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栽在我手里 第87節
現在突然聽到林月瓏不出國了,她忍不住心里松了口氣。 “到底發生什么了?” “你在哪?” 蘇曼:“我在所里。” 陸執寅那頭輕輕嗯了一聲,“你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蘇曼奇怪,“什么日子?” 那頭一直沉默,見他沒下文,蘇曼掛了電話。 陸執寅的奇怪似乎從來沒間斷過,不過蘇曼滿心沉浸在林月瓏脫離虎口這個好消息里。 雖然她沒法用法網套住趙彥,但好歹不會讓林月瓏再受到傷害。 ** 今天心情不錯,晚上回家時,蘇曼的車開到院里停下。 隔壁的陸家也亮著燈,蘇曼好奇地往院里張望一眼,發現并沒有陸執寅的車。 一進家門,鞋還沒換,“我回來了。” 蘇母從廚房聞聲出來,“你先別換鞋,我做了幾個菜,你給隔壁送過去。” 蘇曼奇怪,“你送什么菜呀?” 蘇母一邊忙的手忙腳亂,一邊回答:“你忘了,今天是執寅生日。” “他母親一早就買了送菜過來,請我燒,還說執寅就喜歡我做的菜,比外面買的都好吃。” 今天是陸執寅生日? 蘇曼這才反應過來,又想起早上那碗面,原來是長壽面。 敢情她今早一大早,就把壽星氣的連長壽面都不吃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47章 這廝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 “我才不去。” 蘇曼放下包, 想起陸執寅那張拽的誰都看不起的臉,不樂意,“要去你自己去。” 女人一聽, 從廚房沖出來,揮舞著手里的鍋鏟,“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執寅過生日你給他送吃的,多好的復合機會呀是不是。” 說完又催促:“趕緊的, 上樓換件漂亮的衣服,我鍋里的紅燒rou已經開始收汁, 待會兒就出鍋了。” 順勢將她往樓上推。 蘇曼被推進樓上的臥室, 心不甘情不愿的打開衣櫥。 看著滿柜子的漂亮衣服,她一件都不想選。 樓下的催促聲一陣一陣, 蘇曼隨便套了一件米白色的毛衣。 磨磨蹭蹭下樓。 “怎么穿成這樣, 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見蘇曼穿著件白毛衣,牛仔褲,素面朝天, 連個口紅都不知道涂一下, 蘇母特別不滿意,“一柜子的漂亮衣服,隨便挑哪件不比這個好看” 蘇曼不理, 悶頭在玄關換鞋,“把菜給我吧。” 見說不動,蘇母作罷:“今晚就不等你回來吃飯了,你跟陸執寅好好聊聊。” 蘇曼撇嘴, 低頭接過飯盒:“有什么好聊的,我就是去送個菜。” “死丫頭。” 這次蘇曼沒來得及犟嘴, 耳朵就已經被擰住。 “你就是想故意氣我是不是?讓你跟執寅好好聊聊,有什么誤會都解開,你非要跟我唱反調。” 蘇曼捂著耳朵,“你再對我暴力,我不去了啊。” “趕緊的,別跟我磨磨蹭蹭。” 拿著保溫盒,蘇曼攏了攏大衣,出門。 望了眼院內,陸執寅好像還沒回來。 正好趁著他人不在,蘇曼摁了門鈴,隨后便沒什么形象地靠在門口等著。 沒多久,便聽到腳步聲,蘇曼散漫地望著天。 “你找誰?” 蘇曼回眼,發現開門的人不是陸執寅,而是林纖仙。 蘇曼詫異地立在原地,沒想到林纖仙居然也過來了。 一時心情略有復雜,特別是當她注意到林纖仙的打扮時,有點后悔穿的太隨便了,說話底氣都沒那么足了。 眼前的林纖仙穿著一條白色絲絨連衣裙,微閃珠光,頸邊環著一圈細軟精致的蕾絲繡邊,襯得脖頸修長纖細,十分超凡脫俗。下面是長裙,rou色打底,小腿若隱若現,腳下踩著一雙同樣米白色系的羊絨靴。 全身上下無一不透露出精致和優雅。 蘇曼從倚著的門框上站好,她比林纖仙高出一些,氣勢上稍微挽回一點。 “我找......” 情敵見面,林纖仙凝視她片刻后,抿著嘴角,唇邊漾起一抹微笑:“你是陸執寅家的鄰居吧?” 十分熟絡道:“幾年沒見你都長這么大了,上一次看見你,才高中畢業吧。” 上一次見面的情況,猝不及防地一下涌上心頭。 蘇曼剛建立起氣勢,又像被戳了一針,瞬間消失不見。 上一次見面她記得,那時林纖仙還是陸執寅的女朋友,暑假老師來陸家玩。 早年蘇曼家的院墻里有一顆杏子樹,六七月,杏子成熟變得金黃,林纖仙嚷著要拿拿□□上墻頭來摘杏子。 那天蘇曼躺在杏樹下吃杏子,冷不丁地從隔壁冒出一張笑臉來。 “小姑娘,分我點杏子好不好,我是你隔壁哥哥家的女朋友。” 那年的杏子,實在是蘇曼吃過最酸的一年。 回憶注滿了腦海,思緒變得紛紛擾擾,蘇曼拿著保溫盒呆立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林纖仙似乎沒發現蘇曼的異常,眼神望著飯盒,語氣驚訝。 蘇曼說:“我媽做的飯菜,讓我送過來。” 林纖仙:“我拿進去就行了,還是你們家想的周到,我們都不會做飯,剛才還說等執寅回來出去吃呢。” 說完,伸手過來接飯盒。 蘇曼是真不想給,不想讓自己媽做的菜,給她不喜歡的人給吃了。 手里一輕,飯盒已經被拿走了。 “你快回去吧,外面天冷。” 蘇曼點頭,站在門口也不是事兒,再說她怎么聽不出林纖仙語氣里的趕人。 正轉身,林纖仙又說:“你是叫蘇曼吧?” 蘇曼回頭,林纖仙那張臉雖然笑意滿滿,可她卻看不出有什么好心思。 林纖仙長得非常清純,大大的眼睛里溫柔又靈動,雖然年齡比蘇曼大些,但舉手投足卻萬分嬌俏純美。 蘇曼淡淡的一句:“嗯,怎么?” 林纖仙笑吟吟,她輕輕地卷繞著胸前的發,“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蘇曼垂了垂眼神,她當然記得。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林纖仙和陸執寅手牽手的身影,像是海枯石爛的雕塑,刻在她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不記得,有事?” 林纖仙微微歪頭,輕柔的語氣,軟綿綿的話像針刺一樣扎著蘇曼:“我是陸執寅女朋友,七八年前,我們見過。” 蘇曼淡淡地哦,“有嗎?不記得了。” 十八歲的小蘇曼,曾經被林纖仙“我是陸執寅女朋友”一句話刺激的徹夜痛哭,甚至義無反顧的離開了江城,頭也不回地去外地上大學。 但顯然,二十六歲的蘇曼已經不再是當年被兩句話都能弄哭的小姑娘了。 蘇曼抱著手臂,上下打量著林纖仙,“陸執寅女朋友多了去,記不得了。” 林纖仙笑笑,“你不用故意說來刺激我,這么多年,陸執寅就只有我這么一個女朋友。” 她把只有這么一個說的很重,然后不動聲色地看著蘇曼的表情。 顯然,后者是有點吃驚的。 這分開的幾年,蘇曼一直以為陸執寅的女朋友沒斷過,畢竟前有沈櫻,現在有林纖仙。 “他有幾個女朋友,你是不是他女朋友都是他的事情,跟我沒關系。” 蘇曼說完頭也不回,林纖仙盯著她的背影,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漸漸地淡化。 不論蘇曼是是否記得她,她都永遠不會忘記蘇曼。 她始終記得,“蘇曼”這個名字,是陸執寅在醉酒時聽到,都會立刻清醒,然后四下茫然張望,期待著什么。 蘇曼一路罵著狗男人回了家,才分手幾天呀,居然就跟林纖仙復合了。 而林纖仙一把年紀了,居然還用這么低爛的招數,小學生炫耀比賽嗎? 就算她是陸執寅女朋友又怎么樣,用的著跟她耀武揚威的嘛。 “怎么回來了?不是在隔壁吃飯嗎?”蘇母抬頭,見蘇曼氣鼓鼓地進來,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