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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齊昧出離憤怒地瞪著明如月,只想把剛才被她碰過的地方狠狠擦幾遍,但礙于這個動作過于沒有氣勢,齊昧生生忍下了這個沖動,只是怒道:“我哥絕對不會喜歡你這種人!” 齊昧這句自以為十分有殺傷力的話讓明如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可不需要你哥喜歡我,”她歪了歪腦袋,用一種你腦子有病所以我不和你計較的表情看著齊昧,“我只需要睡到他就夠了。” 說著明如月也不等他反應,縱身一躍離開了院子,不知道又去哪里尋花問柳了,只剩下齊昧一人暴跳如雷。 傅承禹有些無奈地看了齊昧一眼,將手中的玄魚線收了起來,他端過葉三手里的碗,慢悠悠地把藥喝了,苦澀的藥湯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來,突然想念起陸遠思時時備著的蜜餞來,這才問:“叢嘯還是沒有消息?” “沒有,”葉三仍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明如月離開的方向,說:“葉怐的人一直在找,可叢先生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段時間咱們一路往京城走,暗線一步步鋪出去,卻一句沒有半點消息……” 聽見他們談論叢嘯,齊昧才想起來正經事,他立刻將明如月究竟有多離譜給拋之腦后,興奮地打斷了葉三的話:“殿下!我知道叢先生在哪兒!” 此話一出,傅承禹和葉三的眼神瞬間落在了他身上,齊昧一時間有了一種身兼重任的感覺,忍不住挺起了胸膛,清了清嗓子說:“我今日借著抓藥去打探消息,見到了叢先生!” 葉怐手下暗樁無數,哪里還用得著齊昧去打探消息,他純屬是自己閑的,但是他能見到叢嘯,絕對不是巧合。 “叢嘯找你了?” “對!”齊昧重重地點了點頭:“原來他根本就沒逃,他一直就在京城附近,難怪咱們一直沒有消息,但是他可能是怕咱們王府的暗樁被盯上了,一直沒有主動聯系我們,這次我們在此逗留,他猜到我會出來,才主動找到了我。” 傅承禹回到京城,一定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叢嘯和他本就是故交,直接來驛站找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他卻選擇了這種辦法,只能說明他身邊還有別人——喻青揚也在。 如今太子妃懷孕,太子的地位水漲船高,太子妃要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喻青揚,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若是這個人明目張膽地出現在瑨王所住的驛站中,那就等同于向傅承柄挑釁,叢嘯自然不會做這種事,他只能讓傅承禹來見他。 喜悅并沒有沖昏傅承禹的頭腦,他迅速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但他此刻處在漩渦中心,暗中去見叢嘯被人發現的風險太大,得不償失。 傅承禹冷靜下來,貿然行動只會把叢嘯也拖進來,但他既然能同時躲過太子和自己的追查,行蹤定然隱秘,若是因為自己而暴露顯然不好。 傅承禹心中的大石落了地,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只覺得叢嘯雞賊得跟什么似的,連自己都要防著,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被太子找到,他這幾個月來當真是杞人憂天。 “把葉怐叫來,”傅承禹說:“雖然不能去見他,但還是得以防萬一,讓葉怐派幾個人暗中保護著,要從沒在京城露過臉的生面孔。” “額……”齊昧有些猶豫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承禹心情正好,笑著問:“怎么了?” “那個……叢先生說要見殿下。” 第118章 京城的冬天比平州冷得…… 京城的冬天比平州冷得多, 瑨王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重金求了許多名醫,結果卻并不太好, 雖然瑨王如今就在京城外的驛站, 綿延的病體卻拖著他一步都走不動了。 在這樣緊要的當口,瑨王這一病難免讓人多想, 可圣上親派了御醫前往,回來后卻什么也沒說,向來對瑨王十分苛責的圣上這樣沉默的態度無疑印證了瑨王病重的傳聞, 好在瑨王殿下在京城的幾年一直都是體弱多病的名聲, 就算是當真病重不治了, 也并沒有多出乎意料。只是尋常百姓難免感慨,當年意氣風發的四殿下與病痛抗爭了這些年,終究是扛不住了。 傅承禹這些年來不爭不搶, 從奪嫡的鋒芒中退出后便鮮少出現在朝堂中,還不如傅承浚的賢王之名叫得響亮,可這會兒他似乎當真要死了, 百姓又念起他的好來,說起當年那懂事耀眼的皇子, 一點也不比燕王遜色,若非造化弄人, 天下不一定是如今這個天下。 “齊盛哥哥,你可算是回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辛苦哇……” 安靜空曠的院子里,明如月不知從哪兒撲了出來,齊盛看也沒看一眼,側身便躲開了明如月的的手, 她卻并不放棄,仰著臉湊到齊盛面前,笑嘻嘻地說:“瑨王不在哦,不用著急找他,我們有大把時間呢。” “殿下去了何處?” 這大半年來,葉怐暗中將人手一點點的散布到了京城周邊,啟動了當年留在京城的舊部,從京城到平州的整張網便支了起來,齊盛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找不到叢嘯,便承擔了其他的事務。他剛解決完鄭太醫之事,卻沒接收到下一步任務,便想著回來看看,誰知碰上了明如月這個無賴。 見他終于肯正眼看自己,明如月一撩頭發,對齊盛勾了勾手指:“你靠近點兒,我告訴你。” 看著她這幅樣子,齊盛忽然覺得他是這段日子忙昏了頭,才會認為明如月能正經告訴他什么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