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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子,你又是誰?”北祁是來看世子妃的,但她還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他未來的世子妃軒轅流光,他雖是小孩子,但或許因為出身王室的緣故,稚氣未脫,卻有幾分英氣。 “我是將軍府的小姐。”小軒轅流光已經停下了步伐,還是搖搖晃晃的,自報著家名。 “哦,原來你就是軒轅流光。”小北祁現在知道了眼前的小女孩就是他未來的世子妃,表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滿是歡喜。 “沒錯,那你叫什么呀,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小軒轅流光還不知道世子北祁的名諱,更不知道她將成為眼前的男孩未來的妻子。 “我是世子,你不可以直呼我的名諱的。” “世子為何不可?” “因為世子以后是要繼承王位的,不可以直呼王的名諱。” “那我不叫你的名字就是了,可是禮尚往來,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好吧,告訴你可以,但你不能直呼我的名諱。” “好。”小軒轅流光一臉嚴肅,等著小北祁自報名諱。 “我叫北祁。”小北祁說不過小軒轅流光,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只當小軒轅流光會信守承諾,不會直接叫自己的名字。 “原來你叫北祁。” “都說了,不能叫我的名字,你要叫我世子。”小北祁一本正經的教訓著小軒轅流光。 “好吧,北祁。”小軒轅流光嘴上說著好,嘴里卻繼續喊著北祁,好似還是個孩子,聽不懂別人講話。 這之后,北祁經常來府上叨擾軒轅流光,可軒轅流光始終不知道她早已被定為北祁的世子妃,她的父親沒有與她說,朝中的大臣們也不會同一個小孩子講這些,北祁更不會直接言明。 就這樣,時間一晃而過,軒轅流光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依舊是笑靨如花,而北祁也長成了翩翩少年郎,北祁還是一如既往地經常往軒轅將軍府上跑,而軒轅流光還是一如既往地喊著北祁,很少喊他世子。剛開始北祁很是介懷,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教軒轅流光,后來日子久了,習慣了軒轅流光這樣叫他,也就習以為常,不再言語。 北朔男子十五歲成年,軒轅流光也終于知道了北祁會娶她為妻的事實,那些日子,她時常躲在房中哭泣,她從未想過成為北祁的妻子,她只是將他當做最好的朋友,如今卻要成為夫妻,一時實在難以接受。 北祁不曾料到,原來軒轅流光從頭到尾只將他當做可以談天說地的朋友,從未想過與他成為白頭到老的夫妻,但世子妃已定,絕無再更改的可能,他也只好日日去尋軒轅流光。 剛開始的幾日,軒轅流光不愿見北祁,緊鎖房門,獨自憂傷,成為世子妃,做王后之位從來不是她所愿,她在軍武世家長大,沒有大家閨秀,閨中小姐的模樣,做不了賢妻良母,她向往自由,只想著寄情山水,而不是城外深宮怨婦,含恨而終。 “北祁,我不想做世子妃,更不想成為王后,你去與你父王說,不要我做世子妃,可好?”軒轅流光終究是走出了房門,雙眼通紅,憔悴不已,她的父親與兄長這些日子都不在府中,而是去其他城池巡查北朔兵馬,她哭著,傷心與難過都寫在了曾經笑靨如花,也只是曾經的臉上。 北祁見軒轅流光如此,心疼不已,可世子妃之位絕無更改的可能啊。 第十八章 一世囚籠 “流光,我……”北祁伸出雙手,卻沒有擁抱軒轅流光的勇氣,他的心疼寫在眼里,無能為力也付諸在了行動上,“你別哭,你這樣都不好看了。” “我哪有不好看,我連哭都不能哭了是嗎?”軒轅流光的一張臉全是委屈至極,她在質問北祁。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流光,圣旨已下,不可能收回的。”北祁支支吾吾的,真不知道該怎樣寬慰軒轅流光,“你……你看這樣可好,只要你不再傷心,不再難過,只要你接了這道旨,不管你提什么條件,我都滿足你,好不好。”北祁想伸手撫摸軒轅流光的臉頰,提她擦拭淚痕,可終究沒有伸出去。 軒轅流光看了北祁一眼,自己萬般不愿又有何用,北朔有北朔的規矩,讓自己嫁入北朔王室,是多年前早早就定好的,她的父親定然是知曉的,朝中重臣也定是知曉。說白了,只她一人被蒙在鼓里,而她的父親從未向她透露半點風聲。 “北祁,是你說的,我提什么條件你都會滿足我。”軒轅流光自知一切已無法改變,也只得向命運低頭,她雖不愛北祁,但好歹也相識數年,彼此熟悉,世家子女終究是要走上聯姻之路的,或許他的父親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未曾征求過自己的意見。 “自然。”北祁見軒轅流光松了口,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沒有人知道她有多擔心軒轅流光,生怕她心生怨氣,抗旨不尊,屆時一切都難以挽回了。 “我要你答應我,一生只娶我一人,絕不再娶側室。”軒轅流光希望和幻想里的愛情,是和一人終老,她知道這確實為難了北祁,畢竟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子,他是北朔未來的王。 軒轅流光所提在北祁的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他所心儀的女子,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或許他所仰慕的,正是軒轅流光獨特的心思。 “好,我答應你,這一生,只和你一人白頭偕老。”北祁知道若他今日不答應,日后軒轅流光必然結局難以預料,她不接旨,那可就是抗旨不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