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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轉校,是因為最近有人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要求將陶樂轉到景恒中學來。 陶清悅本以為,陶樂在鄉下長大,會渾身土氣,被大家嘲笑,誰知道陶樂一來,就勾走了秦傲的心。 本來還以為,寧音能替她出出氣,上去打個陶樂一巴掌什么的,誰知道寧音這么不按常理出牌,平時在學校里拽的不行,怎么忽然就慫成這樣了? 而其他吃瓜群眾吃了個反轉瓜,目睹了秦傲被無視的全過程,都有點尷尬。 作為被寧音忽視的男主人公,秦傲也很尷尬。 寧音從來都是圍著他轉的,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這會兒竟然看也沒看他,還往傅庭淵那處跑,多多少少讓他有幾分被下了面子的不爽感。一時間怔忪,手上的力度微松,那邊陶樂還在奮力掙扎,他這一松手,陶樂當即收力不及,頓時飛跌出去,重重坐在地上,痛的不行。 有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 陶清悅臉上總算放了晴,捂著嘴咯咯笑了。 陶樂漲紅著臉,羞憤難當,站起來后軟綿綿地打了秦傲一拳:“秦傲,你過分!” 說完,眼帶淚光地跑開了。 秦傲肩膀被捶一下,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起身追出去。 吃瓜群眾們看完了這對鴛鴦的戲,又很快把目光投向了寧音和傅庭淵那邊。 顧采采覺得尷尬,她不明白寧音這兩天為什么總圍著傅庭淵轉,但不管怎么說,音音能愿意放下秦傲就是一件好事。 但畢竟傅庭淵這人的氣場太冷了,她不及有寧音一半的活力,面對冷臉還能渾不在意,當即自告奮勇去給寧音和自己打飯。 顧采采一走,這張餐桌上,就剩寧音和傅庭淵兩人面對面坐著。 寧音雙手托腮,感覺他今天的臉色似乎有點差。 他本來皮膚就有點病態的白,今天看著,好像比之前還要蒼白上幾分。 唇色很淡,眼下帶著點兒青黑,氣質比昨天還要冷沉上幾分。 “傅同學,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呀?” 傅庭淵應聲抬眼看她一眼。 小姑娘臉蛋細嫩白皙,兩頰透著微微的粉,狀態看起來很不錯。 昨晚,為了抑制冰蓮花的寒性,他割開了手腕,以灼血短暫壓制住了她體內的冰蓮花。 他堂堂一個吸血鬼,卻給人類送血,怎么看都像個笑話。 灼血沁入冰蓮花印記上,極冷和極熱相抵,換來她暫時的平和。 但他沒了抑制劑壓制,從昨晚開始,心口里那股強烈的吸血本能在不停地抬頭,他急需鮮血供給能量。 幸好憑借著強大的意志力,他壓制住了那股邪念。 更何況,現世的人類的血里摻雜了太多藥劑痕跡,都不是純血,無法滿足他的吸血要求。 他最多,再撐一天。 一天時間,如若地精不能再找尋出一朵冰蓮花萃取成抑制劑送過來,他也不能確保自己是否還能存留理智。 他淡漠看她一眼:“離我遠點。” 遇見她,總沒好事。 但這反應落在寧音眼里,就太正常不過了。 看看!她猜的一點也沒錯,大佬討厭死她了呢! 寧音一點也不想離他遠一點,她還要和他好好建立同學友誼,讓大佬不討厭她,以后不會報復她呢! “之前都是我錯了嘛。”她軟聲承諾道:“傅同學,之前都是我不好,求求你原諒我嘛!” 這樣說著,寧音覺得兩人的距離有些遠,她忙站起來,跑到傅庭淵身邊坐下,做出一副討饒狀:“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我會對你好的傅同學!” 傅庭淵平日里,其實并不喜歡與人靠太近。 畢竟是吸血鬼,雖然非純血人類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但與人走太近,總歸會暴露出一些痕跡。 秦傲對他的孤立,誤打誤撞遂了他的心意。 可現在,寧音在靠近他。 她就坐在他身邊,舉手投足間,氣息飄過來,香香軟軟的,甚至還帶著一絲勾人心神的純血香氣! 如若是平日里,他還能意志堅定地平靜對待。 但現在…… 那純血的甜香慢慢蔓延過來,縈繞在周身。 不知情況的少女,還在一個勁地祈求原諒,聲音嬌俏,動作間,纖軟的身體也在不自覺地往他身邊越靠越近。 像是一只毫無防備的小動物,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踏足危險領地。 他的喉結微滾,冰冷的身子開始發燙,攥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手背上暴起一點兒隱忍的青筋,幾乎快抑制不住心魔。 “欸。你怎么了?” 寧音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伸手來探他的腦袋:“傅同學,你生病了嗎?” 她的手掌還沒有觸到他的額頭,就被他重重地拍掉。 比起手背上的痛感,她感覺到他身上異于常人的guntang氣息。 他啞著嗓子:“離我遠點。” 說這四個字時他面無表情,但不停起伏的胸膛卻宣示著本人并沒有表現出來那般云淡風輕。 身上很熱,極度需求鮮血的渴望讓他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染上些異樣的紅。垂下的長睫毛很好地掩飾住了他的眼中翻滾的情緒。 三分抵觸,七分渴望。 那是最原始的,印刻在基因里的生理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