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圣母(rou)
chapter26 林風把莫星予推進叁樓的臥室里,從里面反鎖房門。莫星予下意識用手護住頭部,林風冷哼道:“斐清同都不怕,居然還怕我打你。” 莫星予聽他這樣說,心里驟然升騰出一股火焰來,她隱瞞林風自己陪著斐清同的事實是真,但林風既然要實實在在地計較,他做的虧心事更是多到數不過來。他為annie做的一切事情,一刀刀戳著她的心,讓她喘不過氣來,每每想到便會胸悶氣短。 她移開眼睛,淡淡道:“林風,別在這里,我們回去說。” 林風瞇起眼睛看她,露出一個笑容:“不行。” 這間屋子的窗簾厚重,拉起來恍若黑夜。房間應是給女客人的落腳處,只有奶油白色的衣櫥和大床,外加一面全身鏡。 林風將門把按住鎖上,轉身將窗簾合攏。 莫星予心知不妙,趁著這機會學著他方才的樣子轉動門把,門卻紋絲不動。 林風倚著墻壁,雙手環著看她。 莫星予半蹲著,此時看到他短裙底下的安全褲,有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凸出來了。 “你跟斐清同在一起的時候,一定不習慣吧,畢竟不能直接看到他的性器。” 屋內昏暗,莫星予摸索著墻壁站起來,腦海里因為憤怒而浮現出嘈雜的聲響,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林風的臉上已經有了手指的紅印。 林風單手捂著被打的地方,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 恐懼漸漸浮上心頭。 林風的力氣很大,平日里小打小鬧時,他是讓著莫星予。在床上的時候,林風一旦有想要做的姿勢,莫星予根本就無力反抗。 林風緩緩湊近她。 莫星予腦海里浮現出他與annie抽煙的場景,猛然把頭撇到一邊。 林風氣極反笑,狠狠地對著床墊錘了一拳,莫星予蜷起身子,林風用力抓住她的腿,不讓她躲避自己。 莫星予覺得挺諷刺,兩人情到濃時你儂我儂,恨不得粘在一起,化成糖水融為一體,長相廝守下去。才遇到這點可大可小的事情,就矛盾頓生,各自想要把對方的失誤給羅列滿一張紙,恨不得細數上叁天叁夜。 林風跨坐在她身上,冷聲道:“嘴這么硬,是該給你一點懲罰了。” 他剛才的一番動作,莫星予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給予太多關注,現在能夠看到他的下體,才發現他把自己的底褲褪了,露出顫顫巍巍的性器。 除了底褲以外,其他的衣服完好地包裹在他的身上。 “還敢嘴硬?我把你捅軟。” 林風嘴里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莫星予下面因此而流出愛液。 林風看她變扭地并攏雙腿,哼笑道:“想得倒美。” 莫星予還未細想他的話語,林風就已經捏住她的臉頰,將自己的巨物塞進她的口中。 “這是什么眼神啊?” 林風拍了拍她的臉頰:“沒吃過的東西,好好品嘗。” 莫星予喉尖被他的圓頭堵著,惡心陣陣地往上涌,偏生林風不打算這樣輕易地放過她,用布條綁住她的雙手,和欄桿捆在一起。 莫星予鼻子里都是他的jiba味,鼻尖被他的恥毛撓著,癢癢的想打噴嚏,喉嚨被他的roubang給堵得嚴實,兩方面的逼迫下,差點窒息。 “被我口的時候爽吧?yin水流得到處都是。” 林風將roubang放在她的嘴里輕輕抽動,漂亮的五官因為嫉妒扭曲成一團:“斐清同有要求你這樣口他嗎?看樣子是沒有,畢竟他喜歡好看的。” 莫星予知道自己普通,但被全心全意付出的人這樣形容,心像是玻璃一樣嘩啦啦碎了一地。 林風低頭看她,他上挑的眼尾讓莫星予想到annie。 如果有一個人,和林風走在一起而不會被忽視的,那就是annie。 兩人一樣有這樣勾魂奪魄的眼睛,一樣有傲慢而冷淡的神色。 林風忽然捏住了她的鼻子。 莫星予想要用嘴呼吸,嘴巴里卻滿滿當當。 “知道么?有女人被敲到了兩顆牙,就是因為她koujiao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他的jiba。” 大腦缺氧的感覺讓莫星予的眼前模糊起來,黑暗的室內忽然出現了斑斕的色彩,耳朵里有人隱隱綽綽的說話,凝神靜聽,又只有林風粗重的呼吸聲。 林風是個偏激的人。 莫星予在這時給他下了定義。 她覺得給他人貼標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人性是復雜的,他們對自己這樣,只是暴露出了對于自己的態度,對他人不一定這樣。 但她還是對林風貼了標簽,這只是因為她怕再次受到傷害。 林風對于她的難過無知無覺,一聲低哼之后在她嘴里射了出來。 他看到了女人沾著白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睛里有什么要低落下來。 他攬住莫星予,將頭靠在她的胸膛上:“jiejie,我錯了。” 莫星予搖頭:“你沒有錯,你道歉只是希望我認錯。” 她嘆口氣,從床上撿起內褲和安全褲,一并遞給他。 林風把窗簾拉開,九月的晴空讓人心曠神怡,云朵漫無邊際地在藍色的幕布上流動。 她想起了童銘澤。 那時兩人在學校cao場上相互依偎,她看云看得癡了,童銘澤叫她幾遍都沒有反應。 “有我還要看其他的東西嗎?” 童銘澤那時是這樣說的。 她此后很長一段時間都因為這句話而心滿意足,她不用顧慮別的,童銘澤會一直陪著自己,她不需要了解其他任何人,童銘澤就是自己的全部。 最后童銘澤還是因為前途和周汝卡在一起,沒有人會是另外一個人的全部,如果林風讓自己太痛苦,他也能夠被舍棄掉。 人是否有下輩子她不知道,她只想好好活著,如果周圍不開心的事情更多,起碼不要再給自己添堵。 林風似有所感,低下頭來親她:“我不要你道歉,我知道我很過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這樣了。” 莫星予頓時覺得哭笑不得,現在人都流行一頓棒子一顆糖嗎?道歉的時候,也要看被道歉的對象究竟愿不愿意原諒。 她不是心胸狹隘,只是被傷害的地方就像傷疤一樣,到了合適的時間地點,都會隱隱作痛的。 可是少年目光灼灼地看她,她也只好像上次那個私人醫院壁畫上的圣母一樣,撫摸著他順滑的頭發,閉上眼睛說道:“我原諒你。” 或許宗教里說神愛世人的真諦,就是只有神,才能一次次不計前嫌地原諒人類,這種渺小而偉大的行為,不可能出現在普通人身上。 沒有真正的原諒,唯一寬容別人傷害的方式,只有遺忘。 可是林風像鉆石一樣耀眼,她連忘掉也不太能做到。 林風閉著眼睛,頭枕在她的膝蓋上,像是睡著了一般。莫星予凝視著他的睡顏,嘆了口氣,默默地將手覆在他的臉上。 當人愛另一個人時,就瞎了一只眼睛,看不見他對自己的傷害,另一只眼睛只負責凝視對方,顧及不了其他。 她原諒不了林風對她的傷害,但是因為愛可以無視掉。 有人叩了叩門,莫星予緊張起來,推著林風起來,壓低聲音道:“有人來了。” 林風睜開眼睛,手指豎在自己的唇邊。 門外的人似乎想要進來,在敲完門之后又轉動了幾下門把,確定門無法打開,這才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行漸遠。 林風摸摸她的頭:“那個是安妮,不要慌。” 他居然從腳步聲中就能辨認出她來。 一個地方反復受傷,就會生出老繭來,莫星予已經近乎麻木,起身把被單整理好,問林風道:“我們需要把這些拆了洗嗎?” “有專門的保潔阿姨來收拾。” 林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回家吧?” 他這句話是疑問的語氣,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莫星予糾正他:“這是你的家。” 林風刮她鼻子:“現在是我們還有玫瑰的家。” 玫瑰被關了一天,見到兩人回來,在氣憤地大叫幾聲以后,還是興奮得渾身扭動,扒著莫星予的膝蓋要抱抱。 最近它長開了些,臉變得尖長,身上的白毛蓬蓬的,像朵野地里成熟的蒲公英。 莫星予抱住它,若無其事地問林風:“這周圍有沒有便宜的房子可以租,四十平米一個人住的那種?” 林風走過來撓著玫瑰下巴:“不知道。” “哦。” “你要搬走嗎?”他忽然轉過來看莫星予。 “我替一個朋友問問。” 他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莫星予并沒有因為他在意自己是否離去而感到欣慰,愛一個人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錯讓對方不適。林風在意她,卻不愛她,愛的前提是保護,是不傷害,是溫柔如水。 玫瑰無知無覺,歡快地扭動著屁股拱她,跳進她懷中用舌頭舔她的臉。 莫星予摟著它,勉強地對著它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小狗看不懂,人不需要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