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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負責(zé)趕車,對于喻青揚帶了一個女人過來也什么都沒說,沉默得像是一個啞巴。 由于陸遠思一路上都顯得沉默冰冷,喻青揚不再開口,他像是沒什么精神似的打了很多哈欠,好幾次險些睡過去,陸遠思不由得佩服他被人脅迫還能如此泰然自得的心態(tài)。 等馬車終于行駛到宮門口,喻青揚由于顛簸而醒了神,他伸了一個懶腰,寬大的衣擺掉下來,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他打著哈欠含糊不清地說:“對了,如果王妃是想用巖洞之事威脅太子殿下的話,那還是不必了,因為這完全不會起作用哦……” 陸遠思對此不置可否,沒搭理喻青揚,他也不生氣,向城門禁軍出示了腰牌,經(jīng)過一番問訊后,兩人便進了皇宮。 在這個時候,太子早已睡了,東宮的小黃門給去向傅承柄通稟事宜,請陸遠思二人暫時在大廳等候,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傅承柄才終于出現(xiàn)。 “你突然入宮,是有何要事……” 傅承柄進來才看見陸遠思,頓了一下,陸遠思站起身來,想傅承柄行了個禮:“見過殿下。” 看見陸遠思,傅承柄顯然十分驚訝,他揮了揮手,讓所有人下去,大廳里便只剩下三人,他這才往主坐走去,問陸遠思:“弟妹怎么這個時辰來了東宮?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承柄不太滿意地看了喻青揚一眼,他便沖著傅承柄笑了一下,殷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唇角。 陸遠思沒注意到這兩人之間的氛圍,直接說道:“深更露重,我也不想耽誤殿下的時間,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有事想請殿下幫忙?!?/br> “我與四弟是親兄弟,如果有忙得上忙的盡管只說就是,但……”傅承柄打量了陸遠思一眼,表情有些戲謔,看起來便不怎么正經(jīng),完全沒有那日在京郊的好脾氣:“讓四弟在府中反省,是父皇下的旨意,我恐怕也無能為力?!?/br> 說起傅承禹被禁足的原因,陸遠思也有些后悔。雖然傅承禹安慰她說這只不過是皇上找的借口,沒有玉山館一事也會有其他事,而他大病一場禁足在家,反倒是讓那些嚷嚷著“平洲水患乃是上位者失德”的御史們閉了嘴。 但陸遠思并不這么覺得,她說:“殿下誤會了,我并非為了此事前來。” 傅承柄大半夜地被吵醒,一看來的人還是無關(guān)緊要的瑨王妃,雖然對陸遠思的到來很驚訝,但他依舊沒什么興趣去管瑨王府的事,因此睡意很快就卷土重來,他打了一個哈欠,問:“那是何事?” 看傅承柄滿臉疲態(tài),喻青揚走過去想給他按按,卻被傅承柄以一種厭惡的態(tài)度推開了,喻青揚也不惱,有恃無恐地站在旁邊,存在感十足。 陸遠思說:“我和承禹商量了一下,覺得京城事物繁多,我們想回平洲養(yǎng)病,所以想請問殿下有沒有什么辦法?” 這一個月來瑨王府的生活頗為閑適,至少表面上來看頗為閑適,傅承禹無意見間提起過,平洲的瑨王宅邸已經(jīng)建成許久了,他要命人再擴大一下校場,若是將來他們?nèi)チ似街?,想必會比京城更加愜意?/br> 她便和傅承禹商量了一下,彼此都覺得離開京城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陸遠思把自己的計劃告訴傅承禹,便單獨來見了太子。 傅承禹要離開京城,這對傅承柄來說是一個好消息,他有了點精神,但依舊擺出了一幅為難的樣子,陸遠思說:“殿下不必繞彎子了,我們直接些說吧。我知道我和承禹在京城你們誰看著都覺得膈應(yīng),讓承禹去就番無論是對殿下還是對我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這是我們主動請求殿下幫忙,自然不會遇到什么阻力?!?/br> 以傅承禹在皇帝面前不受寵的情況來看,如果皇帝一定要讓他去平洲,那傅承禹一點辦法也沒有,能因為傷病原因擱置多年,無非就是朝中有人反對罷了。 和傅承浚不同,傅承禹的母妃出身蘇氏,名門望族,即便是如今已經(jīng)沒落,朝中聲望也極高,只要傅承禹自己不愿意就番,皇帝很難勉強這樣一個可能稍不小心就丟了性命的兒子去冒險。 如今既然時機已經(jīng)成熟,傅承禹又想離開得順理成章,從太子這里下手再合適不過了。 傅承柄聞言果然意動,卻依舊不肯讓步,直說道:“弟妹不必誑我,以四弟的身體,即便是留在京城也對我造不成多大的威脅,既然你們走與不走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我又何必去cao這份心?” “這個殿下大可放心,我既然敢來求殿下,手中自然是有底牌的?!?/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喻青揚忍不住看了陸遠思一眼,她注意到喻青揚的目光,便用略帶疑問的眼神看向喻青揚,這卻讓傅承柄誤會了。 他冷笑了一聲,說:“弟妹總不會覺得以巖洞之中所見之事能威脅到我吧?” 陸遠思:“……” 為什么這兩人都能想到這里? 說實話,陸遠思有些無奈,正要說些什么,突然福至心靈。 為什么太子也會知道當(dāng)日她在巖洞?為什么身為太子護衛(wèi)卻能輕易離開,又恰好回來得如此及時?為什么太子分明不是一個荒yin之人而喻青揚對他來說也無關(guān)緊要,他卻偏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與喻青揚野·合? 陸遠思瞇了瞇眼睛,沉著聲音說:“那日是殿下自己調(diào)開了守衛(wèi)?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