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2受傷
林風面上一貫的微笑沒有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只繃緊神經,渾身警惕的貓。 在他走向她的這點距離,大雨傾盆而下,將兩人里里外外淋了個精光。 林風后知后覺地撐起傘,罩在兩人的頭頂上。 他摟著莫星予,低聲說:“下這么大雨,你去哪里了?” “就閑逛了一圈。” 雨水落在地面上,濺起了小小的水花。 “下次出去請和我說一聲,我會擔心的。” 莫星予旋即明白過來,因著她之前不辭而別的經歷,林風這次又擔心她會不明不白的消失。 這次她倒是心思單純,沒有從腦海里噴涌出這種想法,但若是這個想法生出來,她這次真會這樣做嗎? 莫星予搖頭,將這個想法甩出去。 老舊樓道里回蕩著兩人時不時重迭的腳步聲,林風指紋開門,將燈光按亮,沉默地坐下來。 莫星予從浴室里拿出浴巾遞給他,男人黑亮的長發海藻一般垂落下來,在地板上落下晶亮的水珠,映射著白熾燈蒼白的光澤。 見他沒有接,莫星予只得自己幫他擦干頭發。 “你這樣怎么能行呢?會感冒的,就算等下洗澡也不行。” 等到他的頭發不再滴水,莫星予忽然被一陣大力拽得坐在椅子上,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 襯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開,露出粉色的蕾絲胸衣,那陣雨來得又急又烈,她的胸衣里面是海綿,已經吸飽了雨水,沉沉地墜在身上。 林風在她的注視下,將她胸衣的扣子解開,掛在一旁的玄關掛鉤上,隨后用毛巾從鎖骨擦拭到肚臍眼,再一路打著旋兒在雙峰之間環繞。 他這樣觸摸,卻遲遲不落在莫星予的紅蕊之上。 莫星予下半身不好受,圓筒裙子粘在她的臀部,她懷疑現在她坐的這張凳子面上都是水,也沒有其他的心思,急忙要推開他。 林風倒是犟起來,強硬地摟著她,一口咬住她左邊的乳尖,用牙齒研磨著往外面拉扯。 莫星予悶哼一聲,鍥而不舍地推他:“我身上黏糊糊,你讓我去洗澡。” 她已經是狼入虎口,男人自然是不愿意放開,將她攬住壓在門板上,去把她下半身已然濕透的圓通裙拉鏈拉開。 “你不穿安全褲。” 林風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這裙子自帶的,你看它里面有夾層。” 林風根本不聽她解釋,將手指戳進已然濕潤的洞xue中,緩緩進出。 莫星予仰頭瞇起眼睛。 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莫星予忽然意識到他們離門外只有一層門板的距離。雖然這個門厚重,安全系數又挺高,但不清楚隔音效果如何,想到自己門內的聲音可能會被外面聽了去,慌得把男人的手夾得更緊了。 林風知道她在想什么,逗弄她:“jiejie,你再這樣,我就把門開著。” 莫星予怕他發瘋,只得把腿松開,讓他手伸進去,溫熱的液體落在手上,林風讓她看,莫星予扭過頭去不看他,引得男人更加興奮。 “喜歡被人看?” 他作勢要把門打開。 莫星予搖頭,抱住他的腰。 林風只是懲罰她不告而別,不是真想要這樣,身下的漲意已經到達疼痛的范疇,他強忍著用浴巾把她的身體裹好。 “你去洗澡吧,淋雨之后吹空調容易感冒。” 兩人正這樣說著,忽然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林風按了免提按鈕,略帶沙啞的女人聲線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林風嗎?或者是莫星予,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知道你們住在一起,我要去其他國家了,十年之內都不會回來,我想見林風一面,有事情要談,時間地點想必周師師已經告知。” 她沒有說任何其他無關話語,只是通知完以后就把電話掛了。 室內一片寂靜,莫星予低頭看著林風,他剛才翹起來的roubang已經完全耷拉下去。 她明明不想做,這種情況下倒是失落起來,找出替換的衣服,推門進了浴室。 林風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像只認人的雛鳥,卡著門不讓她關上。 “其實我可以不去的。” 莫星予深吸一口氣:“你是小孩嗎?還要看家長的臉色做事。” 她雖然這樣說著,但心里明白,見與不見,林風大概率選擇的是她,只是兩人之間的隔閡是否會因此變得更大。 “我見她,只是把所有的事情了結掉。” 林風抱著她進浴缸里,親親她的臉頰。 莫星予自顧自地沉默著搓洗,窗外雨聲嘀嗒,吵得人心煩意亂。 “我還是不去……” “你去吧,如果不去的話,電話里還是會說清楚的。” 莫星予撩著他浮在水面的頭發。 陳宵音說得沒錯,情侶只是談戀愛不提結婚的事情,其實只是一種你情我愿的伴侶關系,一方如果不情愿了,另一方也沒有緣由表示不滿。林風不和她提結婚的事情,自己這樣倒有一種自作多情的感覺。 她在愛情中可以是付出多的一方,但是絕對不想當一個顧影自憐的可憐人。 然而林風在見annie的前一天,自己就先出事了。 莫星予那天正在做這個月的報表,周師師就打電話通知她來醫院一趟。 醫院的病房門口圍滿了人,周師師告訴她,林風做實驗時手被燒傷了,酒精燈周圍都是人為潑灑的酒精,火柴瞬間在他的手上引燃。 人在聽到極具震撼的消息時,總是會下意識地忽略外界的反應,仿佛一臺轟鳴的機器突然跳閘一樣,只記得空氣中那股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周師師同她說了什么,莫星予已經回憶不起來了,大約是她的面色很不好,周師師的臉也變得慘白起來,抱著她一起坐在藍色的塑料座椅上。 她似乎是坐了很久,久到等她意識到周師師已經離開她身邊,周圍的座椅已經沒有了熱氣。 她的大腦斷觸了,只是呆呆地坐著發愣。 住院樓很安靜,偶爾來往的醫護人員也不看她,只是低頭在夾板上記錄著什么。 塵埃漂浮在空氣中,夕陽照耀其上,周圍沒有人注意這種景象,莫星予覺得自己就像這些塵埃一樣。 她和林風平日里是最親密的伴侶,他出了事,自己反倒是最后得知的,因為她同他的關系只是兩人之間的認定,并沒有法律上的聯系。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開了,annie拎著包出來,徑直走向電梯。 莫星予疲憊不已,這個時候也生不出和她計較的心思,只是站起來在座位周圍來回徘徊,活動已經麻木的雙腿。 應急通道的門半掩著,熟悉的人聲從內傳來。 “你贏了。” 這是周師師的聲音,只是她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周師師動怒好比六月飛雪,是難得一見的奇景,莫星予沒有窺視的想法,也禁不住想要偷偷注意究竟發生了何事。 她因著林風的事情,心中正麻著,沒有什么立場和感情,只是在聽從幽深曲折的樓梯間傳來的動靜。 “我們都輸了,哪一方的贏都是輸,我沒有比較之心。” 修旻的聲音傳出來,因著他的緣故,照著莫星予平日里的思維,就應明白不該繼續這樣的行為,她如今反應遲鈍,只是聽著。 “疫苗是你們先研制出來,你敢說林風的受傷不是對方的泄憤?” 修旻沉默片刻:“我會調查的,這只是你的主觀臆斷。” 周師師已經冷靜下來,平底鞋磨蹭了下地面:“你當初應該讓他住在你的園子里。”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我的庇護的,你不也不愿意在園子里常住了嗎?” “我那是……” 周師師猛吸一口氣,驟然轉移話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林老先生是完全沒把莫星予放在眼里。” “他也沒有把林風放在眼里。” “林小夫人怕是要讓自己兒子出國,這下林風的手受傷了,她篤定他是做不了實驗了。” 周師師的嘆氣聲幽幽地飄散在空中:“李女士太貪心了,林老先生當初東山再起時,靠的是林枝娉母親的嫁妝。” 言外之意已經非常明了,這是想要林風與自己同父異母的jiejie爭斗。 這只是李女士單方面的想法,林老先生不表態,林枝娉覺得林風不能入眼,這對父女相互之間的爭奪,都默契地將林風排除在外,他的親生母親卻為了一己私欲摻合進兩人的斗爭中。 “他的手……” 周師師飛快止住男人的話語:“現在結果未定,他年輕,恢復的好也是無礙。” 莫星予還是沉不住氣,拉住門,旋身進去,兩人齊齊地看向她。 周師師擔憂地看她:“要不你回去吧。” 莫星予搖頭:“不,我不回去。” 修旻突兀地說了句:“今晚林老先生不會離開。” 莫星予停頓住,她此時貿然進去,倒顯得隨意了,她與林風作為情侶時是親密無間的關系,現在倒是親緣關系占了上風,沒有法律上的那層承諾,再多的愛,再多的掙扎,也是徒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