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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寧之帝王紀在線閱讀 - 第7頁

第7頁

    “是,太后。”

    大燕上京淮王府。

    歌聲彌漫,花香四散,大好的季節停留在了誰的心間,此時的淮王府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唯有一處,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淮王府的后庭,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正跳著絕代風華的舞蹈,周圍充滿了樂聲,淮王衛云藤飲著上好的美酒,看著女子在中間翩然起舞,嘴角帶著笑意,眼神里充滿了愛意。

    女子跳的累了,就坐在了衛云藤的身旁,給他的嘴里喂了一顆葡萄,舞停了,樂聲卻不曾停下,衛云藤一擺手,樂師們通通退了出去,只留下女子和衛云藤。

    女子靠在衛云藤的肩上,心滿意足,衛云藤為女子擦去了額間的汗水。這偌大的淮王府這下是一絲聲音也沒有了,平靜的如水一般,只有輕微的滴答聲。

    “云藤,你這都稱病好幾日了,該去上朝了,不然,該有人懷疑了。”女子緩緩開口,伸手要去拿桌上的點心。

    衛云藤倒是眼疾手快,先為女子取了點心,放到了她的手里,“錦瑟,都是本王無能,連一個名分都無法給你,還要謊稱生病來與你相處,實在是委屈你。”

    原來女子便是醉仙居的上一任花魁,那位吸引無數人的錦瑟,也原來是衛云藤將她帶離了醉仙居,而將其藏在了淮王府。

    錦瑟吃完了點心,“云藤這是哪里話,是錦瑟身份卑微,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只是云藤,明日真該去上朝了,錦瑟可不想做話本里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好,本王明日便去上朝,只是很長時間你我都無法相見了。”

    “沒事的,云藤本就事務繁忙,沒有時間見錦瑟才是正常的,就是稱病,這幾日也是不會一直閑著,錦瑟明白云藤的為難,那云藤就不必為難了。”錦瑟還是處處在為衛云藤著想的,或許愛一個人,便是這樣,可以舍棄陪伴,只求其安好。

    “錦瑟,本王不為難便是。”衛云藤看起來像是有話要說,卻又有些難以開口,思考了片刻后,他還是開了口,“錦瑟,本王有一事,想聽聽你的意思。”

    “云藤你還和我客氣上了,什么事,如此難為情啊!”

    “錦瑟,你希望我登上帝位嗎?”衛云藤摟著錦瑟,問出了他思考很久的問題,他想知道錦瑟內心真實的想法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在陰暗的角落里陪伴她,終日不見天明,這不是他所愿意的。

    錦瑟是驚訝的,他們互相傾慕,可她終是醉仙居里出來的女子,即使清清白白,也無法抹去曾經的印記,她想著陪伴衛云藤一生,但也知這對她而已有多難,她所愛慕的男子,不是尋常百姓家,而是皇子,還是嫡出,他有他的未來。

    “云藤,若錦瑟是自私的,那便不希望你登上帝位,后宮佳麗三千,粉黛無數,錦瑟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可錦瑟不能這樣自私,毀了你的未來,你所想的,錦瑟都會成全,即使犧牲了自己,也是錦瑟自己愿意的。云藤,我們本就不該有未來,這短暫的相處,能得到帝王家的傾心相待,也是很值了。”錦瑟是大氣的女子,她不會做不利于衛云藤的事,從她愛上衛云藤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沒有未來了。

    衛云藤對錦瑟又何嘗不是愛到深處,只是自己這一生,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他在錦瑟面前,始終是隱瞞了不少,可也是為了她好。

    “錦瑟,相信我我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絕不是像現在這樣,我愛上了你,便要給你最好的,這就是我愛一個人的方式。”衛云藤對帝王之位是有過向往的,但那是在他遇見錦瑟之前,可如今不同,從未有一個女子,如錦瑟這般,她走進了他的世界,他也淪陷在了有她的生活里。這一刻,衛云藤不想在做什么帝王,自始至終,他也不過是秦家手中爭權奪利的工具罷了,即使自己的母親,永遠也只有儲位這一件事情能夠與自己相處很久,其他事情,從未有過關心與憂慮,或許,比起衛云蒼,他更是不幸。

    秦太后已然到了淮王府,聲勢兵部浩大,沿途不曾有人知曉。管家說衛云藤還在后庭休息,病逝已是大好,若不出現什么以外,明日便可上朝,請了秦太后放心。

    “既如此,哀家來的倒不是時候。”

    管家對秦太后是怕的,只說衛云藤此時不便見客。

    “可哀家出來一趟也不容易,云藤在休息,哀家自是不便打擾的,就在這淮王府休息休息,待他醒了再見他便是。”秦太后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是疑惑的,見多了大風大浪,管家說的話她是不信的。

    管家如釋重負,連忙應聲,說淮王醒了,會第一時間告訴秦太后。

    第六章 稱雄中域

    大燕北境統領府。

    前些日子北朔和談使團來訪,朱赪與談判,終于定了下來。

    “殿下,北朔王邀您前往北朔王城,以示兩國交好,不知您如何看?”朱赪這些日子忙于北朔使團之事,幾乎沒怎么見衛云蒼,只知容宓去了一趟上京。

    “此事本王會稟告父皇,請他定奪。此次北朔和談,軍師辛苦。”

    “殿下真客氣,朱赪身為大燕臣子,捍衛其利益,何談辛苦,倒是容姑娘風塵仆仆趕往上京又匆忙回了北境,很是辛苦。”朱赪說著說著就將話題引到了容宓身上。

    容宓一言不發,毫無搭理朱赪的意思,只顧著自己手中的茶盞,“這北朔送來的茶倒是不錯,清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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