一看,倒是一位十分帥氣的少年。 楓握緊了劍。 那少年玩弄著嘴上叼的細枝,打量了楓一下道:“你應該就是那漏網之魚了吧,前幾日刑瞬有急事,無暇殺你,而今,事已辦妥,我,就來結果你。” “你是何人?”楓問道。 “告訴你一個將死之人也無妨,我乃落下流風座座主神敬。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不想一人翻身落在楓身前道:“這兩人是我觀察研究的對象,在我保護范圍之內,你若識相的話,趁早離開,不然,就過來受死。” 少年有點生氣,冷笑一聲道:“你似乎沒弄清狀況,本座可不像刑瞬那般沒用。” 少年說完右手輕輕一推,便見萬道利風竄出,直沖向楓二人。楓與譽封忙揮劍邊擋邊退。接著石地裂開,數道光布破地竄出,他二人剛閃過,光布便折出光束,四面八方圍射而來,楓二人閃不及,各中一擊。緊隨其后,又有無數利風夾雜電光呈箭形如雨而下,所及之處,非容即化,譽封身中幾擊,俯下身去,楓也擦傷一片。 “可惡!”譽封撐住,剛起身,少年已在其眼前,一劍揮來,譽封大力一擊扇去,不想招剛出,身后便受一重擊,眼前的少年又化做利風刺其全身,譽封慘叫一身倒下。 “咦?竟如此脆弱,都不知道刑瞬是干什么吃的,對付這種爛水準的人還花數日之久。”少年嘲笑道。 “不要太得意。”楓說著從后刺中少年一劍,可是,那少年竟是假的,化做利風刺向楓。楓飛起閃過,卻見一道光布從上蓋來,楓正欲破解,少年竟又憑空閃來一劍,楓正欲擋,身后便中一劍,眼前的少年的劍又分為二把劍夾擊而來,楓又順勢中了兩劍,緊接著光布落下,砸中楓,楓立刻吐血蹲下身去。 “主人!”鏡水大驚失聲,忙從水晶中隱出,化作人形,扶住楓哭道,“主人,你怎么樣了?” “還好,敵我之力,天壤地別,今日楓斷然難逃一劫了。”楓說著又咳出血來。 神敬竟也蹲下,笑問:“怎么樣?給你們點時間,說完遺言吧!連中我三招,可不是鬧著玩的。” “妄想!”楓說著一劍挑去,神敬躲過飛身浮于半空。 楓大呼:“千流釋·冰魄!”就覺一股冰氣盤旋在楓四周,沙塵飛揚。 神敬吃驚道:“沒想到你還會解放啊!”話音剛落,神敬就覺身后一陣刺痛。 “怎么會?”神敬大吃一驚。忙閃于一旁,止住鮮血,一望那偷襲自己之人,正是舞譽封。 “哼,沒那么容易讓你得逞的!”譽封抹去一口血惡狠狠道,同時,譽封舉起劍道,“地震吼·亂邪!”地面發出哄哄聲,如天陷地塌。 “既然你們都解放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神敬喊道,“風呼語·斷麟!”就見幾股狂風在神敬四周旋轉咆哮。 “我的劍名叫‘七瀟印亭’,能力之一是‘風術攻擊’,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神敬大呼,“風卷殘云!”只見狂風肆虐,聲響隆隆,幾股小型龍卷風從四面八風襲向中間的楓二人。 “七冰鏈雨!”楓喊道,七道冰鏈從劍刃中沖向八方,迎接那龍卷風。 譽封也大呼:“地面障!”就見三道土墻從四面八方立起,準備阻擋龍卷風。 令二人沒想到的是,那七道冰鏈輕而易舉的被狂風刮碎,而那三道拱形土墻也被狂風卷裂,楓與譽封二人吃驚之余已不醒人世…… …… 楓的意識朦朧模糊,只覺自己像是睡了好久。床?自己卻是躺在一席竹床之上,隱約有一絲幽香繚繞,沁人心肺,臨耳是鳥吟蟲語,細水流聲,若置身清谷幽境。 “我……這是怎么了?”楓想著自然的伸手去抓東西,卻摸到一張濕潤的臉,隨著雙眼睜開,模糊地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鏡水嗎?你怎么哭了?”楓擠出幾個字。 “你還好嗎?感覺怎么樣?還有哪兒痛?”鏡水關切的詢問。 楓忽然清醒了,忙起身問道:“這是哪兒?我們不是在和神敬打斗嗎?” “這是銘山腳下,現在沒事了,我們得救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我好怕……”鏡水擔心的神情。 “銘山?誰救了我們?舞譽封呢?”楓急問道。 “是一個叫印月的jiejie救了我們,舞譽封在隔壁。” 鏡水剛說完,便見一名綠衣女子走了進來,望之如碧波秋水,看似若隔世仙子,名喚印月。 “你醒了,你運氣好,傷的不重。”印月說著為楓把脈,又道,“真是好運,躺了兩天,現在竟無大礙。” “多謝姑娘搭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竟想不起來了。”楓謝問。 印月笑笑道:“你們被神敬所傷,昏迷了。神敬本已受傷,又使出消耗巨大的法術,已是疲累,我正好趕到,趁機困住神敬,救走你們。真是好險,若是神敬未受傷,怕是我也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舞兄怎么樣了?”楓問道。 “阿舞……怕是有性命之憂……”印月一臉愁容。 “怎么會這樣?”楓心中一片紊亂。 “阿舞沒你好運,被狂風刮的遍體鱗傷,只剩一口氣撐著了。”印月難過道。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楓急問。 “當然有,只是我無暇分身,阿舞還要我照顧。” 楓立刻道:“這次若不是有舞兄相助,楓則早已命喪黃泉。今舞兄命懸一線,楓豈能坐視不理?” “可是你也有傷在身...” “不是說已無大礙嗎?楓愿替印月姐走此一趟,以報相助相救之恩。”楓義正言辭道。 “是啊,印月jiejie,我們可以的。”鏡水也道。 印月見如此,心中一片欣慰,便道:“那好吧!銘山腰上有一洞,洞里長有還魂草,你去取來。只是那里有異獸看守,你須小心行事。” “楓必取來還魂草,救舞兄性命。” 鏡水也道:“你放心吧!” 印月心里這才落下一塊石頭,輕松寬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