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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淑珍也蒙了,她也不敢相信這是花開能做出來的事。 不過她眼睛一轉,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拽著老伴花重之的胳膊:“老頭子,我看花開這丫頭瘋了,怪不得今個她那么對琳琳,原來她是腦子有毛病了,這得趕緊帶她去鄉里醫院看看病去。” 鄭淑珍不傻,既然花開不愿意自己澄清,那就說花開瘋了,那瘋子做什么也就正常了,到時候把事情都賴給花開,還不是憑自己怎么說? 花重之也覺得花開跟以前不像是一個人了似的,他道:“這花開真的要去醫院看看了。” 花開還挺佩服鄭淑珍的實力的,對著花重之道:“爺,不用麻煩了,我正常得很,就是被你們逼狠了,想改變改變。” 說完又對著鄭淑珍道:“奶奶這思維很靈敏,一點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不過我的頭腦無比清晰,想強制我去醫院,那你們還真是沒這個本事,你以為誰都能誣陷我?做夢吧!今個我還把話放這了,以后誰也別想欺負我,別以為你們可以左右一切,我告訴你們,換天了。” 此時的花開看著窗外的雨停了,聽著路上行人多了,她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對付這些人,就得用點手段,自己初來乍到,得得到更多人的認同。 那邊花萬江擔心花開被鄭淑珍打,所以小聲勸著:“開開,別跟你奶奶對著來,有啥話好好說。” 花開知道父親的擔心,對著花萬江很肯定的道:“爸,放心,我心里有數,你閨女吃不到虧的,今個的事必須有個說法。” 第8章 一場勝仗 花萬江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了,因為閨女現在的表情很輕松,好像是胸有成竹了,他這就更蒙了。 但是今個花琳的事情,他是真的氣憤,所以也想硬氣一次,頂天自己跟著孩子一起被打,反正自己家已經這樣了,還能更不好么? 鄭淑珍聽著花開這么剛硬的話,氣的整個人臉都青了:“你這個死丫崽子,你還要說法,看我不掐死你。”說著,鄭淑珍跳下了炕,奔著花開就過來了。 花開就等著鄭淑珍追著自己打呢,她開門,奔著外邊就跑出去,邊跑邊看著身后的鄭淑珍,生怕她不追著自己來。 到了院子里,花開也沒停下腳,而是直接的跑到了院子外,她的目的是讓更多人來圍觀見證,今個就好好的帶著他們唱一出大戲,讓他們今個都別想收場,讓花琳的名聲徹底的毀了,讓他們都付出點代價。 這時候鄭淑珍也已經追出院子了,她這些年也沒吃過虧,今個不打著花開,她不甘心。 花開看著周圍已經吸引了幾個路人了,時機差不多了,找個沒水的地方,一轉身,直接跪在了鄭淑珍的面前:“奶,我錯了。”反正花重之也在前方,就當是跪親爺爺了,也沒虧。 剛才在屋里,沒外人的時候,自己可以硬鋼,反正他們出來說什么,也沒人會相信。 但是在外邊就不一樣了,這個年代的農村對法律還是不太普及,而是更相信他們的所聞所見。 自己現在必須要博得圍觀群眾的同情心,讓所有人看清楚鄭淑珍的真面目。 這樣以后,無論發生什么,別人都會先入為主的認為是鄭淑珍的錯了。 花開這一跪,鄭淑珍又蒙了,她剛才以為今個的花開是不會說軟話服輸的,自己要打的她求饒,怎么想到,這出來她就害怕了。 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年她沒少被打,剛才那一股子勁過去了,她害怕了也正常。 所以鄭淑珍內心還是很驕傲滿足的:“知道錯了,晚了。” 這時候的花萬江和古蘭燕心里也是難受,剛才想什么呢,還真的相信孩子能應付這些?孩子就是孩子,這不還是又要被打了。 只是花萬江剛要去幫著花開,跟爹和后娘求饒的時候,花開那邊又說話了。 她對著鄭淑珍大聲道:“奶,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今個琳琳姐跟王勝利酒后亂性的事,我就應該替琳琳姐背鍋,說是我把他們抬到一起的。剛才你去找我,讓我出來幫著琳琳姐做假證,我也不該不聽話的,我錯了,奶,我以后都聽你的,你讓我去找誰來的?去王家是不是,那我這就去,你別因為我再遷怒我爸媽了。” 她知道那個陳婷和徐蘭愛傳話的程度,就算是下大雨也是阻擋不了她們的,加上陳婷其實是隨根,她媽的嚼舌根子功夫那更是一流。 并且她們跟東西院說了,鄰居再跟鄰居說,下雨天都在家,一場雨的功夫確實夠傳開了。 且日記里也有記載,雨停的時候,這事已經傳到街面上去了,甚至已經有人上他們家門口來看熱鬧了,所以現在花開知道大多數人是聽說這事了的,她說這些,就是給大家聽的。 鄭淑珍開始聽的還挺高興的,以為花開這就是要幫著花琳把那事扛過去了,可是聽著聽著不對了,這哪里是認錯?這不是要害死花琳么? 她過去,奔著花開的臉就扇了過去:“你這個死丫頭,你說什么呢?你誣陷你的親堂姐,你不得好死,你這個黑心肝的玩意,看我不打死你。” 花開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很是開心。 她巧妙的躲過了鄭淑珍的巴掌,然后從地上站起來,脫下一只鞋遞到了鄭淑珍的面前:“奶,你別用手打,仔細像上次打我的時候,散了手腕子,還得貼膏藥,你用鞋打。” --