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庶妹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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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業(yè)鸞心里倒是稍微安了一些,也不敢再耽擱,半蹲在他面前,拽起他的一個胳膊就往自己肩上扛,想將他背起來。 秦明瑜雖然身材算是偏瘦削的,但也是一個大男人,光骨頭架子就不輕,她乍一上手差點把自己給拖下去,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穩(wěn)住了身體。 這時候她倒是有些慶幸自己這幾年自食其力的生活了,好歹沒把自己真的當成一個大家小姐來養(yǎng),不然這時候她可沒這個力氣去把秦明瑜給弄起來。 廢了好一番力,她終于把秦明瑜給弄到了背上,只是他的人實在太高,腿又很長,她就算把人背起來了,他的腿也拖了好長一段在地上。 不過這也沒辦法了,他傷這么重,她也沒時間去做擔(dān)架了,這邊也沒什么人家,借車也借不到,她只能就這么背著秦明瑜走了。 為了防止他再次失去意識,她一邊走還得一邊跟他說話,好讓他保持清醒。 只是她也不知道說什么,加上因為走路也讓她沒什么力氣閑聊,便只能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秦明瑜只覺得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他似是感覺到了自己被抬著扔在了一個什么地方,只是他受的傷實在太重,很快他便又失去了意識。 這之后他便感覺自己一直在一片黑暗之中飄蕩著,什么都感覺不到。 直到他聽到自己耳邊不停地傳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就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話,但他又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他便只能下意識地跟著那個聲音不停地往前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那個聲音清晰了起來,他也終于聽清楚了她在喊什么—— “秦明瑜。” 第33章 [vip] 是他的名字, 是誰在叫他的名字? 秦明瑜掙扎著想睜開眼看一看,他總覺得這個聲音似是很熟悉,是誰呢? 他想了想, 嘴里似乎有個名字要脫口而出,但他卻怎么也喊不出來,他只覺得自己像是在一個又黑又擠的地方,身上被什么東西緊緊地束縛著,讓他無力動彈。 既然動不了那便干脆放棄吧! 對, 放棄吧……反正他也只是一個無人在乎的人…… 這個念頭一襲來, 他原本還試圖掙扎的動作立即便放松了,他剛要隨著那黑暗沉淪, 耳邊便又傳來那一陣一陣不停歇的呼喊聲,就像是一條繩子一樣牽引著他不停地往前往上。 天光破曉, 如同夜幕被撕碎,終于, 一絲光明穿透那束縛著他的黑暗, 他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抹亮光。 他微微睜開眼, 只見一個形容繚亂的女子正蹲在他面前湊在他眼前不停地呼喊著。 因為湊得太近,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沾到的泥, 還有那眼中的焦急。 四meimei…… 秦明瑜動了動嘴,喊了一聲, 卻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他的動作太小,秦業(yè)鸞并沒有注意到,見他沒反應(yīng),很是焦急地繼續(xù)不停的在他耳邊喊著。 真吵。 秦明瑜在心中默默的說了一句話,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四meimei這么能說。 他雖然在心里吐槽了她一句, 但看見她身上凌亂的樣子, 他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想幫她拂去頭頂上的雜草。 只是如今的他一點力氣都沒有,別說伸手了,就連睜眼都很困難,他的手甚至都沒來得及抬起來,他便又撐不住的闔上了眼睛。 只是這一次他雖閉著眼,但卻并沒有如之前一般完全喪失意識。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秦業(yè)鸞似乎是在用力的將他往自己身上背,只是因著力氣小,失敗了好幾次。 她一失敗,他便跟著她一起摔倒在地,他原本沒什么感覺的后背此時似乎都隱隱作痛了起來。 秦明瑜都想開口跟她說讓她放棄吧,可四meimei就像不知道這兩個字怎么寫似的,試了一次又一次。 “二哥哥,你堅持住,你可千萬別睡著,你要是再昏過去,我可沒力氣弄你了。” 秦明瑜頭靠在她的肩上,雙手被她用自己的手鎖著交叉在她前面,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是如此的瘦弱,她肩膀上的骨頭甚至有些咯人。 可秦明瑜的心里卻很是復(fù)雜,他原本以為自己已是一個被全世界放棄的人,就連養(yǎng)了他十幾年的父母都可以一朝翻臉,他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值得相信? 但這時候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天氣下,頂著飄飄細雨,不顧臟亂不顧勞累的想要救他。 哪怕自己一次次的摔倒,依然不愿意放棄他。 說實話,秦明瑜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看見秦業(yè)鸞,他與四meimei雖是兄妹,但感情卻并沒有多親近,至少與二meimei相比是遠不如的。 所以當他睜開眼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是震驚的,他沒想到最后趕來見他的那個人會是她…… 聽到四meimei一聲又一聲的喊聲,他很想回答她,只是他實在是沒什么力氣,只能從喉嚨里模模糊糊的唔了一聲。 聽到這一聲的秦業(yè)鸞卻是大松了口氣,心里頓時有了力量,說話的口氣都松快了些:“二哥哥,你醒著就好,我知道你沒力氣說話,那你就別說了,你像剛才那樣偶爾回我兩聲就行。” 不然她還真怕自己背著的是個死人。 雖然秦明瑜沒回答,但此時的秦業(yè)鸞因著剛剛的那一聲,精神已是重新振作了起來,咬著牙繼續(xù)往前走。 轟隆一聲,原本還只是蒙蒙的細雨此時卻是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一點一點地打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臉上都有點疼了起來。 這賊老天真是喜歡湊熱鬧。 秦業(yè)鸞暗罵了一聲,隨即轉(zhuǎn)過頭朝著身后喊了一聲:“二哥哥,你沒事兒吧?” 喊完才想起來他似乎沒辦法說話,便硬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只見在雨水的拍打下,他頭上原本已經(jīng)隱隱有些凝固的傷口又開始流起血來,混著雨水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身上衣服本來就薄,這會兒被雨浸濕之后,更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衣服上的血點子越印越大。 這么下去不行,他原本就受了傷,若是傷口里再進了雨水,怕是要發(fā)炎。 這年頭什么都不怕,就怕傷口發(fā)炎,到時候一個運氣不好再來一場風(fēng)寒,他今天這條命她可就白救了。 思及此,秦業(yè)鸞也來不及想什么,忙將他先放在地上,然后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蓋在了他的背上,隨后再重新將他背了起來。 也幸好下了雨,原本這條路上便沒什么人,這時候更是一個人都瞧不見了,她這狼狽樣子才沒人看到。 只是這也是一時之計,還是得早些到醫(yī)館才是,不然怕是她跟秦明瑜都得風(fēng)寒。 她咬咬牙,心里發(fā)了狠,邊給自己鼓著氣邊往前沖,嘴里甚至還忍不住喊起了號子。 “一二一二一二,秦業(yè)鸞,加油,你可以的!” 雨有些大,秦明瑜原本還有些意識的腦袋此刻也有些昏昏沉沉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在逐漸流失,渾身都發(fā)冷了起來。 這種身體上的不適讓他的精神氣也快速的流失了起來,他整個人都恍惚了,正當他要再一次陷入黑暗中時,他忽地感覺到自己似是被放下又背了起來。 對,四meimei,她還背著他呢,這么大的雨,她一個小姑娘獨自在外面怕是不太安全。 想到秦業(yè)鸞,他強撐著睜開了一只眼,想看看她的情況,卻見眼前一片黑,原來他整個腦袋上都被蓋住了。 “四……”他張了張嘴,想伸手將蓋著他腦袋的東西拿開,但他實在是太累了,只動了兩下手指,就忍不住再次暈了過去。 雨水已經(jīng)將她的眼睛都給糊住了,秦業(yè)鸞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她只知道她似是漸漸走到了大路上,因為四周的人似是有些多了起來,好些人還對著她指指點點的,若不是因為雨太大,那些人也趕著回家,此刻秦業(yè)鸞怕是就要被圍起來了。 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手和腿斷了的時候,她終于看到了醫(yī)館的招牌,她立馬便拖著秦明瑜沖了進去,邊將他放到地上邊喊道:“大夫,大夫,救人!” 喊完這句話,她立馬便忍不住一屁股蹲坐了下來,渾身脫力的躺在那,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哎呀,你這姑娘怎么回事,怎么衣衫不整的就進來了?”醫(yī)館的學(xué)徒看見她卻是下意識的撇過了頭,伸著手指沖著她說了一句。 秦業(yè)鸞低頭看了一眼身上,她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上“衣衫不整”的,那還不是因為她將自己衣服蓋在了秦明瑜身上,這么一來,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一件中衣了。 這在外人看來自然是衣衫不整,故而剛剛在街上走過來的時候四周的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只是這些在秦業(yè)鸞看來卻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好歹她還有衣服在,又不是赤身裸體。 性命當前,其他的那些名聲還有繁文縟節(jié)自然就無暇顧及了。 不過她也不是沒考慮到這些,主要是當時那么大的雨,自己又那么狼狽,誰能認得出來她? 只要沒人知道她的身份,回頭她換個衣服換身裝扮,今天這事也就過去了。 所以聽到醫(yī)館學(xué)徒的話,她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只是擺擺手沖著他指了指旁邊的秦明瑜,嘶啞著聲音說道:“快救人!” “小六,胡說什么呢!還不快將人抬進去!”這時,一個老者從里屋走了出來,對著那學(xué)徒喝了一聲。 說完他還招呼了一個丫鬟過來將秦業(yè)鸞扶了起來,又將她的衣服從秦明瑜身上拿下來,重新給她穿了回去。 “姑娘不必著急,既到了醫(yī)館,老夫自會盡力,姑娘還是將衣服先穿好吧,省得回頭病人沒大事,姑娘自己倒先生病了。”那老者看著秦業(yè)鸞的這幅模樣卻是神色未動,神色淡淡地說道。 那學(xué)徒聽到那老者的話,果然不敢再言語,聽話的將秦明瑜抬了進去,只是經(jīng)過秦業(yè)鸞身邊的時候,一直紅著臉不敢抬頭看她。 “多謝大夫。”秦業(yè)鸞在丫鬟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匆忙地謝了一聲,隨即說道,“還請大夫先去看看我哥哥,他傷的很重,一路上都沒什么意識,這會兒又淋了雨,就怕感染風(fēng)寒。” 那老者點了點頭,隨后便走了進去,秦業(yè)鸞整理完之后跟著走了進去。 此刻秦明瑜已經(jīng)被放到了床上,那老者走過去給他把了把脈,神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 秦業(yè)鸞凝神看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見狀,心跟著抖了抖,有些語澀地問道:“大夫,怎么樣?我哥哥他……沒事吧?” 那老者沉默了半晌,說道:“身上多處傷痕,又淋了雨,受了風(fēng)寒,老夫只能盡力,能不能醒過來還要看這位公子的意志力了,至于頭上的傷有沒有后遺癥也要等這位公子醒過來再看了。” 秦業(yè)鸞的心沉了沉,看著秦明瑜蒼白的臉色嘆了口氣,二哥哥你可要爭氣點,千萬別讓她今天的心思全都白費了。 雖然人已經(jīng)送到了醫(yī)館,但事情卻并沒有就這么結(jié)束,接下來還有一連串的問題,其中最大的一件事便是——診金。 秦明瑜是被趕出來的,身上又被扒的這么干凈,自然是一分錢都沒有的。 她這么多年倒是稍微攢了點錢,但是也不多,不管是古代還是現(xiàn)代,吃藥看病都是一項巨費錢的事兒,就她那點錢怕是遠遠不夠。 好在前些日子秦明瑜給了她一個裝滿金豆子的荷包,這會兒倒是正好用來付診金。 這可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她有些心疼地嘆了嘆。 只是她出來的匆忙,那荷包卻是并沒有帶,如今也只能先回府里去取錢了,正好她出來了好一會兒,也不知府里如今是什么情況,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不在可就糟了。 她將秦明瑜托給了醫(yī)館的人照顧,自己先趕回了府中。 也幸好回去的時候,似乎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剛剛離開了,她連忙換了身衣服,正想拿著荷包出去,便見吳姨娘突然過來了。 她忙將荷包塞進了懷里,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迎了上去;“姨娘怎么突然來了?” 吳姨娘自然不是來找她寒暄的,她是來拉同盟的。 說實話,雖然她和秦業(yè)鸞看起來應(yīng)該身份地位差不多,但其實她內(nèi)心里也是瞧不起她一個失了孤的庶女的,覺得她實在是沒什么價值,平日里也懶得搭理她,她這院子她也很少過來。 只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大夫人倒臺了,二少爺被她趕走了,這府里只剩下了她的安兒一個哥兒,以后這侯府不讓她的安兒繼承讓誰繼承? 而她身為三少爺?shù)纳福@侯府的主母之位自然理所應(yīng)當是她的。 只是這事卻不能她自己提出來,不然怕是會惹了侯爺?shù)呐詈帽闶怯梢粋€有些身份但卻又不會惹人懷疑的人提出來,這個人說話還得顯得真誠一些,能讓侯爺考慮的。 若是可以,找侯爺身邊得力的人自然是最好的,只是吳姨娘這么多年沒有掌過權(quán),也沒這個能力去收攏侯爺身邊的人,這府里的下人身份又不夠,她思來想去秦業(yè)鸞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來她是侯爺?shù)挠H生女兒,雖是庶女,但好歹也是個主子,她說話侯爺應(yīng)當會聽一聽,二來這丫頭這么多年一直還算規(guī)矩,她說話侯爺也不會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