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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云蒼對于兩人時不時要斗上幾句,也是無可奈可,不過也無傷大雅,北境偏僻,戰亂頻繁,朱赪與容宓也算自己給自己找樂子了。 “容姑娘確實辛苦,此次上京之行,也得到不少諜報,三皇兄大婚,父皇心情也是甚好。”衛云蒼看向了朱赪,“還有,軍師,南笘堂稱雄中域,整個江湖俯首稱臣,軍師曾游歷于中域,不知對這樁婚事可有見解,本王也甚是好奇,再是三皇兄大婚,本王也未曾相賀。”衛云蒼不擔心顏柒對皇儲之爭的影響,只是江湖人入主皇室,自古以來,還是頭一遭。 朱赪是北境軍的軍師,那也只是前兩年才有的事,此前,一直游歷四方,做著閑云野鶴,知道來到北境,遇見衛云蒼,這位在兵法造詣上堪稱天選之人的皇子。 “臣跟隨殿下兩年有余,這在中域行走,那也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時還不曾這般成熟,年少恣意,有些輕狂,這南笘堂在中域那就是霸主,比起陛下在大燕子民心中的地位,南笘堂堂主就是中域百姓眼中的皇帝。南笘堂少堂主顏柒,還不曾記事的時候就被現任堂主華顏公子收養,悉心教導,十四歲就被認定為少堂主人選,之后游走于整個江湖,十六歲正式承繼少堂主之位,她應該常年居于南笘堂才是,就算偶爾出走,也不應該離中域太遠,真是不明白,她怎么就跟晉王扯到一塊去了,還甘心嫁入皇室,真是令人費解啊!” “原來軍師還曾年少恣意,真是難得,只是軍師這時也不見得成熟啊!”容宓喜歡給朱赪挑刺,是因為朱赪總給她挑刺。朱赪聞此言,欲言又止,嘴角的笑意還真是難以掛住,卻也沒有給容宓找不痛快。 “殿下,晉王曾赴西境一帶,聽軍師所言,那時正好是晉王妃為承繼少堂主之位游歷的時候,想必是在那時便有了瓜葛,除此之外,晉王這幾年不曾離開上京,最多也是在上京城外,不會太遠。”容宓挑完了朱赪的刺,向衛云蒼匯報了她的知道的所有。 “南笘堂勢力雄厚,雖江湖之遠不會影響朝局,可很難保證南笘堂不曾涉足各國朝政。”衛云蒼對南笘堂的了解只是道聽途說,若不是衛云艾娶了顏柒,恐怕他不會特意打聽有關南笘堂的事,他身為帝王家的人,天生的直覺讓他知道,南笘堂的勢力早已滲透各國,而且滲透進了各國朝堂。 “沒錯,一個稱雄天寧江湖的勢力,為了確保自身地位的無恙,必然會為了以防萬一,將少數勢力扎根于各國朝堂。”朱赪雖然偶爾嬉皮笑臉,但在正事上從不含糊,“殿下,可要想辦法查清南笘堂在大燕的勢力,有是否加以除去。” “軍師想得未必太過復雜,且不論晉王妃是否會為了晉王插手朝堂之事,只要殿下順利回京,一切自然無虞,殿下手握兵權,南笘堂在北境也有勢力,我想晉王妃不會為了晉王而讓南笘堂蒙受損失,即使要想幫于晉王,也只會是她自己。”容宓始終不認為南笘堂在大燕的勢力會成為衛云蒼的絆腳石,她出身北溟容氏,禮樂世家,居于天寧四大世家一席之位,與江湖勢力南笘堂在很多地方都是相似的,這才有了這番見解,“就如同我輔佐殿下,容氏其他族人絕不會插手分毫。”容宓似是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看向衛云蒼。 衛云蒼自然覺察到了容宓的意思,比起朱赪,容宓才是跟隨他最久的謀士,早在他徹底穩定了自己在北境的軍權,十五歲北函關一戰成名時,二人便已相識,只是那時,還未曾有如此復雜的局勢,直到衛云蒼十八歲獲封北境戰神,容宓才正式留在衛云蒼身邊,為他出謀劃策,已盡謀士之責。 “容姑娘有話直說。”衛云蒼又見容宓似是不是這個意思,“此處只你我與軍師三人,容姑娘不必有所顧忌。” “殿下,容宓想說的是,若是有人直接對晉王出手,而使他受傷,那南笘堂的弟子定會竭盡全力為其報仇,到那時,南笘堂是有可能介入朝堂的。” “這倒是很在理,殿下,無論如何,晉王也算是半個南笘堂的人了,他若直接出了事,自是會引來南笘堂在大燕朝堂上的勢力。”朱赪心中也是明白。 “二位所言皆是在理,南笘堂是江湖勢力,做起事來定是按著江湖上的做派來,只盼本王的哪位皇兄皇弟不要沖動行了事,這結局我定然兩敗俱傷,大燕的天寧的局勢會受到影響。”如今五國并存,雖有三百余年,可整個天寧還是處于魚龍混雜的狀態,各國皆有戰亂,其中當屬大燕與南羌,邊境常年處于戰亂之中,衛云蒼心中的憂慮并非沒有道理。 “殿下放心,容宓會時刻關注上京的情況。”容宓是容氏族女,容氏的勢力大多是在北方,其在北朔、北疆、大燕北境勢力雄厚,容宓雖只是族女,但卻是正統的容氏旁支血脈,手底下也是有些親信的。再者,容宓有位親兄長,天資聰穎,在容氏地位不凡,七年前離開容氏,卻為容宓留下了不少親信,這些年,容宓自己也是在找這位兄長,離家七年,未有書信,消息全無,確實令人擔憂。 第七章 坦然面對 大燕上京淮王府。 管家前來向衛云藤通風報信,“殿下,太后娘娘來了。” 衛云藤正與錦瑟說著悄悄話,聽到秦太后前來,瞬間變了臉色,“太后她老人家不在宮里待著,好端端的來本王府上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