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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陸遠思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可不敢保證每天懷里抱著一個美人不會動什么歪心思,真傷著了傅承禹,她還要心疼呢! 為著這一點,陸遠思也不會和傅承禹同房。 大概是陸遠思說得太過理所當然,讓傅承禹一時摸不清她想做什么,一時便沉默了下來,過了許久,陸遠思才清了清嗓子說:“那什么……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住?!?/br> 所以才不碰你…… 第20章 錢莊 后面半句陸遠思沒說出來,因…… 后面半句陸遠思沒說出來,因為她忽然意識到了方才那樣的話說出來該有多輕浮,即便他們已經結為夫妻,但傅承禹還是會害羞的,結果自己又說不和他同房,他怕是要傷心了。 這么一想陸遠思愈發覺得自己莽撞了,心中十分懊惱,傅承禹完全沒有理解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干脆轉移了話題:“陸家的賬本拿到了?!?/br> “嗯……”陸遠思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說:“這么快?!” 傅承禹像是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咳咳咳……齊盛辦事向來很得力,只是王妃天賦異稟,栽在了你手上罷了?!?/br> 被傅承禹這么一夸,陸遠思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摸了摸鼻子說:“我明日要出門,陸家算賬想來也沒這么快,我過兩天再去吧?!?/br> 這還是陸遠思第一次說要出門,根據傅承禹的觀察,面前的這個陸遠思,如果當真是誰硬塞過來的人,事前準備未免太不充分,連陸遠思最基本的信息都沒有弄明白,行事也與陸遠思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因此才顯得處處都是疑點,這還是她來到瑨王府后第一次主動要求出門。 傅承禹嘴角的笑意真誠了些:“王妃明日要去做什么?” “沒什么事,出去走走。”陸遠思下意識地隨口胡扯,不過看著傅承禹真摯的眼神又有些心軟,便找補道:“我明日是有正事要出門,你身子不好不能帶你,乖啊,在家休息,回來給你帶禮物?!?/br> 傅承禹:“……” “我讓齊盛跟你一起去?!比缃窀党杏硪呀泴W會了該如何跟陸遠思說話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不管她的關心是真是假,既然她想保持這樣的狀態,傅承禹當然樂意奉陪并且飛快地就能找到應對之法。 果然,聽到傅承禹這么說,陸遠思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擔心自己,要是自己推三阻四的反倒是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這么一來陸遠思便有些猶豫,傅承禹沉默了一下,垂下眸子說:“罷了,王妃想去便去吧,也不必告訴我,咳咳……左右我不過是個閑散王爺,沒什么作用咳咳咳……” “欸你別……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遠思最見不得他這幅樣子,只覺得心都要給他的咳嗽聲糾起來了,她煩躁地一撓頭,破罐子破摔似的說:“是我母親那邊的事,我就是去見見,沒什么大事?!?/br> 準確來說,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母親,從盞茗口中得知,陸遠思的母親并非出身小門小戶,她本是乾元錢莊的大小姐,家里有著潑天的富貴,只可惜商人低賤,嫁入陸府后仍是處處受排擠,落了個郁郁而終的下場,只留下一個孤女帶著她的遺產受人覬覦。 陸遠思查過,她母親原名叫做周玥,雖然按照士農工商來算,她嫁入陸府算是高攀,當周家是將周玥放在心尖上疼的,知道她嫁過去后不會有什么好日子,因此強烈反對過這門婚事??芍塬h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心要嫁給陸清,甚至為了他險些和家里鬧翻。 最后周家也拗不過她,勉強同意了這門婚事,想方設法地給她留后路,但周玥堵著一口氣,像是要證明陸清能給自己幸福似的,愣是生生將周家給的后路斬斷了,哪怕后來在陸府中步履維艱也沒低過頭,她就靠著這一口氣撐過了這么多年,到最后也沒得個善終。 盞茗說周玥對自己狠,但終究還是念著她這個女兒的,在她病逝后便將當年周家給她的信物留給了陸遠思,盞茗也不知道那信物代表著什么,只是如今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盞茗直覺那很重要。 而陸遠思在這樣的描述中,隱約能猜到一點苗頭,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這些事情,無論是陸家還是傅承浚,很有可能都和這個信物有關系——只可惜陸遠思自己不在乎。 傅承禹顯然是知道這一段往事的,聞言不由得瞇起了眼睛,他露出一點危險的獠牙,又很快被溫柔的皮相蓋住——沒有誰面對著乾元錢莊的金庫會毫不動心,傅承禹當然也一樣,只是陸遠思從前癡戀傅承浚,他便懶得插手。 而如今的情形完全不同,面前有一個可以替代陸遠思的人,她應該就是沖著這信物來的,她甚至假裝無意地將此事告訴了自己,便是向自己投誠的意思,金鑰匙就在眼前,傅承禹只是順手就能拿到,他當然不會客氣。 “乾元錢莊深不可測,我怎么放心,”說這句話的時候,傅承禹半垂著眸子,跳動的燭火恰到好處地照亮了他半邊側臉,另半邊卻隱沒在了陰影里,像是藏起了無邊落寞似的,只聽他說道:“我只是想幫你。” 陸遠思大概是有些色令智昏,一見傅承禹這副模樣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什么不想讓他擔心、什么外面之事交給她就好,這一刻通通忘得一干二凈,鬼使神差地同意了明日把齊盛帶在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